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羽幾人隨在溪妃之後,沿著那突兀現出,散發著微微光芒的石階向上行去,只見腳下景物漸漸虛幻了起來,兩旁儘是大片大片的茫茫白霧,如同身墜雲端一般,順著大雪山頂峰之上橫跨而過,漸漸行入了山脈的另一側,正是那大雪山北側,那一座人跡罕至,故老相傳的所在……
溪妃當先引路,忽而回身笑道:「這裡的靈力波動如此強盛,又只是區區一個障眼法而已,騙得了誰啊!哼~~」
張然羽三人頓時瞠目結舌,他們非但未曾發現半點靈力波動,更是絲毫看不穿這勞什子的「障眼法」,頓時個個面紅耳赤,對這冰鯉溪妃的實力也愈發另眼相看起來。麒麟小說
荊千雪拖後幾步,在張然羽耳旁輕聲道:「此處的入山之境,乃是大雪山創派祖師所設,庇佑此間近千年,從未有外人發覺過。更何況,居然如此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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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然羽頓時面色發白,凝視著前方窈窕而行的溪妃,愕然無語。
四人就這樣一直向前,跨過腳下的茫茫雪山,那階梯晶瑩剔透,如同白玉一般,引導著他們向下而行。麒麟小說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極為恢宏的大殿,高逾十丈,佔地極廣,在茫茫雪原之中矗立著,分外顯眼。
那大殿頂層尖翹,四周乃是一片極大的院落,似乎正是這大雪山的門派駐地了。大殿外圍有三名弟子靜立,漫天飛雪飄揚而下,落在他們的肩膀衣裳上,如同披上了一件雪衣,想必是早已在此守護了許久。
眼見溪妃等人走下虹橋,大搖大擺走上前來,那三人之中早已一名弟子迎了上來,稽首行了一禮,恭聲問道:「不知諸位道友從何而來,家師正在閉關之中,如今由大師兄執掌門派,若是別無他事,還請先回去吧。」
張然羽尚未答話,溪妃眉頭一挑,朗聲道:「放屁!叫你們家裡的糟老頭子滾出來!就說我們,呃,我們……」她轉頭訕訕一笑,道:「小兄弟,你叫什麼來著?老娘記性不好,一時給忘記了……」
三人當場無語。張然羽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禮,道:「勞煩道友,在下乃是中原混元宗門下弟子,如今千里迢迢趕來貴派,乃是為了一位朋友的性命安危。事關重大,還請道友行個方便,讓我們與掌教真人見面相談,多謝了。」
那弟子眉頭一皺,愕然道:「性命安危?道友此言何意?我大雪山一貫深居簡出,不可能藏有閣下的朋友……」
「哎呀呀,放你娘的狗屁!真他媽囉唆!」那年輕弟子話音未落,便只聽溪妃一陣高聲叫罵,繼而毫不淑女的飛起一腳,正正踢在他面門上!那年輕弟子功力遠遠不及她,哪裡還來得及躲避,只聽得悶哼一聲,便被她一鞋底抽飛了出去,當場昏迷不醒。
餘下的兩名弟子見她竟敢動粗,一時都慌了手腳,被這銀髮女子趕上前來,一腳一個,瞬間解決乾淨。接著,她回身微笑了一下,極其淑女的擺了擺手,羞澀道:「都擺平了,你們愣著幹什麼,快來快來,我們進去說話……」
張然羽三人哪裡受得了如此視覺衝擊,只得下意思點了點頭,迷迷糊糊隨著她向總壇中走去,行至大殿之外,只聽得殿內傳來一陣高聲的喧嘩爭吵,溪妃停住腳步,側耳細細聽了起來,嘴角更是露出了幾分狡黠無害的笑容,活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只不過,張然羽三人早已領教過她喜怒無常的性子,眼見如此行狀,只感覺心跳不斷加速,竟似乎連手心也冰涼了幾分。
只聽那大殿之內一陣喧嘩吵鬧,有人高聲喝道:「曹師侄,此時分明乃是大雪山弟子所為,還望貴派掌門給我『無慾谷』一個交待。否則……」那聲音蒼老卻分外宏亮,張然羽聽在耳中,更有著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還沒細想,便只聽殿中另外一人應道:「童老前輩,在下敬你無慾谷與我大雪山昔日情分,任由你將貴派少主抬入門中救治,如今尚未查明真相,前輩便如此草率行事,莫非……欺負我大雪山掌門真人閉關,派中無人鎮守麼?!」
這聲音中氣十足,似乎頗為年輕,更有著幾分硬朗的感覺,似乎乃是大雪山一名低輩弟子,正在與別派門人爭執,兩方一時間吵鬧不休,再也聽不清詳情究竟。
溪妃聽得頗不耐煩,撇了撇嘴,隨意揚手一揮,便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厚重的殿門頓時四分五裂,「稀里嘩啦」砸進了大殿之內,將其中的十數人折騰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是誰!誰膽敢壞我殿門!」只聽一聲大喝,繼而便見漫天煙塵飛揚之中,一個白袍青年身形連閃,向著他們電射而來,勢若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