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能不能摘下來讓嫂嫂仔細看看。」林氏難得而是像上次那樣逗笑一樣想借玉珮去把玩。
陶珊珊也確實想知道這東西到底價值幾何,才好判斷那張爍的心思,遂依言把鐲了下來,林氏凝神翻看良久,長吁口氣吃吃艾艾道:「竟,竟然是……冰魄環……」
「唔?」一直未有什麼特別表情的陶遠喬聞言色動,「拿來我看。」
待接過那鐲子看清之後,陶家家主面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濃眉皺成一團,而他一旁的妻子也是閉目不言。
全家人除了嫂嫂還有父母之外都是不明就裡,這東西就算是極為貴重,可他們也不該如此心事重重的吧?
林氏突然又問:「魄環應該是一對的,五妹,你就拿到一隻嗎?」
「不是啊,是一對。」陶珊珊見神情沉重,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之物,當下不敢隱瞞,從腳腕上褪下那只~來。
雙環湊成一,陶遠喬拿在手裡,睹物思人,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悲涼。陶家主蒼涼的聲音終於響起:「珊兒,這冰魄環你從哪得的,如實說來。」
;珊珊身子微微一震,迎上父親不容欺瞞的視線,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是一個叫張爍的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貴重東西……」
「張?」
陶有當即插言:「這人今天來過府上。從正門而入。道是沈清風地弟子。來求見五妹。陶勇和他交過手。是沈家地路數。達叔也說。應該錯不了。」
「碰」地一聲。陶喬拍案而去。「老二。老五。到我書房來。把此事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
老頭子很久沒有麼發火。一桌人都有點被嚇到。才三歲地陶兆龍更是扁了扁嘴差點哭出來。待兩個孩子唯唯諾諾地跟著父親走後。四女陶忍不住開口問道:「父親怎麼那麼大火。這冰魄環到底什麼來頭?」
嫂嫂林氏輕歎道:「四妹原來不知道此事。這冰魄環本就是陶家地東西呀……」
「什麼?還有這種事。那怎麼會流傳出去又輾轉到五妹手上。難不成是被盜走地?」
「盜走?」李氏輕哼一聲開口,「何方賊子有能耐從我陶家庫房中盜走東西?」
沉默不言的李氏緩緩睜眼,說道:「既然物歸原主,便不要追究了,徒惹傷心罷了……哎,老爺也真是,沈家既然偷偷摸摸的,自然是想息事,還動什麼肝火……」
話雖如此,李氏這心中也不太好受,說了聲自己胃口不好,便留下女兒媳婦獨自回房了。
陶聽得仍是莫名,向嫂子套話,林氏便一邊喂兒子吃飯一邊對她解釋。原來這冰魄環雖然不是至寶,但它原本是件御賜之物,對陶家意義非凡,流傳了數百年。直到幾年前,沈家四女沈傲君這個絕世人物及待嫁,陶家為顯求親誠意,把這對玉鐲當成信物贈了出去,才為三子有求來了這門親事。
誰知定親不久,陶有便病故,沈傲君年僅十五歲就守了望門寡,而陶家地寶物也就一直滯留在沈家。
只要沈家還留著信物一日,那沈傲君便要繼續守寡下去,可如今,沈家不聲不響地把東西還回來了,自然要引得老爺子不快。
陶聞言也是憤慨,雖然三哥去世時她年紀尚小不太懂事,但手足之情還是有的。心底裡也一直很佩服沈家那位為哥哥守了七年寡的未過門嫂子,可如今卻……相比之下,那送五妹鐲子的張爍更像是一個跑腿,被這姑嫂二人忽略不計了。
陶珊珊從父親的書房裡出來,面色也不太好看,顯然是從父親那裡知了其中緣由,對張爍的贈玉之舉不喜反怒起來。
冰魄環雖然還是歸到她地手中,可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想戴了,只覺得若是戴上心裡就對不起那英年早逝的三哥。
見她出來,嫂子和四姐又是一左一右地問詢,到底她和那位張爍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人家來還信物,別人不找偏偏找上她呢?
陶珊珊無心回答,只道自己曾在南京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也不知道他與沈家有瓜葛。她暗想:難怪如此輕易查到我的下落,原來消息靈通的沈家中人,見其身手也是不弱,莫非真的是將來風林火山四傑之一?可他沈家的武功練得再強又如何,仍不是我陶家對手,這點父親早就在沈清風身上驗證過了。
看來這風林火山不能從字面上去揣度,否則沈清風不就應了那個風字嗎?雖然他也算是當世難得的高手,但和父親比起來遠遠不足,年紀又不小了,如何稱得上不出的年輕高手?想必這四個字,是要從武學路數上來考慮……疾如風,徐如林,掠如火,不動如山……也可能,四傑兼擅其能,如此,就真地是威脅……
她貿然收下陌生人的贈物,還
親一番無端責怪,實在是因為陶遠喬念子,心有處發洩的緣故。
陶珊珊雖然自幼因習武受到嚴父管教,但這種無辜的責罵卻是極少,自認受了冤屈,便把怒氣轉嫁到張爍這個罪魁禍首身。回到房裡越想越氣,重新用那黑白格子手帕將鐲子包好,然後換了身尋常外出的衣服便去尋那姓張的。
陶家在福州的勢力根深蒂固,要找一個外鄉訪客實在方面至極,有了姓名和樣貌描述,很快陶珊珊就已經查清了他的下榻酒店。
晚上十時許,張爍從酒店健身館內裡耗費了一些多餘地體力後,穿著簡單的運動裝束,淌著汗走出健身館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
電梯由下而上來到了這層,門開之後,張爍隨意地朝裡看了一眼,不禁面色一變,驚喜:「林兄?」
原本在與身邊男子低頭私語的男人聞言詫異抬頭,看了眼張爍後微微皺眉,露出一個疑惑地神情道:「你是……」
見他表情異常,又不像是出來的,張爍馬上感覺到自己是認錯了人,而且眼前這人雖然與在南京結識地林善均身形樣貌極為肖似,卻失了幾分穩重地氣質,大概是沒有戴上金絲邊眼鏡地緣故?
「哦,我大概是了人……請問閣下是不是認識林善均,我與他是舊識。」
個泰然一笑:「原來如此,林善均是我胞兄,我名善圳,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張見其和善,暗道不愧是與那眼鏡兄出自同門,微笑回答:「我姓張,單名一個爍的,只與善均兄有過兩面之緣,他未必提起過我。」
林善圳聽了他地名字稍稍愕然,然後細看了看他地臉,而他身旁的男子很適時地附在他耳旁說了幾句什麼,他嘿然失笑道:「你就是和袁思嫻鬧緋聞的那個張爍?」
不曾想對方提起這件事,張爍不免有些尷尬,點點頭無奈苦笑。林善看他神色便知他有苦衷,眼色一轉道:「這件事可一直鬧到現在,我也感興趣地很,今天正巧遇見你這當事人,如果得閒不妨去我房裡坐坐,與我解說解說如何?」
林家與袁家交好,這風向自然是要隨時把握,他料想大哥與此人交往多半也是因為袁思嫻的緣故,便不想落於人後。更何況,看上去事情好似並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呢。
對方既然相邀,張爍左右無事,便想與他結交一下,而且袁林兩家交情不淺,這點冬日格早與他提起過。既然如此,跟這位解釋一下,還自己清白也無不可。
張爍與林善在房內一番長談,道清了自己與那袁思嫻實在不過是義兄妹的關係,不存著什麼男女感情,外界的傳聞不過是捕風捉影刻意炒作。袁思嫻的經紀公司本來就有著林家的背景,在這番新聞炒作過程中不作為,也是受了林家的授意。因為不知道袁思嫻與這位張爍究竟是不是在談戀愛,搞不清狀況地情況下悍然制止難免會惹得袁小姐不快,倒不如袖手旁觀。誰知他們任由事態發展,居然產生奇效,目前的宣傳趨勢已經向著有利的發展方向進行。影視明星加上運動明星的組合,公主愛上平民的故事竟在大眾圈內很受歡迎。
尤其當張爍的種種事跡被曝光,以正面形象示人之後,多數粉絲也開始接受這個看上去不怎麼帥氣的大男孩成為偶像的戀人,因為那會讓袁思嫻身上多了份普通人地氣質,更貼近生活。而且每當接受採訪的時候被問起這位義兄的相關問題,她都是笑容滿面地耐心解答,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可是裝不出來的,而不像大部分受到緋聞困擾地明星們三緘其口。她的這種率真與單純並沒有讓她地玉女形象受損,反而有不少加分。
林善圳掌管著家中大部分生意,對旗下經紀公司的焦點藝人多少也有點關注,更何況袁小姐地身份異於常人。只不過他平時所要顧及的地方實在太多,既然事態並沒有惡化,也就懶得去多管,因此對內幕不甚瞭解,只是知道有張爍這麼一個人,和袁思嫻鬧緋聞鬧得挺火,還幫她把人氣給炒上去了,至於張爍地出身背景他也僅僅知道他是個高中籃球明星。
而他身邊帶的這位得力手下,是他的特別助理,精明能幹,事無鉅細都會記在腦裡,因此一眼就認出了此張爍就是彼張爍,附耳知會了他的老闆。
「你不是還在上高中嗎,怎麼突然到福州來了,不用備考?」林善瞭解完其人與袁小姐的真實情況,得知他是先認了袁天鵬做干爺爺,才與袁思嫻成了義兄妹。理清了這順序之後便知道袁軍長對他頗為器重,已經起了私下結交的心思,因此語氣並沒有淡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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