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江的道:「這女子雖然美麗,但天下間並不是除了她就沒有美女了,若是有了功名,有了銀子,要多少美女不得?」
那姓廖的道:「江大哥說得是。咱們不動她便了。」忽然想起剛才已經得罪了她,別就因此惹下禍患,忙向她行禮陪罪。
林潔見他們直把自己當作已經就是仇士良的小妾了一般,心中大怒,但想一時暫不會有受侮之憂,倒也放下了一半心。心中暗暗籌劃脫身之計。
兩人正要走出去,林潔忽然啊的一聲,顯得甚是痛楚,兩人便即站住,回過頭來。那姓廖的笑道:「怎麼了?」想說:莫不是我不動你,你感到失望麼?想到她日後可能是自己頂頭上司的老婆,終於還是忍住,心想做女人就是有這個好處,你永遠別欺負她,因為說不定突然有一天她就踩在你頭上了。
林潔又是啊的一聲,說道:「這繩子綁得太緊了,我的手勒得好痛。麻煩兩位大哥,幫我鬆一鬆。」
姓廖的道:「那可不行,若是讓你逃走了,咱們這兩天可是白忙活了。」
林潔道:「我已經被你們點了穴道,就是不綁我也逃不了呀,何況只是叫你鬆一鬆,也不用全松。堂堂男子漢,還怕我一個女子不成?」
姓江的冷笑道:「你可不是普通女子,你的武功高強,詭計多端,咱們可不能不小心些。」
林潔道:「這位大哥,我的手實在是勒得痛,你幫我鬆一鬆,解除了我這時的痛苦,到時我一定報答你。」
姓廖的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這話似乎許諾以後提拔自己。心想,她日後若做了仇公公的老婆,那時權勢熏天,我現在何苦得罪她?給她鬆一鬆,又有什麼打緊?她定然感激,到時只要一句話,我便一生受用不盡。看了那姓江的一眼,心中猶豫不決。
姓江的也不敢公然得罪她,心想,她身上點了數處穴道,料她也插翅難飛,我且不理,若真出了什麼事,全推到老廖身上便了。逕自走了出去。
姓廖的走近林潔,只覺一股幽香悠悠蕩蕩飄進鼻中,不禁失魂落魄,去解繩子的手沒碰著繩子。倒碰著林潔的手,只覺那手潔白如玉瓶,光滑若凝脂,有若觸電,再也挪動不開,林潔又羞又怒,說道:「你快幫我把繩子鬆一鬆。」
姓廖的道:「是,是,是。」又接連說了好幾聲「是。」看她手腕時,果然雪白如嫩藕般的皓腕上有一段紅痕,心想,這麼美麗動人的妞兒,若非有老江在,我寧可不陞官發財,也要先享用享用。
輕手輕腳的去解繩子,裝作找不到繩結,解之不開,趁機把手挨著她的手,只覺這種感覺美妙異常。
林潔心中厭惡異常,心想待會我若饒你性命我不姓林。只得皺了眉頭,屏了呼吸,等他慢慢的鬆繩,眼見那結已經解開,他正要重新打一個較松的結,林潔手腕一抖,已從繩圈中抽了出來,快如閃電的先點了他的啞穴,叫他不能呼叫出聲,出手如風,又點了他身上數處大穴,他一跤坐倒在地,動彈不得。
林潔見得手,心中大喜,迅速的解開了腳上的綁縛,縱身而起,過到旁邊一間客房前,推門而進,只聽那姓江的道:「廖老弟,你有秀色可餐,已經飽了,做哥哥的肚子可餓得緊了,咱們且去吃些東西。」回過頭來,見林潔站在當地,頓時臉上變色,喝道:「你怎麼……怎麼在這?老廖,老廖,是你放了她嗎?」不聽姓廖的回答,怒道:「你貪花好色,累得我跟著倒霉,待會再找你算帳。」刷的一聲抽出劍來,一招分花拂柳,便向林潔刺去。
林潔向後一仰,躲開來劍,飛腿踢他右腕,他長劍抽回,向下斬落,林潔喝道:「倒有兩下子。」展開空手奪白刃之技,拳打腳踢,只逼得他手忙腳亂,忽然身子躍起,一腳踢在他面門,踢得他身子直直飛了出去,手中劍脫手跌落,林潔順手一抄,接住劍柄,向前一擲,插落他心口,一聲慘呼,頓時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