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是他,那可是謝天謝地了!」蕭然笑著喃喃的們,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呀!落在我的手裡,你丫就等著哭吧!
一旁的雨來對雪瑤的身世並不十分清楚,所以看蕭然的那一臉淫賤的笑,不禁有些奇怪,道:「姐夫,莫非你認得這個人?」
「啊?啊,也許吧,嘿嘿。」蕭然瞇縫著眼睛,腦子裡卻在飛速的盤算著:雪瑤家雖然積祖行商,但是買賣做的也並不是特別的大,直到雪瑤被迫離開家到京城的那年,也只是在山東地區有點規模,主營布匹、絲綢跟茶葉生意。按正常來說,短短七八年的時間,不大可能發展到這麼牛叉的地步,大船一出手就是十二條,十有八九是背後有人支撐。要真是這樣的話,莊家自己不露面,找個如此卑鄙無賴之人來出頭,難不成這裡邊有什麼陰謀?
沉吟了一下,道:「馬上給劉全拍電報,讓他再派得力的人手,去寧波、山東兩地分頭查探,務必把這廝的家底給我弄清楚。尤其是這幾年他都做了什麼,怎麼發的家,背後的靠山是誰,都要盡快查清。」
雨來點點頭,道:「好,這件事我馬上就去辦。」
蕭然想了想,道:「你剛才說有兩件事,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雨來猶豫了一下,才道:「姐夫,按理說這件事,我也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現在還只是猜測,不知道該不該你說。要是說錯了什麼,你可別怪我。」
蕭然奇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婆婆媽媽地了?有話只管說,我最煩拐彎抹角的。」
雨來撓了撓頭皮,道:「好吧。咱們旗下的炸藥分號,最近一個來月炸膠跟雷管的出貨量有點不正常。我想炸藥這東西不同別的商品,不能只顧著賺錢,所以特意交待了掌櫃的留心一下炸膠的去向、用途。照咱們現在的規矩。採辦炸膠地只允許是礦山及河運署。購買時一定要持有地方衙門地憑條印鑒。炸藥分號地掌櫃查了一下。最近山東的出貨量激增,比以往翻了三番還掛零兒,並且都有衙門的批文。而我叫山東各地的夥計專門留意了一下,好像最近山東省內也並沒有新增大型的礦山跟水利啊!」
「嗯?」蕭然眉毛一下就擰了起來。炸膠作為高爆炸藥,在軍事上具有怎樣的特殊意義,這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流入到別有用心地人手中,那可就是大麻煩了!***。光想著賺錢撈銀子,怎麼竟這麼粗心大意!蕭然有些懊惱的捶了下腦門兒,道:「雨來,這件事你辦得對極了。這樣,從現在開始,不管什麼原因,馬上停止對山東地區的炸藥銷售,其他省份的銷貨量。也要嚴格控制。另外。馬上派人去山東,查一查這筆炸膠到底流向了哪裡。既然是有衙門的批文,我琢磨著十有八九是官商勾結。所以這件事。切記先不要驚動衙門,他們來暗的,咱們也別給他來明的!」
雨來點頭道:「放心,我這就去安排得力地人手。」
蕭然忽然抬手道:「等一等,這件事非比尋常,只怕會有危險。這樣,我讓馬超帶幾個好手一起去。畢竟他們掛著我地名號,倘使真有什麼不測,只要亮出身份來,地方上的勢力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當下叫來馬超,帶上三名精細弟兄,加上雨來手下兩名穩妥幹練的夥計,一共是六個人。詳細叮囑了一番,命他們四百里加急快馬趕奔山東。古時候地幾百里加急,指的是馬匹一天之內所跑的路程,當時是每隔二十里一處驛站,緊急軍報公文等,要在上面標注「飛遞」字樣,然後按照日行三百里、四百里、六百里或八百里幾種不同的速度傳遞,每過一個驛站,就要換一匹馬。但超四百里以上的,通常都是由驛卒接力傳遞,不單要換馬,並且每過十餘站就要換一名流星。因為一個人在馬背上一天顛簸六百里或八百里的話,鐵打的筋骨也是吃不消的(當然傳說中的呂布、趙雲等戰神級人物除外)。所以馬超等人想要親身趕赴山東的話,日行四百里已經接近極限了。照這個速度,來回的路程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馬超等人飛馬去了,雨來又去給滬上分號的劉全拍發電報。而蕭然則去了總理衙門,想去奕
統勝保的地盤,蕭然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這批炸藥了勝保那裡。***,該不會是奕花樣兒吧?
趕到總理衙門,奕天,奕想,蕭然也覺得自己的猜測不大可能,奕了名的謹慎,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冒這個險?看來這件事,應該是另有蹊蹺。
不過這一趟也沒有白來,奕況。石達開率領的四萬精兵,端的是神出鬼沒,牽得清軍團團亂轉,把個直隸總督劉長佑愁得是焦頭爛額。張家口一役,石達開憑借有利地勢跟犀利的新式火器打了一場異常漂亮的伏擊,一舉擊潰六萬餘清軍,並乘勝一路追擊,及至宣化一帶,共斃敵四萬餘眾。
劉長佑有個外號叫做抹脖子將軍,早年間鎮壓太平軍之時,袁州一戰麾下主力幾乎全軍覆沒,一時想不開就扽出刀來要抹脖子。後來鎮壓湖南天地會,赴柳州追擊石達開,一路戰敗,一戰敗就想不開又要抹脖子,因而得了這麼個綽號。這一次又被老對手石達開打得滿地找牙,想想這命咋就這麼苦,這輩子活的憋屈,一咬牙一跺腳,照例拔刀自刎,虧得左右副將死死抱住。
石達開張家口大捷,把直隸一帶攪了個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卻並不貪功冒進,而是率領隊伍掉頭挺進太行山,又一路殺奔西安去了。而劉長佑自然而然的被參了個鎮壓不利,革了頂子。空下一個直隸總督、疆臣之首的位子,舉國上下,堪此大任的除了曾帥曾國藩,自然是不做第二人想。
朝廷的詔令已經發出,調任曾國藩為直隸總督,並賞加太子太保、一等候爵,現下曾國藩已經動身來京赴任。至此曾國藩名利權三收在手,已然是位極人臣,麾下的湘軍九萬重兵,至此大部分遣散回湖南,少部分分別編入左宗棠的楚軍、李鴻章的淮軍之中。
湘軍的遣散,朝廷就去了最大的一塊心病。當然也有人意識到,曾國藩出任直隸總督,那麼清朝的幕府時代也算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蕭然另外關心的一件事,是前陣子開辦的同文館跟算學堂。有蕭然制定的教育大綱作為摹本,又根據實際情況並借鑒了西式教育進行了改進,兩座學館目前辦得是有聲有色。而學館開出的異常優厚的待遇,也吸引了不少傑出的西方學者,現在的師資力量已經不是雄厚,而是過剩。蕭然提出在增設一家西學研究所,凡是吸引來的科學家、學者,甭管是研究什麼的、現在能不能用得上,總之不能白白放他們跑了。要錢給錢,要儀器置辦儀器,一句話,寧可養著他們一輩子,也不能放他們跑出去一步子。
新式學館作為一種全新的教育模式,正有計劃的向各地方逐步推廣。總理衙門的命令可是相當於中央的紅頭文件,各地方衙門、學署誰敢不乖乖的照章辦理?自然是一路綠燈,先從河北省開始,往南至山東、河南,各大城市均成立了新式學館,師資力量由當地學署負責招募,實在招不來的,由同文館委派下去。另外奕專門挑選了一批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的少年學生,總計一百七十三人,正進行統一的培訓,預計過了今年春節,便安排這些學生分別赴英、法、美三國留學,主要學習西方的先進科學技術。幾年之後,這些娃娃成長起來,就將是未來新中國的棟樑。
辭別了奕一歲多了,正開始呀呀學語,蕭雙還不足歲,生得粉妝玉琢。一雙兒女在懷,美得蕭然成天價屁顛屁顛的。除此之外,還要每晚跟老婆們激情鏖戰,公糧總是要交的,隔三差五的還要到皇宮裡找眉、彥琳去溫存一番。好在蕭然一來年輕火力旺,二來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土財主、有錢人,什麼珍貴藥材也都吃得起,身體補得倍兒棒。再加上有回春堂李景疇這位兼職的私人保健醫生,也還扛得住這輪番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