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爍忘記了阿當的忠告,不要輕許承諾,又或者他記得,真心想要守護,總之他說了,讓顧青嵐很滿足。
奇怪的是心裡覺得夠了,身體卻不滿足,她本能的渴求讓她的呼吸紊亂,腦中閃過一段又一段文字,都是在小說中看過的章節。胸前的一對小乳鴿伸出了尖喙,啄在張爍身前,單薄的睡衣絲毫沒有阻礙肌膚相觸的感覺。
他知道懷裡的小人兒處在什麼狀態,忍得更加辛苦,身子盡力向後弓著,生怕不好的東西被發現。
人處在某種環境因素下,對某些事物是無師自通的,就像是下意識裡有什麼東西在指揮她一樣,顧青嵐動了,大腿向他磨蹭著靠攏,尋找更貼近的方式。只有更近一點,再近一點,才能壓制她心裡的原始沖動。
如果早知一個炙熱深情的擁抱會摧垮顧青嵐的矜持和防備,張爍是決計不會這麼做的。但已經出手的他怎麼也不可能把她推開,所以一些不該被碰觸的東西還是讓她碰到了。
圓滑的大腿頂靠在他的腹間,似乎在對胸前的變化被發現尋找公平,她找了一個與自己胸前的蓓蕾一樣堅挺的地方,發現那比自己想象得要厲害許多,不由地心頭一熱,既而全身為之一顫。
她在他胸前悶得難受,昂起頭來,睜眼看著那張平凡無奇卻讓她著迷的臉。她迎上了一雙眼睛,黑暗中依然明亮的眼睛,鼻息相沖,徹底點燃了她腦中的催情火藥。她伸長脖子索求著,眼中的執著會讓人誤以為她此刻是清醒的。
嘴唇一觸即分,張爍退縮了,可也只是退了一點點:“阿姐,不行的”“就一會兒,一小會兒”她用呢喃的聲音撒著嬌,繼續伸長脖子夠了上來。對初吻而言,這足以回味一生。如果不存在十年的記憶,張爍一定會被這個吻俘虜。
顧青嵐沒有經驗,但她喜歡看書,她看的書無疑很壞,也許是**。她說就一小會兒,但四唇相接後再難分開,她細薄的嘴唇非常柔軟,還帶著清香,讓張爍一時間大腦短路。她努力地張開櫻桃小口,用令人咋舌的方式伸舌去挑弄他,張爍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無底洞,馬上會越陷越深。
靠著短暫恢復的一絲清明,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唔舌別”也許覺得他的廢話太多了,蘿莉相下包藏的御姐心一下爆棚,顧青嵐奮力將他一推,整個人騎坐在他身上作業起來。
加果十年前你告訴張爍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體重不足八十斤的美少女推倒並強吻,他鐵定說你腦殘,並向你展示他鼓鼓的肱二頭肌。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他總算深刻體會了一句名言:武功高沒用的,武功再高也擋不住感情。
他放棄了抵抗,迎合著貌似狂野實則青澀的她,開始利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引導正確的舌吻。舌頭交纏,畫圈,美妙的感覺讓兩人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呼吸,親吻,交換體液,樂此不疲。當張爍吮住那調皮的丁香小舌吸吮時,顧青嵐更是感覺要飛起來了。
阿爍早上的話她此時懂了,原來不止男人會變成動物,女人也會。在這麼強烈的**與快感面前,理智是那麼不堪一擊。她的理智比張爍更為脆弱,因為她喜歡眼前的男人!
她弓起的身子漸漸放直,向下磨蹭著,眼看要貼到他胯上,張爍的雙手很不老實又很及時地扶住她的小屁股。屁股小巧但也渾圓柔軟,他這麼做只是想阻擋她進一步的危險舉動,可手上的觸感還是讓他心猿意馬了陣。而且她只是停頓了一下就忍住了嬌羞,繼續往下蹭著,讓他的手指都陷進她的肉裡去了。張爍忍不住想罵她一句小妖精,不防她貝齒一合輕咬了下他的舌尖,又麻又痛的感覺讓他一時松勁,妖精趁機一退,成功奪旗。
她就像占領了一片高地一樣興奮,伏在他身上輕吮著他的下唇吃吃地笑,鼓鼓的胸脯不時地碰撞著他的身體。末了她與他雙唇分離,帶起一絲細長的涎水,吐出兩個字來:“好燙。”
被她咬了一下讓張爍清醒許多,他想縮陽入腹,奈何她的翹處如跗骨之蛆,甩不掉,被她撩得實在氣悶,他不禁裝狠道:“再鬧我真的吃了你,快下來!”
顧青嵐仍是伏在他身上不挪窩,認真地問:“阿爍,你說要一直保護我,直到我嫁人那天。那我如果一輩子不嫁人,你會守我一輩子嗎?”“會!”他想也沒想就答道。
她滿足地笑了,臉貼在他胸前躺下:“那你做什麼姐都不怕。”
“笨蛋!”他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如果真想要我才不管你怕不怕咧!明明是個豆芽菜,跟我裝什麼大人樣,快下來,不跟你玩了。”
聽了他這句話,顧青嵐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豆芽菜?”看來她是真的怒了,張爍也知道自己一時情急觸到她痛處,慌忙道歉:“對不起,我無心的,胡說八道,你不要生氣”
她怒罵道:“我要是豆芽菜,你就是個變態,下流胚!”說著張大嘴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接著翻身下床,重重地甩上門出去了!
張爍捂著生疼的肩膀,心道我明明是好人,干嘛遭這罪啊?這時房門忽地又被打開,顧青嵐站在門口,只見她在懷裡掏了半天,然後刷地一下扔過來一件白色的內衣:“自己解決吧!”又重重地甩上門出去了!留下張爍一地狂汗。
幸好彪悍版阿姐只出現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顧青嵐又變回了那副嬌怯柔順的模樣,做早餐,擦桌子拖地板忙得不亦樂乎。偶爾跟張爍對上一眼,就會臉紅不已,可能她也知道昨晚有點激情過頭了。按照她的說法,從今天開始是要做回好姐弟的,張爍不得不慶幸自己定力深邃沒有犯下大錯。不過那一吻還真是有夠激的,以前和秋絡都沒做到那種程度過,一想到秋絡,他心中不免又有絲愧意。
但這種感覺他開始逐漸習慣,命運的安排既然無法阻擋,自己只能積極去面對。上輩子的事只是對自己而言,只要這輩子對身邊的人問心無愧,他就不必有什麼負擔。
發覺張爍正在收拾書包,顧青嵐問:“阿爍,你要提前返校嗎?”
“嗯,要不阿姐也返校吧,明天就要開學了,省得還要早起去上學。”
“不要,今晚還要放恐怖片的。”說罷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哀求他留下來陪自己一起看恐怖電影。張爍眼皮跳個不停,暗想:其實你每晚最後都是一個人睡的呀,我在與不在還不是一樣,干嘛那麼看著我,我不會心軟的。
他還在那裡猶豫呢,阿姐已經問了:“晚飯你想吃什麼?”張爍幾乎是脫口而出:“蝦仁跑蛋”哎?我有說會留下嗎!
結果還是留下了。
晚上看片子的時候,張爍可謂是正襟危坐,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更晚的事情,絕對不要去期待。在他眼裡,電視畫面裡那個隨時會撲出來的女鬼還不如自己身邊這個貌似無害的稚嫩少女可怕。顧青嵐看電影時已經不是抓著他的手臂,而是直接挽著他的胳膊,時不時地用小胸脯擠靠一下。這不是在消除緊張,完全是色誘了。
張爍現在是恨不得馬上搬到秋絡家隔壁去,只有他跟阿姐獨處,實在是太危險了!沒有父母的監督他對自己的深邃定力也開始沒把握起來。
只聽“呲”地一聲,他扭頭看到顧青嵐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罐啤酒,頓時花容失色:“你干嘛喝酒?!”阿姐很莫名地瞧了他一眼:“以前不也喝了麼?”
以前?以前沒發生那麼多事好不好。以前我還尿尿和泥巴玩呢,現在行嘛!今非昔比啊,清醒的時候都那麼猛了,喝醉了還了得?張爍一下奪過啤酒,二話不說仰脖咕咚咕咚就干了。
喝完抹了抹嘴道:“正好口渴”顧青嵐看著電視沒有理他,只聽又是一聲“呲”,她手裡又多了一罐啤酒,開始小酌。張爍納悶,往她身旁看去,暗叫一聲苦也,沙發上何時放了一打啤酒?
突然他靈光一閃,腦中想起一樁前事,阿姐喝醉貌似不會發酒瘋,而是會發困睡覺。安啦!看來是自己多心,記得她的量好像是四罐?
然後張爍便開始暗數,可是顧青嵐喝到三罐就停了,就處在將醉未醉的狀態,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迷離著,靠在他身上,明明看著電視裡的恐怖畫面,卻連尖叫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