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師兄隨後趕到,略一皺眉,急忙上前將他攔住,急道:「童老前輩,稍安勿躁,且先將這弟子放下再說……」
那白髮老者也知道自己過於急躁,不由面色微紅,將那報信的弟子隨手放在地上,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大喝道:「你……你快點說,少主究竟是中了什麼毒?有沒有解藥可尋?快說,快說啊!」
那弟子被他揪在半空搖晃了半天,頓時面色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答道:「回稟……回稟前輩,據谷神醫所說,段少主他……他所中的乃是緋蛇之毒,天下之間無藥可解,縱然是神醫妙手回春,也是無可奈何的……」
此話一出,那白髮老者頓時面若死灰,蹬蹬蹬向後連退了三步,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分,搖著頭低聲自語道:「不會的……少主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你們……你們騙我!嗚啊啊啊啊……」
說著,他突然狀似癲狂的竄了起來,向著門外拔腿飛奔,誰知還沒衝出幾步,便只見總壇大門之外又走入一個人來。那人身著一件青色長袍,白髮白髯,面色卻紅潤如同嬰兒,分外詭異。
那人行至門外,正好趕上白髮老者迎面而來,誰知兩人乍一對眼,那白髮老者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止住了腳步,一把緊緊抓住了這人的衣角,大叫道:「谷神醫……我家少主他,他究竟怎麼樣了?」
那童顏老者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低聲道:「段公子身中緋蛇之毒,毒氣侵入經脈,我雖以銀針暫時阻滯蔓延,卻苦於手邊無藥可醫,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那白髮老者微微一怔,卻聽出了他話中的言下之意,面上不由又現出幾分血色,急道:「如此說來……我家,我家少主還是有救的咯?敢問神醫,究竟何種藥材可解此毒?我無慾谷縱然不濟,卻也誓要上天入地,讓少主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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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顏老者「谷神醫」輕歎一聲,看了他一眼,猶猶豫豫道:「緋蛇之毒凌厲無比,天下相傳無藥可解,我卻有幾分把握,可解此毒。只不過……」
那白髮老者頓時面色一喜,道:「谷神醫可解此毒?莫非有什麼藥材尋覓不到?我這就去雪山之中尋找,請您為少主解毒吧!」
那「谷神醫」皺了皺眉,想了一想,頷首道:「緋蛇產自東海火山,喜食岩漿烈焰,故而其毒性猛烈如火,非尋常藥可解其毒。在下思忖良久,早已配好了一副藥方,段少主依此方服藥,可解此毒。只不過……這藥方之引嘛,卻頗有些棘手……」
白髮老者眉頭一挑,將胸脯拍得「砰砰」直響,高聲道:「我無慾谷縱橫北地數百年,區區一副藥引,還不是手到擒來?谷神醫,你且說說,那藥引究竟是何物,我們這就去為你取來!」
谷神醫似乎早已料到他有如此說法,聞言淡淡一笑,道:「那藥方之中的其他藥材,在下也有些儲備。至於這藥引嘛,則乃是需要以極北冰狐一族的精血內丹為引,方能驅除段公子經脈之中的火性,這藥方才能發揮個中功效,解除蛇毒。只不過,冰狐一族向來行蹤隱秘,更天生為冰寒之體,實在不易對付,在下也是束手無策啊……」
「什麼……什麼?冰狐一族的精血內丹?」那白髮老者頓時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物一般盯著谷神醫,訥訥道:「神醫大人,這冰狐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向來無人得見,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谷神醫詭異一笑,道:「旁人縱然以為這只是個傳說,在下卻是親眼見過那冰狐一族,又怎麼會誆騙童先生……若是先生有心,還請速派門下弟子前去尋找,早日找到那冰狐一族,取得內丹精血。,若是拖延太久,只怕段少主他……唉。」
白髮老者頓時語塞,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倒是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他細細想了片刻,忽而轉身面向曹師兄,深深施了一禮,道:「曹師侄,少主他乃是在大雪山中遇襲,更何況我無慾谷與大雪山兩門一向交好,於情於理,想必師侄你都不會置之不理吧?」
那曹政曹師兄頓時愕然,思忖良久,頷首道:「大雪山與無慾谷同仇敵愾,自當鼎力相助,這尋藥之事,也盡可遣門下弟子前去。只不過,在下有一言思忖良久,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髮老者聞言頓時大喜,眉頭一挑,施禮道:「曹師侄大可放心,若是有何等難言之隱,盡可告知在下!」
那曹師兄點了點頭,道:「段少主在我大雪山之中遇襲,在下也曾四處查探一番,發覺段公子遇襲之地的雪地中,有一枚偷襲者無意間掉落的玉符。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方才卻不敢盡數講出……」
白髮老者吃了一驚,急忙伸手道:「曹師侄怎麼還有所隱瞞?快快將那靈符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