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監 第七卷 第八十六章 攤牌
    是我。然是我!」蕭然平靜的望著憤怒、懊惱而喪的恭王,「其實你早該想到的,是麼?從當初的龍王鎮救駕,你就應該覺察到我的意圖。那個時候,我甚至都覺得意外,為什麼一向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的爺,居然肯放我一馬?我猜你不是想不到,而是根本不屑於去想。您是高高在上的恭王,是能夠把一幫子權臣玩弄於股掌之上的無所不能的爺;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溜鬚拍馬、阿諛逢迎的假太監而已,在您的眼裡,大概連狗都不如,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翻身的。對麼,爺?」

    奕的看著他,道:「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緣故,你的野心太大了。儘管感覺到我的存在或許會給你帶來不利,但是還是不願放棄。你說過,我是你最得意的一顆棋,不是麼?」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我就是操縱你們的幕後人?」奕

    「哦,當然!」蕭然蕭然頗為玩味的一笑,「你一直都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額龍澤的死,我甚至一度以為這個神秘的爺就是肅順。可惜那一次你太小看我了,以為殺掉額龍澤,就會逼我乖乖的就範。沒想到這件事卻警醒了我:萬歲爺殯天,誰將得到最大的利益?當然是你恭王!這大概是你唯一的一個破綻。當然,你可能並不這麼認為。因為當初你挑選我進宮去做臥底,我猜你必然對這些眼線地根底都調查的十分詳細。我儘管比較機靈,但無論是年齡跟閱歷,都不可能相通這麼多的道理的,尤其是國家大政!但是你卻沒有料到。我腦子裡的東西,可能比你估計的稍稍地多了那麼一點。」

    「我果然從一開始就低估了你!」奕「說下去!」

    「到後來,冬獵計劃失敗,憑你的心機,當然知道是我搗的鬼。那個時候,你就發現我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所以你不肯讓荀敬跟我聯絡。那段時間,我一直非常擔心你會除掉我,因為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翻牌的機會。可是你卻沒有這麼做!我甚至一度以為,我們的爺居然變得善良了!不過後來,我終於相通了為什麼。」

    「哦?」

    「你不甘心!因為你輸不起!」蕭然不容置疑的道,「當初的鏑嗣之爭,你輸給了萬歲爺,這麼多年了都還耿耿於懷,更何況輸給我這樣地一個無名小卒?況且,我還是你一手栽培起來的。在你的概念裡,我這種人只配無條件的服從,一直到死都要聽命於你,唯你是從。所以,你不甘心就這樣輸給我,我猜你一定是打定了主意。要利用我來完成你的大計。因為你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證明,我,只不過是你掌中的傀儡而已!你才是最強大、最不可戰勝的!當然,這只是其一。」

    「那麼,其二呢?」奕

    「同然堂公司的成立,對你的誘惑太大了。你早就有算計,咸豐這一次北狩,決計不可能再活著迴鑾了。但是肅順又是內務府總管兼著戶部尚書,掌握著經濟命脈。那麼設在京城地同然堂對你來說,無疑是一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在公司運作還沒有步上正軌的時候,你怎麼捨得幹掉我呢?」

    說到這裡。蕭然笑了一下:「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公司的盈利估計的倒真是挺準的。第二個月,我地盈餘應該在五十多萬,你居然算的分毫不差,還想辦法讓咸豐用罰銀的名目來壓我。為了摸清我的底,你大概也沒少下功夫吧?」

    奕你故意把同然堂開在京城,就是怕我會對你不利,故意留的這麼一手!」

    蕭然很是開心的笑了,點頭承認道:「是啊。一個人想活下去,就必須讓別人看到他的價值。還好你是一個禁不起誘惑地人。」眨了眨眼睛,又道:「不過說起罰銀那件事,我還真應該感謝你。因為這讓我找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理由,在那個是非的時期,離開了行宮那個是非之地。我估計那個時候,你應該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算計我,害死咸豐,拔掉肅順,就手還能把我幹掉,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計!可惜你沒想到,我居然先一步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嘿嘿,說起來我這一招韜光養晦,暗度陳倉,還是跟六王爺您學地呢!您看我這一步,走的還算及時?」

    奕許多。喃喃自語道:「一步錯,步步錯。想不到我居然……居然敗在你的手上!我,我奕

    蕭然仍舊笑嘻嘻的道:「何必呢!王爺您是金貴之體,何必跟自己個兒過不去。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唄!嗯,王爺覺得我這首曲子,做的可還算中聽?」

    奕「你……究竟想要把我怎樣?」

    「不怎樣啊,你做你的恭王,我做我的太監,這樣不是挺好的麼?」蕭然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丟在奕小几上,道:「嗯,白粉這東西,王爺可還用得慣?別擔心,我手裡多得是。但凡你需要了,隨時管夠。」

    白粉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利劍,把恭王的最後一絲生氣也斬削的乾乾淨淨。處心積慮、不可一世的恭王,如今卻木訥的如行屍走肉一般,眼神空洞的怕人。

    在大興山,段興年早已經把他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癮君子。毒癮發作時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極度痛苦,已經徹底粉碎了他作為一個王爺尊嚴,體面,桀驁,信心,甚至是滿腔的雄心壯志。唯一能夠剩下的,就只有這麼一個軀殼而已。

    「你想操縱我?我這一生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你不怕我跟你魚死網破?」

    奕

    「不會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小角色,一個狗都不如的太監而已;您卻是高高在上的恭王,多金貴啊!論身份,論地位,跟我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法比呢。怎麼能如此想不開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王爺,您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對了,那包東西,您還是收起來吧。保不齊我一會兒改了主意,那可就不好了。」

    「啊!」奕就像抓著自己的命根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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