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公主此時已經把吳元慶當作貴客一般,當下設宴款待,吳元慶要求先放了李紅英二人,金雪公主笑道:「那可不行,你知道,那是我和昆桑布扎將軍的賭注,所以只有你贏了之後,你才能見到你的朋友。」
吳元慶道:「我們已經贏了三場,是不是只要再贏一場,就算我們勝了?」
金雪公主笑道:「不錯,陳公子看來對你朋友十分關心,想見她得很嗎?呵呵,看來她們定是你二位的情人了?」
吳元慶尚未回答,藥羅葛薩比爾已經答道:「是啊。」
金雪公主似笑非笑,道:「嗯,難怪你們不畏生死的來到這裡救人。好了,先休息休息,明天再比第三場吧。」
吳元慶道:「何不今天就把賽比完?」
金雪公主忽然哈哈大笑,說道:「你這麼急幹嘛?放心吧,遲見一天,也想不死人的。」說著轉身離去,便有丫環安排二人食宿。兩人身在敵營之中,生死皆被人所掌握,而李紅英和達雅娜二人還不知怎麼樣了,思來想去,一時卻哪裡睡得著?
吳元慶心想,反正已經這樣了,多想無益,何必尋煩惱?當下屏除雜念,寧息靜氣,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明天醒來,吳元慶抬頭一看,只見太陽已高,陽光從窗外照時房子,耀得人直晃眼,一個女子站在門口,笑道:「真是佩服,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睡得這麼香。」
吳元慶看藥羅葛薩比爾也早已經起床了,而金雪公主竟站在床前看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這種情況我為什麼不能睡得香?難道還怕你殺我嗎?你如果要殺我,我便是整天晚上睜著眼睛不睡又有什麼用?所以我乾脆睡得香甜一點,你看,昨晚我睡得連夢都沒有一個。」
第三場比試是箭法,卻不是射箭靶,而是比試射鳥。離軍營不遠處有座小山,山上住著一種鳥兒,叫聲似梟,叫做梟鳥,以一柱香時間為準,看誰射得的鳥兒多便算贏。
一柱香已經鳧鳧點燃,吳元慶與對方箭手同時衝向山中,眾人都不進去,以免驚動鳥兒,影響比賽。因為有懸念,大家的心反而更加焦急,有沉不住氣的,便來回不停走動,似乎心都跳了出來。
一柱香就快點完了,兩人同時從山上走了下來,便有士兵過去拿了二人的鳥數,卻是對方多了一隻。原來吳元慶雖然箭法精奇,無奈對鳥性與地形都不熟悉,所以射的鳥兒反而沒有對方多。
金雪公主大是懊喪,便在此時,一聲鳥鳴,兩隻梟鳥從天空急掠而過,吳元慶大喜,彎弓搭箭,一箭射出,只見那箭在空中如閃電般掠過,從第一隻鳥的身上穿過,箭速並不稍減,好像死亡之神一般,又追上了前面一頭鳥兒,那鳥驚叫一聲,兩隻鳥同時栽落在地,此時那柱香的最後一點火星剛剛跌落。
金雪公主急躍至,興奮得一把抱住了吳元慶,吳元慶被其高興勁所感染,也禁不住十分興奮。
昆桑布扎走了過來,臉上神色極是難看,說道:「陳公子你好,果然是厲害無比,且讓老夫領教領教閣下劍術。」他竟要親自下場,那是對吳元慶極為重視了。
吳元慶卻搖了搖頭,淡淡道:「五場比賽,我們已經勝了三場。」他的意思,五勝其三,那兩場還有比的必要嗎?
昆桑布扎卻勃然變色,道:「怎麼?陳公子是看不起本將嗎?」
吳元慶道:「不敢。」只見昆桑布扎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氣,吳元慶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怒。
昆桑布扎手執長劍,劍尖一顫,直指吳元慶胸口,吳元慶平靜的望著對著自己胸口的劍鋒,臉上神色不動。昆桑布扎沉聲道:「拔劍吧。」
吳元慶知道比劍已經在所難免,他靜靜的看著昆桑布扎,兩人凝視良久,忽然,昆桑布扎的瞳孔猛的收縮,吳元慶突然伸出食中二指,在昆桑布扎劍刃上輕輕一彈,錚的一聲,劍聲若龍吟,向左一偏,便在此時,平靜的長劍忽然好像一條毒蛇,猛的向吳元慶刺落。
雖然略偏,仍是將從他肋下刺過。吳元慶身子猛然後仰,錚的一聲,一把長劍電射而出,直刺昆桑布扎咽喉,此招以攻為守,昆桑布扎只得收劍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