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如夢 第二卷 第四十章 我要在上面
    楚青衣懶洋洋的伸手拎過早已見底的水晶瓶,往夜光杯裡傾了傾。[]

    一滴、二滴、三四滴……

    她有些不滿,拍了拍瓶底,於是水晶瓶很是可憐的又落下了一滴……

    上官憑甚是無奈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江湖號稱千杯不醉,這才喝了大半瓶果酒,已是臉色通紅,眼中水色瑩潤,面上媚態可掬,拿瓶子的手都有些微顫。

    楚青衣不滿的隨手將水晶瓶一丟,口中嘀咕了一句什麼。桃花眼兒迷離的轉了一圈,很快落到上官憑手中的夜光杯上,那裡面倒還有半杯。

    她跳下秋千椅,足下一個不穩,踉蹌了兩步,上官憑吃了一驚,還未及扶住她,她又已立的穩了。剛剛穩住,卻又晃了兩下,一下子便向他跌了過來。上官憑忙伸手去扶,怎奈秋千本就四面不受力,被楚青衣撞了一下,便高高的往後翹了上去,杯中的半杯葡萄酒便盡數潑在他身上、臉上。

    他也顧不得這些,匆匆丟開手中的夜光杯,穩住秋千,跳了下來,無可奈何的抱住這個早已成了醉貓的女人。楚青衣睜開迷離的眼,有些迷糊的笑著,柔軟的身子便整個兒嵌進他的懷裡,將他撞到在草地上。

    上官憑只覺得自己懷中竟似抱了一團火,心中亦已燒了一團火,呼吸早已不穩。

    楚青衣猶不肯放過他,只在他懷中扭動,上官憑僵了身子,幾乎不敢動她,只恐自己一時沖動,便又克制不住。

    這裡並不是“燕雙飛”,也沒有歡喜香,可是只要有了楚青衣,有了這個時而倔強剛強,時而嫵媚如水的假男人,他素來引以為自傲的自制力便薄弱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戳即破。

    耳邊傳來楚青衣輕輕的笑聲,她的聲音原就是低沉中帶了幾分沙啞與慵懶,此刻靠的近了,這聲音便如同在心裡響起一般,輕柔如羽的在心底滑動,撓搔著心底那根早已繃緊的弦。楚青衣雙臂軟軟的攀住他的肩,湊過頭去,伸出粉粉的丁香小舌……

    上官憑僵硬地被她壓在身下,幾乎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她。丁香小舌輕輕落在他的下頜上,輕輕一舐,那裡……有一滴殘存的酒液。上官憑如被電殛,不由自主的輕輕顫了一下,再控制不住心中狂湧的欲念,翻身便壓住了她,深深的吻上了那薄而柔軟香甜的唇。

    楚青衣猶自不滿的嘟噥著,上官憑只是深深的吻她,修長有力的手早已不受控制的伸入她輕薄的衣衫內,柔滑如絲的肌膚,冰涼冰涼的,似能吸住人的手指一般……

    楚青衣忽然便掙扎起來,口中也嗚嗚不已。

    他強忍住欲念,移開了唇,手指卻眷戀著指尖如絲的觸覺,遲遲不肯離去,只是不由自主的輕輕在她身上游走著。

    “青衣……青衣……”

    你若不願,我無論如何不會強了你的……

    楚青衣蜷在他懷裡低低的喘息了一會,忽然便嚷了一句:“我要在上面……”

    他怔了半天,一時失笑,緊緊的將她扣進懷裡,在她耳邊低聲道:“都依你……依你……”

    被她一打岔,他此刻已是欲火全消,忽然便覺得,就這般抱著她,呼吸相聞,肌膚相觸,其實更有種淡淡的幸福感。

    楚青衣滿意的點頭,感覺他暖暖的呼吸吹在耳垂上,有些麻麻癢癢的,便縮了縮脖子,在他肩上蹭了蹭,然後才伸了手指一指右面:“那裡有座木屋子……”

    上官憑哭笑不得,伸手拆下她早已凌亂的發髻,無奈道:“你倒是早有預謀!”

    楚青衣舒適的蜷在他懷裡,只覺夜風習習,舒坦已極。原本的幾分醉意被欲火一燒,涼風一吹,早已消失殆盡。於是白了他一眼:“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輕笑起來,緊緊的、重重的抱住她,真是……想要將她揉進骨裡,溶進血裡,一生一世,永不分開。

    用力揉一揉她半長不長的發,上官憑親暱的吻一吻她的耳珠:“以後這發可不許亂剪了!”

    楚青衣心不在焉的哼哼了兩聲,更深的縮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

    真是眷戀呵,這個懷抱……

    忍不住仰起頭,啄了他一下,感覺到他輕顫了一下,不禁一笑,很有些得意。

    上官憑憐惜的擰一下她的鼻尖:“別撩我……”他眼眸深沉似海,幾乎便能將人心魂吸了進去,湊在她耳邊,聲音越發的低沉沙啞:“我怕我控制不住……”

    她就吃吃的笑,眼兒一閃一閃,漾著媚惑的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是這般看著他已覺控制不住,更不用說懷裡還抱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苦笑,實在不明白,第一次在“燕雙飛”,自己怎會誤以為她是個男子。

    火熱而柔軟的身軀,玲瓏有致,常年的習武,使得這具身子纖細柔韌而修長。偏又緊緊貼著自己,他呻吟了一聲,感覺自己身體的某部分已因為饑渴而疼痛不已。

    他伸手,扣緊了她的身體:“別動了,小祖宗……”

    無力道:“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勾人的手段,明知道她不會有其他男人,心裡總還是酸酸的,很不舒服。

    楚青衣噗哧一聲就笑起來,滿不在乎道:“我十六歲就逛窯子,逛了這麼些年……”

    上官憑不禁苦笑,是了,幾乎都忘記了,楚青衣,一貫就是風流天下知……

    心裡……其實還是酸酸的……

    楚青衣見他有些失神,不覺惱怒,微微直了腰,便去咬他耳朵,上官憑悶哼了一聲,只覺她氣息暖暖的,帶了些微淡淡的酒香,卻又清淡馥郁,一時心神俱醉,終究忍不住側頭吻住她的唇。本是不想在決戰前太過放縱,畢竟她也不是久經人事,只是如今,實在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花木深處,有一座小木屋,尖尖的頂,流暢優雅的屋簷,四面掛著銅制的風鈴,卻是一串串的垂掛了下來,風過處,只是叮叮咚咚的響。屋子通體盡是木制,沒有上漆,本色的木料,優雅的木紋,造型實在古樸雅致的緊,數株籐蔓盤繞著木屋,在屋頂盛開了滿眼粉紫色的花朵,愈覺遺世獨立,清幽如世外桃源。

    上官憑一腳踢開門,即使在這欲火幾乎便要燒壞腦子的時刻,仍不免怔了。這屋中竟無一張床榻,遍地皆是柔軟的色彩絢麗的地毯。屋內四角有四座金龍吐珠燈,高昂的龍口中四顆夜明珠散發出幽幽的藍色熒光,朦朧而清幽。

    楚青衣見他驚訝,便在他懷裡哈哈大笑起來,極是得意。

    上官憑便瞪了她一眼,隨手將她丟在厚厚的毯子上,自己便欺身壓了上去。

    木屋中便響起一聲驚呼,隨即是輕而急促的喘息聲。

    間中響起一聲:“唔……上……上面……”

    卻是嬌媚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只是極迅速的便被堵了回去。

    高高懸掛的月兒,有些害羞的聽著屋中傳出的各種千奇百怪的聲音,終究還是無奈的伸手扯過一片雲彩遮住了自己俏臉,不過片刻,卻又忍不住探了臉兒出來。

    幾番激烈的**過後,楚青衣早已沉沉睡去,上官憑只是默默的看她,眼神深遠。

    心中不是不奇怪的,前幾日對著自己還是冷冷淡淡,忽然之間,便是天地翻覆,一時竟是柔情似水了,如此大的變化,令他實在又驚又喜,心中卻又有種淡淡的不安。

    只是對著她的時候,眼裡心裡便全是她,壓根也想不到那麼許多,此刻忽然安靜下來,好好的擁著她,卻突然便覺得有些害怕。

    青衣……青衣……得妻如你,夫復何求……只是……你若再反復……

    我實不知……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低了頭,輕輕吻上她的額,更緊的擁住她。

    月兒彎彎西沉,留下最後一抹嫵媚的眼波。

    ………………

    話說俺滴趣味那是越來越惡了

    得意萬分滴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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