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監 第七卷 第八十二章 紅顏薄命(上)
    說蕭然跟林清兒,仍舊乘了小轎回到行宮,走西角門身後沒有尾巴,蕭然這才鬆了口氣,一把攬住林清兒纖腰,笑道:「老婆真棒,剛才那齣戲叫你演的,拿個奧斯卡影后什麼的綽綽有餘。來,獎勵你下,親個嘴兒先。」說著便笑嘻嘻的把嘴巴湊了過去。

    林清兒早習慣了從他嘴裡說出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也沒心思去追問這奧斯卡到底為何物,俏臉一板,推開蕭然道:「你不是也演得不錯麼?該占的便宜一樣沒差啊。這巴巴兒的又有人給送來兩個美人兒呢,想親嘴兒,明兒找她們去!」

    蕭然登時叫起撞天屈來,道:「老婆,你可都瞧著呢,那肅順又奸又狠,我不這麼著敷衍下來,還不露了餡兒?要說我這才叫虧呢,犧牲了色相不說,還沒人理解沒人疼。」

    「呸!」林清兒氣得牙根兒癢癢地,低聲淬道:「你這叫虧啊?方才看你親嘴兒摸……什麼的,不是興奮的很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什麼犧牲色相,我看你明明就是假公濟私、趁機揩油是真格的。打明兒起,你也不用叫我來保護你。瞧你那兩個大美人,又漂亮又聽話,找她們去。」

    蕭然心說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趁機揩油那是必須的,要不還是我蕭然的風格麼?看林清兒真生氣了,連忙陪笑說說軟話。林清兒也不言語。只是低著頭朝前走。蕭然道:「喂,你這是要幹嗎去?」

    「去找馨兒妹妹,我要去告狀。」

    蕭然嚇了一跳,這事要是讓那個小魔女知道了,肯定沒自己地好。眼珠一轉,忽然低聲道:「有人。快躲起來!」

    側首邊一帶迴廊,林清兒伸手攬住他腰,急急向旁躥開兩步,低伏了身子,藏在那陰影兒裡。蕭然嘻嘻一笑,就勢摟過,一手穿過她腋下,一手捉住那飽滿的一雙玉兔。湊過嘴巴在她耳朵、脖項上細細的親吻。林清兒既不敢出聲,又不敢過分掙扎,只能任由他放肆輕薄。四下瞧了半天,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才知道又上了個大當。

    「放手!」

    「不放!」

    「你……」瞧著他毛手毛腳的樣子,林清兒好一陣頭痛,「你就會欺負我!要是換上雨婷姐她們,你還敢這樣麼?跟你說正格的,明兒那兩個女孩兒,你……真地打算留下啊?」

    「什麼話!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麼?」蕭然對她的質疑表示出強烈的憤慨。義凜然的道:「你當我真的沒腦子看不出來啊?靠,肅順這老東西還能安什麼好心不成?給我送兩個美女,那分明就是兩個間諜,派到我身邊監視我的!清兒,有了你們幾個姐妹,你說旁的女人。我還會看在眼裡麼?況且那兩個,明擺著都是肅順那老東西玩膩了地,我這又不是垃圾場、廢品回收站,你當我真的那麼下作,什麼女人都要啊?」

    呼~~!還好!看來這個假太監也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淫蕩下流加白癡麼……林清兒又是慶幸,又是感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這麼試探我,我要不將計就計。豈不是功虧一簣?真是的,對於我這麼一個純潔的人來說,這麼做會不會太難為我了……」

    %#%%……林清兒為自己剛才:_:不該抱有什麼幻想才對。

    「算了。我還是去找馨兒妹妹去吧……」

    「別,別啊!」想起那丫頭剛哭過靈,心情正壞著,這時候要是真一狀告她那兒去,可就捅了馬蜂窩了。蕭然撓了撓頭,道:「我說的是真的麼!你瞧現在,畢竟還不是跟肅順徹底攤牌的時候,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切都必須十分的小心,出了一點岔子,就會惹這條老狐狸起疑。這麼著吧,那兩個女孩兒,他要送,我就收著,只不碰她們便了。再說楊柳巷那邊太危險,我怎麼也得想個法兒,盡量賴在宮裡頭,不去住不就結了?」

    「真地?」林清兒回嗔作喜,但一瞧他那悵然若失的表情,又狐疑的道:「你說的我可真信了呢,可是,你可不許象上回那樣騙我!」

    「當然。你瞧我是多麼真誠的一個人,騙人的事兒那是咱干地麼!」蕭然絲毫不覺羞愧的答道,接著又遲疑了一下:「不過麼……」

    林清兒美目頓時瞪圓了,「你敢反悔?!」

    「什麼啊!我是說,你瞧我這麼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是不是也該獎勵我一下?嗯,今兒晚上咱倆……」

    「行!」林清兒答應的極其痛快,但跟著就又來了一句:「殺曾剃頭。」

    「靠!」蕭然現在滿腦子都是強姦、下藥、霸王硬上弓這些字眼兒。

    這時正是酉末戌初,估摸著皇后還沒有睡著,蕭然便帶了林清兒先望聽雨閣來,到寧馨哪裡先混一會子。這時才想起晚上還沒吃飯,還真有些餓了,蕭然肚子發出咕嚕一聲輕響。林清兒抿嘴兒笑道:「明明有偷嘴兒,怎麼還吃不飽?」

    蕭然氣道:「就是沒吃飽,怎麼的?誰讓你不給吃呢!」林清兒知道鬥嘴說不過他,紅了臉低頭不理。蕭然笑道:「說正格的,御膳房可真有些好手藝呢。宮裡這些個美食,在外頭可是吃不到的。你也餓了吧?一會到了馨兒那裡,讓她給咱們倆傳膳,伺候咱倆吃頓好的,好不好?」

    林清兒笑道:「你要是饞了便說你自己的,可別帶著我。我是兩三天不吃飯都不覺得餓地,以前……算了,不提了。」這麼一說,蕭然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那一通開懷大嚼,整整兒地吃了七八兩銀子呢!現在想想還覺得心疼,忍不住道:「是,你兩三天不吃都不餓,偶爾吃一回,就吃出人家兩三天的口糧。還怕不夠。唉,你說從打認識你到現在,吃了我多少銀子了?還不讓碰。虧,虧大發了!」

    「你,你……」林清兒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人一邊鬥嘴,不知不覺地到了聽雨閣。值夜的宮女瞧見蕭副總管來了,連

    禮,但瞅著屋子裡邊。又遲疑著不敢進去通報。蕭兒是寧馨這丫頭心情不好,在裡邊發脾氣呢。便道:「不必通報,是公主要來的,回頭我跟主子說。」才一轉身,忽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覺微微一怔,道:「咦,劉德亮,你怎麼在這裡?」

    劉德亮這時正在門廊下侯著,瞧見蕭然。忙不迭地跑過來見禮,道:「蕭公公,您可來的巧了!麗妃主子在裡頭,才聽說你回來了,還要叫德亮去請您呢!您等等,我去給您通報一聲。」

    蕭然心裡有些奇怪。到宮裡這麼長時間,素來與麗妃並無瓜葛,卻不知她找自己做什麼?正想拽著劉德亮問個明白,卻聽屋裡一個聲音道:「誰來了?」

    聲音極好聽,只是顯得有些嬌柔無力,頗覺中氣不足。劉德亮道:「回主子,是蕭副總管。」裡邊那聲音沉默了一下,便道:「叫他進來吧。」

    蕭然想走也來不及了。只好硬低著頭弓著腰進去。早有宮女打起門簾子,進了屋,也不敢望裡走,便在門口請了個雙腿安。道:「麗妃主子吉祥。公主吉祥。」

    低著頭向前一瞄,正瞧見兩雙纖足,一個踩著方盆兒底,一個卻穿著素白的軟底兒鞋,不用說,一個是麗妃,一個便是寧馨了。只聽那個嬌柔的聲音又道:「小三子,這麼晚了還沒歇著啊?才一回宮,就有這麼多差事要做,還有心來瞧公主,真難為你了呢。」

    蕭然沒敢抬頭,連忙接道:「這都是奴才分內的事。才太后主子知道公主心情不好,特來叫奴才瞅一眼的,大家也好放心不是。」心說這麼晚了,我一個奴才的身份望公主屋裡跑,說不好就會惹來閒話。得虧有個皇后抬一抬,要麼還真是好說不好聽呢。

    寧馨這時仍低頭垂淚,一邊道:「賜坐吧。我沒事了,哭了一回也就好了。回頭告訴皇嫂,叫她甭惦記了。」又道:「嫂子,剛你陪著說了會話,我心裡覺得好多了呢。時候不早了,看你這陣子也很憔悴,快回去歇著吧。」

    —

    蕭然一抖馬蹄袖,欠著屁股站了起來。也不敢真坐,便擱門口那兒侯著。抬眼一瞧,只見左邊錦登上坐了一個人兒,渾身縭素,卻掩飾不住清麗的姿容,真是個美人兒!那細膩地如象牙似地皮膚,緞子一樣又黑又亮的頭髮,以及那一雙顧盼之間,勾魂奪魄的眼睛,都不是一時的憔悴所能改變得了的。但是,雖美何用?只不過徒遭妒嫉而已。

    正這麼想著,只聽麗妃道:「是啊,我大概也有日子沒說過這麼多話了,也真是乏了呢。還好,看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也就安心了。大行皇帝在的時候,最惦記的就是你,想不到這麼兩個月的功夫,你到跟忽然長大了似的,變得懂事多了呢。唉,他要是能親眼瞧見,可不知道該有多開心呢!」

    說了這話,自己地眼圈兒也忍不住紅了,寧馨更是眼淚就滾了出來。麗妃強笑道:「你瞧我,好好兒的又來招你了!看著你回來,我該高興才對呢,畢竟也了了一樁心事。」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腦,蕭然正自奇怪,只聽她又道:「馨兒,晚飯還沒吃呢吧?也不必傳御膳房了。回頭叫我屋裡的人做幾樣精緻的給你送來吧。好好兒的保重身子,以後,以後可別象從前那樣由著性子混鬧了,知道麼?你好好兒地,大伙也才能放心呢。」

    咸豐活著的時候,最愛的就是這個妃子。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幾乎都是由麗妃來陪伴度過的。寧馨跟麗妃,一個是他最疼的妹子,一個是最寵愛的妃子,所以姑嫂倆感情也算不錯。今天瞧了她說話的神情語氣,寧馨也覺著奇怪,又不知該怎麼問,嘴上答應著,心裡就隱隱閃過一絲不安。

    又交代了幾句,麗妃便起身告辭。大概是身子過度虛弱,起身地時候竟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蕭然也來不及多想,搶前一步,伸手一攙她胳膊。挨近身子,只覺一陣淡淡幽香鑽入鼻孔,登時回過神兒來:這樣的舉動可太唐突了!忙道:「奴才該死!奴才……」

    「沒什麼的。」麗妃擺擺斷了他的話,沉吟了一下,道:「小三子,你要是有功夫,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嗯,有一些事情,我想拜託你。」

    妃子跟太監用這樣地語氣說話,簡直是客氣到極點了,要是讓別的太監宮女知道,指不定就要鬧出什麼亂子來。蕭然給她這話嚇的心裡一慌,結結巴巴的道:「主子,您這麼說,不是要了奴才的命麼?但凡主子有什麼吩咐,小三子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去做的。求主子千萬別這麼著,這個,奴才有幾顆腦袋,實在是擔當不起!」

    麗妃似乎剛才心思並不在這上面,這時也立刻明白過來,歉然一笑,道:「好。也不必到我屋裡了,就擱這兒說吧。馨兒,能不能委屈你……」

    寧馨奇怪的看了眼這位嫂子,只見她面容清麗中帶著淡淡的哀愁,似乎在那張精緻的臉龐背後,掩藏著說不出的落寞幽怨。心裡一軟,也顧不得合不合規矩,點頭出去,並回手帶上了房門。麗妃這才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小三子,你一直都是太后身邊的人,我這麼求你,似乎有些冒昧了。只是身邊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這一點,還請你多擔待。」

    蕭然一陣頭疼,心說這主兒怎麼又來?主子跟奴才最講不得客氣,說話可是要害死人的!忙道:「主子開恩,求您別這麼說了,倘給旁人聽了去,奴才就只有上吊了!」

    麗妃道:「你別怕,這裡也沒有外人,我跟你說的,都是我的心裡話。大行皇帝在的時候,總跟我誇你,說你心眼兒好使,又忠心,又會辦差。更別說身邊的奴才們,一提起你來更是佩服的不得了。我要托你的這件事,只怕旁人做不來,所以就只好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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