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黃昏下的扶風西門,戰鼓連天,喊殺陣陣,在夕陽黯淡的光芒下,秦軍正推著各種攻城武器,從四面八方對扶風西門進行一波波的拚死攻擊。
進入扶風的李世民得知秦軍主力在薛仁杲的帶領下,正在攻打扶風西門,李世民命幾位都尉各帶五千兵馬支援其他三門,自己親率其他兵馬支援西門去了。
李世民率兵到來時,西門上已經有數百登上城頭的秦軍,慘烈拚殺,幫身後的弟兄們清出一個攀爬上來的位置。秦軍越來越多,西門城頭危在旦夕!
李世民躍馬城頭,運氣高聲叫到:「唐王次子秦公李世民在此,誰敢和我一戰!」
入雲的響亮聲音震徹城頭,秦軍攻擊微微一頓,扶風守軍卻士氣大振,高聲歡呼嚎叫著在趕來援兵的幫助下,漸漸把已經失去的城頭,從新奪取過來。
城外薛仁杲大概已經知道李世民援兵已到的消息,眼見今天無望奪城,就下令鳴金收兵了。
眼見秦軍退卻,扶風士卒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在陣陣連接的歡呼聲中,一個六旬左右,滿臉病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身邊士卒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用嘶啞的聲音對李世民躬身說到:「扶風太守張隆!多謝秦公及時援救之恩德!」
李世民下馬扶起張隆說到:「世民愧不敢當!救援來遲,使得扶風相老受此大難,實在是李閥的罪過啊!世民又怎敢受張太守的讚譽呢!」
張隆慘然笑笑說:「張隆無能,憑扶風堅城,城中三萬守軍,竟然守城五日就損失大半軍士,實在張隆的罪過啊!」
李世民對張隆籠絡寒暄一番後,奇怪的問到:「張太守!為何城頭只見士卒,未見都尉以上的將軍啊?」
張隆這時懊悔的說到:「張隆實在有愧唐王的恩寵啊!五日前薛仁杲領兵來犯,攻城前在城下辱罵叫陣,城中將軍不堪秦軍辱罵,出城力戰。但是薛仁杲手下大將宗羅睺、翟長孫武功高強,在城外連殺扶風十幾位都尉將軍,殺的扶風軍士聞此二人的名字就心無鬥志的潰逃而去,所以才造成現在城中無領兵之將,而扶風守不足五日就堪堪陷落啊!」
李世民看著扶風守軍聽到宗羅睺和翟長孫的名字,眼中恐懼之情大聲的模樣,心中大叫不妙,憑現在扶風將士對秦軍將領的恐懼,很容易感染全軍,到時士氣低落之時,守住扶風就困難了!
李世民看向候君集,負責各地消息的候君集馬上說到:「宗羅睺和翟長孫並成隴右雙雄,稱霸隴右十幾年未逢敵手,幾年前薛舉之子薛仁杲,挑戰隴右雙雄,雙雄大敗後,歸順薛仁杲,現在是薛仁杲手下的兩大猛將。」
李世民聽完啞然的問到:「這麼說薛仁杲的武功不是更加高強!」
候君集這是卻小心的斜眼瞄著龐玉。
龐玉看到候君集的表情,只好站出來說到:「啟稟秦公!薛仁杲武功卻是高強,兩年前屬下曾於之一戰,但十招內敗北重傷而逃,那是薛仁杲的武功已經勝過其父薛舉,這兩年薛仁杲武功更是精進,被成為隴右第一高手,威名直逼天刀宋缺,在秦軍中有萬人敵之稱,足以可見其人的強悍程度了。」
長孫無計奇怪的問到:「龐玉!你怎麼對薛仁杲瞭解的如此清楚啊?」
有李閥第一美男子之稱的龐玉,俊容一紅說到:「當年我和薛仁杲為爭一風塵女人,在隴右曾經大大出手,失敗後對他自然恨之入骨,所以對薛仁杲的情況時時關注,因此才這麼瞭解他!」
李世民爽朗一笑說到:「龐玉不愧風流公子的美名啊!」
李世民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花木蘭和我的身上,因為他心知,在李閥眾將中,武功最高的,首推李神通和李力夫婦,所以他想讓李力夫婦尋機出城挑戰,打敗薛仁杲等悍將,挽回低落的士氣後,再據城堅守,否則以李世民之能,也沒有把握在士氣低彌的時候,能堅守到秦軍糧盡退兵。
我馬上明白李世民的想法,和花木蘭對視一眼,看到她眼中的肯定後,我對李世民說到:「世民兄!聽候君集和龐玉把薛仁杲等三人說得如此厲害,我夫婦二人不禁技癢,不如讓我夫婦二人出城挑戰,去會會隴右的高手們!」
「好!」李世民大聲的讚賞我和花木蘭的武者之心。
李世民城頭眺望,遠方薛仁杲的陣營只有點點***,靜謐無聲,李世民轉身說到:「看來薛仁杲今晚不準備攻城了,龐玉,今晚你帶援兵守夜,要小心防禦薛仁杲的偷襲。扶風守軍幾日辛苦勞累,今晚去好好休息吧!」
留下龐玉鎮守城牆,其他人紛紛回到各個張隆安排的府邸中休息。
我和花木蘭一夜打坐修煉,以最佳狀態應付明天的戰鬥。
清晨!當晨曦灑落扶風西城頭時,李世民在親兵的陪同下,已經全身披甲持劍矗立城頭。
看到我和花木蘭緩緩而來,李世民笑著遞給我們一封信說到:「看來薛仁杲比我們還急,我估計他的軍糧所餘不多,能撐半個月就是極限了。」
我打開折起的信紙,上面居然是薛仁杲的挑戰書,上面說早飯後派出各自大將對決於兩軍陣前,後面是一番辱罵李閥無能的羞辱話語。
我看完挑戰信,冷笑說到:「薛仁杲還真有自信啊!他難道認為吃定扶風城中高手了。」
李世民苦笑說到:「我們李家現在四面樹敵,而李密、竇建德這時竟然袖手旁觀,致使楊廣和東突厥的下屬勢力聯合打擊李家,現在李閥高手都支援各地兵危之地,薛仁杲深知這種情況,自然心中不懼了。」
花木蘭卻嫵媚笑笑說:「雖然唐王現在四面楚歌,但是想必秦公已經胸有成竹了吧!」
李世民傲然一笑說到:「除了扶風和河東的兩股勢力和我們李家短兵相接外,其他劉武周和王世充都只是牽制而以。前者因為李家尚未於突厥撕破臉面而不敢放手進攻,後者則是不能進攻,李密在洛陽虎視眈眈,只要王世充損兵折將,誰敢說現在不動的李密會不會趁火打劫啊!屈突通和蕭禹在潼關於河東強兵威壓下,肯定只能據城而守。
李家現在最重要的戰場還是在扶風,只要擊退薛仁杲,李家在關中算是站穩腳跟,那是屈突通和蕭禹只能無奈投降。劉武周和王世充看到沒有便宜好占,也只能領兵而退。
因此!扶風之戰不餘有失,所以我才採納房玄齡的據城而守的穩妥之策!
而你們夫婦陣前一戰,更是許勝不許敗的至關重要之戰!」
李世民這是看到城外薛仁杲的陣地一陣晃動,幾面軍中繡著「薛、宗、翟」的大旗迎風飄揚,在萬餘起兵的跟隨下緩緩前行。大旗下三個身穿銀亮連環甲的魁梧將軍,手持長柄大刀,騎馬來到扶風西門之外。
李世民聽聞咚咚戰鼓之聲,看著城外幾萬秦軍,心中豪氣眾生的對身邊眾位將官說到:「扶風的將士們,讓我們出城迎敵,讓隴右來犯之敵,見識一下我們關中豪強的本領!」
眾將哄允,備好各自兵器,點起一萬起兵,在李世民的帶領下,於薛仁杲帶領的隴右秦軍對陣而立。
相貌威猛、身材粗壯有力,滿臉短鬚,看起來三十多歲,一副絕世猛將形象的薛仁杲,看到李世民出城列陣而來,就帶著兩個四十多歲,同樣威武雄壯非常的英武漢子,來到秦軍陣前,和對面領頭的李世民馬上抱手說到:「來人可是李淵次子李世民!」
李世民高聲說到:「正是世民!敢問薛將軍為何興兵犯我關中之境呢?」
薛仁杲心知自己在語言上不是李世民這個家傳淵博的門閥子弟的對手,於是大眼一瞪,冷笑說:「李世民!我們不必在語言上多加糾纏,如今我帶十萬秦軍精銳,以把扶風團團圍住,李世民你守城之兵不過五萬,又能支撐幾日。但秦軍不像破壞秦李兩方的情義,故此只要李世民你帶兵退出扶風,我決不阻攔,秦軍只取扶風,不動渭北李閥各地,你看如何!」
我靠!這個薛仁杲還真的是個傻大個啊!居然說出這等無知之話,難道他認為薛舉和李淵還有什麼情義嗎!還讓李世民退出扶風,只取扶風,這分明是動搖李世民軍心的話。狗屁!扶風一失,渭北各地暴露在秦軍兵鋒之下,李淵要用多少兵才能守住渭北各城啊!薛仁杲這個傻大個說出這種話,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看宗羅睺和翟長孫的樣子,都不是什麼智謀之輩,看來秦軍中還有高手沒有露面啊!
李世民大義凜然的大聲說到:「薛仁杲!你們父子同我們李家一樣,不是為了推翻楊廣暴政,解救萬民於水火嗎?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能聯手抗隋,共舉大義。你們秦軍為何又侵入關中呢?」
薛仁杲厲聲說到:「你們李閥為的是天下百姓嗎!你們攻下長安,舉的是楊廣之孫為帝,用的是前朝官員,和楊廣在位時有什麼不同的呢?我們大秦才是一心為百姓著想。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還是兵器上分勝負吧?」
薛仁杲話剛落地,一馬絕塵,他身後一員大將御馬來到陣前,高聲叫到:「大秦先鋒左將軍鄭鱗!前來會會關中豪傑!」
李世民尚未答話,我身邊郝遼已經按耐不住心中戰鬥慾望,一提手中韁繩,手握厚背大刀,疾馳而出,向來將奔去,口中大叫到:「神策軍都尉郝遼!前來領教!」
鄭鱗看到郝遼高大勇猛、滿臉凶狠、太陽穴高高鼓起的模樣,知道是個勁敵,就一夾身下坐騎,揮舞手中長槍,朝郝遼急奔而去。
郝遼知道自己的馬術和大秦這些軍中高手比是天壤之別,在即將和鄭鱗交手之時,突然利用馬匹前衝之力,一點馬頭,直線凌空直衝迎面而來的鄭鱗,臨近鄭鱗,運氣手中厚背刀,全力一刀劈下。
鄭鱗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郝遼居然棄馬來攻,因為軍中之人最是愛惜馬匹,這種情況令軍中高手鄭鱗措手不及,倉促舉槍格檔。
鐺!一聲巨響!
郝遼本是力大之輩,功力比之鄭鱗深厚,再加上馬匹的前衝之力,一刀把倉促出手,只能使出七層功力的鄭鱗,劈的雙手發麻,強大的衝力使得鄭鱗不由後仰。
郝遼等的就是鄭鱗後仰之時,之間郝遼空中一番,卸去鄭鱗加在他身上的勁力,憑空一腳蹬在鄭鱗胸前。
鄭鱗躲避不及,只能眼見郝遼粗壯的大腳蹬上自己前胸,勉強運氣抵禦。
噗!鄭鱗遭受重創,噴出漫天鮮血。
郝遼又在鄭鱗馬頭一點,身體再次前衝,揮刀斬下鄭鱗那顆碩大的六陽魁首。
鄭鱗無頭屍體衝起半尺血泉後,摔落在馬下。
郝遼殘忍一笑,把鄭鱗的頭顱用厚背刀一磕,遠遠飛向秦軍的陣列。
秦軍震天的喊叫聲突然停止。
一眨眼的功夫,鄭鱗只擋了郝遼一刀便被郝遼斬殺,這讓秦軍士卒有些難以預料。
隴右之人多異族,崇尚武勇,故軍中多勇士,高手更是眾多,鄭鱗武功在秦軍中雖然不是最好,但能取得前鋒左將軍之位,他的武力還排在秦軍前十之內,但沒有想到被一個毫不出名的神策軍都尉殺死,還死的如此淒慘,這讓隴右勇士們心中一震,莫名對眼前李世民的軍隊有些恐懼,誰知道在這些軍隊裡有多少像郝遼這樣不出名的勇士啊!
郝遼斬殺鄭鱗,卻傲然回歸本陣,因為他剛才一瞬間,已經透支全身真氣,現在的他真氣全失,沒有半天修養休想恢復,現在的他毫無動手的能力,只能強撐著回來了。
薛仁杲等秦軍高手,知道鄭鱗的失敗不是武功不如郝遼,其實比起來,鄭鱗比之郝遼武功只是一線之差,但是鄭鱗出身軍旅,多年的軍旅生涯使得對江湖爭鬥之術極度陌生,所以才大意沒有想到郝遼能棄馬攻擊而亡。
在薛仁杲的眼神示意下,秦軍三大高手之一的翟長孫棄馬步行,接過手下遞過的短柄鋼刀,度步兩軍陣前,朗聲說到:「大秦右將軍翟長孫!前來賜教!」
翟長孫在江湖打拼十幾年,最近才加入大秦軍隊,所以他充滿江湖味道的步行挑戰李閥眾將。
李世民雖然聽候君集說起過翟長孫的厲害,但畢竟沒有見識過,所以他讓長孫無忌去迎戰,試探秦軍高手的虛實。
長孫無忌,祖上是北魏拓跋氏,其父長孫晟乃隋朝右驍衛將軍,名門大閥之後,累世武將名門,其家傳絕學天波劍法,位列奇功絕藝榜。
長孫無忌自小苦練家傳劍法,一手天波劍,出神入化,在整個關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高手。從李淵起兵後,就一直擔任李世民的護衛統領。
長孫無計手持長劍,起縱間來到翟長孫的面前,也不答話,腳踩詭異步伐,家傳絕學天波劍法幻做滔天巨浪,瞬間淹沒持刀挺立的壯漢翟長孫。
翟長孫見到長孫無忌的劍法,馬上認出這是出自關中長孫氏的天波劍法,江湖上只有長孫氏的天波劍法,才能給人一種被巨浪包圍窒息的奇異感覺。
天波劍法形成的滔天巨浪中,翟長孫毅然不懼,猶如巨浪中巍峨高山昂然矗立。手中長刀揮舞,刀氣縱橫,把一撥撥劍氣形成的巨浪擊的粉碎潰散。
鐺!鐺!鐺!翟長孫的刀後發先至,長刀連續三次擊中隱藏在巨浪中長孫無忌的長劍。
長孫無忌心中劇震,翟長孫的長刀每次擊中自己手中長劍,長孫無忌就覺得有一股狠歷血腥中帶有一種浩然之氣的真氣從翟長孫的刀中湧出,擊潰自己真氣的層層堵截,把雙手經脈攪得隱隱作痛。
我在馬上看到翟長孫熟悉的刀法,心叫不好,說到:「翟長孫用的是佛門刀法,名為破戒,即是大開殺戒,因此這套刀法全是攻勢,狠准威猛。加上長孫無忌真氣不及翟長孫深厚,估計很難取勝。」
李世民聞言大為擔心,正欲出言招會長孫無計,這是場上形式已經惡化。
翟長孫刀勢狠歷,逼得長孫無忌連續硬拚十幾劍,終於雙臂經脈遭受損傷,再拿不住手中長劍,被翟長孫長刀擊飛。
長孫無忌心知不妙,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好的辦法逃離翟長孫的刀下,今天就成了他刀下之鬼了。
長孫無計心中急轉,終於在躲過翟長孫三刀後,拼上胳膊上挨了一刀,踢出腳下大片泥土,趁著擋住翟長孫視線的一霎那,轉身敗逃回來,留下臂上重傷灑落的大片血跡。
翟長孫並不追趕,站立那裡大聲譏笑說:「關中長孫氏的天波劍法也不過如此,看來正如眾人所說,奇功絕藝榜偏執一方,耪上全是名門大閥之功,早以無可置信了!」
話音剛落,薛仁杲軍中另一猛將宗羅睺也度步和翟長孫並列說到:「不錯!那些名門大閥的武功根本就是吹出來的,全是狗屁。聽說渭北龐家武館的年輕第一高手龐玉現在也在李閥軍中,何不出來一見,讓我們看看被太子打的吐血而逃的小白臉是何等模樣!哈哈」說完大聲嘲笑起來。
李世民制止氣憤非常,正欲出戰的龐玉,心知軍中只有李力夫婦能與之抗敵的他,對我和花木蘭厲聲說到:「你們去!最好短時間打傷他們,然後我們就據城堅守,不用和薛仁杲多加糾纏!」
我和花木蘭應命,花木蘭取下馬匹兩側放置的兩柄短槍,我把兩柄軍刀反手緊握,我們夫婦兩人,來到宗羅睺和翟長孫的面前。
我和花木蘭在秦軍兩將的對面,看著翟長孫在那裡恢復因為打敗長孫無忌而損耗的真氣,袖手不動。
宗羅睺明白我們的意思,剛才他真是看出翟長孫真氣損耗不少,才走出來護法於翟長孫。
片刻而過,翟長孫恢復過來,抱拳問到:「不知二位是?」
我和花木蘭相視一笑,我說到:「李力攜內人花木蘭請兩位將軍賜教!」說完一個閃身,來到宗羅睺的側面,抱玉真氣絲絲環繞,將宗羅睺層層包裹,左手燃木刀帶著燎人高溫,劃向宗羅睺的太陽穴,右手菩提刀帶著佛門浩然之氣,劃向他的側腰。
花木蘭也手持雙槍,狂風槍法捲起頃天狂風捲住持刀對持的翟長孫。
宗羅睺一跟我交手,就心中叫苦。
原來!從我狼狽擺在楊虛彥的手下後,我苦思後,覺得現在的我,雖然身兼佛道兩門絕學,但是卻沒有自己獨特出眾的技藝,所以碰到依靠幻影身法,速度疾如閃電的楊虛彥,就全無招架之功,如果不是我深知楊虛彥的身份來歷,恐怕我已經慘死楊虛彥的細劍之下了。
於是在我苦思冥想下,終於想到一個強悍的絕藝,我從天魔大法得到啟發,既然天魔大發能形成空間塌陷的錯覺,為何我不能用抱玉真氣讓敵人的速度減緩呢!
經過幾天的摸索,我終於能把抱玉真氣形成千萬細線在我周圍遊蕩,希望能控制離體真氣牽掣敵人的速度,今天我第一次在宗羅睺身上做試驗,果然取得奇效,宗羅睺在萬千抱玉真氣的攔截下,不管是招式還是身法,都減緩不少,這讓我對抱玉真氣減緩敵人速度的想法堅定不少,決心以後就在這個方面下功夫,一定要創作出超越四大奇功的超級神功。
我心中歡喜的時候,宗羅睺卻在叫苦連天,在我抱玉真氣的牽掣下,宗羅睺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泥潭流沙,不停有真氣在扯著自己移動或出招的身體,感覺好像有無數的手在拉著自己,使得武功發揮不到五層,而且先機全失,處在被動挨打的地方,眼見李力的雙刀越來越快,自己漸漸封不住他的進攻,恐怕再過不久,就飲恨李力刀下。宗羅睺不禁想到逃命這個許久都沒有出現過的詞語。
就在宗羅睺準備逃命的時候,翟長孫卻全身點點傷痕,快要喪命了。
翟長孫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遇到名震天下的狂風槍法,當年張須陀憑此槍法得到隋朝第一猛將之稱的時候,自己年少氣盛找他切磋,卻沒有想到三招之內慘敗,最後羞愧回到師門扶風法門寺,苦練五載,將師門破戒刀練至頂峰才出來闖蕩江湖,但在獲得隴右雙雄的名聲後,仍不敢再去嘗試狂風槍法的厲害,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在這裡遇上狂風槍法。
終於認定眼前女人花木蘭就是張須陀親傳弟子花子豪的翟長孫,已經迷失在眼前遮天蓋地的飛沙走石中,狂風槍法捲起的狂風沙石,完全掩蓋了花木蘭神出鬼沒的短槍,在翟長孫拼盡全力的抵抗下,也受到十幾處的槍傷,雖然都不是什麼致命傷害,但全身仍在流血不止的翟長孫知道,沒有辦法把握到花木蘭蹤跡招式的他,根本就不能對花木蘭造成任何傷害,只能被動挨打的情況下,翟長孫也黯然選擇了逃跑這條路。
心中早有默契的宗羅睺和翟長孫兩人,同時大叫一聲,運氣壓箱底的絕學,困境中險險逼退我和花木蘭一步,然後趁這個機會轉身逃回自己的陣地。
在扶風士卒連聲的歡呼和秦軍難以置信震驚的對立情況下,我和花木蘭返回本陣,李世民佩劍一揮,一萬騎兵飛快返回扶風。
大失面子,惱羞成怒的薛仁杲,不顧低落的士氣,揮軍指揮秦軍,對扶風進行不分晝夜的連續猛攻。
李世民親身上陣,領著扶風士卒拚死抵抗,在李世民的身先士卒的帶領下,扶風守軍打退薛仁杲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半個月後,損失慘重,糧草不足的薛仁杲只能黯然退兵,但是李世民的埋伏追擊部隊,在薛仁杲的強大騎兵攻勢下,沒有佔到絲毫便宜的任由薛仁杲退回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