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之仙劍問情 第二部:仙劍篇 第七章壽陽仙女
    壽陽離巢湖很近,我們走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壽陽。

    「……好大的門、好多房子!!」看著周圍,天河驚訝地大聲說。

    「嘻嘻,見識到了吧∼」菱紗笑著說:「走,先去客棧找點吃的,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克占?」天河撓撓頭看著菱紗

    「那邊,看到沒?陽∼春∼客∼棧幾個大字!」菱紗耐心地解釋道:「聽好了,所謂「客棧」呢,就是供人休息睡覺的地方——」

    天河四處張望著,根本就沒在聽菱紗的話。

    「喂,人家好心和你解釋,你怎麼不聽?真沒禮貌!」菱紗生氣地說。

    「我……我在想,你餓得真快,一下又要吃飯了。」

    「說什麼呢,我可是從昨晚一直餓到現在……」

    「你不是講過,被我氣都氣飽了?」天河煞有其事地說:「這氣飽的,果然比不上吃東西填肚子,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你!——傻瓜!氣話也當真!」菱紗哭笑不得地說。

    「哦……」

    「哦什麼哦,遇上你算我倒霉……」

    「什麼味兒?好香……」我們來到客棧門前,天河聞到酒香味,興奮地說。

    「香?我說,你該不會是個酒鬼吧?!」

    「酒櫃?什麼東西?」

    「不懂算了,總之這些罈子先前裝過一種叫作「酒」的東西,和水差不多吧,但它可不是個好東西,喝下去會頭暈亂說話,說不定會做出不可挽回的禍事呢。」菱紗教育著天河。

    「真的?!」

    「難道我會騙你不成?所以酒是少碰,不,別碰的為好!」菱紗趕緊說。

    「……原來「酒」是個壞東西,可這味道,實在很香……」天河有些遺憾地說。

    不妙……這傢伙有做酒鬼的潛質,聞到酒味這麼興奮,要是讓他知道客棧裡賣酒……菱紗簡直不敢想像,想了想對我們兩人說:「啊,我看既然要趕路去陳州,也不用住店了,你和阿天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好!」天河很爽快地答道。

    菱紗看還有我在這裡,心裡頓時放心了不少,但還是不忘囑咐天河:「別亂跑,也別多管閒事哦!……別多管閒事,別惹麻煩!還有別亂拿東西、別幫別人忙!唉∼好好好,就怕最後又不好了……」菱紗頭痛地聽天河說著好,但還是不太相信他。

    天河看菱紗走進了客棧,四處張望著,突然在一處告示牌上見到一幅畫像。他走了過去,把畫像揭了下來,走過來拿給我看說:「阿天,你看,這不就是菱紗?眉毛、鼻子,還有眼睛都差不多……」

    這時,從前面走過來一群官差,來到我們面前說:「小兄弟!你既然揭了告示,可是見過畫上之人?」

    「這是你的?不能拿?還是……要錢?」天河想起了菱紗的教導,問道。

    「莫要說笑,你可知畫上此人現在何處?」站在前面的一個官差(簡稱官差甲)嚴肅地說。

    「哦,她剛進客棧了……沒想到她跟我爹一樣有名——」天河還沒說完,官差甲就對後面的一個官差說:「快!你馬上稟報裴捕頭!」

    我看著這一幕,並不想去改變它,一切順其自然吧。

    「別怕,那賊人雖然狡猾,也擋不住人多勢眾!你今日舉報有功,官府必有重謝!」官差甲吩咐完後對天河說。

    「什麼?」天河迷糊了。

    「天河,阿天,我們走吧!」這時菱紗從客棧裡面走了出來。

    「大膽賊人,果然是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官差們看到菱紗,都圍了過來。

    「什麼賊?你居然說我是「賊」?!」菱紗叉著腰生氣地說:「可惡!睜大你的眼睛!倒是看看我從頭到腳哪一點像「賊」!」

    「還敢狡辯!旁邊這位小兄弟已揭了通緝告示,我在此守著,果然等到你來!」官差甲指著天河說。

    「雲——天——河!!」菱紗陰沉著臉對天河說。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紙上有你的臉,我撕下來想讓你看看……畫得挺不錯的……」天河委屈地解釋著。

    「笨笨笨!笨死啦!」菱紗生氣地大聲對天河吼著。

    「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啊?」天河撓撓頭小心問道。

    「還用問?!自從遇到你以後,我的火氣比以前大了好多!拜託別老是做讓我沒氣質的事好不好?換誰都受不了啦……」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還有你,阿天,你怎麼也不好好看著他,讓他到處闖禍。」

    不會吧,把火氣撒到我這裡來,看來天河把菱紗氣得夠嗆的。

    「裴捕頭到!」這時走來一個穿著華麗差服的官差走了過來。

    「將犯人拿下!」跟在他後面的官差說道。

    「……且慢——!!」裴劍望了望天河,從身上拿出一幅畫像,問天河:「請問小兄弟姓誰名甚,哪裡人氏?」

    「我?你問我?」天河被問得一愣,然後回答道:「我叫雲天河,剛從山上下來,怎麼了?」

    「果然是雲公子……」裴劍高興地抱拳說:「裴劍代我家大人請雲公子去府上一敘,請一定賞臉。」

    「啊?什麼意思?」天河轉過頭問菱紗。

    「嗯……說好懂一點,就是他的老大想讓你去他家玩。」菱紗簡單明瞭說。

    「我家大人姓柳,正是壽陽縣令。」裴劍補充說:「大人與雲家頗有淵源,叮囑我留意雲家人的行蹤,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劍受罰事小,大人多年的夙願卻難了卻了。」

    「哦∼∼這回我懂了,大人就是老大,我不去你就要挨罵,那我去總行了吧?不能害你。」

    「多謝雲公子!」裴劍感激地說。

    「嘻嘻,這不就結了?喊打喊殺幹嘛呀?一場誤會……」菱紗高興地說。

    「對不住,姑娘請和諸位官差回衙門一趟,最後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會還你公道。」裴劍嚴肅地對菱紗說。

    「什麼?有沒搞錯?我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魚大肉,我吃牢飯的道理!」菱紗跳了起來大聲地說。

    「姑娘和那通緝要犯實在相像,官府辦案寧枉勿縱,還請見諒。」

    「不行!菱紗不想跟你們去,誰也不許強迫她!她說去牙門是要殺頭的!」天河站到菱紗面前把菱紗保護起來。

    「大膽!敢這樣對裴捕頭講話,你待如何?!」站在裴劍身後的官差拔出劍指著我們大聲嚇道。

    「我呆如何?……呆又怎樣?反正………你們先不仁,我也可以不義!」天河腦撓頭傻傻地說。

    「哈、哈哈……」菱紗聽了天河的話不禁笑了出來,哎,這傢伙真是傻得可愛,突然覺得他順眼多了……菱紗心想。

    「菱紗你幹嘛笑?」天河被菱紗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都住手,不得對雲公子無禮!」裴劍看場面有些不受控制,趕緊出聲道。

    「好了好了∼我看都別爭了。」菱紗只好退步說:「捕頭大人簡直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點情理都不通,真沒辦法。天河你就去吧,不要忘了和縣令大人說個明白,還我清白!」

    「你要跟他們走?去殺頭?」天河有些擔憂地問。

    「放心,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別多問了。倒是你,趁這機會看看那個縣令到底怎麼回事,說不定他認識你爹呢。」

    「爹?!」

    「噓,小聲點∼你走吧,見機行事,我自然會去找你的。」菱紗小聲地對天河說。突然轉過身子對我說:「阿天,你呢?」天河聽菱紗這麼一問,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沒開過口的我。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想起了我。

    「我有事,所以,天河,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等晚上的時候我再去柳府找你。」不知為什麼,到了這裡後,我的有些心緒不寧,心裡似乎有根弦被撥動,所以,我要找個地方好好想想。

    「雲公子,我們這就走吧劍讓出一條路來說。

    「喂!野人!」菱紗突然對走過去的天河說:「謝謝你∼」

    「啊?謝我?為什麼?」天河轉過頭奇怪地問。

    「沒事,走啦走啦,別問這麼多!」菱紗催促著天河離開。

    「嘻,真是個大孩子……」看著天河和裴劍離開,菱紗笑著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阿天,我們晚上再見。」然後跟著官差走了。

    看著他們都走了,我獨自一人走進客棧要了間客房。

    盤腿坐在房間的床上,閉上眼睛,我慢慢平復剛才心緒不寧的狀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心裡有些許的期待,或許……

    太陽落山了,天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我在床上靜靜的思考那麼一會兒,就到了晚上。我

    我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走出房間下樓去。

    走出客棧,我看四周沒人,就飛上空中找著壽陽的牢房。終於,在飛了一會兒之後,被我給找到了。我躺在牢房附近的一座屋子上面,神識放了出去緊盯著牢房周圍。

    過了一會兒,從牢房裡面跳出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不是菱紗又是誰。只見她緊張地望了望四周,見沒引起別人的注意,放心地向柳府方向走去。

    我有意要捉弄一下菱紗,閃身來到她的身邊。

    「啊……」看到突然有人出現在她面前,菱紗嚇了一大跳:「阿天,原來是你,你是不是故意要嚇我的。」

    「當然不是了。」我趕緊澄清說:「我就知道小小的一個牢房是困不住你的,所以來這裡等你的一起去找天河的。」

    「那當然,小小一間破牢房哪困得住我?」菱紗得意地說。

    「好了,我們走吧。」我笑著說:「你帶路吧。」

    來到柳府後,我放出神識發現天河此時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帶著菱紗從窗口跳進了天河的房間,菱紗看到天河的樣子,不禁埋怨道:「真氣人……我在牢裡吃干燒餅,你卻吃飽睡好,快活著呢……」

    「……唔……死豬妖哪裡跑!!……」不會吧,做夢都能夢到豬,看來他真的是和豬有緣啊。

    「還豬妖?!我看你是豬頭差不多,起來!」菱紗狠狠地敲了一下天河的頭,我有些擔心菱紗這一敲不會把天河給敲得更白癡吧。

    「啊……豬妖?……不對,是菱紗的聲音?」天河被敲醒了過來,幸好,沒有變得更白癡。

    「哼,終於醒啦。」菱紗重重的哼了一聲。

    「那些人,讓你走了?」

    「小小一間破牢房哪困得住我?不過是想等夜裡再行動,懶得和官府起衝突。」菱紗得意地說。

    「你呢?有沒有打聽到你爹的事情?」

    「有啊,那個柳波波說他以前被爹救過,他想和爹一起玩,但是爹想當劍仙,就離開了,後來還送了個女兒給他。柳波波也沒見過我娘。」天河模糊不清地說著。

    「那個「女兒」又是怎麼回事?你們見過面了?」菱紗警惕地問。

    「柳波波說我爹把一個女孩送給他,人就不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上去都是不太管用的消息。」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快點趕去陳州呢——」突然菱紗聞到了一股味道:「咦?什麼味兒?……你、你喝酒了?!」

    「呵呵,一點點而已,柳波波說沒關係的……」天河傻笑著撓撓頭說:「對了,我當時暈乎乎的,柳波波好像還讓我做他們家的女須,什麼意思?」

    「大傻瓜,喝酒誤事,說你不聽,哪天——」菱紗趁機教導天河,突然意識到什麼,大驚說:「等等!!女須?……女婿?!你答應他了?!」

    「我?我不記得了……」

    「可惡!我們盡快離開這兒,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連你這種山頂野人都要收作女婿,說不定他女兒比你大上十歲八歲,早已經徐娘半老了!」

    「唔……菱紗,什麼叫「賊」啊?」天河想了一會說。

    「什麼?!你哪裡聽來的?!是那個柳大人說的對不對?他說我是偷東西的小賊?!」得到天河的點頭肯定後,菱紗生氣地說:「胡說!我韓家子孫習風水堪輿、通機關巧檻,世世代代都是獨行千里的陵墓大盜,又哪裡是白癡小毛賊可以相提並論的?」末了還加上一句:「以後不許說我是賊,不然我翻臉了!」

    「哦……那你去我爹娘的墓,是……」天河還是有些疑惑。

    「……我……我上山是為了找劍仙的寶物,絕對沒有冒犯他們的意思,墓室毀了我也很抱歉,所以現在要將功補過,幫忙找你爹娘的消息……」菱紗有些心虛地說道。

    「呵呵,還是你對我好。」然後望向我傻笑撓撓頭說:「還有阿天對我也很好。」

    「什……什麼啊,一個大男生講這種話也不害臊……還有……你要在床上坐多久!起床走了啦!」菱紗臉上紅紅的害羞地說道。

    天河看我們要走了,也只好站起來跟我們一起走出去。推開門,外面突然出現一陣迷霧,一陣香氣向我們撲面而來。

    「阿天,這是什麼東西啊?」菱紗看著前面的迷霧摀住鼻子問我。

    「看來這個陣法是剛剛才設的。」我自言自語地想了一會,突然那種心緒不寧再次出現。我轉過身對兩人說:「這是「千華靈幻之陣」。你們站好,我帶你們飛過去。」我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肩膀,誅仙從我身體裡飛了出來慢慢的變大,我跳上誅仙御劍向前飛去。此時,我心裡不知為什麼感到很急躁,這是從未有過的。

    「哇……」菱紗站在劍上興奮地說:「阿天,這就是御劍術了,好快好爽啊。不行,你一定要教我御劍飛行。」

    我點點頭說:「這個以後再說吧。」

    我加快速度一路御劍飛去,陣裡的妖怪一接近就立即消失了。

    不一會,我就衝出了陣,這時周圍也沒有了迷霧,到處種滿桃樹,不過,這裡的香氣更加濃厚了。

    我把劍降到地上,從劍上跳了下來。菱紗此時的熱情還沒消失,反而是天河,因為有過一次御劍飛行倒是不覺得怎麼樣。

    「太爽了,阿天。」菱紗興奮地說道。

    「這沒什麼吧,我也會。」天河撓撓頭說。

    來到這裡,我的心緒不寧和急躁突然都消失不見了,前面似乎有什麼在吸引著我過去,難道是夢璃。

    「我們過去吧。」我對兩人說。

    菱紗的熱情也漸漸降低了,看了周圍猶如桃源之地的美景,不禁感歎道:「這裡好美啊!」

    我們三人穿過桃林,來到了被一座小木橋連接著的屋子的對面。此時,在屋子前站著一個穿著藍色紗裙的長髮女子背對著我們。

    我望著她的背影出神,她就是夢璃了,心裡的一根弦被撥動了,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嗯……心動的感覺。

    菱紗看我直直的望著那個女子,推了推我問:「阿天,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說什麼。

    「那我們過去吧。」菱紗見我不想說,也就不再問下去。

    我們穿過小橋,來到夢璃面前。

    「這麼大的霧,我們好像迷路了∼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天河首先聞道。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出了陣。」夢璃轉過身來驚訝地說,然後拿出箜篌彈了幾下念道:「夢影霧花,儘是虛空,因心想雜亂,方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千華靈幻之陣」立即消失了。

    看著夢璃的面孔,我不禁驚呆了,我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人長得如此美麗,我也看過很多美女,即使是天界的仙女,我也曾和師父去過天界看過,但也遜色夢璃很多。我呆望了一會,幸虧我修為到家,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心卻不爭氣砰砰直跳,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我想,我大概是喜歡上了夢璃了吧,那種大家閨秀的嫻雅氣質吸引了我。夢璃長得很美,那種美不是用語言就可以表達的,她能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感覺。

    菱紗站出來雙手叉著腰說:「哼,你是誰呀?為什麼要弄個陣法來阻攔我們。幸好我們這邊有阿天這個劍仙,否則我們能不能走出來都不一定呢……」

    我攔住菱紗想要繼續說下去,望著夢璃開口說:「在下易天,這兩人是我的同伴雲天河和韓菱紗。」

    夢璃向我點了點頭,然後平靜地問天河:「雲公子,你爹,他還好嗎?」

    「你也認識我爹。」天河高興地說:「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他病死很久了。」

    「雲叔過世了?怎麼會這樣,當年他在禍亂中救我一命,我一直想再找到他、報答他。」夢璃悲傷地說。

    「哦……那麼說,你就是柳大人的女兒了。」菱紗說道。

    「嗯,不錯」夢璃點頭說道:「我叫柳夢璃。」

    「原來你就是那個徐娘半老,哦不不不,那個柳大小姐。我說,既然這麼說,我們也算是半個故人了,你又何必設下迷障為難我們呢?」菱紗問道。

    「對不起,我聽說他是雲叔的兒子,就想試試他的功力,而且我想問他雲叔現在過得好不好。因為爹什麼也不肯告訴我,說是等到明天再談。」夢璃盈盈一揖歉然道。

    「那個……你被救的時候年紀應該很小,居然記得是誰救你?」菱紗疑惑地問道。

    「嗯……萬物生而具備五靈,就算是幼兒,也有他們自己的方法感知外界,只是凡人懵憧,成年後反而自閉視聽,變得無感無知。」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柳世封從小橋那邊挺著個大肚子走了過來。

    「賢侄吶……哦?還有朋友?」柳世封首先看到天河,然後才看到我們,有些疑惑地問道。

    「在下易天,是天河的朋友。」我抱拳對柳世封說。

    「哦,賢侄的朋友啊!」他看了我一眼,心裡一震,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超凡脫俗的英俊少年。他久久不能移開雙眼,把我看得心裡發毛,直到夢璃叫了一聲爹之後才醒悟過來,然後對天河說:「賢侄,我去找你,本想秉燭夜談,你怎麼跑到璃兒這邊來了?莫非、莫非你和小女,你們已經私訂終身?!」

    「爹,您別胡思亂想,我看他們都無意在府上久留,不如打點打點,讓他們隨意離去吧。」夢璃搖搖頭打斷柳世封的話平靜地說。

    「我說女兒啊,那怎麼行!天河是爹千挑萬選才幫你看中的夫婿,他可是你雲叔叔的兒子。」柳世封仍不放棄地勸說著。

    「爹,既然您知道雲叔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恩人,那又怎麼可能有人比得上他。更何況仰慕之意不同兒女之情,終身大事,女兒想要自己作主。」夢璃很決絕地說。

    「好好好,都聽你的,只要璃兒高興就行。」柳世封寵溺地退步說。

    「嘻嘻,見過怕老婆的,還沒見過怕女兒的呢!」菱紗在一旁笑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柳世封終於發現了菱紗,想了想指著菱紗嚴肅地說:「你……你是那個女賊?!如此說來,帶罪之身豈能四處亂跑!這位姑娘理應回到衙門,聽候發落。

    「什麼「賊」!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盜」,聽清楚哦,是大∼盜∼!!再說我不偷不搶活人的東西,死人都已經入土了,那些陪葬的瓶瓶罐罐根本用不上,把它們拿來幫助更需要的人,又有什麼錯?」菱紗生氣地跳了起來說。

    「這、這……全是歪理、全是歪理吶!」柳世封手指顫抖地指著菱紗。

    「柳波波,到底為什麼?你不讓菱紗走,我們就不能一起去修仙了。」天河撓撓頭說道。

    「賢侄,你不明白……」柳世封無奈地說:「唉!這叫我如何是好!」

    「唔……」夢璃想了一會兒說:「爹,女兒倒有一個辦法。」

    「哦?快說來聽聽!」柳世封聽到女兒這麼說,也不生氣了。

    「我今早剛聽說……近來壽陽附近的女蘿巖時有妖怪出沒,您十分傷神,不如讓韓姑娘他們和我一同去探查此事,若是解決了,韓姑娘就算為地方上做件大好事,您放了她倒也說的過去。」

    「不行!萬萬不可!這一著太過凶險,你們幾個年紀還小,怎能、怎能擔此重任?」柳世封聽夢璃提出這個想法,搖頭拒絕道。

    「爹,您不用擔心,女兒自有分寸。何況他們三人也都是身懷絕技之人,大家小心一點,不至於有什麼閃失。難道爹你不相信女兒嗎?」

    「唉,就按璃兒所說吧,你們務必要謹慎行事。璃兒你雖然天生具有靈力,也不可疏忽大意吶。」柳世封無奈的只好答應:「那麼,我吩咐下人準備房間,今晚你們就住在這裡,好好休息。」

    看著柳世封離去,菱紗走到夢璃身邊說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替我解圍,我可不想再回那個破爛牢房。」

    「沒什麼。」夢璃搖頭說:「我想你們都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女蘿巖。」

    聽到夢璃這麼一說,兩人確實感覺有點睏了,於是離開了,我也不好再待在這。臨走之際,我深深地望了一眼夢璃,恰好夢璃也向我這邊望了過來,空氣中似乎有火花產生。和夢璃對視了一眼後,我轉過頭毅然地離開了。今夜,對某些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柳府丫環的帶領下,我來到了我的房間。躺在床上,回憶起了夢璃剛才那一眼,心情從未有過的舒暢。突然,我想起了師父曾經說過,修真之人要先斬斷情絲,否則將來度劫的時候就多了一份牽掛,也多了一份危險。可是,現在情網已向我罩來,我又真的能慧劍斬情絲嗎?我知道我已陷入了其中,可是一想起師父對我的期望,我左右為難,心裡的急躁感再次浮現,我爬起來盤著雙腿打坐,那種急躁感才慢慢消失。或許,我該做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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