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紅塵艷遇 第五卷 第八十六章 紅鯉魚精
    姚立君見情形不妙,連忙討饒道:「得罪,得罪,都是在下之錯,一時失言,一時失言,決無貶低諸位女俠之意,恕罪,恕罪。」

    這麼鬧了一氣,眾人才放過姚立君。

    宮雅倩又問:「姚兄,以你的眼光來看,天晨和秦大俠的這一戰,誰能獲勝?」

    姚立君道:「我沒有見過天晨的武功,也很少見到秦大俠的出手,兩人的勝負實在難以估計。」

    玄明接過來道:「獨秀峰一戰,我師父倒曾經仔細分析過,他老人家說,天晨老魔內力深厚無比,僅以內力而論,秦大俠要稍遜他一籌,但是,秦大俠的內力已經進入先天境界,而天晨卻沒有,這個有些奇怪,是何原因我們不論,但先天內力比後天內力的一個優勢就是恢復的速度極快,因此秦大俠的耐久力要稍微強於天晨。

    再看武功方面,秦大俠的氣劍天下聞名,厲害無比,而天晨的修羅刀功力也十分精純,威力堪比秦大俠的氣劍,這個方面來看,兩人應當是不相上下。

    因此師父說了,這一戰,勝者必定是慘勝,敗者也只是惜敗,差距實在太小。弄得不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玄明說完這些話,有些得意地看著一言不發的朱青一,朱青一面無表情地看看他,依然沒有說話。

    宮雅倩沉思了一下說:「如果當時兩人兩敗俱傷,以玄明師兄的武功,突然出手,偷襲天晨,不知玄明兄能否得手,為武林除此大害?」

    玄明看看她企盼的目光,不知她為何說出這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朱青一說話了:「恐怕要讓雅倩小姐失望了,以玄明兄的武功,在我們這些人裡也許技高一籌,但在獨秀峰上,想偷襲天晨,就是那時天晨重傷,只怕也是不成的。」

    姚立君也跟著說:「我們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中也許還算出色,但和天晨那些高手相比,還相差甚遠,別說玄明出手偷襲,就是他師父出手,只怕也未必能一擊成功。當時魔門中必有眾多高手在場,保護負傷的天晨,只要一擊不中,決不會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宮雅倩明顯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低頭沉思,不再說話。

    玄明看在眼裡說:「其實如果當時天晨受傷,這是最好的除掉老魔的機會,我們應當想出一個辦法,在那個時候一舉除掉他,為武林消除一個大患。」

    鐵浩然說:「在當今武林,有誰具有在天晨受傷之際一擊可殺天晨的能力呢?」

    姚立君道:「有這種實力的,當今武林中,除了少林武當那些許久不出江湖的老傢伙之外,只不過兩三人而已。」

    青冥公子「哦」了一聲說:「姚兄說說看有哪幾人,讓我們也多知道一些江湖實力分佈。」

    姚立君看了看慕容明珠,有些得意地說:「根據我們消息堂多年來收集的資料判斷,目前武林中有這個實力的,天下第一刀葉叢飛算一個,他的雷霆三刀威力無窮,如果他出手,至少有七成把握。

    第二個人,應當是小武飛刀,一擊必殺,一刀在手,走遍神州的武夢花,他的飛刀技天下無雙,近一年來,據說他的飛刀技又有境界上的提高,而且飛刀也更適合偷襲,如果他出手一刀,當也有七成的把握。

    第三個人,我看好江南第一殺手一劍穿心宋清城,宋清城是殺手出身,擅長偷襲,一擊必殺,他的穿心一劍聞名江湖十餘年,至今無人知曉他這一招的奧妙,所以如果當日他以穿心一劍偷襲受傷的天晨,當有六成的把握成功。」

    宮雅倩淡淡地道:「如此說來,即使他們三人中的某一人出手,也沒有必成的把握,只是把握較大而已。」

    姚立君笑道:「要想有十成的把握,除非是新月這樣的人出手,則天晨難逃一死,其他人等,難,難啊。」

    玄明忽然道:「如果我們幾人配合,一起動手,是否能夠成功呢?」

    姚立君又笑了:「這個更難了,幾人配合,一起出手,那是要進行長時間專門訓練的,我曾經結交過一名殺手,他是江湖上著名的碧血丹心殺手團裡的一流高手,他告訴我,訓練那些殺手彼此配合,共同出手,要花費幾年時間嚴格調教,訓練過程堪稱殘酷,如此幾年下來,才能有成。

    我們幾個一起,不懂暗算刺殺的訣竅,也不知如何訓練,幾天時間,能成什麼事。」

    一直沒說話洪姣姣道:「如此看來,若是新月還活著,則獨秀峰一戰,秦大俠危矣,如果秦大俠敗落,甚至死於天晨或是新月之手,還有誰能克制魔門的氣焰。」

    眾人不禁面有憂色,卻都想不出什麼辦法。

    慕容玉珠在涼亭裡走來走去,俊俏稚嫩的小臉眉頭緊皺,表情嚴肅,一副天下之憂集於一身的模樣,讓姚立君看著心中好笑。

    突然,玉珠指著湖水說:「怎麼起浪了?好奇怪。」

    眾人看時,不知什麼時候,魚頭礁岸邊的湖水波濤洶湧,大浪一排一排而來,層層疊疊高達五六尺,遠處更高的白浪正由遠而近快速逼近。

    鐵浩然疑惑地說:「奇怪,奇怪,一絲風都沒有,怎麼忽然間有這麼大的浪,你們看,再遠的地方風平浪靜,沒有一點浪,所以的浪都在這附近,十分不尋常。」

    眾人四下裡瞭望,果然如此,整個湖面並沒有什麼風浪,只有魚頭礁附近白浪重重,停在岸邊的竹筏和小船被大浪推得不停搖晃。

    在看小船上的黑衣人,忽然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安詳平和,從容不迫的眼睛,目光柔和清亮,面對層層白浪,洶湧波濤,淡然對之,恍若無事。

    看著那人一副從容,漠然之態,令人一掃心中的浮躁之氣,彷彿在他身邊,天下間便沒有什麼可以憂愁之事,煩心之結。

    魚頭礁上的諸位看著小船上如此出塵淡然之人,都不禁為這種氣質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小船附近的湖水忽然湧起,所有的波濤都在湧起處彙集,很快形成一個波濤洶湧的小山,一個奇怪之人從小山尖緩緩冒出來。

    只見此人身材及其高大碩壯,一身赤裸通紅,仔細看就發現,他的全身竟佈滿赤紅的鱗片,更奇特的是,他的頭顱竟然是個魚的頭顱,是個魚首人身之人。

    只見他穩穩地站在波濤頂端,湖水很快平靜下來,白浪全部消失,只有方圓一丈的一個小水山凸出湖面,高達五尺,凸出部分波濤洶湧,十分奇特。

    只見那個奇怪的紅魚人站在波濤頂端,遙遙向小船上的年輕人深施一禮:「在下魯莽,有眼無珠,不識先生高人,剛才冒犯先生,請先生恕罪,恕罪。」他的聲音粗重而含糊,彷彿才學會說話不久一般,勉強能分清他說話的內容。

    小船之人端坐不動,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紅魚人忽然雙手快速做了個手勢,他腳下的波濤一下平復了,湖水變得平明如鏡,再加上他彎著腰,一副恭敬無比的姿勢,使他的高度和坐在小船上的人差不多。

    然後他雙手捧出一個瑩白的珍珠舉到面前道:「在下囊中羞澀,只找到此物,指望以此物交換先生的寶玉,望先生見諒,我等水族修煉十分艱難,在下已經修煉了三百年,仍不能達成正果,乞先生成全。」

    眾人看時,那珍珠大如鴿蛋,表面晶瑩放光,如此大小色澤的珍珠,簡直是罕見的寶物,也不知他用如此珍貴的東西,能交換何種寶貝。

    船上之人看了一眼鴿蛋大的珍珠,似乎沒有動心之意:「見到陌生之人,不分青紅皂白,動輒兵戈相見,非修煉之人應有之心態,平平靜靜,順其自然,誠心誠意,才是我輩修煉正道。」

    「正是,正是,先生教誨的極是,在下錯了,請先生原諒。」紅魚人恭恭敬敬地說。

    「既然你有如此誠意,就換了吧。」

    說著,他伸出左手,只見掌心裡放著茶杯口大小一片碧綠的玉雕樹葉,樹葉雕得葉柄葉脈清晰可見,栩栩如生,碧綠的表面還泛著淡淡的七彩光芒,讓人一看便知這片玉樹葉不是尋常之物。

    紅魚人雙手捧著自己的珍珠先小心地放在那人伸出的左手掌上,再雙手拿起他手掌上的玉樹葉,雙手間已經有些顫抖,顯然這片玉樹葉對他而言及其珍貴。

    再看他手掌上的珍珠,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開始沉入他的手掌中,先是沉入小半,再沉入一半,最後整個珍珠都消失在他手掌中。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那紅魚人忽然單膝跪在水面之上,口中道:「在下洪錦龍代表太湖水族多謝先生成全,日後先生但有吩咐,在下定當效勞。」

    船上之人揮了揮手道:「不謝,後會有期!」

    洪錦龍站起身,又行了個禮,然後倏地沉入水中不見了。

    魚頭礁上的眾人這次如夢初醒,看著小船上的年輕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問,諸位一定知道,此人就是新月。

    新月自那天下了萬仞山,第二天便動身返回,這一回,不用那麼拚命趕來,他一路緩緩而行,其間心神不斷沉入玲瓏閣的綠葉中,關心著燕飛艷的狀況,同時不斷向夢飛瑤瞭解目前玲瓏閣裡眾多靈體的情況。

    逐漸他對她們目前的狀況有了詳細的瞭解。在玲瓏閣裡,加上夢飛瑤和燕飛艷,一共有十八個靈體,其中夢飛瑤和燕飛艷都是完全失去了身體,燕飛艷在離開自己的頭骨之後,頭骨就徹底失去了保存魂魄的作用,只是新月不忍丟棄,仍然將它放在玲瓏閣裡。

    其他十六個靈體,都是只剩下頭骨,身體的其他部分沒有了。

    她們都算還活著,更神奇得是都還能繼續修煉,只是繼續修煉的結果如何,還能否重新長出新的身體,或者能否重塑一個新的身體,大家都是一片茫然,這種修煉的狀態,所有的靈體都從未經歷過,也不知未來的命運如何,希望何在。

    玲瓏閣裡沒有靈氣,但靈氣進入玲瓏閣裡也不會散失,她們的修煉,必須有陰氣和陽氣兩種靈氣,正常的時候,她們可以吸取月之精華轉換為陰氣為己所用,但身體失去後,這種轉換的內力也跟著喪失了,必須靠新月來想辦法。

    至於陽氣的取得,有新月在,卻很容易,他身體自然散發的陽剛之氣,目前全部被玲瓏閣收集起來,基本可以滿足十八個靈體修煉的需用,即使有時不足了,新月只要運起菊花神功,將強烈的陽氣注入玲瓏閣裡,一次運功就足夠她們修煉一個月之用。

    所有最需用新月想辦法的是如何能夠讓她們獲得足夠的陰氣。以人的修煉方式,吸取月之精華轉化為陰氣的能力是極其弱的,和靈體們修煉所需相差甚遠。

    幸好夢飛瑤有辦法,她曾經在太湖一帶修煉了上百年,對於太湖及周圍的地脈陰氣分佈瞭如指掌,她告訴新月,在太湖的湖底某處,是一個地脈的源頭,那裡陰氣極強,而玲瓏閣裡的玉樹,所用之玉非同一般,全部是玉之精華,稱為玉精,這玉精是非常罕見之物,在玲瓏閣裡居然有這麼多,對於這些靈體們倒是一件幸事。

    利用玉精,可以儲存大量陰氣,然後再將這些陰氣注入玲瓏閣裡,就可以為這些靈體所用。於是夢飛瑤首先教會新月如何使用玉精儲存地脈陰氣,再教新月簡單的辟水咒語,這種陰靈使用的咒語,一般人類是無法使用的,只是辟水咒非常簡單,新月練習了幾天,勉強能夠使用。

    這樣一來,新月在返回無錫,來到太湖邊後,馬上尋找夢飛瑤所指的地脈所在,然後從玲瓏閣的玉樹上摘下一片玉樹葉,開始吸取地脈陰氣存儲於玉樹葉中,存儲完畢,上到湖面,再將玉樹葉中的陰氣注入玲瓏閣裡。

    如此連續進行了七日,以夢飛瑤的判斷,這些陰氣足夠十八靈體修煉一年所用了,新月在最後一次潛入湖中,吸取地脈陰氣時,恰好碰到這個紅魚人,紅魚人見他手中的玉樹葉,是可以幫助水族修煉的異寶,便起了搶奪之心,結果被新月所挫。

    他便苦苦哀求新月將玉樹葉送給自己,本來對於新月來說,玉樹葉很多,送他一片沒有什麼,但新月不想讓他來得這麼容易,便故作不允,紅魚人訕訕而去,沒想到他找來一粒大珍珠求交換,新月便答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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