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滿天飛起的雪,寒氣,好重的寒氣。下雪了嗎?她為什麼睜不開眼睛呢,還是因為天太冷了。真是,讓人感到安心的冬天,那在睡夢中才能找到的安心。
城市正被火與冰交織著,秋庭聽著那聲卍解,安心的微笑著,慢慢的進入夢境……身上的疼痛,慢慢化作片片飛舞的紅蝶……
「秋庭,神宮司秋庭!」
誰,誰在叫她?!秋庭廢力的睜開眼,四周卻包圍在一片粉色的銀光中,面前是個有著一對透明翅膀的精靈,她眨眨眼:
「你是誰?」
那個精靈輕輕的笑著,飛到了她的身旁,慢慢吻上她的左頰:
「我是你的雪蝶飛。」
雪蝶飛?!
神宮司秋庭驚訝的看著那個精靈,離她的眼那麼近,那吻在臉上的感覺,冰冰的、柔柔的,就像,就像日番谷的靈壓……莫明的讓她感到欣喜!
日番谷?!對了,隊長呢!
「隊長!」
她想大聲喊,卻出不了聲,眼前的雪蝶飛慢慢的、慢慢的全身彤紅。在離開她的臉旁站起來時,神宮司秋庭看見她的雪蝶飛,背上那對透明的翅膀,伸展出了五彩的羽翼。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高興,她混身上下散發著讓秋庭呈服的高貴氣質,她頭上的觸鬚伸展出美麗而發亮的金光。
「我們來立誓吧!」
她說著,向神宮司秋庭伸出了手,接著又說到:
「你向我發誓你會守護什麼,我將昇華成鳳飛舞,為你所掌控。」
鳳飛舞?!神宮司秋庭怔怔的看著她斬魄刀的本體,看著、看著,然後,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現世界※
該死的基力安,居然把他的寒氣都抵消了過去。到底,到底為什麼會派他來對付這個基力安,在接到了秋庭的報告後,還派他來。這樣一個任何別的系,只要會始解的有席位的人都能對付的基力安,為什麼會派他來。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秋庭是自己的第十九席嗎?!還是有別的目的?!不是他不願意面對挑戰,多少挑戰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只是這樣的決定太過奇怪。日番谷冬獅郎再一次被他們的世界搞糊塗了,難道,那些人就不能過得純粹點嗎?!
背後的花瓣還剩一瓣了,該死的,不能限定解除嗎?!啪∼又是一陣熱浪,這對本身就貪涼怕熱的日番谷來說,無疑更是火上澆油。
怎麼辦……申請限定解除?!
「我發誓,我會守護日番谷冬獅郎,我將隨汝昇華鳳飛舞……我的心與靈,與汝同在……」
什麼?!日番谷的心怔了一下,守護他?!為什麼,他不解的回頭,身後的秋庭不知何時以微笑而立,慢慢的揮舞起自己的斬魄刀:
「九重炎鳳飛舞!」
瞬時間,所有的蝶變成七彩的鳳,向基力安而襲……熱量高過基力安的熱量,將它的身體慢慢溶化……
「隊長……隊長……你沒事……太好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安心的,睡著了……
「秋庭?!
日番谷被震動了,他看著在他面前倒下的秋庭,回頭,那基力安因為吸收的熱量大過自己而無法負荷了,可是,卻能放出比先前更高的熱靈子。如果不用強大的寒氣制止,這個世界會被毀滅!
「切,還真是麻煩。」
他這麼說著,放下剛要按下申請限定解除的按鍵,再次揮起自己的冰輪丸,他的眼中閃著無比堅定的目光:
「冰牢!」
嘩∼冰與火的抵消,碰撞後的碎片,基力安,這個奇怪而不屬於現世的基力安,終於在冷與熱的交替下,忍受不住的破滅了……
「死神,你在發怒嗎?」
從上空不知何處傳來了竊竊的笑聲,日番谷應聲抬頭:
「誰!」
可是,沒有人回答,留下這句讓日番谷眉皺得更緊的話,那聲音,如塵埃般,慢慢的歸於大地。日番谷銀白色的發,在漫天的白雪中泛著銀光。他看著那似乎被結了冰的天空,什麼也沒有……而那個聲音,卻烙進了他的心。
發怒嗎?!他在發怒嗎?!他會為桃之外的人發怒嗎?!到底,到底這代表了什麼呢?!
一直以來不是都認為自己喜歡的是桃嗎,看著她被藍染傷害,自己會那麼的氣憤。可是,可是為什麼看到秋庭受傷時,他會有另一種感覺呢,除了憤怒,似乎還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他放下疑問,輕輕背起秋庭,瞬步,消失在同樣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靜靈延※
朽木可熒再次出現在十番隊的時候,身負重傷的神宮司秋庭剛剛復愈。對於自現世回來就一直抱有疑問的日番谷冬獅郎來講,朽木可熒的出現,給了他更深一層的深思。另外,朽木可熒儘管只是一個刑軍隊的隊長,卻遠遠比其他刑軍部的人囂長多了好幾分。
「我要把神宮司秋庭帶回刑軍部,擔任第九分支隊的隊長!」
剛踏進十番隊的大門,朽木可熒的聲音就洪亮的在十番隊內散開,迎接她的是亂菊:
「可熒隊長,我真不知道刑軍隊的人這麼愛現出來,難道護廷十三番要開新番隊?」
站在亂菊身後的日番谷冬獅郎緊緊鎖著眉,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幹嗎,朽木可熒笑到:
「亂菊副隊長,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身份和其他刑軍隊的人的不同吧,我的出現代表什麼,你知道的吧,何必多此一問呢?」
一邊的亂菊剛想開口,卻被日番谷冷冷的聲音打斷:
「那個人既然醒了,為什麼不露面。」
要想騙過他,早幾百年再說……
「日番谷隊長,小公主她……」
朽木可熒的話還沒說完,一襲紫色閃過他們的眼簾,高貴的氣質、深不可測的靈壓。當這個女人走進十番隊時,日番谷冬獅郎的眼睛都瞪得比往常大了,接著,他們看見朽木可熒恭敬的半彎下腰,然後朝那個頭戴紫金冠、身披紫金色十二單的女人說道:
「閒院佳音大人,您來了。」
「我是中央四十六室剛確認的議事官之一,代表中上等貴族閒院家族駐靜靈延的閒院佳音。」
果然是中上等貴族的公主,氣質好的沒話說,就連亂菊也不免對自己的外表起了懷疑,到是日番谷冬獅郎並沒有被這重氣勢震下去,瞪大了眼後,立刻回復了以往的神情,公事公辦到:
「有什麼事嗎?」
真不虧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人小氣不小,閒院佳音站到朽木可熒的身邊微笑著:
「我是來帶神宮司秋庭去刑軍部報道的,中央四十六室要將她調渡到刑軍部。」
不是是調個人嘛,用得著這麼麻煩嗎,一邊的朽木可熒突然不想玩這種你是隊長我是平民的把戲了,一甩身後的馬尾辮,徹底發飆……
「日番谷冬獅郎,你別那麼婆婆媽媽的行不行,不過是調個人,我們家小公主要她去做護衛是看得起她,她能調到四楓院家族也是她的榮興,你這麼婆婆媽媽的還是個男孩子嗎!」
男?!孩?!子?!
=-=^#!日番谷覺得這個稱呼咋這麼不爽呢,背後的冰輪丸也開始放出了寒氣……
「我說在前面,誰都別想從我的番隊帶走任何一個人!」
瞬步與面前的兩個人擦肩而過,日番谷冬獅郎,留了一張比朽木白哉還冷的臉在眾人心裡。
「亂菊副隊長,你們隊長吃錯藥了?!」
隨著日番谷冬獅郎的瞬步離去,踏進門的是六番隊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眾人對看一眼,不知所措,最後還是亂菊一臉平靜的走到他的面前問道:
「戀次,有什麼事嗎?」
可是,會錯過八褂的人那絕對不會是和露琪亞從小長到大的戀次。所以,他還是不知死活的問:
「亂菊副隊長,你們隊長怎麼了,剛才我進來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我,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雖然平時就夠像是別人欠他錢的了,不過今天好像比平時更嚴重啊,是不是有誰這次真的欠了他錢嗎?」……
「戀次啊,你來十番隊有什麼事嗎?」
自己隊長剛才那個樣子沒有看到還真是怨念,不過,給別的番隊笑話更不好,亂菊極力的扯開話題,結果,戀次還是不死心的追問:
「日番谷隊長沒事吧?」……你給我閉嘴啊,戀次!亂菊心裡這麼想著,可是……
「我看,是捨不得秋庭吧。」
拽著自己右手的袖口,閒院佳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懶散。得到答案的戀次睜大了眼,而亂菊則是滿頭黑線,到是朽木可熒回復了先前的平靜,轉身到門口處揮了揮手:
「亂菊副隊長,日番谷隊長還小,不懂事,但是我相信你應該懂得四楓院家想要的人,是不會得不到的吧,你也應該明白,和貴族相抗橫的話,護廷十三番隊是沒有好下場的吧。」
嘩∼刑軍的瞬步,也不是擺來看的……
「那麼,我也告辭了,亂菊副隊長,不管如何,中央四十六室的譴調令我是轉達了。」
嘩∼閒院佳音,這個貴族真血的瞬步,更不是擺來看的……
「那我……」
戀次看到情況不對,決定還是等會來商量隊務,剛想轉身,卻被亂菊一把從身後抓住:
「你?!陪我喝酒去!」……混亂的十番隊瞬間安靜下來,沒人發現躲在後堂門側的女孩,複雜而又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