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遠處御劍飛來一個英俊的少年。他的到來劃破了這寧靜。只見他從劍上跳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剛才還聞到這裡的妖氣很盛的,怎麼一會就沒有了呢?」他望了望我們(兩隻風妖的屍體被昊日他們帶走了)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就帶著一臉的疑惑御劍飛走。
「紫英師叔,等一下,等等我嘛!」在他飛走後,從樹林裡跑出一男一女,不是懷朔和璇璣又是誰呢。璇璣抱怨地說道:「真是的,又沒追上!」
「璇璣,你慢點……」懷朔擔心地道。
「懷∼朔∼師∼兄,要不是你慢慢吞吞,我們怎麼可能把紫英師叔追丟了!」璇璣生氣地說。
「璇璣,別忘了,你我之前收妖時不慎中了禁咒,四十八個時辰內無法施展御劍之術,光憑兩條腿,如何追得上紫英師叔啊?」懷朔有些無奈地說,「何況師叔他本次下山,也是有正事要辦,你這樣一味跟著,又算什麼?」
「我不管∼我就喜歡跟著他!你陪我去陳州,現在就去!」璇璣撒嬌道:「師叔說過要去陳州察看那裡的先天八卦陣有無亂象,我們去了就能遇到他!」
「好好好,都依你。」懷朔寵溺地說:「先找個地方歇腳,待御劍術恢復之後,關山萬里也不過瞬息而至,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嗯∼你說話要算數!」璇璣先跑去了。
「這小師妹,真是……唉……」懷朔搖搖頭笑著無奈地自語。
「抱歉,驚擾三位。」懷朔走了過來抱拳道。
「不會……不會。」菱紗擺著手笑著說道,她的失望心情在慕容紫英的到來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本身也是一個很樂觀開朗的人。「對了,剛才那位劍仙前輩是誰呀?」菱紗好奇地問。
「哈哈,他是我師叔慕容紫英,其實他的年紀與你們相仿,我還虛長他幾歲,不過劍術進境卻是望塵莫及的。」懷朔笑著說。
「還沒請教尊姓大名?」菱紗問道。
「在下懷朔,相逢自是有緣,三位氣質不凡,不知不覺與你們多說了幾句」懷朔再次抱拳說:「我也該去追我那小師妹了,告辭!」
「哎,害我緊張得要命∼真不敢相信,我剛才是在和劍仙說話耶!」看著懷朔漸走漸遠,菱紗鬆了一口氣說。
「劍仙?」天河想了想說:「可是,阿天他也是劍仙,你和他說話時也沒見你緊張過。」
「那不一樣。我和阿天認識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劍仙嘛,現在雖然知道他是劍仙了,可同時他還是我們的朋友嘛。」
「……菱紗,為什麼只有一開始那人是用飛的,其他兩個都用走的?還有,要怎麼樣才能站在劍上飛?」天河沉默了一會說。
看來天河已經習慣什麼事都問菱紗,這麼專業的問題應該來問我才對嘛,想是這麼想,不過我可不敢說出來,我可不想等一下被搞得頭昏腦脹的。
「嘻嘻,那個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御劍術,修仙之人幾乎都會。這個阿天最清楚了。」菱紗指著我說。
「真的嗎?」看我點了點頭,天河說:「那我也要修仙!!學會御劍術之後,如果想去山裡打獵吃烤肉,「嗖」的一下就到了,多快!而且還可以像老鷹一樣從空中往下看,這樣就很容易發現山豬啦,哈哈!」
三句不離山豬……這人真是……嗜豬成性……菱紗頭上烏鴉成群飛過。
「天河,其實你現在就可以御劍飛行了,只不過你靈氣不足,不能飛多久而已。」我指點著天河說道。
「真的嗎?」天河取出天河劍,運起我教給他的御劍術,「嗖」的一聲飛上天空,但沒一會兒就直接從天上掉了下來,幸好我手疾眼快把他給接住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多麼厲害呢,原來也就只能飛那麼一會兒。」菱紗大笑著說。
「這麼好玩的事,爹以前怎麼都不告訴我!」天河從我手上下來,沒有聽到菱紗的笑話,自顧自地傻笑著。
「爹……咦?不對呀……」天河終於想起了那塊古玉:「菱紗,那幾個人衣服上的花紋我覺得很眼熟……」
「嘻,別說笑了,你又沒什麼見識,雖說那個圖案是挺特別的——」菱紗也想到了:「咦?——等等!快把那塊古玉拿出來,墓室裡的那個!」
「怎麼了?」天河看菱紗一直盯著古玉,問道。
「笨,看上面的圖案,一模一樣!!」
「真的……這……是不是說明他們認識我爹和我娘?」
「也不一定吧,要是你爹娘在山上隱居好多年,以年紀來算,不太可能是相識的,不過說不定他們和這個修仙門派有什麼關係呢。」菱紗猜測著說。
「門牌?啥東西?」
「受不了你……是門「派」,簡單說就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練功,那他們都算這一派的人,你爹也許就是哦。」
「好,我們馬上去那個門派,問清楚!」
「唉,剛才聽懷朔說要去陳州找他的紫英師叔,我看我們還是先去陳州找懷朔吧,運氣好點說不定就拜入他們的門派修仙,這下可好了,還能順便查你爹娘的事。」菱紗心裡打著小算盤,再經歷了幾次失望後,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什麼聲音?」天河突然聽到一陣咕咕聲,奇怪的問。
「沒……沒有啊,你聽錯了吧?」菱紗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飾道。
「明明是肚子叫的聲音,我肚子沒叫,阿天的肚子也沒叫,那——」天河望了我一下後,對菱紗說。
「……乾糧粽子都被吃光了,我肚子餓也不行嗎?」菱紗大聲地說。
「呵呵。可惜剛才那兩隻死妖怪被他們帶走了,不然我就可以把他們給烤了吃。」天河撓撓頭說。
「你你你!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妖怪怎麼能吃?!」太受不了他來了。
「怎麼不能吃?和山豬一樣,有皮有肉,沒差多少。」
「差很多好不好?你這山頂野人……」菱紗也知道一時半會是開導不了他的,只好說:「算了,我睡了。」躺在地上睡著了。
天河看菱紗睡了,自己也去睡了,我則繼續給他們守夜。
第二天,天河早早的就起來了,拿出牌位和香爐放在地上,點了香祭拜他爹。
「……什麼味道?煙?……」菱紗被煙給嗆醒了過來,「我說,大清早的,你在幹嘛?!」
「爹說過,早晚三柱香,我可不能忘了。」天河撓撓頭說:「呵呵,老爹看到我這麼聽他的話,說不定就晚幾天來找我算帳了,你瞧他昨晚就沒來∼」
「……是啊,他老人家大概有別的事在忙,哈、哈哈。」菱紗聽到天河這麼說,不禁大笑道.
「好了,快點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去壽陽吧。菱紗你也可以解決一下你的肚子。」我也有些好笑地走過來說。
「對,我們要立刻去壽陽城。」菱紗沒什麼東西要收拾的,所以聽我這麼一說,就先走了。我緊跟其後,我可不懂這裡的路。
「哎,你等一等!我不能把我爹丟在——不,是不能把爹的牌位丟在這裡啊!」天河看我們先走了,趕緊收拾起他老爹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