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桑布扎頓時啞口無言。說道:「你到哪裡找了這麼一個奇人來?賽前瞞得鐵桶也似,殺了我個措手不及。」
金雪公主大是得意,說道:「我就是要叫你吃一驚,免得你小瞧人。」
昆桑布扎道:「你也不用得意,你只是贏了蹴鞠而已,還有四項沒比呢。」
金雪公主道:「不錯,還有賽馬、射箭、擊劍、舞蹈沒比,咱們雙方每一項派一個人,一局定勝負好了。」
昆桑布扎道:「好,就是這樣。你還是派剛才那個人出場嗎?」
此時吳元慶正被人當英雄般簇擁著。金雪公主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天啊,你真是太棒了,你不知道你剛才那個甩頭的動作,簡值美極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吳元慶微笑道:「我叫陳元。多謝公主誇獎。」所謂陳元,乃是把元慶二字倒了過來。
金雪公主道:「好,還有四場比試,賽馬、射箭、擊劍、舞蹈,你都能行嗎?」
吳元慶道:「其他的倒還罷了,舞蹈我卻不會。」
金雪公主哈哈而笑,說道:「其他的行就成了,舞蹈我親自下場,定叫老薩輸得心服口服。」
眾人來到賽馬場,吳元慶見對方出場的是一個十**歲的姑娘,與美麗女子為對手,心中很是異樣。心想一個女子,我可不能輸於她了。
那女子向吳元慶一笑,拱了拱手,吳元慶拱手還禮,一聲炮響,兩人縱馬飛馳,如箭射出。
金雪公主和昆桑布扎等紛擁跟隨,行出約四五里路,吳元慶一馬當先,但那女子也毫不示弱,緊緊跟隨,竟不稍後。轉過一道彎,前面忽然橫亙著幾十株巨木,壘得很高,那馬「灰」的一聲長嘶,人立起來,卻不敢躍過,便在此時,那女子長笑一聲,那馬急奔而來,四腿騰躍,一飛過了木堆。只聽她笑道:「吉謝爾敏在終點等候公子。」
吳元慶心中焦急,心想這馬兒露怯可有些難了。用力提拉拍打,那馬卻只團團在原地轉動,怎麼也不肯跳過木堆。吳元慶乾脆勒馬而回,昆桑布扎哈哈大笑,金雪公主急道:「你怎麼往回走啊?這就算輸了嗎?」
吳元慶不理,回了幾丈遠近,向後再勒轉馬頭,向前急衝。到了木堆之前,那馬的速度如飛一般。吳元慶遠遠的便向上控馬,那馬露怯,但吳元慶不讓它有露怯的機會,用力猛提,那馬只覺一股巨力,身不由主的便騰空而過。
圍觀眾人一聲歡呼,金雪公主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吳元慶向前看去,早不見了吉謝爾敏的身影。他急急催馬向前,前面又有幾個障礙,吳元慶早已有備,那馬也越奮越勇,都是一躍而過。
越過五個障礙,終於遠遠看見前面吉謝爾敏的身影。吳元慶馬鞭揮舞,抽在馬背上,啪啪作響,把馬打得激發出了體能之極限,只聽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就好似騰雲駕霧一般。
眼看漸漸追近吉謝爾敏,但終點也就到了,眼看著只有幾步之遙,吉謝爾敏便要躍過終點線,吳元慶大急,心想輸贏小事,但若金雪公主因此不肯放回李紅英與達雅娜,那可就糟了。危急之中,翻身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暗運內力射出,正擊在吉謝爾敏馬的後腿穴道上,那馬後腿力量一窒,便慢了下來,吳元慶已經騎馬飛躍過了終點線。
昆桑布扎極是喪氣,金雪公主卻歡喜得跳起來,好像一個孩子似的。
吳元慶暗叫慚愧,心想用這種手法去贏一個女子,也算是丟人了。
吉謝爾敏大是懊惱,在馬頭上拍了幾巴掌,說道:「你這畜牲,叫我功敗垂成,我再不喜歡你了。」但只是一會兒,臉上便綻出了笑容,向吳元慶道:「你好,你的水平真是不錯。」伸出手來與他握。
吳元慶一怔,還是與她握了握手,心中極是不好意思,也不知是為自己的窘態還是為自己用暗算手法贏得了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