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初學武術沒多久,在跟方天林對練的時候會下意識拳的招式來對抗,雖是左支右絀落了下風,可練起來也不會輕易落敗了
半月光景,張爍已經把方家拳的扎馬精要和一些基本套路瞭解下來,剩下的便是勤學苦練打足基礎再學更高深複雜的招式了。
方家拳和沈家拳的區別就在於它的威力與基本功有很大關聯,所以方家拳必須勤練基礎才可以修習進階的部分,但沈家拳卻是一套拳走天下,老少皆宜信手拈來,如果不是配合內息功法的話,不過是打著好看,真正的殺傷力很弱。但沈家拳蘊含著修身的哲理,所以只是普普通通地練著也有助於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這點方家拳就有所不如。
所以張爍同時修煉兩種拳法套路,卻是恰好利用沈家拳補足了自己基本功足的弱點,加上他原本就體魄驚人,在沈家拳的調理下已經把潛力全然激了出來,不用多久便能夠在沒有苦練過方家拳基本功的情況下就把這套拳法的威力揮出極致。
在跟著沈清風練武的時候,因為拳路是守成為主,少有主動進擊的招式所以張爍修習時沒有現什麼異常。但在他練了方家拳之後,卻意外地現自己體內似乎存著一股灼熱的能量,彷彿會隨著那些剛猛暴烈的招式噴湧而出一樣,而且他練得越純熟,這股能量的湧動感便越強烈……
沈大哥沒有教過我內功,小方也因為是不傳之秘而絕口不談內息之法,那我身體裡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又是從哪來的呢?
「老張,你能學到這種程度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又一次對練過後,不內勁純以招式取勝的小方已經累得滿頭是汗,捋了把汗水後道,「用我堂伯的話說,真是塊練武的好材料啊!可惜你不是我們方家人,否則……」否則有張爍在旁襄助他就不會如此孤掌難鳴了。
張爍以為他要說的是不能把內息修煉之法傳授給自己,便慰然一笑:「這有什麼要緊,我學這本領不過是出於對國術地興趣罷了,也不想成為什麼大高手一代宗師之類的。將來入伍了如果能派上一點用場那就最好,除此之外,你看我們生活在這和平年代哪用得上這種打打殺殺的本事啊。你肯教我招式已經很不容易,我要承你這份情的。」
「是福是禍還難料呢……」方天林忽然低聲沉吟了句,然後鄭重其事地對他道,「你學的本領和如今在江湖上流傳的我方家拳術系出同宗但有很大區別,行家一看便知是我方家本宗的招式,所以你出手一定要謹慎。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某個雲遊四方的老人家偶然教你的,千萬別洩露了我地身份。」
說到此處他的神情越凝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對手姓陶,你絕對不要用我方家拳去對敵,用沈清風教你的那些便可,敗就敗了沒什麼大不了,切忌逞一時之勇而惹來禍事。」
腦中馬上浮現出那個女賊地身影。張爍不禁問道:「姓陶地……天林。難道你們家和陶家有仇不成?」
「這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你遇陶則避。他家對我家地子弟一向不待見。你如果不想惹禍上身。就謹記我地話去做。不然地話。我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
他雖言語不詳。但張爍也能聽出方家和陶家之間肯定有什麼仇怨。否則不會連外家弟子也牽連上。有了他這番叮囑。張爍行事便小心了些。不過方家拳暴烈異常。動輒傷殘對手。所以不是緊要關頭地話。想必他也不會貿然使出來。想那沈家拳以守為本。沈大哥在教他地時候也關照他切忌好勇鬥狠。可見江湖中人對這武德都是很講究地。
五月廣林一中校隊揮師北上。去京城參加本賽季全國高聯總決賽。因是勞動節長假期間。雖路途遙遠耗費不少。但校內還是有一部分學生隨行助威。
因為對手是長春二中。冬日格這次倒很乖巧。主動提出留在滬海看電視轉播。不去現場添麻煩了。
她那體態現在也地確夠嗆。如果要跟著東奔西走地。還不定得牽動多少人留心照顧她呢。
留在家裡有母親看護著張爍也放心,不過原本想決賽後順道去一次吉林求親的,看來又要耽擱下來。他與格格一商議,要不然就等她坐滿月子再說,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有兒子在旁搖旗吶喊,丈母娘點頭估計也容易些。
冬日格暗想:等孩子出世,額涅她們能不來看我嗎?到時候說不定她們就主動提出
了呢!那我這面子往哪擱?這混蛋蔫壞,不行……涅打個招呼,可不能主動放下身段來,怎麼也得他先開口。
格不去,夏老師居然也不去了,她對籃球這東西本來就興趣不大,這次夏老爹他們又安排著全家出去旅行,所以便順勢跟在父母身邊盡孝心去了。
本以為這次輕裝上陣毫無負擔,誰知還是有人要跟著來地。阿姐因病錯過了上次的南區決賽,心裡悔得不行,這次說什麼也要跟去。這是阿爍登頂全國冠軍的最後一次機會,她當然要親臨現場替他加油啦,何況在他的熏陶下她如今是個十足的體育迷,不僅足球連這籃球也是愛上了的。
顧青嵐自打改換志願準備從事幼兒教育之後,因為目標降低許多,這功課上已經不足為憂。以她的水準考取幼兒師範是綽綽有餘的,如今甚至提前開始學習心理學等教育學科目,所以也不存在荒廢功課一說。家人們都拗不過她,便允了她隨行北上的要求,只是叮囑張爍要多照顧他姐姐。哎,看來長不大的阿姐在全家人眼中還是最讓人擔心地呀。
一路上張爍也是盡忠職守,在阿姐身旁絮絮叨叨的,叮嚀再三,這旅行中的注意事項是讓他翻來覆去地念叨,簡直把她看成了比小葉子還不如的小孩,讓其心暖之餘又有些不甘的情緒在裡頭,暗想自己都快二十了,阿爍還是把我看成孩子似地,那什麼時候才能……
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瘦小身材,雖然該有地都有,可比起小靜啊冬妹之類的簡直差得太遠,也難怪阿爍不把自己當女人呢,哎……
小阿姐地身高早在剛認識張爍的時候就停止成長了,定格在一米五四上,而張爍身邊地女孩子都是高個兒,丁丁一米七,格格更是一米七四,最矮的小靜都有一米六四,跟們比起來,只到張爍肩膀位置的阿姐的確嬌小得可以。
就連體重她也只有剛到四十公斤,簡直是風吹即倒,現在的張爍隨隨便便就能扛倆。如果她的志向不是去當幼兒園老師,老張還真擔心她以後工作時會被人誤當成童工呢。也只有跟學齡前兒童對比起來,她才像那麼點大人。
就在張爍他們飛赴北京之際,在北影校內,已然完成工作繼續返校修學的袁思嫻跟舍友在食堂裡吃飯,同桌的舍友問她道:「思思啊,你跟那個張爍是不是走得太近了,居然南區決賽都去現場看,還大大方方給媒體拍,難道你的經紀公司都不管你的?影響多不好……」
走清純玉女路線的娛樂明星最忌諱的就是緋聞,而且袁思嫻出道才兩年,如今剛滿十八歲,要是那麼早就蒙上緋聞陰影,很容易就影響整個事業前途,朋友不得不替她擔心。
「有什麼好管的?」袁思嫻對此不以為然,她所在的經紀公司是蘇南林家名下的產業,可以說是無條件支持她的任何舉動,反正媒體的事情交給他們去搞定,就算沒人來找她拍戲,只要她想在這行做下去,自籌自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本來就是我義兄嘛,我去看他比賽幹嘛要避諱,遮遮掩掩的反倒惹人懷疑,反正我心裡坦蕩就是了。別人愛亂猜,就讓他們猜去好了,影響不到我。表演只是我的愛好,我將來又不一定非靠這個吃飯,愛咋咋地吧。」
正是因為有這滿不在乎的心態,她的成功才顯得那麼幸運,足以讓人羨慕。雖已出道但仍未打響名氣的舍友只能暗歎一聲自己沒那麼好命,低頭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我義兄打球真的很帥的,這次總決賽我們要不一起去看吧?」袁思嫻熱情邀請這位同道,人家卻是有些意興闌珊,暗想去年跟你一起去高調看比賽,其實是存著借你名氣炒作的念頭,事後果然就有導演找上門來請我拍戲,可是今年再用這招?你在風口浪尖之上,我陪著你受牽連咋辦,還是免了。於是舍友搖搖頭借口要回家省親拒絕了她的邀請。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則,袁思嫻的舍友是從小戶人家走出來的小家碧玉,沒背景沒後台,當然不像袁小姐那麼大大咧咧,只能選擇明哲保身。
袁思嫻想她大概是南京九中的球迷,母校沒能闖進總決賽就對這個失去熱愛了,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沒有強求,便想跟著義兄身邊的觀戰團一起算了,掏出手機就給張爍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