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播的恐怖電影其實並不恐怖,也或許是顧青嵐已程度的驚悚劇情已經免疫了,小口茗著酒,隨手往嘴裡塞零食,居然連尖叫都沒出過一聲
阿姐甚至還有閒心和張爍討論劇情,猜測著下一幕的情節如何。可是小張卻是滿懷忐忑地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一罐啤酒磨蹭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也沒喝完。
就算如今他酒力見長,也是不敢疏意,倒是顧青嵐絲毫不顧忌己酒量不行,在那一口一口喝得飛快。反正跟阿爍在一起,她也不擔心自己喝醉,不帶任何防備,這小子自己就已經戒備上了。
阿姐又一次扭頭看了看他,見他看似隨意地坐靠在沙上目不斜視,表情卻是繃得緊緊,眼睛盯著電視機頭偏也不偏一下,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醉意上頭的顧青嵐嗤笑了下道:「阿爍你緊張什麼?」
看恐怖片嘛,所以放鬆不下來。」他倒沒有否認現在自己有點緊張,實在是阿姐對他慣熟得很,這點小心思瞞不住她的。
顧青嵐露出個的神情來,嘟囓道:「這片子沒勁的很,我都不想看了。」「是嗎?」他居然順勢就抓控器問也不問一下將電視關掉了,「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房吧?」
阿姐對他的:說自話稍稍有些不滿,嘴唇抿得筆直,嬌俏地瞪了他一眼。要知道,醉酒狀態下的顧青嵐可是開啟了特殊模式,今天既然有心安排這一出,怎麼會輕易就離開?
被這一瞪,張爍腦袋裡嗡地一,頭皮陣陣麻,覺得情勢有點不妙。接著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小巧的胸脯和纖細柔軟的身段形成一道別樣細緻妖嬈的弧線,唬得張爍慌忙錯開眼神。
他正坐在那裡,突然覺腿上一沉,阿姐居然趁他不注意順勢躺下,把他的大腿當成枕頭來墊了。他低頭正迎上她桃紅的精巧臉蛋,一時間耀眼地讓他不知該說什麼。
姐姐說會兒話。」顧青朱唇輕啟。又挪動著肩膀。在他腿上不安分地調整著舒服地位置。只是肩膀地蠕動就讓他有些那啥了他不知是慌地還是呆了太久。口中生涎讓他回話前不自禁地吸了吸口水。那動作讓阿姐和他同時有點尷尬。臉上燒燒地。
「阿姐想聊什麼?不重要地話。要不是明天吧。時候不早也該睡了。」
「睡睡睡。」阿姐嘟嘴道。「開口閉口就是睡。你就那麼想睡覺啊?」
張爍啊了啊嘴。都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地問題。因為這裡頭實在容易產生歧義。他咋知道阿姐有沒有啥暗示咧?到底該說想還是不想?矛盾啊!
「其實我也不是很睏。那就聊一會兒吧。」他只能稍稍退讓一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地築起防線等待她下一輪衝擊。哪知阿姐第一個問題讓他頓感頭大:「阿爍。你有過幾個女人了?」
顧青嵐從來不會在私人問題上為難張爍。雖然明知他什麼都不會瞞著自己。但她很少會問及一些讓他尷尬地話題。比如以前對於他和小靜地進展很是好奇。可也憋了好久才去確認。今天她喝得多了。又是和阿爍單獨在外。有點回歸當年兩人在白河獨處時地那種感覺。所以膽子比平時大了許多。想問什麼便就問了。
她是個女孩子,自然討厭男人花心,可是明知道阿爍心裡好像裝著不止一個女人,卻討厭不起來,只是祈禱著自己也能佔個位子,那便知足了。可她也想確認一下,究竟自己有幾個對手,畢竟敵在暗她在明,好吃虧的。
「阿姐是問我談過幾次戀愛嗎?」他惴惴地探問著她的意圖,卻聽她道:「不是,用小葉子的話來說,就是你陪幾個女人看過電視了,晚上那種。」
雖然她說得比較委婉,沒有直接蹦出上床這種話,但對於他來說也足夠明瞭,張爍暗道今晚肯定要難過了,硬著頭皮答道:多,兩個」
「兩個還不呀?」顧青嵐佯裝氣惱,幽幽地說道,「真好」不知是說他才壞了兩個女人好,還是那兩個女人能被他壞了真好。
那兩個是誰她是不會問的,這種事情除非是阿爍主動說,否則就算喝醉了酒她也不敢開口,生怕真地惹惱了他。她又問了句:「阿爍感覺好嗎?」
見她開始像限制級的方向展,張爍裝傻道:姐你是指什麼?」顧青嵐嬌羞地抿了抿唇,心跳得飛快,用細若蚊吶的聲音道:「你和她們那個地時候,感覺好嗎?」
張爍沒酒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左顧右盼地想找地方鑽,但大腿被枕著逃也沒處逃,現在想想阿姐肯定是算計好了不讓他躲閃然後逼供來了,真是狠吶。
他沒有過兄弟姐妹
道這種話題是否已經超出限制範圍,雖然大家都是成但畢竟是異性哎,要討論這床第之事是否嫌早?要不等成為大叔大嬸了再談行不行?
阿姐心跳得快,他這兒跳得也不,不知咋地心裡升騰起一股異樣的興奮,有點想跟她聊聊了,大概是出於那種吃不到也要調戲調戲的心情吧,這小子也開始像狼友們逐步靠攏了。
「具體地我也說不上來,就像三伏天泡在涼爽的浴池裡,三九天窩在暖和的被窩裡,總之那一:間就滿足了自己最迫切的,是那種感覺而且是互相的,我需要你,你需要我,那樣子。」說到最後,他一時順嘴有些口誤了,應該說她的換成了你,也不知是無意地還是下意識地。
他說的簡簡單單,但顧青嵐卻被撩得心裡癢癢,撇嘴道:「胡說吧?女人應該是痛才對吧,不是只有你們男人才喜歡,喜歡那樣子嗎」
「胡扯!」張爍最近被正副指導員壓搾剝削得很厲害,頓時很為蒙受不白之冤地男同胞們深感憤慨,這女人的需求大起來,絲比男人弱小。也不管人家狀態好不好,想不想地,一個勁硬來,典型的強弓硬上王。他好不容易壓抑住控訴地念頭,委婉道:「現在都男女平等了,其實吧,那個也是一樣的,沒聽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那形容的實際上是女人要知道嘗到甜頭了這二十來歲的也」話到嘴邊他覺得有點歪了,硬聲聲地卡住,然後又道,「要說頭一次,女人是痛,可男人頭一回也不輕鬆啊,因此也是平等的。
而且之後吧,都男人在辛苦賣力,付出勞動,女人就是坐享其成。說實話,我覺得男人還比較吃虧咧,你想想,為什麼男性平均壽命低於女性,就是這個道理,累死的」
他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堆,有點叫苦的味道,顧青嵐忍俊不禁地笑道:「看來阿爍平時吃了不少苦呢。」說這些話感覺就像自己在像阿姐抱怨什麼似的,讓他生出一股怪異地味道,不過平日裡他只想著如何去取悅對方,滿足對方,尤其是對格格那是聽之任之。作為一個有點大男子傾向的人來說,心底的確會有些怨氣,也希望得到體貼或說奉迎?
少是配合朵朵是那種貌似放浪實則生澀的類型,臨到後來都是一味承受,歲數比他大懂得還沒他多呢,所以至今都沒嘗試過更進一步的愛撫。
至於格格,除了初夜地時候出於:身角度考慮,勉為其難地讓他享受了一把外,之後便再也沒有過了。因此他就生出了自己是一個苦力的感覺,非常嚮往她們有朝一日能領會那方面的精要,化身成嬌媚蝕骨地類型,那就算他再累些也值得啊。
要知道,女人的溫柔體,女人的善解人意理解寬容,女人的積極配合多多讚美,能夠成全男人地幸福感滿足感自豪感和成就感。張爍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純陽真漢子,對這方面的追求幾乎是與生俱來的。
不過,要想在床上找到一個此地對手,實在太難,必須有柔情似水百依百順的性格才行,格格那種個性,肯任他擺佈才怪,朵朵本就不是溫柔型的,加上有點放不開,總是生怕他覺得自己太浪似地,如今就算想要也是含羞帶怯地暗示了,除非他下狠心去「教育教育」她們,否則估計很難走上性福道路。
他衝著靠在自己腿上的那個溫到極致地女孩子一聲短歎:「每個男人都嚮往一種女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其實還要加一句,就是上得席夢思床可惜這三個境界對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太高了,不提也罷。」
大概是被那莫名地奮點燃了,一向持重的張爍居然在阿姐面前口無遮攔起來,也可能他是把這場談話實實在在當成了姐弟談心?不過是話題聊得深入了一些而已?
所謂壞壞地男人讓愛,雖然阿爍對顧青嵐說著一些色色的話題,可她卻絲毫不反感,心裡那陣癢癢的感覺反而更加強烈了,平躺的雙腿交叉著換了一個姿勢,看著他好奇地眨了眨眼,問道:「阿爍說的三個境界,具體是什麼樣啊?」
具體?張爍腦袋裡頭嗡嗡作響,一陣涼意順著背脊直躥腦門,讓他片刻間清醒了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不清楚的。」
阿姐簾微垂,在他大腿上側過身來,小手扶在他腿根處,離那要命的地方不過寸餘,用似羞似怯的聲音輕問:「言傳不行,可以身教嗎」
他頓時僵硬了,僵硬得很徹底,而且越來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