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從藍染總右介、市丸銀、東仙要,叛亂成功三周後開始說起:
(夜佳韻篇)
虛圈公主殿內
光慢慢的沉回眼中,三世的記憶,和三世之前的記憶,也慢慢倒回了她的腦中,她不明白,她也不想接受,這個她十分清楚的事實
:虛界公主-夜佳韻的最初,就是曾經的現世界,人間之王的女兒。
宮殿很大,比她曾經住的三番三席室大的多,比銀的隊長室還要豪華,單單是身上的這張床,就有曾經的三席室這麼大了,更不要提那些窗門是用真金做成的,案頭擺放了盆花,小株的白色櫻花,她不由得心情好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早被換上了宮庭的皇家和服了,真金絲的邊,和她一直最喜愛的,淡紫紗的和服裙。
這,是誰給她換的,知道她喜歡淡紫色的人……不,不會是他吧。
放下心中的疑問,夜佳韻下了床,整了整身上華麗的服裳,果然還是很冷啊,是什麼樣的天氣,竟然會比屍魂界還要冷,這裡的風很大呢,慢慢向門口移動過去,現在她似乎必需盡快瞭解情況,雖然她依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留在這裡做傀儡為父王母后報仇,還是回屍魂界。
「公主,呵呵,公主殿下呢。」
沒等她踏出宮門一步,門口竟被別人推開了門,然後又被關上了,進來的人咪著眼微笑,腰間插著他那短短的斬魂刀,一如當初在屍魂界時,她剛進三番隊一樣,他淡淡的笑著,藏著他所有的心事,對她說:
「新來的哦,呵呵,新來的隊員呢。」
夜佳韻搖了搖頭,想把那段回憶晃出腦外,但是似乎她做得並不成功:
隊長!」
面對他,佳韻突然有了決定,是啊,報仇之類的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他,有他在的地方,就足夠了吧,她不要做什麼公主,她要和銀,要和銀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應該記起了她是誰了吧,記起來了吧?
「哎呀,我可沒辦法被你稱為隊長呢,您可是公主啊,公主殿下。」
銀的語調依然懶懶散散的,佳韻一如往常般,從門口倒退了一步:
「不,你們一定是和我開玩笑的吧,包括那位大人,你們,你們到底要搞什麼啊,隊長,市丸銀隊長,不,銀,你想起了吧,想起一些沒」
可是銀卻對她最後的半句話,充耳不聞,依舊持著他特有的微笑:
「真沒辦法呢,您,確實是虛圈的公主殿下啊。」
不,佳韻在心裡慌著神,為什麼銀要稱呼她為「您」,這都是場夢:
「不是,我不是,帶我回去吧,隊長,我要回去,回到屍魂界。」
「你就不能冷靜點嗎?您確實是啊,作為公主,任性可不好啊。」
銀的微笑依舊,可是,誰能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混亂,他已不知該如何面對佳韻了,她竟會是虛圈的公主,竟然是他和藍染計劃中的……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夜佳韻,只能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她所愛的人:
的是,真的是嗎?」
雖然心中早已經明白,可是如果是銀說出來的,她才比較容易接受些。
「是的,是真的啊,公主殿下。」
微笑微笑微笑著,銀的表情依舊沒有動搖,面對著佳韻那瞪大的雙眼,不安的神態,他依舊微笑著,只是誰能知道,他,此刻心中更深的混亂,而佳韻扯著自己和服上的腰帶,低下頭看著那水晶製成的地板:
「我們不要在這好不好,隊長,不,銀,你記起來了吧,記起來了嗎,我們三世的青梅竹馬,你真正的戀人不是亂菊,是我你愛的人是我啊,你記起來了嗎,我們回去吧,去哪都好,不要在呆在這了,好嗎?」
抬起頭,佳韻把自己的理智全都推出了腦外,僅存著心中的希望,希望銀全部都想了起來了,想起了他真正的愛人,想起她夜佳韻……
「吶~公主殿下啊,雖然我真的,很想有耐心聽您講話,不過請您別編這些有的沒的這些廢話加謊話行嗎?我可沒那麼好騙,真是沒辦法呢。」
啪∼
希望的玻璃瓶碎了,堅強的夜佳韻,也粉碎了,她這時才明白,她記起的不僅是最初的身份,更加是最初的自己,那個嬌弱的虛圈公主:
「你,果然沒有想起來嗎,真的還是想不起來嗎?」
轉頭望向了窗外,佳韻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等待的佳韻了,但是市丸銀還是市丸銀,可是他記不起來還是記不起來,他的語氣猶如嘲笑:
「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能說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吧?是不是啊?」
騙小孩子嗎?佳韻已經無法等待了,等待了這些年,這麼多的努力,到頭來他還是記不起來,記不起他們之間的愛,可是,她卻記得更清楚,更深刻了,老天,這是怎麼樣的殘忍和折磨,她亦情願死去:
「呵,隊長,不,銀,市丸銀,既然我是公主,那我命令你,相信我!」
真是可笑的話語,曾經他用隊長的身份命令她那麼多的任務,此刻她卻要用一個極度不願誠認的身份,去讓他相信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實,真可笑,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話多麼的無力,而銀卻依然微笑:
「是~公主殿下,但您別忘記了,我只遵從藍染大人的命令,他可是王。」
「是嗎,呵,藍染呢,藍染呢,讓他滾過來見我!」
記起來了,記起這種感覺了,曾經居高臨下的感覺,她,真的是公主,虛界的正公主,轉頭看著市丸銀,那依舊掩蓋著自己內心的微笑:
「藍染大人,他不在這裡,他在忙著呢。」
「那麼,那位大人呢?」
都是那個人,如果不是他,不是他的話,也許現在一切如舊,她不會突然變成了虛界的公主,銀也不會和藍染叛亂,銀看似無奈的攤攤手:
「那位大人?哦,他也不在這,您還是安心呆在這裡吧,很安全的哦。」
說著並把雙手又插回了自己的袖口裡,佳韻又向後倒退了一步:
「安全?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在這裡,我極度的感覺不安全。」
心裡好亂,真的好亂,此刻面對著他,她更加的混亂,銀鞠了個躬:
「是,我馬上就走,哦對了,忘記告訴您一下,您在我眼裡其實不過只是打發時間的玩具情人呢,你不是說我和你是戀人嗎,那樣正好啊,呵呵,其他的可什麼都不是,我本來不想說的,不過,您的口氣既然那麼的不客氣,我想我也沒必要客氣了吧,在我的眼中,你可不是什麼公主?」
「玩具情人?呵,你在開玩笑嗎,市丸銀!」
佳韻徹底倒退到了床的邊沿,她已經無法站穩了,看著銀那深藏著自己的笑容,她怔怔的望著,銀,你到底,到底要我怎麼做,那是你嗎?那樣的你真的,是真正的你嗎,銀,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啊!
門邊的市丸銀低下了頭,深深的微笑著,但是他的心,正淌著血,一種名為淚水的血,不,他是市丸銀,沒有弱點的市丸銀,這些廢物般的感情不應該在他的心裡,沒有記憶的人,本就不應該擁有感情的,不是嗎,從最初開始,最初遇見她起,就錯了,那麼現在不該錯下去:
「確實,沒有開玩笑呢,如果說在屍魂界的日子是無聊的話,您就是個是打發時間和無聊的玩具吧……恩,應該是這樣的呢,公主殿下。」
「那在這裡請注意你的身份,我是公主,你,不過是藍染的手下。」
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分辯什麼了,此刻的夜佳韻徹底的混亂了,她只能重重的跌坐回那張可比三席室的床上,聽著銀近似無情的笑語:
「哎呀,好歹您也是公主殿下……失敬了……」
他的臉上依舊微笑著,佳韻抬起左手,指著房間的大門口,冷冷的說:
「要找玩具你隨便去找那些虛,要找情人你可以回去找你的亂菊。」
說到這裡,她的心有絲抽痛,不,是很強烈的抽痛,她恨恨的咬著牙:
「而現在在我這裡,我不想看見你,給我滾出去……」
哪知銀卻不移動半分,而是低沉著笑聲,微笑著反問著面前的女孩:
「亂菊?那可是敵人呢……你覺得我會去找她嗎?」
可是佳韻並沒有聽出銀這句,藏在話中的感情,只是憤恨的隨手拿起案前的一隻杯子,然後遠遠的砸了出去,邊抬起頭瞪著前方的市丸銀:
「敵人你也可以去找,你回去,或者讓她跟來就是了,你給我滾出去。」
她突然想起,曾經似乎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曾幾何時,而又是對著誰呢,她記不起來了,頭很疼,她慢慢的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命運的捉弄,閉上了眼的佳韻,沒有看見銀那一雙,曾經只在她面前,睜過兩次的眼睛,而且她所親眼見到的,也不過是那次,那次她成為三席,首次出任務的時候,差點被大虛附身時,他才睜開了那雙緋紅的眼睛,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那隻大虛,對它輕聲的說道:
「碰我的人,就得死。」
只是那件事情是佳韻來到屍魂界之後,唯一可以支撐著自己等待下去的東西,除此之外,她一無所有,或許,還有那兩個姐妹吧……
銀睜開的雙眼,立刻閉了回去,他的心神徹底被她那慌亂悲傷的眼神打亂掉了,什麼沒有弱點,無敵的銀,此刻理智似乎被她撥奪了去,閉上了眼睛的瞬間,他竟然無意識的在室內使用了瞬步,逼近到了她的面前,似乎是感覺到了不對勁的氣氛,佳韻慌張的抬起頭,卻只看見市丸銀那一張不變的笑臉,慢慢的靠近她的眼前,而雙手也在下一秒鐘被他緊緊的抓起,掐陷在他的掌握中,他的雙腿分叉坐在了佳韻的床上,緊緊的把她包圍進了自己的領域,微笑著輕聲說道:
「我似乎說過,你不是什麼公主,而是我的玩具情人吧……」
他頓了頓,想找回些理智,可是此刻有種無明的怒火驅走了那些所謂理性的傢伙,而夜佳韻被他那份她從未見過的氣勢,震射住了:
「銀……」
她只能愣愣的叫著他,看著銀慢慢的朝自己逼進,在心底拚命呼喊著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啊,銀。
但是她無法喊出這句她想說的話,銀面對著她的表情,徹底怔住了她,她只能怔怔的看著他,市丸銀無奈的一笑:
「還真沒辦法呢,小韻韻。?
沒辦法啊,怎麼可能會沒辦法呢,他是銀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
叛亂,多重餓的罪啊,銀只是笑了笑:
「小韻韻,你不回屍魂界,我只能來這裡啦,別忘了,你是我的玩具哦。」
玩具嗎,果然,他是這麼想的嗎,夜佳韻徹底歎了口氣,看著靠她這麼近的銀,心,還是不由得狂亂跳動著,她堅難的拉開與銀的距離,雖然只有幾厘米,還是不安的整了整身上華麗的和服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市丸銀。」
她是無所謂了,玩具,情人,可是他呢,他知道他在幹嗎嗎?
「叛亂。」
市丸銀咪著眼笑,很隨意的說到,夜佳韻無法再倒退,只能倒吸了口冷氣,但是她吸進的,卻都是銀身上那股淡淡的櫻花香味,原來他還是,深深戀著前世的花香嗎:
「你可真是輕鬆啊。」
然而市丸銀卻只是把手又插回了雙袖內,離開了她的床,悠哉的靠回了宮殿那華麗的水晶牆上:
「呵呵,只是這樣而以。」
下一秒鐘,夜佳韻猛然的被他從床上單手拉了起來,回過神,她已被銀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銀的嘴唇貼在了她的耳朵上:
「我很想你啊,小韻韻。」
輕輕的添著她左側的耳垂,惹得她一陣輕顫,佳韻此時的理智以然飛遠,只能輕聲喚:
「銀……」
市丸銀緊緊抱著她,右手一轉,撫上了她嬌小而豐滿的左峰,嘴唇也順勢輕吻上了她雪白的頸,夜佳韻喘著氣,不,她不能喪失理智,她還有許多的話沒有問呢,但是銀的手已經轉移到了她另一座山峰上,而左手依然緊緊摟著她,貼上了宮殿的水晶牆壁上,七彩的光,反射出佳韻那絕美的臉旁,理智,正從佳韻的腦中散去……
砰∼
一層宮殿的樓梯口,傳下了腳步聲,門就被這麼推開了,改了裝的藍染就這麼走了下來:
「銀,跟我過來一下。」
他的眼神是威嚴的,似乎是根本沒看見眼前的情景,市丸銀抬頭看了看藍染,咪著眼微笑著推開了懷裡的夜佳韻,踏步走出了門口,跟著藍染走到了那頭的樓梯口:
「是,藍染大人。」
重重摔在了地上的佳韻,迅速找回了散到四面八方的理智,看著隨藍染步上階梯的市丸銀,一直冷著的臉,終於綻放出了朵淒美的微笑:
「銀,你到底,為什麼而來。」
但是沒有人能回答她的話,虛圈裡只有呼嘯的風,不停的吹過,把門再重重的吹得關上,市丸銀這個人,於亂菊,是個從來不說去哪兒,便消失的人,而對佳韻來說,市丸銀,則是一個不知為何,而出現的人,不管是十番隊的副隊長,還是虛界的-正公主……:
「真的,只是玩具般的情人嗎?」
她看著窗外那不見藍的天,虛界的天空,有的,只是寒冷的風……
(朽木可熒篇)
在虛圈有時間嗎,屍魂界現在會是幾點了呢,朽木可熒坐在高高的宮殿王座上,她很明白,也很清楚,在這座宮殿的某個角落,佳韻,正在那裡,可是她不能見她有面,不能見,是身份的差異,還是因為,她已經不是她了……
走下王座,一身的高貴,她,亦不再是當年,那穿著刑軍裝四處任務的朽木可熒了,她是這個虛圈世界王的妻子,她是至高無上的王后,華麗不失樸素的和服,雪白的不失華麗的衣裳,都告訴她,這裡已經不再是那個腐蝕的屍魂界了,只是,為什麼會突然好寂莫呢?
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好,我是這麼想的啊,沒錯,就是這麼想的。
她再次對自己重複了遍,她現在是自由的,她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現在的她,並,不是一個人。
可是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又說到,你真的自由嗎?
為什麼常常只能坐在他坐的王座上,仰望下方,你真的不孤單嗎,朽木可熒,為何會時常想起朽木本家,幻伶當年栽下的那棵櫻花樹呢?
在王座下的階梯上坐著,朽木家的叛徒,朽木可熒,托起腮,看著冷清的大殿,她開始不明白了,自己的幸福,到底是什麼?嫁給藍染是自己一直的希望,但是她卻忘了去想嫁給他之後呢?之後要怎麼樣,她茫然了,突然身後被輕輕的熱度靠攏,下一秒,她整個人便靠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如春風般溫暖的氣息,一如那年還沒有叛變前的他。
「在發什麼呆呢,小熒?」
藍染輕聲的問,聲音柔和的像捨不得吵醒一隻螞蟻,可熒搖了搖頭,把身體完全靠近了他的懷中,她不抬頭看他,而是閉上了眼睛:
「總右介,讓我睡一會兒,累。」
沒關係,茫然也好,孤獨也罷,至少,至少此刻,藍染在她的身邊。
「睡吧,乖。」
藍染溫柔的拍了拍可熒的後背,直到她沉沉的睡去,才轉頭看向大殿的側門口,那抹深刻真切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狂傲的眼神:
「進來吧,銀。」
「藍染大人。」
銀咪著眼睛出現,低著頭看著前方的兩個人,尚未再開口卻聽見藍染那極不符他現在眼神的語氣飄緲的響起,也許除了銀,他也無法問誰:
說,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藍染大人,您是在問我嗎?還是在問您自己呢?」
依舊咪著眼睛微笑,銀的語氣聽起來依舊輕鬆自在,只是他的心裡究竟怎麼想的呢,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因為藍染的問題,正刺中了他心中的某一個地方,深深的,頂了進去,痛與不痛,銀,卻並不知道,而問出這句話的藍染,轉頭看了看懷中的朽木可熒,那狂傲的眼神僵硬了一陣子,但即刻便恢復了正常,壓低了音量沉聲般的接著說:
「不知道,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而朽木可熒就這樣沉睡著,在夢裡她見到了藍染,還是那身的隊長服,還是那抹不變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多了一分憂傷……
「您,還是先送夫人回房去吧,藍染大人。」
銀的微笑依舊看不出他的心思,藍染卻笑了笑:
「不錯的提議。」
轉身,藍染抱著可熒,往大殿的後方走去:
「在這裡等我。」
「是,藍染大人。」
回應他背影的,是市丸銀千年不變的微笑,以及緊緊握著「神槍」的樣子,只是已經轉身而去的藍染,到底看沒看見,銀那握著斬魂刀古怪的動作,那也就只有藍染大人,他自己知道了。
※可熒的分割線※
虛圈王之宮殿內
她猛然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帶著淚痕,朽木可熒怔怔的望著白金般閃著光的宮殿頂端
:我,現在不幸福嗎?
不是的,我很幸福……
那麼,為什麼我在哭?因為他眼裡的憂傷嗎?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幸福,如果他不幸福的話,那麼我要怎麼做才好?
總右介,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樣做才好?
在黑暗中的可熒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彷徨……
淚水不停的掉落……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想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是總右介吧?
是想守護他啊,但是,為什麼那悲傷的神情我無法忘記?
為什麼我沒有說出我自己的心事?躲在他的胸懷裡這樣就會安穩了嗎?
朽木可熒就這樣坐在床上發呆,猶豫。
淚水又一次劃過臉龐……
「這個時候,果然還是需要酒呢。不過,這裡沒有酒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站起身,透過窗口,向遠處望去,那裡一片黑暗,偶爾能聽到幾聲虛的叫喚,集中起了精神,用心去感應周圍……近了,就快要感應到了!這個靈壓……好熟悉……果然是佳韻呢!
睜開眼,才發覺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濕透了,夾雜著陣陣寒意強襲過來,抓起身邊的衣服,那身久違的黑色衣服,她急忙的穿上,然後,腳步聲伴隨著她漸漸遠去……而在距離可熒的那一邊,遙遠的虛之群落,夜佳韻,也同樣在發呆著,除了為自己是虛界的公主這個事實而震驚不已外,她也正因為銀而發著呆:
「我無力去改變什麼呢……因為這是事實,不是嗎?」
最後她只能擺弄著衣服上帶子,望著旁邊的虛們,眼神黯淡得繼續發著呆,突然,她像是被電流電到般跳了起來:
「有股熟悉的……靈壓呢?是可熒嗎?」
回頭望去,這正是急忙到來的可熒,佳韻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似乎是不想讓好友擔心:
「好久不見了,可熒。」
「恩,是,好久不見了。」
可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佳韻依稀看得出她那哭過的淚痕:
「你,怎麼會在這,是來救我出去的嗎?難道,屍魂界找到我們了,還是呢,你們對他怎麼樣了?」
是誰說過的,人遇見危險時要往壞處去想,而真的險入困難時,便要往好處去想,但是,想,只是想而以,只見可熒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她微笑了一下:
「很抱歉呢……我,加入了總右介那邊,我,不是屍魂界的人了呢。」
她苦笑著,佳韻驚訝的看著她的笑容,慢慢的歎了口氣:
「什麼……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那麼久才來看我嗎?」
好不容易整理齊的心,又被打亂了,卻聽可熒更是無奈的說:
「你不知道嗎總右介是這裡是首領啊,我在這裡也是除了市丸隊長誰都不認識呢,更別提看你了。」
「怎麼會……那,你和藍染隊長,不,你和藍染隊……他,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啊?」
應該是的吧,可熒和藍染像是注定好的,可是她呢,不是本來也該是注定好了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熒點點頭:
「嗯,沒錯,不過你放心,你們那個市丸銀隊長他很好,做為他的三席,你就放心吧。」
沒想到朽木可熒無心的一句話,卻換來的是佳韻那萬般無奈的苦笑:
「是啊,他當然很好,沒日沒夜的折磨我的人,會不好嗎?」
這下到是把可熒給嚇著了,連忙責怪自己道:
呀,我不提還好,一提你好像更沒精神了呢。」
已經都不是在屍魂界裡面了,哪還有三席不三席的事呢,似是明白到自己的口誤,可熒連連歎著。
「沒什麼,可熒,你真的終於決定擺脫朽木家族,和藍染在一起了嗎?」
突然佳韻認真的看著她,讓可熒瞬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晚,決定自己去留時候的心,看著夜佳韻那認真的眼神,過了大半響之後,朽木可熒終於笑了出來,用那時回答藍染時同樣堅定的眼神看著佳韻,微笑著說:
「是啊,我,很喜歡總右介呢。」
一瞬間她似乎回到了那個時候,對總右介說「我跟你走」的那個時候,果然,還是愛著他,愛著他才是最重要的吧,佳韻好像是,感染到了她的好心情,也笑了起來,閒聊般的問道:
「他,對你好嗎?」
對她好嗎,這還用問嗎,可熒想也不想的馬上回到:
「很好啊,我很幸福。」
她非常幸福的微笑著,卻聽佳韻突然沉著聲,接著問道:
「你很幸福嗎,那為什麼你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呢?」
雖然不想老友難過,但是這樣的疑問還是有著的吧,佳韻終於還是狠下心問了,可熒怔了怔:
「……是啊,明明很幸福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會覺得他好像不幸福,看到他那悲傷的表情,就無法忘記,但是不敢說,也不敢問,又幫不上忙,自己總覺得自己好沒用呢。」
她大大的歎了口氣對佳韻數落著,這回夜佳韻到是好笑的微笑了起來:
「沒關係,如果他真的對你好的話,你的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他會悲傷,也許只是以為你不幸福吧,如果你真的是幸福的話,就應該要讓他知道的啊,那樣,就好了吧,吶,試試看哦。」
難道正如佳韻所說的嗎,可熒不解的又看了看佳韻,卻見到她認真而關心自己的眼神,果然,也許正像佳韻所說的吧:
「嗯,如果我能夠幫助他的話就好了,如果真如你說的這樣,我真的有些放心呢。」
「沒關係的,可熒,你只要讓他感覺到你很幸福,就好了,知道了嗎?」
佳韻拉起了她的右手,她看著可熒幸福的微笑,發著呆,幸福是什麼東西,似乎離她很遠,很遠,卻聽可熒直直的問:
「恩^^不過,你過的如何呢?」
她的微笑刺得佳韻有點些微的疼,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許只看著朋友幸福就滿足,比較好吧,於是她強裝微笑道:
「我嗎,先別管我了,不管怎麼說,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就要幸福,幸福的相守下去。」
可熒重重的點著頭,心中剛才的迷茫與困惑都已遠去,她笑著看著虛圈那不算藍的天空,輕聲的歎道:
「是啊……應該要努力幸福呢……」
她的微笑,換來的卻是夜佳韻無奈的苦笑,只見她把頭別了過去,此時可熒再遲頓,也甚感問題的嚴重性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可熒,現在的我,也許,只能把幸福放在你的心上,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只要你幸福了,那麼,你的藍染,和我,都會幸福了吧,因為,因為我已經沒有自己的幸福了……」
是痛苦,還是無奈,佳韻現在已經分不清了,除了想要見到銀的感覺,依舊沒有變,其他的,都飛遠了,耳邊不停迴響的,卻是可熒那焦急的追問: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呢,你的幸福是你自己的,為什麼要放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轉過頭,卻是佳韻那從未在姐妹面前流過的眼淚,可熒怔住了,看在眼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可她卻似乎和自己無關似的口氣對她說著:
「可熒,我真的好愛他,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讓他想起來,無法看清楚,現在的他……」
第一次,堅強的佳韻哭了,可是哭的這麼沒有自我,這是可熒從來不曾想到過的,她震驚的猜測到了些什麼:
「你說的他……是市丸銀嗎?」
試探性的問著,想起佳韻曾經的一切,誓必要進三番隊,出了任務受了重傷都無所謂的她,而佳韻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起,雖然一直知道你和幻伶的心上人,你們卻不知道我的,這些年,這些年,我都愛著他。」
「我還奇怪呢,為什麼你會問你市丸銀,原來……是這樣啊。」
可熒恍然大悟的感歎著,剛想追問佳韻的情況,卻硬是被她打斷掉了:
伶呢,她呢?」
再抬頭,又是佳韻那光彩照人的臉蛋,絲毫都沒有哭過的痕跡,可熒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可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一個呢,她大概就算猜,也會猜出所有的事情吧,我們具然都丟下她跑了,想想她那生氣的臉就好笑啊,所以,要是有機會的話,佳韻要和我一起去氣她啊……那個驕傲的小公主……」
越說越輕的聲音,連她自己都知道,這樣的機會,也許永遠都不會有,而佳韻像是自動過略了她的這句話般:
「那麼,她,還在屍魂界吧。」
看了看遠方的黑色空間,再拉回視線看著身邊,現在的表情宛如瓷娃娃般的夜佳韻,可熒只能輕聲道:
「恩……」
然後,佳韻終於又笑了,放開了拉著可熒的那隻手,雙手伸了開來:
「不知道她和朽木大人怎麼樣了呢?」
提到這一對人,可熒就由不住的笑開了,微笑著點頭再點頭:
「一定沒問題的!堂兄他,很喜歡幻伶的啊。」
「那樣,就好了,那麼,可熒,你也要幸福,你們幸福了,我就,放心了……」
放下雙手,佳韻轉頭望著身邊的姐妹,再一次綻放了她少見的笑容,只是這一次,這次可熒沒有看懂她的微笑,她只是深深感受到了一種危機,她總覺得佳韻的這個笑容,有一種望破紅塵的味道:
的沒事嗎?我很擔心你。」
而佳韻只是強做歡笑,深深看了可熒一眼,故做輕鬆般無所謂的說道:
「我的事,沒人能幫我,你別擔心我了,記住,要讓藍染知道,知道你很幸福哦。」
這回朽木可熒是真的急翻了天,一把拉起了佳韻的手,追問她著:
「我知道的,可是你是我的朋友啊,我怎麼能不擔心!」
可是夜佳韻只是輕輕的掙脫開了她的手掌,望著那漸暗的天空悠然的歎: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不知道,可熒……」
這時可熒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的幸福:
「可是,你想放棄嗎?不要放棄啊!佳韻你一直都是很堅強,市丸銀他一定會知道的,會知道你對他的愛的。」
但知道了又怎麼樣呢,他不是藍染,我也不是你,佳韻伸出手,托著空氣,但是她到底托著什麼,可熒不懂,她輕輕的托著手掌上的空氣,微笑著慢慢的說:
「你記住,一定要把你的幸福,傳達給他,給藍染總右介。」
她再轉過身,卻是無預計的使出了曾經三番三席才有的瞬步:
「我先回去了,已後,寂莫的話,就找我聊天吧。」
不給可熒再說話的機會,佳韻以然消失在了她的眼裡,空氣中只有可熒那急急的一聲:
「……等等……真是的……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可熒怔怔的忘著佳韻離去的地方,心中又找回了當初隨藍染來虛圈的堅定之心,喃喃的對著佳韻離去的方向道:
「只要把幸福,傳達給他嗎?」
恩,謝謝你,佳韻,你,也要幸福啊。
(四楓院幻伶篇)
記憶,深隨心靈……
六番隊朽木本家
咚∼
門外水滴的聲音,然後靜得似乎能聽見櫻花落地的歎息,朽木白哉靜靜的躺著,不想睜開眼睛,不過是滴水的聲音,怎麼就吵醒了他,也許是她走了,來了,又走了,才大婚而以,當晚,就被一番隊的總隊長帶走了嗎,連去了哪裡,都沒有告訴他,說不擔心,那又怎麼可能呢?
嘩∼
又是片落櫻,他再也睡不著了,慢慢的站起身,穿戴整齊,突然間,來了很多任務,沒想到,這最後的時間都休息不好呢,當他把手摸到千本櫻時,他發呆了三秒,然,乾脆的收起刀,他望著窗外的藍天,淡淡的冷著音道:
「緋真,我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但是,緋真不能回答他什麼了,一個人失去了,就像水蒸發了,可,也許這樣最好,至少,他知道,知道緋真在哪裡。
「隊長,隊長!」
人未到,聲先到,阿散井戀次的聲音,總能給朽木府上帶來絲生氣,這讓朽木白哉不竟想到,前不久,有個人總是喊著「白哉,白哉,朽木白哉」,他在心底搖了搖頭,臉上依舊平板著表情:
「進來。」
戀次跌跌衝衝的跑了進來,明顯是有急事的樣子,滿路的喊著:
「山本總隊長要求,所有隊長速去一番隊,他那裡集合。」
一句話說完,他人也站在了朽木白哉的面前,喘著氣,朽木白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又是開會嗎,最近事情可真夠多的,就因為藍染叛變,中央四十六室全滅了,就連淨靈延也損失了不少,恐怕也沒什麼好事讓他們集合,再加上幻伶又是被一番隊給帶走的:
「走。」
平靜的說了一句,朽木白哉向門外走去,戀次習慣性的跟在他身後,只要在他的身邊,戀次總能覺得自己安定不少。
一番隊的大門是敞開著的,當所有人都集合在一番隊隊所時,山本元柳齋國重那個老頭子,才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他們:
「眾所周知,中央四十六室被滅了。」
開場,還是這麼的沉重,只是這回,就連平日裡鬆散到不行的京樂春水,也是表情嚴肅的看著室內那個大大的「一」字,不發一語,朽木白哉更是平冷的站著,然後只聽到山本元柳齋國重接著說道:」只是不能沒有這個機構,好在,我們現在選出了一個絕對有權威的人選,來重新主事中央四十六室,現在起,由我全全代理中央四十六室,直到這位大人,重建起中央四十六室,再公選出代表來接管。」
他停頓了一下,四周的眾人都看了他一眼,然後只聽他沉重的對門外喊:
「請進來吧,四楓院幻伶小公主。」
支∼
門被推開了,走進位絕色的少女,紫色的髮絲隨風飄動著:
「各位隊長們,受苦了。」
她微微欠身,那一眼,只一眼,朽木白哉那原本平靜得似水的臉,就這麼變了色,雖然,只是一瞬,幻伶站到了當中:
「在中央四十六室新成立前,由我帶領的十四番隊輔助一番隊主持大局。」
此話一出,場上驚呼聲連連的四起,幻伶轉了個圈,最終,停在了朽木白哉的面前,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參加討論:
「朽木大人,您有意見嗎?」
意見?自己的老婆,突然成了中央四十六室的主事者,還問他有沒有意見:
「沒。」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後,表情冷漠的回著,幻伶看了看十番隊的位置,走了過去,她握上了亂菊的「灰貓」,全場肅靜:
「他,也走了嗎?」
眼神深郁著,亂菊看了看她,答:
「嗯,小公主,請您,把『灰貓』放開吧。」
「這是,當然的吧。」
她撒手放開了亂菊的「灰貓」,端步走回當中:
「十四番隊不歸一番隊管,只是輔助罷了,直系三大貴族。」
場上已經沒有人懷疑她的能力了,幻伶點了個頭:
「那麼就這樣,散會吧。」
中央四十六室.清靜塔居林
已經很久,沒回到這種夾鎖中了吧,又回來了嗎?
幻伶坐在那兒,看著花開花落,要是她在的話,又會說些什麼呢?
姐姐,夜一姐姐!
她站起身,隨著落花起舞著,他也生氣了吧,那麼久都不來看她呢,還是因為,接了很多任務的關係呢,這麼想著,門外卻傳來了陣腳步聲,幻伶停下舞步,那用靈壓造成的虛幻空間,依舊櫻落紛紛:
「幻伶小公主∼。」
回頭,卻是亂菊那高停的身影:
「亂菊副隊長。」
這可真是稀客呢,她請亂菊進屋,亂菊卻只是歎氣:
「有時候,時間還是,不能抵過緣份嗎?」
幻伶不語,久久後,才對亂菊說道:
「他走時說了吧,能被你多抓會兒,就好了。」
「我明白,他這麼說,只是想證明,他努力忘記過她,可他還是走了,走了呢……」
亂菊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幻伶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從最初,他幾沒放棄過她吧。」
雖然很傷人,但是很真實,亂菊抬眼看著四楓院幻伶,眼中的迷茫正慢慢的褪去:
「幻伶小公主,您是她的朋友……」
揮了揮手,幻伶打斷了她的話:
「我說過,他們才是一對,跟在哪裡,沒有關係。」
那樣,謝謝您了,我,告辭了。」
亂菊眼中的迷茫,徹底消失了,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幻伶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
:亂菊啊,我想,他在乎過你吧,只是,他最終還是逃不開命運啊,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她,那個,他真正愛的人,比你還在乎的,還想付出的人,那麼,我呢,他又是怎麼看待我的呢,我是他真正愛的人,最想付出的人嗎?
而這一次,卻換成幻伶迷茫了……
※幻伶的分割※
六番隊.朽木本家
世界哭了,所以有了眼淚,我們離別了,所以天空下雨了,那年的冬櫻祭,緋真執著光,消失了,這年的冬櫻祭,幻伶被關進了中央四十六室,朽木白哉,你真是個失敗的人,他想著緋真,慢慢的發現,緋真不過已經成了他逃避現實的一個寄托,可是她在,幻伶還活著,她是他的妻子……
「隊長,朽木隊長!」
戀次的聲音從遠到近,跑來後,上氣不接下氣:
「四楓院……四楓院和三大貴族下了最後決定,您和四楓院幻伶的婚姻,永遠有效。」
一挑起眉,立刻有放了下來,快到戀次無法鋪捉到,朽木白哉平冷的說道:
「是嗎。」
那話裡面不帶一點的音調,冷得讓戀次發抖:
長,是真的。」
戀次一直認為,朽木隊長愛的,是緋真夫人才對呀,卻聽見朽木白哉依舊持著冷冷的音調:
「那就這樣。」
※四楓院幻伶的分割線哦※
中央四十六室.清靜塔居林
雖然已經和朽木白哉結成了夫妻,但是幻伶很明白,朽木白哉對她的那份感情,不過是淺淺的,淡淡的,想要完全抵過緋真,還是遠遠不夠的呢,她明白朽木白哉和她的婚姻,主要還是為了家族和露琪亞。
但是那時候,朽木白哉看她的眼神和擁抱,她,她會一直都記住的。
因為,那,不是假的,白哉確實愛著她,卻只是,沒有她愛他的深。
有時也想放棄吧,但是至少,至少現在她會寵愛著他,直到他不需要她的那天,又或許,有天她會成功,會徹徹底底成為白哉生明中的啟明星呢,但是真的很累啊,不管是自己的婚姻,還是那兩個朋友……
朋友,那兩個人呢,幻伶看向了門口,卻只見到個冷冷的身影:
「白哉,你終於回來了,這次的任務怎麼樣,很危險嗎,你沒受傷吧?」
雖然並不想表現的太過關切,可是寵愛他的心,還是無法用理智壓下去,面對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個,必需要來中央四十六室才能交待的任務的朽木白哉,幻伶實在沒有辦法冷靜,兩人大婚完畢,沒有合房便被人拉到了中央四十六室,而對於這樣的幻伶來說,此刻卻是無比的珍貴。
「沒有。」
他怎麼可能受傷,不過幾個大虛罷了,但是從他口裡說的答案,依舊這麼呆板無味,幻伶卻是習慣了似的,聳了聳肩:
「有可熒和佳韻的消息嗎?」
這樣的丈夫啊,隨時都能叫人冷靜下來呢,只聽到朽木白哉那簡潔式的風格回答:
「嗯。」
不過幻伶可沒他那麼冷靜了,畢竟事關她的好姐妹:
「她們在哪,回來了嗎?」
朽木白哉踏著平溫的步調,慢慢靠近了她,站在了她的面前:
「都在虛界。」
她深深的看著他,確定他沒有一處傷著,才放下玄著的心,追問道:
麼可能呢?」
回答她的依舊是朽木白哉那冷冷的音,以及只有對她時才會有的溫柔眼神,那份只有幻伶才看得清的眼神:
「……就是這樣。」
「天啊,難道……」
幻伶低下頭,開始推算起姐妹去虛界的原因,想出了個大概,卻有想推翻,似是看出她矛盾的白哉,平靜的道:
「事已如此,又何必。」
搖了搖頭,幻伶衝上前一步,抱住了自己分別已久的丈夫,是尋求安慰,還是思念呢:
「不是這樣的,白哉,我想知道,是她們自願去的,還是被綁架的?」
不是的,千萬不是的啊,可是愣了愣的朽木白哉,慢慢撫上她的雙臂,支撐著她,緩緩的說道:
「可熒,是自願的,我在她房裡發現了她的信,她說要隨藍染而去,另外一個,便不得而知了。」
慢慢拉開彼此的距離,幻伶看著他,久久的看著他,白哉也只是深深的望著她,而後,幻伶站直了身體,脫離了他的懷抱,甚重的看著她:
「白哉,我有事,要拜託你,也許,也許很困難,但是……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出了你,沒有人能夠再讓我信任的了。」
卻似是感受到了幻伶的認真與擔心,他的語調一如往常,卻不由得難免露出絲微的擔憂:
「什麼事情?」
幻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突然沉著臉認真的,一字一句的道:
「我要調查山本元柳齋重國。」
「……什麼?」
此話一出,即使是朽木白哉也不得不呆愣了一下,卻聽幻伶委委的道來:
「出了事情之後,他,把唯一能和天界聯繫的我,就這麼困在了中央46室,而唯一能和頻頻接觸的你,又被他總是派去任務,而且派的都是些不通過中央46室便能結案的任務,這次的任務之所以必需要來中央四十六室才能交待,也是臨時有了變動,這你才能見到我,你不覺得奇怪嗎,起初我也以為,他讓我主事46室也是為了要天界幫助,可後來我一想,既然需要天界幫助,那為什麼,他要把我困在這裡呢?」
她那聰明的頭腦,第一次,展現在人前,她曾發過誓的,絕對不對任何事情表現出自己的立場,因為沒有人能讓她完全的信任,一個人太聰明,似乎也不好,可是對他,她的丈夫,她無法不去信任啊,而朽木白哉也震驚了,這是幻伶嗎,原來這才是幻伶啊,不但只有細膩關心他的心,更有寵愛他和信任他的心思,聰明的幻伶、愛他的幻伶啊,瞬間,朽木白哉在心底,感謝著上天,雖然奪走了緋真,卻終究還給了他幸福……
「白哉,你相信我嗎,我是你的妻子,或許,是你不願意娶卻不得不娶,不願愛卻不得不愛的妻子,可是,請你相信我,為了我們共同的家,這個屍魂界,我唯一能夠擁有你回憶的地方,請幫我,幫我護衛它。」
幻伶看著他,看著他呆愣的表情,心底想的卻是,他是不是無法信任她呢,她把他當成丈夫可是他呢,是否把她當成他的妻子呢,這次,她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等著他的答覆,朽木白哉深深的望著她,終於放柔了表情:
「我知道了。」
她明白,這絲溫柔來之不易,算了吧,就算有天,真的要分開,有過這些,有過,就足夠了啊,她微笑著:
「也許從此會有些改變,但是,請相信,我對大人您的愛,是不會變的,也許,將來有一天,我會放您自由的……只要你能夠幸福。」
「嗯。」
白哉無法在說些什麼,幻伶眼中的悲傷,又深了呢,他該怎麼做,該怎麼,才能帶給她幸福呢,她卻只是欠身:
「不管怎麼樣,謝謝您,給了我一次寵愛你的機會,所以,所以暫時請您為了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管是,任何的任務和我拜託你的事情哦。」
寵愛嗎?真是個遙遠的詞呢,曾經他也想過去寵愛一個人,可是那個人走了,給了他五年的歡樂,就走了,現在,他想再寵愛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想寵愛他,原來他,也有被人寵愛的一天嗎:
「我知道了,會小心的。」
這是他能給她的唯一的保證吧,幻伶顛起腳,拉起了朽木白哉的手,但是沒一秒鐘,又放開了:
起,只是很擔心您,很擔心。」
轉過身,她紅著臉不敢看他,畢竟她還是幻伶啊,那個愛著朽木白哉的幻伶,可是她的轉卻讓她錯過了白哉那難得明顯而深情的目光,那目光看著她很久……很久之後,才捨不得般的移開,在幻伶轉過身之前,移開了。
「要是有危險,就請放棄我的拜託吧,只要,只要你安全無徉,我,我再想其他的辦法,就好了,千萬別勉強啊。」
幻伶不放心的叮嚀著,朽木白哉把目光,放到了窗外那用靈壓虛構成的櫻樹上:
「你也是……」
微笑著點了點頭,幻伶也把視線放到了那紛紛飛落的櫻花瓣上:
「嗯,如果可以,請為了我,保重。」
依舊是不冷不熱的一句「恩」,幻伶歪著頭,看著朽木白哉的側面,看得癡癡的:
「對了,小露沒事了吧?」
拉回目光,她有些不自然的問著,而白哉依舊看著窗外:
「恩,沒事。」
「聽說她認得了幾個旅禍呢,真想去現世界看看呢,吶?「
她嘻嘻的笑著,幻伶果真還是幻伶啊,玩性絲毫沒變,可這一次,朽木白哉卻乾脆的轉過臉看著她:
「……不行!」
堅定的不容拒絕的聲音,但是卻聽得幻伶大笑起來:
「呵呵,也是呢,現在不行……」
調皮的表情使朽木白哉不由得想笑,但是卻不知該怎麼笑,他,也許太久沒笑了吧,最後只是淡淡的道:
「你知道還問。」
湊到朽木白哉的面前,幻伶輕輕微笑著:
「沒關係,看到白哉你平安無事,比什麼都好。」
他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
「那麼,我差不多要走了。」
倒退了一步,幻伶把手背在身後,低低的聲音對他道別到:
哉,請千萬要小心啊。」
「我知道。」
驚訝的,朽木白哉竟然慢慢起了個微笑,用右手摸上了幻伶的臉,雖然只有半秒,就放開了,轉身用瞬步離開了這裡,但是幻伶的左手卻撫上那個被他摸過的地方,那粉紅的臉頰,然後她慢慢的,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