小眉也是個十分健談且善於交際的女子,跟李薇比較熟悉,所以上車後沒一會兒,就跟聶小倩混熟了。
而成年女子跟李琳關心的事物又是不同,經過小眉的盤問,李薇才知道這紀小倩在少年宮教少兒舞蹈,也在一家健身房當健美操教練,她本人更是從小學習舞蹈,後來進了市歌舞團當舞蹈演員,年紀大了些就去少年宮當老師了。
李薇瞅了瞅,人小眉家裡因為開著兩家飯店,兩口子也算日進斗金,穿著打扮上自然不在乎多花錢。
可看看這紀小倩,就她做的那些工作,李薇實在不覺得教個小孩和大人跳舞能成富婆,頂多活的滋潤罷了。可這傢伙顯然不只滋潤那麼簡單,通身的氣派,就連小眉也是比不上的。李薇好歹也暗地裡幹這個行業,自然有所研究,好壞也一眼看的出來。
李薇話少,三師兄這人倒是很能活躍氣氛,不時跟她和羅大說兩句,倒也不至於冷場。
其實羅大才不在乎冷不冷場,這丫笑面虎要是能滾去後面把小明換回來,就是在北極他也不覺得冷了。
大約行車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三面環山的清河水庫,眾人把車停到了水庫管理員駐地,估計也是總有人來玩,駐地房子前面是一片不小的黃沙地,很平坦整潔,還有其它幾輛車也停著。
李薇下車看了看,四周山清水秀,一片嫩綠。倒映著這廣闊的水庫波光粼粼,岸邊山上野花盛開,不時有野薔薇花的隱隱香氣,鳥鳴婉轉,春風如漂亮女人地手,溫柔地撫摸而過。
李薇深深吸了口不帶汽車尾氣的新鮮空氣,有草木和泥土的自然芬芳,情不自禁地對羅大道:「等我們將來工作了。就在山裡弄個房子,每天住著,開門見山的,多好。」
羅大取出後備箱的帳篷之類的東西。悶聲道:「山裡土地又不值錢,想去還不容易,不過最好先弄架直升機,不然估計你一天也不用上班了,全浪費在路上了。一來一回,這一天就過去了,跟兜風似的。」
李薇——
這人真是。一點兒不懂浪漫。她只是感慨一下。又不一定要真去。就不會跟著一起憧憬一下麼。高興一下也是好地。
李薇看羅大這裡沒她什麼事兒。跑去幫楊壽春從車上往外倒騰食材。雞翅、羊肉串、牛肉條、魚蝦、調料
李薇和李琳小眉等女子拿那些比較輕便地。至於小姨。只要把孩子拿好就行了。丁安平也過來幫忙拿些粗重地家什。
至於宿營地地址。自有那水庫管理員幫忙引領者選了塊平整開闊距離也不是很遠地山坡草地。地微有些坡度卻舒緩。往上是灌木林。下面幾米遠地地方就是水邊。算是很理想地地方。
潘老師指揮一眾男人。圍成一個大圈把帳篷紮起來。楊壽春專門帶了一頂比較大地給程菲夫妻。丁安平只要扎上就好了。羅大帶了三頂雙人地和李連輝三師兄他們一起弄好。剩下每家有男人地都是男人張羅。很快營地建立起來了。
楊壽春車上還有不少酒水飲料什麼地。三師兄和羅大過去都給搬了過來。
楊壽春則帶著一幫女子,燒炭搭燒烤架子調製醬料,真正開始發揮他今天的大廚作用。
潘老師開始帶著李連輝和他兒子去選地方釣魚,那邊一大鍋專門熬製魚湯的調料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就等他的魚下鍋呢——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大家各個都有事情做,都期待著呆會兒弄好了可以吃了呢。丁丁更是樂的一個勁兒要脫離她媽媽的控制範圍,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眼睛不夠使了,手也不閒著,弄到程菲一個勁兒的拿潮濕地手帕給她拾掇,李薇看不下去了,過來道:「小姨我來帶丁丁玩,你別這麼緊張好吧,人家都說小孩多接觸接觸泥土什麼的,有好處,你這麼擦下去,丁丁那小油皮都要被你擦破了。」說完給丁丁拿了支棒棒糖,然後抱走了。
大家眼看一切工作都快就緒,那邊忽然傳來小孩地歡呼,大家扭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潘老師正拿著魚竿在溜躂,貌似魚線挺緊,人也挺緊張,一看就是有大收穫的樣子。
李薇抱著丁丁隨著快腿李琳走了過去,龐老師地兒子小潘得意洋洋地跟大家解釋:「我爸釣著大魚了!」
大家紛紛地跑過來圍觀,潘老師緊張地拿著釣竿慢慢溜著,小潘繼續解釋:「大魚直接拽上來容易脫鉤,得先把它遛沒力氣了,才能順利地拉上來。」
像李薇這樣不懂釣魚的都有些驚訝,看著水面地波紋,這得多大一條魚啊?看樣子力氣很大啊,連潘老師這樣的大漢都有些吃力了。
結果不久潘老師終於收鉤了,拉上來一看,讓大家大失所望,本以為怎麼也得像豬那麼大一條魚,結果,也就狗那麼大——
還是李連輝因為對這個感興趣跟著玩了幾次,明白一些,解釋道:「魚在水裡力氣是很大地,像這樣大的魚很不容易釣上來,就是幾斤重的魚,也有陸地上潘老師釣上來這條這麼大的力氣,何況這麼大的魚,力氣一點不比一頭豬小,能釣上來可是運氣。」
眾人恍然,還有這種說法,這麼說潘老師這次釣了這麼大一條魚是很了不起啦,那個卷毛鼠職業病發作:「來來來,老潘,我給你拍張照片留念,你把那條大草魚抱起來,最好親個嘴什麼的嘿嘿。」
眾人——
不愧是猥瑣大師,這傢伙連一條魚也不放過。
這條魚很快被楊壽春加工成了魚生、烤魚片、魚湯,整個一草魚三吃。就連小丁丁也在李薇拿著小湯匙引逗下,喝了小半碗鮮魚湯,吃了兩個小炸門丁,把程菲兩口子樂壞了。
白天吃喝玩樂,晚上天快黑的時候又弄了個篝火,一幫人群魔亂舞唱歌跳舞,幾個男人都是相熟的,臉皮一扔,紛紛下場隨著音樂蹦,把大家笑的不行。
尤其卷毛鼠和楊壽春,一人裝女一人裝男,當然是卷毛鼠裝女,兩人來了段交際舞,卷毛鼠那個裝出來的扭捏樣兒,沒把大家笑死。
女人們則大多唱歌,這裡自然有能歌善舞的紀小倩大出風頭,還給大家跳了段印度舞,很是熱情奔放,李薇看了一眼,那三師兄眼睛都不夠用了,其實這丫也是一色胚,沒比那個卷毛鼠好多少,也不知道這紀小倩到底對三師兄如何,就笑面虎那身手,紀小倩要是不聽話,一巴掌下去估計就老實了嘿嘿。
想起家庭暴力,不禁看看身邊的羅大,這傢伙正拿著瓶水一口一口地喝著,據說中午吃鹹了,現在缺水。
李薇捅捅他:「唉,你說我打也打不過你,我又不會罵人,將來你欺負我,我是不是就得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了哇,你上次寫那白條子,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我現在有點兒擔心了,萬一家庭暴力不幸降臨到我滴頭上,我還怎麼活呀
羅大停止喝水的動作,想了半天:「我有打過你麼?好像都是你打我吧,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吃虧比較多吧,都見過好幾次血了,都是我的血,蚊子叮我都比較費勁兒,你比蚊子厲害多了。」
李薇馬上證明自己的清白:「唄瞎說,都是你強烈地威脅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正當防衛,我一個弱女子,哪有你這麼嚇人啊,每次都是你一臉凶神惡煞,神鬼都避而遠之,我能有多大膽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乎!」
羅大感覺冤枉的很:「我什麼時候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了,你看我哪一回動你一根手指頭了?」人還沒到手,他哪敢動粗啊,傻子也知道諂媚討好你好不好。
李薇繼續聲討羅大:「是沒動手指頭,除了手指頭腳趾頭,你說說,你還有哪裡沒動了?就你這塊頭,不用動手動腳,隨便一橫都能把我壓死,我覺得跟你一起忒危險了,好幾次差點兒被你弄斷了氣,要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早掛了,你說說,你是不是一危險分子?」
羅大——
看李薇有些強詞奪理,羅大無奈:「那你說怎麼辦,你長這麼大小也不是我的錯吧,我長這麼高大,這麼英明神武武功高強,也不是故意的,一不留神就這樣了,慚愧!」
李薇——
「行了,別自我吹捧了,我決定了,你以後要是敢打我欺負我,我就偷偷把你閹了嘿嘿我記得小二小時候最怕這個O()O哈哈一說剁掉他小那啥他就老實啦嘻嘻……」某人覺得自己很心狠手辣,很英明神武,很想震懾一下羅**汗
羅大半天沒說話,也沒動,李薇覺得奇怪,推推他:「怎麼沒反應,害怕啦,你家三個該不會都怕這個吧」
羅大終於忍不住了:「下次你再說這話,我回去就揍小二,還有小三,我就說是你讓我揍的,我說話算數!」
李薇:「啊?為什麼?」不關小二和小三的事兒吧?
某人沒意識到,小二小三,已經是大小伙子了,被她遠距離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