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正文 第二百十九章 斬斷過去
    林一中時隔多年,終於再次取得了全國高聯總決賽的舉校歡騰週一上學時,便見校園內彩旗飛揚,喜慶橫幅高高掛起,氣氛簡直比得到了總冠軍還要熱烈。可能大家覺得能重回南區巔峰已經殊為不易,要想撼動全國霸主長春二中的地位還是非常困難的吧,因此能高興的時候就提前高興一下。

    離總決賽還有兩周時間,北區的那個名額毫不意外地又一次被長春二中所得,正如冬日格曾經所說,二中就算少了她,也能找到實力相當的替補人選,整體戰力不會下降多少。

    對於半個月之後的巔峰決戰,就連次帶隊打進總決賽的江教練心中都沒多少底,所想到的不過是增加訓練時間,進入爭分奪秒的階段。

    張爍在帶領校隊闖出南區,完成兩年來的宏願之後,連著幾日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喜悅應該不單單是這麼一點才對。他想不透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感覺,考慮再三,才聯繫到當初和蘇櫻的那個約定上。但是因為他此時對蘇櫻的那種感覺遠遠沒有當時那麼強烈,這便更加讓他迷茫。

    為什麼他會覺得獲得蘇櫻的諒解是那麼重要呢?現在,雖然自己已經和小靜變成單純的姐弟關係,但身邊又有許多不可能獲得她諒解的人存在。其實跟她解釋再多也是多餘的,以她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又何必去強求呢?

    張爍甚至為自己去年**月間的瘋狂舉動而覺得懊悔,如果沒有那一切,他和蘇櫻至今還是挺要好的網友罷了。不過如果自己不去長春,又不會因此而遇到格格,雖然已經忘記他們相逢的情景,但張爍知道是因為自己去找蘇櫻而引了自己與格格的一番情緣,所以這心裡既有悔也有願。

    心中雖有迷惘,但張爍還是提筆給蘇櫻寫了封信,也算是對那個約定有所交代,告訴她自己已經順利闖入了總決賽,只不過事到如今已經不是為了那個約定而戰,而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和理想在奮鬥。所以,她是否會去赴約,對自己而言已經不重要了。至於過去生的一切,他只能說抱歉,造成了她的困擾和不忿是他不負責任的態度導致地。他不奢求得到什麼諒解,只是希望她能忘記那段不愉快。

    同時他也很誠懇地告訴她,在沒有聯絡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愛上了別人。即使最終他們可以和解,也只能做回朋友而不可能有別的展。因此希望她不要再有什麼負擔,就算兩人真的在總決賽時見面也可以大大方方的。

    張爍這封很坦誠很直白地表露自己當前內心想法的信,讓蘇櫻足足鬱悶了兩個星期。此前她一直懷著一種矛盾而又複雜的心情關注著廣林一中的全國高聯征程,雖然不曾給他寫回信,但其實那種關注連她自己也知道是放不下地緣故。

    他給她帶去的感覺太奇怪了,他瞭解她熟悉她,精準地把握著她地每一個想法,就像是一對曾經的情侶,隔了百世千回今生再續前緣一樣,讓她在失之交臂時心痛難忍。

    但她又是一個絕對不容許男人出軌或劈腿地人。所以在自己猶豫動搖地時候。總是會奉勸自己至少要等他創造出那個奇跡之後再聽他好好解釋。

    前段時間。張爍又與大明星袁思嫻鬧出了一段爆炸性地緋聞。那段日子。學校裡地女生們看待她地目光簡直可以用同情來形容。而她自己也是每日生活在苦惱之中。巴不得這個男人從沒有在自己地生命中出現過。但可惜。他已經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地痕跡。

    那一次相會。那一眼地溫柔。那一紙紙傳情。都讓她難以忘懷。正因為愛之深。所以恨之切。他地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地心。這封信到來。她讀完就伏案而泣。痛恨這個欺騙了自己感情又用這種方式想做了斷地男人。

    未等她抹乾眼淚。她又有些明白過來。這好像是一種欲擒故縱地手段?當她用這種帶點阿Q精神地方式自我催眠後。便開始過上了患得患失地日子。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見面。

    日子飛快地進入五月。沈清風地眼線確認那位陶珊珊最終進了陶家大院。而且此人正是陶家家主地親生女兒。於是這件事便不能明著來了。只能進入暗訪階段。進展也不是那麼得了消息。前段時間陶珊珊外出似乎是得了陶家家主肯。且徑直前往南京沒有到別地地方。

    她到南京既沒有去探望那些叔伯或兄弟輩地族人。也沒有辦什麼實事。似乎轉了一圈就回來了。這讓沈清風大感奇怪。要說陶家千金是為了取那麼一塊玉珮而去。那決不

    她又不是神機妙算怎知張爍會出現在那裡身上又有她圖啥啊,陶家雖不是豪富但也不可能缺錢。

    如此,他便從別處著想,難道是因為先前有了一段糾葛,而張爍又沒有赴約導致她懷恨在心,所以才從他身上取走一樣看似挺重要的東西?陶家千金應該沒這麼小雞肚腸吧除非,因愛生恨?

    不得不說,沈大哥他挺能想的,但也是結合了張爍在女人堆裡的表現才會此大膽猜測。

    沈清風胸中有了腹案,處理這件事來更拘謹了些。若陶珊珊只是一時貪玩耍樂,那此事說開了賣個人情,東西也就還回來了,說不定還能得陶家一份歉禮。可這丫頭既然迷暈張爍在先,取玉珮在後,又有一番糾葛在前,顯是刻意為之,就算找上門去,她一個女孩家面薄,多半是不會承認的。思來想去,如果想拿回玉珮,只能由張爍親自去見她一面,盡釋前嫌才有可能,旁人出面反而機會渺茫。

    他向張爍分析解釋了一番,那小子半信半疑,總覺得沈大哥的猜度有些牽強,自己的魅力還沒到那種程度吧?另外在沈清風的解釋下,張爍已經瞭解到這個「女賊」的出身是一個背景深厚的武林世家,因此才有那般高明的身手,他這個雛鳥栽在她的手裡倒也不算冤枉。

    已經探明了對方的下落,倒也不怕她攜玉潛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張爍便不急著去處理此事,眼下要緊的是即將開賽的全國高聯總決賽,賽畢再去一趟福州也不要緊。

    方天林之前答應了張爍要教他練拳,從南京回到滬海後就開始兌現,他們利用訓練之餘的空閒便廝混在一起,一個教一個學,時而對練。

    張爍展現出的驚人理解力和天賦讓小方暗暗稱奇,差點忍不住就把內息修煉法門都傳授給他了。方家拳走的是剛猛路線,以力取勝,即使不學內勁也可以憑借自身力量揮出極強的威力,軍中的近身搏殺術就吸取融會了這種拳法的許多優點。

    而方天林傳授給張爍的這些套路,顯然是更為古樸原始的招式,沒有軍中流傳的招法那麼純粹直接以斃敵為先,卻攻守有度更含內蘊。

    為了能夠不受影響地練習,方天林把張爍帶到了自己的一處秘密練功房。那個套間大門外觀和普通的民居沒什麼區別,內裡的裝修卻是大有古怪,牆面都是用橡膠包起來的,地板也進行了類似的加固,是小方練功的專用場所,連曉冉都不知道這裡。

    方天林其實是個寂寞的人,不僅僅因為他高超的球技,也因為他的武技。他總是在一個人努力著,追尋著,沒有同伴。

    但當張爍出現之後,讓他在球場上次找到了同伴的感覺,而這一次,他又成了自己習武之路上的夥伴,讓他對這份兄弟情誼越看重起來。

    方天林的修為其實還不高,畢竟只有十九歲之齡,雖在英才輩出的方家堪稱罕見的奇才,但因為身懷著特殊使命,必須隱世在內地,沒有機會用大量的時間去提高修為,因此他也知道自己和真正的高手比起來還是存著很大差距。

    比如說張爍身邊的那個沈清風,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都是內外皆修的高手,打一個照面就能感覺到對方的與眾不同,也在暗自比較。單就拳理而言,沈家以柔克剛,正是與方家拳相剋,但實力這種東西很難說,並不是單憑理論可以斷定的,否則數百年前就不是方陶二家並稱翹楚了。

    這跟打球是一個道理,你在戰術上克制對方沒用,必須要有具備足夠實力的球員去執行才能取得勝果。面對絕對實力強於你的對手,那麼打法再相剋你也是個輸的命。

    沈家的武學有其精粹之處,缺的是人才,能夠將其揚光大的人才。所以跟其他以武功著稱於世的世家比起來,他們在這上面一向不重視,只不過因為是祖宗傳下來的本事而沒有荒廢掉而已。

    沈清風屬於沈家的另類,在習武上非常自律,也著實練就了不凡的身手,可說是沈家近百年難得一見的高手,但在陶家那位武神面前,也不過才接了三招而已……所以他自知天賦有限,不再強求,如果卓兒不是那個樣子,他倒是覺得這個孩子有望突破自己所達到的境界。

    沈卓的情況特殊,沈清風根本不敢教他內息修煉的法門,免得他行功不慎走火入魔,所以迄今為止,小桌子也不過跟他的「師父」一樣學了自家拳法的套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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