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監 第八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工業革命
    頭光澤柔順的秀髮瀑布一樣的傾瀉下來,像一首婉約過指間,停留在掌心的是一抹溫柔。

    鏡子裡的蘭兒,勻點絳唇,淡掃蛾眉,略施脂粉的臉龐真如白雪凝瓊,嬌媚絕倫。只是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卻似攏上了一層輕紗,失卻了往日的神采。偶然望向蕭然的一瞬,目光中,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淒涼。

    蕭然避開她的眼神。那裡燃燒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無聲的沁入他心裡。

    是對床第歡愉的纏綿留戀,還是無法釋懷的擦肩而過?……

    一直以來,他並不認為自己跟這個大名鼎鼎的慈禧太后會有所謂的情感,甚至說到這個話題,都覺得有些可笑。但是有些話,蘭兒並沒有說錯。他跟她真的很相像,他們都是從夾縫裡掙扎出來的,不同的是他們選擇了兩個權利的極端,這就注定了蕭然,蘭兒,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經過了原點,就永遠不會再有重合的一天。

    但是這一刻的蘭兒,卻像一隻被暴風雨吹折了羽翼的燕子,憔悴的讓人心疼。蕭然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假使這個女人不是被權利跟慾望燒紅了雙眼,自己跟她之間,又該是怎樣的結局?

    輕柔的髮絲在手中緩緩流淌。「咚,梆……」遠處傳來了寂寞的更鼓。蘭兒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輕聲道:「子時了麼?」

    「是。」

    「這一夜。過地可真快啊!」

    幽幽的歎息,散落滿地幽怨。蘭兒怔怔的望著鏡子中的蕭然,視線忽然變得模糊起來。

    「小三子,我是不是……該走了?」

    「嗯。」

    「我想問你一句話,小三子。也許這也是最後一次,你……能告訴我真話麼?」

    「說吧。」

    「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

    蕭然的沉默,讓蘭兒那本就無神的目光,越發地黯淡下去。呆呆的怔了半晌,她忽然就笑了,笑聲裡有晶瑩的淚珠滾出眼眶,簌簌的跌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當然,這麼愚蠢的問題,你本就不必回答的。」拭去臉上的淚水。蘭兒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從前說過地那些話,也不過是在欺騙你、籠絡你罷了。在我心裡,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蘭兒攏好秀髮,又取了一條鳳紋披肩披在身上,默默的走向門口。跳動的燭光映照在她的肩頭,孤獨而又那麼的無助。蕭然下意識的伸了下手臂,但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就在即將邁出門檻的一剎那,蘭兒猛的回過身。一頭撲到了蕭然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冰涼而柔軟地嘴唇雨點般的在他臉上親吻著。蕭然腦中一片茫然,不由自主的回應著她,低下頭去,任由她粉嫩的櫻唇改蓋住自己的嘴巴。滑膩小巧的丁香急切地探了進來,跟他用力的糾纏在一起,似乎要把他融化掉一樣。一股鹹鹹的味道湧進嘴裡,一瞬間刺痛了蕭然心底最柔軟的那個角落……

    「小三子,我真的……不像女人?」

    蘭兒含混不清的聲音忽然令蕭然肩膀一顫,機械的掙開了她的懷抱。

    「太遲了。我想,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吧。」

    「結束?……是地,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蘭兒腳下一軟,踉蹌著靠在了屏風上。跳動的燭光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連串的跌落在地上。濺成了一朵朵小花。沉默良久,她終於手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屋去。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蕭然聽到自己心底,似乎有那麼一聲低沉的歎息,隱隱掠過。

    皇宮的夜晚如此靜謐,甚至讓人感到窒息。蕭然一動不動的佇立在窗前。窗外有一彎弦月斜掛梢頭,月光黯淡而清冷……

    到此為止,一場驚心動魄的政變,終於塵埃落定。蘭兒處心積慮策劃的廢後大計,到頭來卻將自己送進了冷宮。

    接下來要做的,是一些善後的事情。由於奕比懸殊,榮祿的親軍跟侍衛營基本沒形成什麼抵抗,就已繳械投降。榮祿身邊百餘死士倉惶潰逃到東門,被盛左殺的一個不剩。按照蕭然的部署,除了留下大興山部隊跟景壽的步槍營,其餘兵馬全部撤到城外駐紮。梅良甫暫接親軍侍衛統領之職,原內務府大臣榮祿交由宗人府,會同三司議罪,落了個菜市口問斬的下場。

    慈安太后已經由陳勝文負責安排妥當,仍舊回鍾粹宮。雨婷雪瑤等人都已經毫髮無傷的回到了榆錢兒胡同。剩下的事情,就是把氣死咸豐這件事的知情人全部清理掉,這卻多虧了安德海,有了他提供的名單,梅良甫親自帶人,把太醫院院史梁重恩等一干人全部抓獲。這一次蕭然沒有絲毫的手軟,包括曾參與其中的刑慎思、內務府、刑部、禮部等大小官員共計二十餘人,全部殺掉。凡是有可能接觸到這一機密的,也統統拿辦。

    至於奕者,但這些人自是決計不可能把消息走漏出去的。平定時局,也還離不開他們,蕭然這才算網開一面。不過奕暗通款曲,蕭然一怒之下,整整斷了他三天的口糧。這個懲罰對於奕來說,簡直比殺頭還要難受。三天之後,已經被毒癮折磨的死去活來,從此對蕭然,自然俯首帖耳,惟命是從。

    一場暴風驟雨,就這樣被化於無形,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太后慈安,鈕祜祿眉,卻出人意料地病倒了。

    眉的個性

    種骨子裡極其傳統的女人,嫁給咸豐,只希望能安安皇后。打理後宮,為君分憂。但是蕭然的出現,卻徹底打亂了她平靜的生活。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油嘴滑舌地小奴才竟那麼輕易的佔據了她一顆芳心。對蕭然的感情日久彌深,也就意味著對咸豐的愧疚越發難以釋懷。很長一段時間,她一直在痛苦不安和良心的譴責中度過。

    她曾經嘗試著放棄這段感情,強迫自己忘掉,或是刻意的冷淡疏遠。種種努力她都做過,但是在這場突然到來的情感面前,所謂的理智顯得那麼脆弱無力。好在他是個太監,應該不算是男人吧?這個蹩腳地借口,理所當然的成為眉唯一能夠為自己辯護的理由。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苦苦掙扎在情感漩渦的同時,意外再一次降臨了。咸豐皇帝的突然殯天,徹底粉碎了她本就脆弱的防線。如果不是那次自殺被寶祿無意中撞破,慈安太后早已成了一縷幽魂,香消玉殞。

    所幸咸豐之死。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眉把這一切都深埋在心底,迴鑾之後,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政務之中,有意無意的疏遠蕭然,為地就是能忘掉這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沒有想到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又把這噩夢一樣的記憶重新掀起,精心守護的秘密,也已經真相大白,蘭兒,奕個溫良賢德地慈安太后,居然就是氣死咸豐的罪魁禍首!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蕭然居然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曾經的花前月下。纏綿溫存,這一刻都化作最辛辣的諷刺,鋼刀般狠狠的紮在她的心頭。堂堂地大清國母,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

    眉的心思。蕭然大體能夠猜到。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怕揭起她心裡的傷疤。誰知陰差陽錯,事情竟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太醫院地太醫試了幾個方子,都不見大好,請李景疇進宮診治了一回,可惜連這位大名鼎鼎的京師醫聖也束手無策。

    太后的病症,終日胸悶氣短,陰虛盜汗,常常會從噩夢中驚醒,一坐便是一整夜。蕭然整天陪在她身邊,眼看著她一天天的瘦了下去,心裡就像給針扎的一樣難受。所有勸慰的話語都已說盡,但眉充耳不聞,對蕭然始終是冷冰冰的,甚至都不願看他一眼。

    蕭然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會勾起她傷心的回憶,與其如此,還不如選擇分開一陣子,希望時間能夠沖淡一切。幸好還有麗妃彥琳,在眉身邊照料。

    跟眉正相反,寧薇公主的病情卻似乎穩定了許多。為了方便照顧她,寧馨把她留在蕭府,整天守在姐姐身邊。陪她說話,給她講故事。經了這一番變故,寧馨這個孩子氣十足、整天調皮搗蛋的小丫頭整個的變了個人,也不瘋瘋癲癲的到處淘氣了。寧薇似乎也漸漸習慣了跟她在一起,一眼看不著,就會哭鬧個不停。

    有寧馨的照料,蕭然也算稍稍放下心,儘管每次想起,還是會莫名的心痛。也許是為了排解心中的積鬱,接下來的時間裡,蕭然整天都呆在同然堂,一心的撲到了生意上。

    同然堂分號已經成立,由梅三出任經理,朝廷下旨,擢升為內務府理事,加了個正五品的頂子。先前的保健品跟按摩棒的傳銷,責債順利移交過去,並挑選了得力的心腹去支理財務。梅三是只要銀子的,至於其他完全不管不顧,悠哉游哉的做他的甩手掌櫃,終日提籠架鳥,沾貓逗狗。

    雨來那邊,正在加緊工廠建設。除了原來的藥廠、自行車廠,新近成立的煉鋼廠跟縫機廠也正式啟動。福來洋行那邊又運來了珍妮紡紗機、水力紡紗機、以及結合了兩者特色的走錠精紡機(也就是「騾機」),另外還有阿克萊特動力織布機,以及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無梭織機。這些機械的到來,為中國紡織業無疑會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謂衣食住行。紡織業甚至還要排在農業地前面,尤其在那個年代,對一個國家的經濟來說,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兩次鴉片戰爭之後的中國,國門洞開,通商口岸的增設。喚起了外國商品的大量湧入,很快就把中國地自然經濟推向了崩潰的邊緣。而在這其中,以英美為主的機織洋布的大肆傾銷,對中國經濟的衝擊尤為突出。

    作為貿易學博士出身的蕭然,對這段歷史再熟悉不過。事實上這也是中國自然經濟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的陣痛期。這段歷史,包含了太多中國百姓的屈辱跟血淚!

    當時地中國社會,基本上還是小農業與家庭手工業牢固結合的經濟自給體。家庭手工業中,手工紡紗業與手工織布業占主要地位。歷史上的中國。手工業舉世聞名,中國土布出口占很大比重,被外國人稱為「南京布」。

    但是自十九世紀二十年代起,隨著美國東北部麻色諸塞州紡織中心的逐步建立以及英國紡織工業的進一步發展,又結實又便宜的機織洋布大量湧入中國,例如英國東印度公司,1820運到中國的棉紗共五千零四十磅,1831年激增到九十五萬五千磅:|六百二十一萬磅。先後二十多年,棉紗輸入量增加到一千二百倍!而美國自十九世紀四十年代以後。其對華輸出的工業品中,棉製品處於壓倒一切的地位,幾乎佔了它全部輸華工業品的十分之九!

    中國幅員遼闊,農村普遍以棉紡織為副業,英美洋布地大肆傾銷,對中國手工紡織業的破壞。不言而喻.

    一八四三年十一月英領事到廈門開市後的一年半中,外國棉布對廈門附近地區土布出口的打擊,以及對江浙棉布運銷福建的阻礙,奏折中這樣寫道:

    「……九月間(指1843年)英夷派].者,大半皆呢、羽、棉、布等物。……向來在廈商人將本省漳州府屬及同安縣之棉、布等物,由海道運至寧波、乍浦、上海、天津、錦州、蓋平及台灣鹿港一帶銷售。復在寧波等處販買江浙之棉布以及各種貨物至廈門售賣,其各省商船之來廈者,亦如此輾轉行運。……今自夷人來廈開市,凡洋貨皆系夷商自行轉運。……且該夷除販運洋貨外,兼運洋布、洋棉,其物充積於廈口,內地之商販,皆在廈運入各府銷變,其質既美,其價復廉,民間之實洋布洋棉者,十室而九,由是江浙之棉布不復暢銷,商人多不販運,而閩產之土布土棉,遂亦因之滯,不能出口……」

    與之相似,上海紡織業也遭到了沉重打擊。中國江蘇松江地棉紡織手工業,從元初就已聞名於世。「松(江)太(倉)所產,為天下甲」,而上海的棉布又「甲於松太」。上海棉布在明代就銷行「秦、晉、京、邊」、「湖廣、江西、兩廣諸路」,有很大的內銷市場。上海開市後,英國棉布傾銷使當地土布受到沉重的打擊。1846年有人記載江、太倉的紡織手工業的情況說:「木棉梭布,東南杼軸之利甲天下。……今則洋布盛行,價當梭布而寬則三倍,是以布市銷減……商賈不行,生計路絀。」又說:「松太利在棉花、梭布,……近日洋布大行,價才當梭布三分之一。吾村專以紡織為業,近聞已無紗可紡。松太布市,消減大半。」上海開市不到三年,以紡織為業的手工業者,已經無紗可紡。

    廉價機織布的大量湧入,造成了中國手工紡織業者大批破產,同時也造成了中國白銀大量外流。而新式紡織機械地到來,對於中國岌岌可危的紡織業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為此蕭然專門召集了雨來跟李三,以及工廠的技術骨幹,詳細制定了下一步計劃。

    自給自足的家庭手工業地解體,是這場工業變革的必然趨勢。要想拯救中國的紡織業,第一步,就是要想法子將英美洋布驅逐出中國市場。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商業戰爭,同時也意味著本土的機織布必須形成規模化、產業化。因此首先要做的。就是批量生產紡紗機跟織布機,並順利地推廣出去。

    生產這一環節問題不大,一方面工廠現在已經培養了大批的技術骨幹,另一方面,煉鋼廠的建立、大型機床的應用,解決了原料跟技術問題。需要改進的一點。福來洋行運來的紡織機械都是以蒸汽機或水力為動力,只需改成電力驅動即可。

    工廠建設,這個重擔交給李三來完成。關於產品如何推廣,卻多少要廢些周折。雖然同然堂已經建立全國性地良好的流通渠道,但畢竟是流傳了幾千年男耕女織的習俗,突然用機械來取代手工紡織,百姓一時肯定還難以接受。所以關鍵的一步,就是如何鼓勵民間投資。

    這一次。一向視錢如命的蕭然居然破天荒的放棄了利潤,所有機械包括作為動力的發電機、電動機,全部按照成本價格發售。同時為了鼓勵民間投資興建紡織廠,還以地方政府作為擔保,允許投資人向票號借貸;所有興建的紡織廠,一律由朝廷頒發執照,准掛天字號招牌;所有生產出來地棉紗織布,除本埠交易外,一律由政府回收,統一發售渠道跟價格;所有紡織廠。免稅三年。

    這樣的計劃推行出來,想不讓民族紡織業發展起來,估計都是不可能的。現任的工部尚書是滿洲人愛仁,此人為官也算正直,當初倒肅的時候,又是奕議成折。申報朝廷。

    奏折的審批,不過是走個形勢而已,不必等到批下來,紡織機械製造總廠已經破土動工。雨來則將紡織廠的招標計劃制定了出來,通報各片區業務,開始進行前期籌備。

    關於投資人的甄選,雨來督促各地業務員嚴格把關,不單是資金和相關從業經驗。還要具備良好的經營道德跟理念。首輪通過地,還要專程到京城同然堂總號,進行統一培訓,然後進行複試。達不到標準的一律淘汰。

    近於苛刻的條件,並不影響投資者們趨之若騖。跟預料的一樣,這件事給各地造成的影響,簡直可以用地震來形容了。各地商賈士紳一時恨不能打破了腦袋,挖門盜洞托關係,來爭奪這只天字號的金飯碗。

    採取同樣地方式,蕭然又計劃著在外埠籌備煉鋼廠跟機械製造分廠、自行車、縫機分廠的加盟。相關技術由同然堂派專人負責指導和培訓。一系列優惠措施,加上政府的保駕護航,很快便吸引到了大批的投資者。

    另外一個好消息,卻是江南曾國藩那裡傳來的。安慶軍械所成立到現在,已經可以批量生產槍彈了。尤其令人興奮的是,經過曾國藩的多方努力、與洋人買辦的斡旋交涉,居然成功地引進了一台蒸汽機!

    曾國藩的確沒有讓蕭然失望,在得到蒸汽機的第一時間,不是充作動力投入生產,而是招募了大量的能工巧匠,進行研究和拆卸,著手自行仿製。僅從這一點來說,像他這樣地遠見卓識在整個朝廷裡面,也未必能找得出來。

    蕭然從工廠裡抽調了幾名技術骨幹,讓他們

    式機床,以及發電機、電動機等新型動力設備,到安曾帥一臂之力。蒸汽機的圖紙,也從江南加急寄回,這樣一來,京城這邊李三也可以嘗試著研製蒸汽機了。

    作為禮物,蕭然還送給了曾帥一輛豪華自行車。從此曾帥不騎馬,不做轎,這卻是題外話了。

    中國自己的工業革命,就這樣緊鑼密鼓的開張了。同時,同然堂上海分號也已經基本籌備完畢,旬日即可開張營業。消息已經送到了曾國藩、李鴻章那裡,同時從戶部調撥了十萬兩白銀,補充軍費。李鴻章的淮軍也加緊了部署,很快就會開赴上海。

    作為中國的重要港口之一,涉足上海,也是蕭然全盤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環節。而上海分號的成立,也標誌著同然堂向綜合貿易方面的拓展。這裡經營的,將不再是壯陽藥或是按摩棒,而是自行車、縫機,以及各種新式機械跟布匹;交易的對象,也將不僅僅是中國同胞。蕭然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支屬於中國地商隊漂洋過海。到大洋對岸的那些西方國度,把洋鬼子千方百計從中國掠奪、搜刮去的銀子,再從他們口袋裡一分一分的賺回來!

    對外貿易,正是蕭然的看家本領。***,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吃了我地什麼,拿了我的什麼。都他媽給我吐出來!想到這句話,蕭然就覺得心中無比暢快。

    長久以來,滿清政府推行閉關鎖國的愚昧政策,頒布海禁,禁止與洋人通商。一直到《南京條約》的簽訂,五處通商口岸的開放,海禁政策已經名存實亡。但是海禁的開放,並不等同於公平的交易。生產力的巨大差距,使得中外貿易一路紅燈,巨大地貿易逆差,每年都會讓白花花的銀子流入洋人的口袋。

    更加令人髮指的是,海禁的開放竟沒能為中國增加一分一毫的關稅,而泱泱大中華的海關,卻淪為了國人心中永遠的恥辱!第二次鴉片戰爭後,英法等國通過《天津條約》,迫使中國設立海關稅務司制度,任用外國人為總稅務司和稅務司。從而控制了整個中國的海關行政。從1858年開始,這樣的恥辱竟長達半個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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