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 卷一 東郡風雲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洞房花燭
    大殿的賓客們紛紛站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皇上親自來參加大臣的婚禮,這是前所未聞之事,但一些老王爺還記得,這應該是皇上登基三十年來的第二次,二十五年前,同樣是在這座大殿上,皇上參加了張崇俊和蘭陵郡王女兒的婚禮,今天又來參加蘭陵郡王孫子的婚禮,涼王的面子的不小啊!

    只見十幾名侍衛護衛著大寧皇審皇甫玄德和申淑妃走進了內殿,後面跟著貼身宦官馬元禎,大殿內所有人都頓時一愣,怎麼不是申皇后?這就是申淑妃嗎?果然長得妖媚絕倫,難怪皇上那麼迷戀她。

    申國舅的心也一沉,皇上怎麼帶如意來了,他心念一轉,立劉明白了,一方面固然是皇后有身孕,身子不便,但更重要是皇上借這個機會帶如意公開露面,讓皇族和重臣們承認申如意的合,畢竟皇上是申如玉姑父,他們的關係有一點不倫。

    申國舅迅速看了一眼皇太后,見她臉色陰沉,他知道太后一直反對皇上納申如意為妃,半個月前,申如意去碧仙宮拜見太后,太后卻閉門不見,她堅決反對這門不倫婚姻。

    今天皇上趁這個機會帶申如意來參加婚禮,主要是希望太后承認申如意的合地位,按照大寧王朝的宗禮制,皇后必須太后承認才能冊封,而皇帝可以直接冊封七妃,但如果太后不同意,七妃將不得拜祭宗廟,死後不得葬於皇陵,名字也不得進入宗譜,只是徒有虛名。

    皇甫玄德心中理虧,也不敢來找太后替申如意爭取,今天他便想趁皇太后出席無晉婚禮的機會,讓太后承認申如意。

    皇甫玄德走進大殿,眾大臣一起躬身施禮,「參見皇帝陛下!」

    皇甫玄德招挫手笑道:「眾愛卿免禮,今天聯和大家一樣,也是來參加婚禮,大家請隨意!」

    皇甫疆跑了上來,躬身施禮,「多謝陛下來參加婚禮,臣感激不盡。」

    皇甫玄德撇檄一笑,「皇叔這樣說就見外了,無晉是聯的皇侄,說起來聯也是男方家人,皇侄成婚,聯怎能不來。」

    他又高聲問眾人道:「各位愛卿說是不是?」

    眾人都笑了起來,「陛下說得極是!」

    蘭陵郡王心中苦笑一聲,他心裡明白,皇甫玄德視涼王系為眼中釘,妝不得拔之而後快,當年他來參加自女兒的婚禮,今天又來參加無晉的婚禮,目的都是一樣,來故意示好,讓眾人以為他是多麼親近涼姜系,等將來他找借口對涼王系下手時,眾人便以為他是不得已,是涼王系自作孽,皇甫玄德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

    皇甫玄德帶著申如意毒上前,兩人一起給皇太后跪下,「皇兒玄德參加太后!」

    豐如意也低聲蓮:「兒媳如意拜見太后。」

    皇太后為兒子娶侄女一事著實憋了一肚子氣,雖然申如玉沒有血親,但她不喜歡兒子做這種亂輩分之事,姑父娶侄女,讓她聽見便覺得丟臉。

    但今天是無晉的婚禮,她不好在婚禮上翻臉,而且內心深處是希望將來無晉歸宗,希望兒子能放過無晉,封他做個逍遙王,這樣她將來去見晉安皇審,她也能交代。

    所以皇太后也不想太為難這牟兒子,得給他一點面子,她只得勉強遞:「都起來吧!」

    皇甫玄德大喜,這就是太后承認了申淑妃,這麼多人見證,他連忙起身:「多謝母后!」

    他給申如意使了個眼色,申如意也起身謝道:「如意謝母后恩典!」

    皇太后見生米做成熟飯,心中也無可茶何,只得吩咐她道:「在宮中要遵守宮中規矩,尊重皇后,要勸勉皇上勤於政務,記住了嗎?」

    申如意心中也激動萬分,連忙道:「兒媳記住了。」

    皇審來參加婚禮,當然不能和大臣們坐在一起,蘭陵郡王連忙吩咐在太后旁邊加一張金背龍椅,又在王妃旁邊加一張椅子,這是淑妃的位子。

    皇甫玄德坐了下來,低聲對太后笑道:「等會皇兒會給無晉一份厚禮,一定讓母后滿意。」

    皇甫玄德是極孝之人,他從小便知蓮晉安皇后就是他的牛母,父親和伯父之間的恩怨情仇他不管,他只認自己的母親,不僅尊她為皇太后,而且給予她最崇高的地位。

    皇甫玄德知道太后之所以喜歡無晉,是因為慈雲寺發生之事,太后掃葉贖罪,無晉不知是太后,主動幫她掃葉,感動了太后,太后便異常喜歡他,而且無晉長得有點像從前的晉安皇審,這就使太后在他身上寄托了某種思念。

    太后喜歡無晉,視他為孫,皇甫玄德並不在意,太后已經沒有幾年了,只要太后喜歡,也就隨便她,至於無晉長得像晉安審,這個不奇怪,晉安和涼王長得本來就像,所以與其說無晉長得像晉安帝,不如說他長得像涼王。

    皇甫玄德發現司儀竟然是太子,這倒有趣,他便給太子使了一個眼色,太子會意,立刻宣佈遞:

    「請皇上為新郎新娘祝詞!」

    旁邊的蘇遜心中感慨萬分,皇上竟然親自來參加女兒的婚禮,這讓他不知是喜還是悲,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兒子將歡喜若狂。

    皇甫玄德緩緩站起身,對眾人笑道:「各位愛卿,各位皇室宗族,各位女方的貴客,今天是聯的皇侄皇甫無晉和蘇祭酒孫女新婚大喜之日,聯今天作為男方家人,對這對新人表示最熱烈的祝賀,同時,聯作為大寧皇帝,按照皇室宗族之規,聯在這裡正式宣佈,皇甫無晉為涼王繼承人,襲涼王之爵,封胡涼王。」

    大殿內響起一片驚呼,皇甫無晉封嗣涼王並不是封王那麼簡單,老涼王自從十年前去世後,皇甫疆沒有能龔涼王之爵,反而由西涼郡王改封為蘭陵郡王,這就意味著涼王消失,將來涼王再出現,那就只能是親王冊封。

    但無晉重新封為嗣涼王,就意味著涼王一系重新復活,按照皇室族規,將來蘭陵郡王去世,那無晉還能再進一級,那肯定就是涼王。

    這讓無數皇族的眼中的充滿了羨慕之色,皇甫逸表尤其嫉妒,他和皇甫疆一樣,當年他的父親是西夏郡王,…舊是嗣郡王,父親去世後,他同樣樁改封為敦煌郡王,夏王系從此消失。而今天無晉被封為嗣涼王,那他的長孫皇甫英俊能不能改封為嗣王?

    皇甫逸表心中只有嫉妒,他知道不可能,除非當年他父親像涼王一樣,把西復軍捏在手上,手中有軍隊,那他的孫子也一定是嗣夏王。

    皇甫疆慌忙謝道:「臣替無晉謝陛下聖恩!」

    皇甫玄德坐了下來,他淡淡一笑道:「當年先帝答應過,涼王之爵可傳三代,聯不過是在及行先帝承諾,皇叔就不用客氣了。」

    這時,又一聲鐘響,這是行禮時辰到了,皇甫恆立劉宣佈,「吉時到,新人行禮!」

    兩邊喜慶的樂聲響起,一對金童玉女拉住紅綢緞,將新郎和新娘牽了出來,皇甫玄德輕捋鬍須暗暗思忖,聽說蘇遜孫女長得美貌絕倫,可惜有蓋頭,他看不見。

    一對新人手執紅綢帶,相隔一丈,皇甫恆高聲喊道:「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新人向外跪下,同時一拜。

    「二拜高堂!」

    新人轉身,又對長輩們跪下,深深一拜,皇太后坐在中間,笑得嘴都合不攏,她眼角有了淚光,彷彿這不是她孫子在跪拜,而是她兒子在成婚,她的天鳳。

    蘇遜也心中感慨萬分,他的長孫女終於出嫁,他輕輕點頭,連聲道:「好!好!好核子,快起來!」

    「夫妻對拜!」

    新人相對而跪,向對方深深行一禮。

    「禮成,送入洞房!」

    大殿內熱鬧異常,笑語喧天,新娘進洞房,而新郎必須喝一圈酒才能回去,洞房在內院,緊靠皇甫疆的住處,是一座紅色小樓,這裡原是皇甫疆女兒的閨房,自從女兒跟丈夫去了西涼後,這棟紅樓便一直空關著,女兒女婿回來也不住這裡。

    皇甫疆便將蟲妝拾出來,成為無晉的洞房,房間內佈置精美,牆上和窗上貼著大紅蓖字,大床上拄著紅俏帳,地上鋪著柔軟的後地毯,一對大紅喜燭燃燒得正亮。

    此時,洞房內安靜異常,所有的丫第僕婦都被轟走,耳從外面反鎖,鑰匙在新郎手上。

    蘇葛披著紅蓋頭坐在外屋的床榻邊,外屋的床是夫妻的寢房丫祟所睡,一般就是女方陪嫁丫巢,但今晚她不能睡這裡,而是睡在隔壁偏房。

    裡屋是寢房,沒有點蠟燭,而是茬著一盞齊家送來的明珠燈『珠光柔和,將房間照得一片清亮。

    蘇菡坐在外屋,心中忐怎不安,天色已經黑了,洞房花燭夜終於來臨,她終於要面對那一剩。

    這時,門『吱嘎!,一聲開了,又隨即關上,蘇菡的心頓時怦怦地跳起來,她知道是無晉回來了。

    無晉走到她身旁坐下,柔聲問道:「累嗎?」

    蘇菡搖搖頭,又輕輕點頭,悄聲道:「有一點,你呢?」

    「還行,喝了幾杯酒就逃回來了,娘子,累了,咱們就安寢吧!」

    蘇菡輕輕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夫郎,我們還沒有喝酒!」

    無晉忽然醒悟,拍了一下自己額頭,糊塗了,他們還有一步沒做呢!

    他慢慢地揭開了新娘的紅蓋頭,燭光中,只見蘇蕾腮暈湘紅、羞娥凝綠,美貌絕倫,她盈盈一剪秋水捨情凝睇地向無晉看了一眼,立刻嬌羞無限地扭過頭去,不敢看他。

    無晉牽著她的手,走到桌前,桌上一隻全盤裡放著兩杯酒,酒杯用苦瓜雕成,這是合余酒,只有喝完合余酒,他們才能上床行夫妻之禮。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嫣然一笑,一齊端起酒杯各喝了一半,將另外半杯酒交給對方,凝視著對方慢慢喝了酒,將杯子一反一正扔到床下。

    無晉牽著她的手笑道:「酒喝完了,咱們安寢吧!」

    蘇葛害羞地低下頭,她那如天鵝般的玉頸輕輕點了點頭,無晉替她摘下鳳冠,拔掉發敘和玉簧,蘇葛那如瀑布般的青絲拔散在肩上,又替她脫去喜袍,裡面是一身白筐裌衣。

    無晉蹲下,蘇薔慢慢地趴在他背上,這是背新娘,在普通人家,新娘最後是由新郎背進大門,但官宦人家,這一步是放在最後,在洞房內,寬衣去冠後,由新郎背上床。

    蘇菡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低聲蓮:「你說,以後我是叫你無晉,還是叫你夫郎?」

    「你喜歡叫什麼?」

    「我喜歡叫你夫郎,你還是叫我九天。」

    「好,以後我還是叫你九天,但今晚叫你娘子。」

    喜燭不滅。他們進了裡屋,無晉將蘇菡放下,又抄膝彎將她抱起,低頭親了親她樓唇,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床上已經鋪了軟軟的被褥,紅底金色的龍鳳緞面。

    蘇菡躺在寬大的床榻上,她雙眸紫閉,粉腮嬌嫩欲滴。

    「夫郎,我不想有光,你把燈摘了吧!」

    「好!」無晉找一把椅子,摹上去小心地摘下這盞價值連城的珠燈,他迅速看了一眼紅估帳,只見樓朧薄透的帳中,蘇葛正在脫去內衣,露出了她豐盈竊窕的嬌軀,躺進鴨絨被中。

    無晉將燈用布罩上,房間內頓時一片昏黑,他也脫去了衣服,上了床,鑽進了被中,輕輕將蘇葛柔軟滑膩的身軀抱在懷中,手扼摸著她飽滿圄潤的雙峰,慢慢吻住了她的香唇。

    蘇葛紫張得渾身擻檄發抖,像只柔弱的白羊燼縮在無晉懷中,無晉見她害怕,心中憐惜,便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以後再行禮,今晚我抱著你睡。」

    或許是無晉的溫柔讓蘇菡心中的緊張梗慢消褪,她伸雙臂摟住了無晉的脖子,主動地吻她,悄聲道:「洞房花燭夜,妾身當然要獻身給夫郎,只是妾身初經人事,望夫郎憐惜!」

    無晉翻身在她身上,輕抱,性開粉腿,如玉龍探澗,幽谷初開,紅猜帳內婪然有聲,羅帳輕搖,翻紫搖紅,梅花點點,無邊未色瀰漫著這洞房花燭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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