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果然沒有界線,不管是屍魂界、還是虛圈,無論在哪裡,它都是個好東西。
其實朽木可熒並不喜歡酒滑過喉間時的感覺,偏好酒的是她家那懶惰的公主,四楓院幻伶。可有時候,酒下肚後的感覺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它將思維麻木的時候,當酒精的功效散發的時候。
「朽木家的公主,可熒。」
她很平靜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然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虛夜宮的公主,佳音。」
喃喃著佳音的身份,手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不留一滴。
「天界賜的公主,幻伶。」
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前方一片的灰暗,可熒手中的酒這次終沒飲去,而是苦澀的微笑了。
「一個人在此獨飲,報些不知所謂的名字,就可以變強了嗎?」
這個人啊,總是以強和不強來評論所有人的嗎,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他的呢。
「藍染大人,我只是覺得很可笑,屍魂界的分家公主、虛圈的公主、天界的公主,居然可以成為這麼好的姐妹,如果,佳音還當我們是姐妹的話……」
說到最後的那句話,可熒的眼神顯得十分莫落,眼神依舊飄忽不定的看著遠方。諷刺的是她卻突然想起愛上藍染的原因,正是因為當初在她追隨幻伶時,是他消除了自己的迷茫,給了自己堅定的決心。可是現在,這個人,又出現在自己迷茫無助的時候,卻好像無法再給她任何的幫助。因為她不夠強大,不夠強大到讓他真心的去關心自己。
對,那時她也不強大,那時呢,他為什麼要關心自己?只是為了表現出他很親和的假像嗎?
可還是,吸引了自己了呢……叛亂後,那真正的他,似乎更吸引自己……
莫非其實她朽木可熒,也是個追求強大的人嗎,所以,她才會被比自己強大的人所吸引?!
「真是可笑的論調,認為是姐妹的人大概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因為她們誰都不想傷害你。」
不過,那也不代表是姐妹,藍染把這句話寫在眼睛裡,向來直來直去的可熒這次卻看懂了。
「為什麼……」
這個衝擊真不小,她一直認為的好姐妹,難道真的沒有把她當成過姐妹嗎?
「丫頭,你真不是一般的愚蠢。這個世界只有利益和利益下的規範,根本就沒有友情。三番的那個丫頭沒理由傷害你,佳音覺得你構不成威協,懶得殺你,幻伶是你主子,沒必要傷害你。沒有必要傷害,便就可以聚到一起,互相排潛時間而已。一直以來,你都太一廂情願。」
「那你呢,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你和我做朋友,也是因為沒必要傷害我嗎?」
這次她的反應很快,因為她想知道,她在藍染的心裡處於哪裡,她第一次那麼想知道自己在別人心裡的地位。可是,藍染只是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冷沉著聲音告訴她:
「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有朋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認識的時間長短問題,我對你沒任何想法。」
怎麼會這樣,不,可熒不相信,不管是怎麼樣的人,絕對不會對一個認識很了長時間的人沒有任何的想法啊。就算是敵對的人,也應該是有想法的吧,哪怕是敵對,她也不會放棄追隨他。可現在不是這個問題了,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不會放棄的吧。就算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應該不會吧,不會有人對認識很長時間的人沒有任何的想法的吧……實,她還是知道的吧,其實……真的是有的吧。四楓院幻伶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但可熒更知道,她是不會放棄藍染這個人的,因為她看得進藍染的眼睛,那裡不是鏡花水月可以控制的東西!
「藍染大人,我相信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撒謊的,你的眼中分明寫著你對我是有想法的。」
是的,如果說沒有想法,就應該像幻伶那樣,眼中透著的永遠是陌生。可他不是,他的眼中有笑意。
「你的身上沒有任何我想得取得力量,頭腦又單純的不為我所用,你回屍魂界吧。」
這是藍染的回應,但是可熒卻在他讓她回屍魂界的時候笑了,因為他說了,是讓她回去,而不是殺她。
「我頭腦單純不好嗎,就算沒什麼強大的力量,我也想跟隨在您的身邊,您可以利用我的。」
(——!可可,原來你和MISAMISA是同類?!)
「真是可笑,吾不需你那愚弱的力量。」
那雙眼睛是真的在笑嗎,可熒看著藍染的眼神,那唯一讓她有自信認清他的眼神。
「藍染大人,我一定會跟著您,直到看見您真心的笑容。」
何為真心的笑容,藍染髮現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全是寫他無法接受的怪東西,果然是……
「哼,等我成為了天界之王,得到了更強大的力量,我自會無比高興,你還是回屍魂界吧。」
既然來了,她又怎麼可能回去呢,這世上沒有藍染的地方,便就無法有朽木可熒。
「雖然我不夠強大,可我會給你虛夜宮所沒有的忠心,因為我愛你勝過一切,我才會拋下幻伶。」
「忠心?!」
藍染尚未回話,卻被一個丫頭打斷了,但是,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
「雖然我覺得你不討厭,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哦,這些年來,一直默默守候著藍染大人的人可是我姬琉璃。我的名字也是藍染大人給的,我的生命也是藍染大人賜予的,你要和我比誰忠心嗎?」
愛情這種東西,往往使聰明的人變成傻子,使傻子變成更傻的傻子,這,是幻伶說的,可熒記得很深。
「我對藍染大人的愛勝過了一切,就算你守候了他很久,可我也愛了他很久!」
兩個人在那裡相爭,真是可笑的東西,如果幻伶看見了,必定會說她朽木可熒成了刑軍團裡萬年都不會出一個的世紀大傻瓜。可是當下這種情況怎麼可能不爭取呢,因為,爭取了,似乎就能看見幸福的曙光,怕就怕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給自己爭取的。縱然自私又怎樣,最終誰都不想活的無所事事,不是嗎?
「既然如此,我們就用藍染大人喜歡的方式做個了斷吧。」
周圍的靈壓突然增高,姬琉璃低下了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看到她的靈壓是鏡花水月的顏色。
「真是巧合呢,琉璃大人。」
非常挑釁的稱呼,伴隨著的是朽木可熒四周的藍光,相同的顏色、同樣強大的靈壓,為何藍染卻始終不肯誠認朽木可螢的能力呢?!附於虛夜宮另一方的門後,某個女子輕輕一歎,執了手往這方走來,卻看見藍染的表情中帶著興奮的笑容……哥哥唉?!
「舞動吧,冷霜!」
刷∼一把短短的刀變成了長長的黑色大刀,整個刀身閃得發亮,四周圍著藍色的雷光。
「我沒有你們死神的招數,不過,比起靈壓的話……」
那個女孩慢慢的說著,慢慢的抬起頭,虛夜宮的夜風吹過她的臉畔,目光中泛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我喜歡強大的力量。」
他不說人、不說誰,只說力量,藍染的微笑終於冷泛在虛夜宮的夜空間。
「會是場不錯的戰鬥呢。」
讚歎的話使這場一觸即發的爭鬥顯得更為緊張,四目相撞的時刻,周圍的空氣如深海洋……
「全都給我住手,你們嫌虛夜宮的靈子太穩定了是不?!」
閒院佳音?!
朽木可熒的刀落下,姬琉璃傻傻的望著這個所謂的藍染大人的親妹妹,兩人同時不解。接著,便又互望一樣,四周的靈壓卻漸漸緩了下來。虛夜宮的台階上,是藍染勿右介有些古怪的微笑和說不出的味道。遠遠處,偶得又傳出姬琉璃院子裡的百合香,這到叫眾人徹底沒了危機感,當然,除了藍染之外。
這個人隨時都緊繃著神筋,或許是他太容易去迷惑別人,反怕被人所迷惑了吧……
「佳音?」
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藍染的目光中是溫柔的眼神,也是危險的信號。
「哥哥,你不覺得這並不是你所想要的幸福嗎,因為她們能給你的幸福,和你現在所有的不同。」
幸福?!最近怎麼所有人都在跟他談幸福,虛夜宮抽風嗎?!
其實穩不穩定到不重要,重要的到是怕它太穩定了呢。不過,幸福是什麼東西呢,值得這些人總是在他的虛夜宮前唧唧歪歪的吵嗎?!
轉身不語的往行宮內走回,藍染只揮了揮手扔她們鬧去,這虛圈的天啊,幾時變回來哦。不過所謂的幸福到底是什麼呢,自己要處理這幾個人應該是很容易的事啊,為什麼卻下不了手呢。是因為對她們所謂的幸福感到好奇的關係嗎?!也許是吧,等搞清楚了幸福是什麼東西,就沒興趣了吧,到時再收拾你們!
藍染這麼想著,慢慢悠悠的渡著自己的步子,好戲被妹妹給攪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如回宮罷。
並沒有在意藍染的移步,閒院佳音那道冷洌的目光緊緊的糾著餘下的那兩人。她久久的看著,那兩個人也不知所措的看著她,許時後,她歎了口氣,對那兩個白癡說道:
「我阻止你們,是希望你們好好想想,藍染大人所缺少並且不想要的那份幸福,到底是什麼?!」
其實很明白的嘛,藍染並不想要愛情這種東西,或者他根本不解何為愛情。可是,那卻是她們想給卻用錯了方式給他的幸福。做為閒院佳音來講,藍染是她的哥哥,更是她能完成目的的必要人物,所以對於他的幸福或多或少,她也想要略加干涉。也許,更多的是她不得不誠認的那一份親情吧……她畢竟不是幻伶那個冷血動物啊……
「你們的心思我也清楚,但是,這樣就是哥哥的幸福了嗎,是你們靠拔刀就能解決的事嗎?」
見那兩人突得不答話,似是陷了自己的深思,閒院佳音也背過身,隨著藍染消失的詭跡向前步著: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想想,如果你們真的能給他愛情上的幸福的話,就不要給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