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年輕的山
    爍那老臉騰地一紅,完了這表忠心有點過頭讓人家: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忙擺手道:「阿姐你怎麼能懷疑我的人品呢?我是那種人嘛!我對你的敬仰那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半點猥褻的念頭也沒有啊哎,你居然懷疑我,真是讓我寒心,寒心吶」

    顧青嵐想著他過去的表現倒的確是顯得非常柳下惠,可是自打年初他受傷喪失了部分記憶之後,他的性情就有點變化了,變得更年輕有活力了些,而且平時也會對她油嘴滑舌地讓她臉紅心跳。雖然很高興但心裡總覺得怪怪的,說他不成熟吧又在冬妹的事情上一如既往地盡職盡責著實不易,說他懂事吧居然在三八婦女節的時候給她買了套內衣當作禮物,實在沒大沒小。反正他現在,性子大致上沒變,可是偶爾會有點無傷大雅的胡鬧,讓人恨又不恨下去,總是心裡癢癢地想要敲他一下。

    就說現在吧,被人懷疑了還油腔滑調的,要擱以前,他肯定解釋都懶得解釋,讓你自己反省去,身正不怕影子斜吧。但看他現在,說得越多越讓人覺得其心懷鬼胎呀,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

    以前阿爍對阿姐敬而遠之,使她生就了一種逆反情緒,努力想去接近他。如今情況相反,反倒讓她拘束起來。因為隨著年齡增長,她的是非觀念也更分明了些,知道有些事情姐弟之間如果生了,那再想回頭就很難。

    雖然他們只是名義上地姐弟,但是也要面對來自世俗的壓力。她對阿爍的情意沒變,卻不想因為自己而給他帶去什麼負擔或影響。因此她只能壓抑著自己情感,決心默默地留在他身邊,安安分分地當一個家人,一個姐姐。

    五月的夜晚還是帶著一種舒爽涼意的,晚風拂面,陣陣清涼之意卻拂不去袁思嫻心裡那種焦躁感覺。她提前五分鐘到了約好的地方,已經是給足了面子,誰知那傢伙居然遲到,剛才還短信來說在路上快到了,好像他這條短信一來她就必須等似的。

    但她還是忍了,站在小竹園門口,穿著一身清麗而不失性感地套裙等那傢伙到來。張爍終於從一輛出租車裡鑽了出來,隔著老遠衝她招手,然後小跑過來道:「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可能是他的態度顯得比較謙卑,讓袁思嫻不由自主地盛氣凌人起來:「這都七點半啦,你就不能早點出?」她這種從小養成的居高臨下之氣是張爍最反感的地方,馬上就把心裡那點歉意丟一旁了:「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你非得拉我來吃飯嘛,我怎麼知道這幾條道上交通這麼擁擠,京城我又不熟。」

    積蓄了半個多小時怒火的袁小姐被他噎得漲紅了臉,瞧著周圍地路人都開始注意起他倆來,只能低頭憤憤道:「進去吧!真是好心沒好報」

    張爍走到她一邊手臂懸出空來,臉上帶著紳士的笑容,嘴唇幾乎不動地輕道:「你啥時候對我好心過呀,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還好他今晚穿得比較得體,否則袁思嫻還要氣呢,順勢挽上他的臂彎,兩人相攜而入,真有那麼點登對地感覺。

    小竹園是個高級餐飲會所。出現在這裡地食客非富即貴。因為這裡地菜價本就貴得離譜。一般人不會選擇來這裡做冤大頭。袁思嫻選在這裡。也是為了避免媒體又來打擾他們。在這裡用餐地達官貴人們可沒那閒心來傳播她這小丫頭地緋聞。他們管她陪誰吃飯呢。

    袁思嫻選擇地位置並不顯眼。是在二樓大廳靠裡一點地角上。靠在窗邊正好可以透過落地玻璃觀賞街角地夜景。今夜她地裝扮與那日在蘇菜館地小家碧玉大相逕庭。帶著一種端莊美麗地氣質。不愧是在上層圈子裡成長地。看來她對於在什麼樣地場合以什麼面目示人已經駕輕就熟了。

    在這種地方她可不會選擇與張爍爭吵。要鬥也等吃完飯出去以後再說。所以她從坐下之後便保持著輕聲說話。小心動作地姿態。開席之後。她便沉默下來。優雅而平靜地享用著那些裝裱精美地食物。

    大概是她太平靜了。所以張爍都忘記了下午對阿姐地信誓旦旦。在她點紅酒地時候都沒有表示異議。而且此刻也與她舉杯共飲起來。

    「你說有話要說。現在可以講了。」張爍低頭夾菜。隨意地開口。

    「奶奶要你去見她。」袁思嫻小酌了一口紅酒後。細心地擦了擦嘴。「比賽完了之後。」

    張爍挑了下眉毛:「就這事?在電話裡說不就完了,你還真不嫌麻煩。」

    「我想來這兒吃飯,沒人值得我約,就找上你咯。」她嘟了嘟嘴,對他的不識抬舉有點稍稍不滿,忽然她眼珠子轉了轉顯得饒有興趣,「哥,我看小報上說,你在學校裡頭是花名遠播,有好幾任女友啊,是不是真的?」

    這丫頭閒來無事連自己的八卦新聞都不錯過,順便還把關於緋聞對象的那些報道全給看了,如今找到當事人來求證。

    張爍怔了下道:「那些娛記說的話你也信?都是胡扯,壓根沒有的事兒。我就對你嫂子一心一意,不信回頭你問她去。這都信,真是不長腦子,那小報上還說你隆過胸呢,是不是真的啊?」

    袁思嫻臉上稍稍一紅,輕聲斷言道:「絕對沒有,純天然的!」

    「我看著也不像,」張爍有意無意地瞥了那麼一眼,又道,「隆過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小」

    把她氣得胸部一起一伏的,就知道這傢伙不會說好話,真是可惡。

    「要我替你揍他麼」

    一個清冷地聲音忽然在桌旁響起,袁思嫻聽到這個聲音時,臉色下意識地一沉,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的綠裝軍人站在他們這張桌子旁。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張爍愕然地看著貌似想要打抱不平的小戰士,起初覺得他這種打擾別人用餐的行為其實非常魯莽,但他看到了袁思嫻的表情,便明

    這兩位認識。而那個戰士,地的確確想要因為他的:|抱不平。

    因為他已經從對方投來的視線中明顯地看到了敵意。戰士的軍服貼在身上,掩飾不住他那魁梧雄壯的身軀下包藏地無窮力量。初見時,那驚人的魄力便有如山嶽撲面。

    「思思,他就是那個張爍?」

    袁思嫻的神情變得越緊張,看向張爍地眼神是一種警告,好像是在勸他趕緊找機會溜走口中卻是岔開話題:「小樹,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放假了?」

    那個小兵仍是滿懷敵意地盯著在避開他視線的張爍地緩緩道:「你和他的事兒剛傳到部隊,我就回來了。」

    「小樹,這事兒跟你想的不一樣,他是我義兄」對著這個名為小樹地年輕士兵,居然連心高氣傲的袁思嫻都顯得莫名緊張,這讓張爍對他的來歷越好奇。

    「那是在出事兒之後,長出手補救吧。還是說,這傢伙不想負責?不要緊思思,等我滅了他,你嫁給我好了。」

    「楊定山!」袁思嫻終於不計形象地暴叫起來,「你能不能別胡來!這裡不是南京,沒人給你擦屁股!」

    對著這個只會用拳頭說話的青梅竹馬,連她也時常頭疼,好不容易等他提前入伍,以為能夠擺脫他的陰影能夠自由一段時間,誰知自己剛惹出點事兒來就把這煞星招回來了。

    此人姓楊,連袁思嫻都會忌憚,張爍馬上聯想到了名將輩出的楊家,還有袁軍長手下那位生猛地楊師長。既然是名門中人,行事該當有分寸,被他佔些口頭便宜就算了,不與他計較。誰知他不想計較,對方卻不見得會輕易放過他。

    楊定山就跟張爍猜想的一樣,是楊家子侄,正是南京軍區B集團軍那位楊師長地獨子。今年十八歲,與袁思嫻同年,憑著父親的關係,去年提前入伍,已經服役一年多了。

    他和思思從小一塊兒長大,在軍區大院裡頑皮搗蛋無惡不作,誰都敢惹。八歲地時候因為跟另一個軍方少爺打架輸了,害思思折了面子,便引以為恥,求父親尋得名師,拜在了福建陶家家主門下,成了陶家記名弟子。

    兩年後因陶家門規所限,無法練得內家功法,便又轉投少林,走了外家拳的路子,學藝五年後歸來,勢不可擋,南京軍區地同輩子弟都不是他對手,於是這小子的狂性便被養了出來,但凡遇到不順眼的事情就是拳頭轟過去。誰要是惹上他的小思思,那更是找死。於是他在南京做袁思嫻的護花使,卻惹是生非害得她連課都上不成,成了人見人怕的禍星。

    袁思嫻只能去考北影,想要擺脫這人,誰知他居然跟了來,繼續在北京給她護航,終於惹了大麻煩出來,跟北京軍區一個大佬的兒子大打出手,把人家門牙都給敲了,氣得他父親親自過來把他抓回去關了禁閉,隨後便送他參軍去為國效力,省得他有力氣沒處使,盡惹禍。

    楊定山這一路打過來,打翻的二代子弟背景個頂個的牛逼,他一直沒事固然跟他的出身家族有關,可與他本身強橫的實力也脫不開關係。楊定山是這一輩的外姓弟子中唯一得到陶家家主陶遠喬親傳的人,雖是只練外家功夫,可也堪稱得意門生了,因這小子的身體素質實在太牛,不愧是將門之後。如果不用上內勁,只怕陶家同輩弟子裡能跟他扛上的都沒幾個。

    那些被他踩過的二代子弟想要憑借暴力找回面子,難,在嘗試過多次無功而返之後,便開始信奉惹不起咱躲得起的原則,不與他正面對撼。去年他去邊疆當了個邊防部隊的小兵,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稱快呢。這一次他回來了,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哭喪著臉。

    「他又是哪路的少爺,很牛嗎?滅這麼個小廝,還用得著料理後事?」楊定山踩過軍區大少,顯然不把其貌不揚的張爍放在眼裡。

    「拜託你別給我惹事好不好?就算我跟他真的有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吧?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我長大了,我要我的自由!」袁思嫻衝他詫道,「你給我回南疆老老實實當兵去,那我還認你這個朋友,你要是敢對他亂來,那我就跟你絕交!」

    「思思,我對你一心一意十八年,你居然為了他要跟我絕交」年輕的士兵傷感地看著她,讓袁思嫻心頭一陣惡寒,暗道你一兩歲就盯上我了啊,早知道當初不跟你玩過家家了。

    繼而他緩緩地轉過頭陰狠地盯著平靜的張爍:「你和她做出了那種事,被報道出來之後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迴避,你還算不算男人?」

    「跟你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袁思嫻在旁急道,她知道被他繼續誤會下去肯定會出事。楊定山抬手打斷她:「你別插嘴,我在跟他說話。」

    「我要說的跟她說的一樣,」張爍站起身來直視著這個比自己稍稍矮了那麼一點的年輕士兵,左手蓄勢右手攥拳,雙腳穩穩紮住地面,做出了應付危險的準備,隨即道,「她已經長大了,交什麼朋友做什麼事都是自由的,就連我這個乾哥哥都無權干涉。你,更沒資格。」

    對方態度那麼沖,動輒就想要滅他,張爍自然不會以禮待之。楊定山瞇起了眼睛,似乎在觀察這小子如此囂張的本錢是什麼,但他從對方的身姿中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老兄,狂是可以的,但要看對誰狂了。在我面前狂的那幾個最終都被我踩扁了,你是下一個」他說完這話陡然間似乎輕鬆了很多,大概是因為終於找到了出手的理由,那就是對方居然在他面前囂張。

    他剛吐出那句話來,手臂便毫無徵兆地抬起,缽大的拳頭帶著一股勁風向張爍砸去!在小竹園這種場合轟人,也就楊定山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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