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元慶向裡一望,只見裡面竟是一個地道,一眼望去,雖然黑黝黝的,卻是望不到盡頭,更不知裡面有多深。頓時又驚又喜,說道:「這裡怎麼有個地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欺霜甚是得意,笑道:「我炒菜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爐子有問題,好像什麼地方在扇風似的,火總是特別大,所以炒完菜,我反正閒著沒事,困在這裡又沒有別的辦法,誰知老天竟真的開了眼。」
傲雪道:「你也先別太高興,誰知這地道是通到哪裡去的?若是出口是危險之地呢?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出口呢?」
林潔道:「那不會,若沒有出口,怎麼會有風?何況在這種地方,既然有一個地道,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有人既挖了這個地道,自然會有出口。」
吳元慶道:「不錯,何況縱然沒有出口,那也是有個躲藏的地方,至於出口在什麼地方,倒不用擔心,縱然危險,總勝於現在這樣被困死。」
四人回到樓上,把這個發現告訴林回風等人,眾皆大喜,眾人來到樓下,傲雪背了吳夫人,當先鑽了進去,欺霜、林母也進去了,林回風道:「元慶,你跟潔潔先進吧,我殿後。」
吳元慶道:「不,我不進,否則仇士良會懷疑的,若他發現了地道,追出去就危險了。」
林潔吃了一驚,道:「你不進?那多危險。」
吳元慶笑道:「我站在這裡迷惑他,待你們走得久了,我再衝出去,你出地道後,就寫個林字作記號,我過兩天再從這地道出去找你們。」
林潔道:「不行,我不能丟下你,爹,您先進去吧,我跟吳大哥一起在這裡。」
李紅英也道:「我也留下來。「
林回風道:「還是你們進去吧,我武功比你們強,我和元慶一起闖出去。」
吳元慶道:「你們都進去,我一個人,他們縱然人多,我要脫身也不難。何況這地道的出口不知在哪裡,也許是個危險的地方,你們不去,那仍然危險得很。」
林回風道:「那倒也是。不過你一個人在這裡,我總是不放心,還是我們兩個人留下吧。」
林潔道:「爹,您就進去吧。」
吳元慶道:「你也進去。」
林潔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吳元慶厲聲道:「潔潔,你難道不聽我話嗎?」
林潔倔強道:「別的話我聽你的,這個話我就不聽!」
吳元慶絕決道:「你不聽也得聽,爹,您帶潔潔進去,她們就全交給您了,我一脫身就去找你們,我得上去了,否則讓仇士良發現了,那就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林回風點頭道:「好吧,你要保重。」
吳元慶點點頭,林回風拉了林潔的手,道:「走吧,你就別讓元慶擔心了。」
林潔道:「我不,吳大哥,你說過再不與我分開的,你說話可得算數。」
吳元慶柔聲道:「我們不會分開太久的,馬上就又會見面的,你放心,我絕不會有事,我若有事,我怎麼對得起你?聽話啊。」說著轉頭對著李紅英,笑道:「快進去吧,我們不久便又會見面的。」
李紅英一言不發,眼中已經噙滿淚水,急忙轉身鑽了進去。
林潔沒有辦法,也只得跟父親進了地道,一雙眼兀自望著吳元慶,一時柔腸寸斷。
吳元慶待他們進去後,仍把柴放入灶堂,又多堆了些乾柴,見已經沒有什麼痕跡了,這才回到樓上,站在窗前,只見仇士良仍站在酒樓前,見他出現,笑道:「吳元慶,你還是投降吧,與皇帝鬥,你還欠些斤兩。吐突承璀如何?李晌如何?李惲又如何?他們都已經身首異處,你一個人獨木難支,又怎麼還能逃得脫皇上的手掌心?」
吳元慶道:「仇公公,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皇上斗了?我只是不願當官而已,這是我的自由,便是皇上也勉強不得,你怎麼能把我和吐突承璀他們相比?我又沒反叛皇上。」
仇士良冷笑道:「你不聽皇上旨意,就是抗旨,就是反叛。何況你與李晌他們勾結,以為我不知道嗎?皇上聖眼宏光,明察秋毫,哼,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就沒人知道嗎?」
吳元慶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我反叛就反叛好了,反正就是再忠心,也難逃兔死狗烹的下場。」
仇士良道:「你終於承認自己反叛了嗎?就憑你這句話,就說明沒有冤枉你。你就等著受死吧。」
吳元慶冷笑數聲,不再理他。
時間慢慢的流逝,眼看天色已經漸漸昏暗,暮色四合中,酒樓前人影曈曈,他們並沒有點火,幾千人竟也不發出一絲聲息,更顯得殺氣重重,鬼氣森森。
忽然,一個人影自酒樓中躍下,其快如閃電,口中喝道:「仇士良,且看是誰受死!」正是吳元慶。
仇士良冷笑道:「你等得不耐煩了,要找死,我便成全你。」他眼光銳利,見吳元慶長劍疾如流星,向自己刺來,也不敢怠慢,刷的一聲,抽出劍來,早有許多侍衛圍在他身周,刀槍劍戟齊出。
眼看兩人便要交鋒,忽然,吳元慶竟在空中一個觔斗,疾竄而出,仇士良全神防備他的這凌空一擊,不想他竟躍了過去,只見他雙足從眾軍士頭中一點而過,其快如飛。
仇士良喝道:「放箭。」同時躍起,向前追去。
吳元慶更不停留,只見箭去如流星,一大把一大把的箭黑壓壓的射向吳元慶身後,就好像在黑夜裡的一群烏鴉,誰知吳元慶的身形如電,忽然之間,向前疾掠,那箭便在他身後紛紛跌落。
他的速度竟似乎比箭更快。
仇士良的速度也是疾如飛鳥,快如閃電,但吳元慶既得了先機,卻再也追不上了,只見他一個黑影越去越遠,終於消失在黑夜裡。
仇士良冷笑道:「你逃吧,你逃了,難道你的家人也逃得了嗎?」喝道:「給我衝進去,反抗者格殺勿論。」
誰知酒樓中桌椅搖搖,床被冷冷,卻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酒樓中竟早已經人去樓空。
仇士良大怒,忽然一劍劈出,只見身邊一個侍衛啊的一聲慘呼,竟已經被劈成兩截。仇士良尖聲道:「人明明圍在裡面,怎麼會不見了的?難道他們會飛嗎?縱然是長了翅膀,也須飛不出去我的包圍圈!」
眾侍衛見他遷怒於人,只嚇得渾身發顫,卻哪裡還說得出半個字?
仇士良尖聲道:「快給我去找呀,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還站著不動,都已經死了嗎?」
眾軍士聽說,忙在酒樓中到處翻尋,明知道不會有人,卻把床鋪桌椅甚至牆壁都掀翻了砸爛了尋找,卻哪裡有半個人影?
眾軍士找不到人,想著仇士良的毒辣,人人都不禁膽戰心寒。
吳元慶直過了兩天,待朝廷軍隊都已經追逐自己去了之時,這才回到酒樓之中,那灶堂中的地灶居然沒被發現,他從地道中潛入,那地道甚深,彎彎曲曲,直走了兩個時辰,這才看見了一束光從外面射進來,這地道果然有出口。
他不敢大意,如果出口不是安全之地,家人落入敵人的手中,那自己的安危就不僅僅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系一家人之安危了。
他豎起耳朵聽了良久,確認外面無人,這才忽然竄出,同時長劍挽個劍花,以防有人偷襲,誰知出口卻是一座山谷,只見空山寂寂,北風呼呼,卻哪裡有人?雪花飄飄而落,樹枝草葉皆被凍成水晶一般,整個一個琉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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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樂安侯何磊其實便是邊城留下的心腹,而何飛雲的母親其實是邊城曾經的妃子,而何飛雲,其實卻是邊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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