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狼狽退敵
    山根本沒把張爍放在眼裡,所以很隨意地甩了一拳自己轟飛不過只是這隨意的一拳,就帶著破空的勁風,像一道鞭影一樣飛快地砸向張爍的頭部。

    看似疏鬆平常的一擊,讓張爍的神經驟然緊繃,如果被他砸實了,自己多半會成為一隻斷線的風箏,也許還要再經歷一次腦震盪。

    這招軍中特種兵專用的橫擺直擊,那次袁思嫻的保鏢阿虎對著方天林也使出來過,小方最近便跟他分析了一下破解之法。他還記得天林當時對付阿虎時的動作,很漂亮的一撥一拉,輕描淡寫地就化險為夷趁勢反擊。

    但這種游刃有餘是建立在方天林的武學境界之上的,而且阿虎的拳力和眼前這位牛犢子般壯實的小戰士明顯有著差距,這麼暴烈的一擊,張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菜鳥,沒有那麼漂亮化解掉的可能。所以他選擇了小方教他的第二種方法,左手抬肘遮擋死死護住了自己,用一隻鐵臂來硬生生的抵擋對方的一擊。

    隨著一聲悶響,那平實的鐵拳便帶著開山裂石之力砸在了張爍的手臂上,一瞬間他覺得左手彷彿失去了知覺,好霸道的力量!

    楊定山卻是輕唔了一聲,似乎對他能夠閃電般伸手格擋住自己一招有些意外,隨即又是一記更為猛烈的破空擺拳,仍向原來的方向砸去!

    對方的連擊之勢張爍已經感覺到,瞳孔驟然收縮,右手握拳力,原本生根的腳步浮動起來,面對如此高手,他深埋在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頭被完全激了出來。

    幾乎沒有間隔的第二拳砸到,比之前地一擊更為霸道猛烈,幾乎擊破他地臂防禦!但勁勢足更方便他出手反擊,順勢貼著對方的手臂一滑,方家紮實穩健的腰馬被他換成了沈家圓潤多變的步法,一矮身欺近對方,右拳閃電擊出,卻被對方的左手背格擋了下來。

    但張爍早有預料,一擊不中,化拳為掌再上,借對方凝神防禦之際,重心下沉扎馬立足,已成方家破軍鐵山靠之勢,只要進身向前,勢必摧枯拉朽。然而預料中地絕地反擊沒有出現,楊定山同樣的沉腰立馬,頂膝抵住了他進擊之勢,只是一瞬間,兩人便成了貼身對敵的情形。

    眼看僵持不下,張爍又一次變招,腳步浮動騰挪,從那危險的狀況中脫身出來。楊定山馬上一記側踢追擊過來,因為離桌太近,他的腿掃起來時直接踢到了一隻桌腿,但勁勢根本沒有受到影響,相反那小臂粗的桌腿居然應聲而斷,方桌瞬間崩塌。

    之前地一切都生得太快。直到那張可憐地桌子被楊定山斷腿地時候。大廳內用餐地食客們才注意到角落裡有人在動手。大部分人自然就認出了面色蒼白地袁思嫻。而有幾位見多識廣地甚至認出了楊家那樂於滋事生非地小魔頭。

    接著人們看到地便是難以置信地一幕。張爍側頭避過了那一踢。然後趁著對方立足未穩。閃電般再次欺近。隨著一聲厲喝壯烈向前。寬厚地肩膀像一記巨錘轟在楊定山地身上。把他彈退了出去。

    張爍衣服地肩膀位置全部崩裂了。袖子掛在手臂上。看上去很是淒慘落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定山吃虧了。雖然只有一招。但那個素來單挑無敵手地楊定山居然在這個名不見經傳地年輕人手裡敗了一招。這讓在場眾人震驚不已。紛紛猜測其人地來歷。

    而退在不遠處地楊定山吃驚顯然不亞於旁觀。他死死地盯著一肩逼退自己地張爍。軍服下鼓漲地肌肉似乎要把那件軍裝撐爆了一樣。揚言要滅了對方。居然三招沒有拿下。還被擊退。楊定山想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哪路人?

    一時想不明白他也不去深究。這一招之失勢要扳回。正待全力出手。卻聽身旁一個冷厲地聲音傳來:「楊定山」他循聲看去。目瞪口呆。袁思嫻坐在崩塌地餐桌前渾身抖。身上地裙裝沾到了飛濺地菜汁。臉上好似也有幾滴!而她此刻憤怒地表情簡直就是吃人前地模樣。

    原本鎮定自若地楊定山馬上換作一副不知所措地表情。看來面對袁小姐地怒火。他應付起來也沒張爍那般得心應手啊。關心則亂嘛。

    張爍看了他一眼,很平靜地走過去扶著面色漲紅的袁思嫻起來,順手拿起了她的包,然後這兩位衣衫形象很顛覆本處場合的同伴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走出了大廳。

    楊定山的兩拳一腳和張爍的一拳一掌一肩都生在兔起鶻落之間,其中的險惡遠比大廳內的觀們想像中要凶險,單是張爍腳下的數次變化不是一般的強所能做到的。若非他習練沈方二家的本領,吸收其所長融會貫通的話,此刻他大概已經被砸飛在大廳某個角落裡人事不省了。

    他沒有傷到楊定山,以他如今之能,只不過是把他擊退罷了,不過明白自己是輸了。過招上,他稍遜一籌,

    視對方有關,也與對方繁雜的所學有關。此時惹他有些不敢追上去,服務員又適時地出現在他面前,很客氣地與他商量賠償事宜

    「你沒事吧?」張爍那件上好的西裝在肩膀處破開一個大洞,袖子耷拉著顯得衣衫襤褸,怎麼看都像是剛被打劫了似的,只是剛才一個錯身,居然是戰無不勝的小樹退了,這讓思思好生驚訝,看向他的目光除了關切還有幾分大大的好奇。

    他鬆開扶著她的手,握了握幾乎麻痺的左手,慘笑道:「我看得去一下醫院。」

    雖然感覺骨頭是沒斷,但謹慎起見張爍還是決定去醫院檢查一下為妥,左手同樣是他的控球手,他可不想因為這場意外而影響到三天後的總決賽,否則一定會抱憾終生。

    袁思嫻帶著他去了軍醫總院,此處對跌打損傷的治療那是再熟悉不過,簡單的處理過後,張爍地手便開始逐漸恢復知覺。替他醫治地大夫也是個好八卦的,瞅著空問他道:「小伙子,你和袁小姐真的好上了?」

    「大夫,您行行好,專心給我治成麼?我這手過幾天急著要用呢」張爍給他送過去一個苦笑。

    那大夫接著替他推拿,笑道:「要我說,你這點兒小傷,找袁小姐的奶奶扎兩針不就完了嗎?她老人家的金針手法那可是一絕啊,我師父都自愧不如呢」

    張爍聽了暗暗上心:原來奶奶地醫術真的很高明啊,連這軍醫總院裡坐堂的大夫都讚不絕口,那是什麼境界?

    「這不是遠親趕不上近鄰,所以奔您這兒來了嗎?」他又陪著說笑了句,這時去幫他配藥的袁思嫻從外頭回來了,風風火火地衝進診室就問:「怎麼樣了,好點兒沒?」

    那著急的樣子,好像他要是還不見起色,小三八就要把這診室招牌給拆了,張爍衝她微笑道:「沒事,好多了,你先坐會兒吧,趕得滿頭是汗的,毀了形象了你。」

    可不是麼,她這衣襟上還沾著菜汁呢,就帶著他奔醫院來,那還顧得上什麼形象呀。

    「這還不都是為了你,不行!回頭你得陪我買衣服去!」袁三八趁機撒起來,張爍卻是不吃她那一套,撇嘴道:「你衣櫃裡的衣服還嫌少啊,我就不信沒了這件你就出不了門了。買什麼買,就這件,洗洗還能穿呢。小姑娘家家的就這麼奢侈浪費,真是不學好」

    那大夫瞧著小兩口旁若無人地在那打情罵俏,一張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心想回頭有料跟老婆匯報了。

    從醫院出來,袁思嫻還揪著買衣服的事情不肯放呢。「我地錢都是自己掙的,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憑什麼限制我的消費自由?跟你出來吃飯,結果你跟人打架,害得我衣服被弄髒了,你不得負責?到底陪不陪我去!」

    「我日,那兵痞是你招來的吧?還怪我頭上來了,要不是哥們練過幾招三腳貓,今兒說不定就被廢了。總決賽也得黃,那時候誰負責?你負責?」

    看他瞪著一雙牛眼在那火,袁思嫻不以為然道:「你個不死小強哪那麼容易出事」她幾次找他麻煩都被他化險為夷躲過去了,以前還能拿運氣今天居然連「小樹」都打不垮他,可教她刮目相看。

    「得,哥沒空陪你扯淡了。奶奶讓你帶的話兒你也遞到了,咱還是回見吧,慢走不送啊。」說罷張爍擺擺手就欲揚長而去,袁思嫻著急要攔著他,伸手一抓一扯,就把他那半拉破袖子給扯下來了,張爍那身高級西裝終於成了獨臂款式,健碩有力的臂膀暴露在外,那脈絡清晰的肌肉見心驚。

    袁思嫻是見識過他身體的,也算遇過大陣仗了,可那時慌亂之間都沒敢多瞅,現在只是看他露出一條手臂,居然覺得他身上散著一種名為性感的魅惑,實在讓她臉紅之餘暗罵自己頭昏。

    她惴惴地把那殘袖遞上去,輕道:「那我給你買身新衣服去,還不成?」

    「還是免了,省得你回頭向爺爺奶奶告我敲詐。」張爍對她的好意總是心存戒備,也不去接那袖管,逕直離開。袁思嫻就一路跟著緊追不捨,還真纏上他了。

    走了半條街,張爍皺眉問她:「你幹嘛還不走啊,叫車都不會?」

    她扁嘴道:「那你要上哪,我跟你一起去還不行?回學校太沒意思了」

    「跟著我就有意思啊?」張爍不禁叫苦,歎口氣道,「得得,哥怕了你了,真是個小屁孩。我告訴你,我親妹都沒你這麼跟屁蟲似地。那就一塊兒走吧。」

    被他數落了一番袁思嫻倒是不生氣,興致勃勃地問這位獨臂大俠打算上哪。

    「這不廢話嘛,買衣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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