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61章 驚聞噩耗
    武林之中高人輩出,江湖向都是臥龍藏龍之地,風清揚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因此呂信一點也不懷疑,但沒想到這趟崑崙之行居然見到了傳言中的人物的後人,同時也解開了自己這身武功的來歷之迷,實屬萬幸。

    與張誠一膝長談,也令呂信獲益不少,心下掛念曲非煙,在崑崙坳住了一宿,次日天明辭別下山。

    下山後,方知前來崑崙企圖搶奪九陰真經之人都已散去,卻是懼了他和張誠武功太高所致。便是連左冷禪和岳不群都已離去,這些江湖二流角色當然不敢再有絲毫希望。

    在格爾木歇宿一晚後,便趕往恆山。

    數日後到了甘肅蘭州,計算了下腳程,曲非煙和數十恆山弟子應該不會走得太遠,差不多便在左近。且蘭州城還有不少未曾離去的江湖漢子,呂信正準備打聽一下恆山派眾弟子和曲非煙的行蹤,便聽前方一陣雞飛狗跳,忙振目望去,卻是不戒和尚正追著田伯光而來。

    田伯光邊跑邊大聲叫道:「不戒,你這禿驢,我跟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為什麼要為難我?」

    不戒緊追不捨,大罵道:「你這淫賊敗壞人家女子清清譽,和尚我看不過去,一定要替那些被你迫害的女子討個公道,為免你再作案,我要閹了你,讓你以後再也做不得男人,還不給我站住!」

    田伯光破口大罵道:「我呸,我又沒強姦你老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嘴罵腳下卻是不停,發力向前狂奔,他號稱萬里獨行,輕功上自是有獨到的造詣,不戒一時竟追他不上。

    呂信心知田伯光這採花大盜得知自己沒真個點了他某處穴道,定是又忍不住作案了,眼看田伯光已衝到近前,正想打量恆山派弟子的行蹤,當下橫身將他攔下,朗笑道:「你這淫賊如此慌張,可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田伯光嚇了一跳,及至看清是呂信時,又閹了下來,自知在呂信面前,他根本就無所遁行,因此打消了逃走的念頭,狠狠瞪了追上來的不戒一眼,罵道:「這賊禿身為佛門中自己犯了色戒,卻還要來管我田伯光的事情,真是個佛門敗類!」

    不戒衝上來怒道:「狗屁,誰規定了和尚就不能娶老婆的,你這廝死不悔改,我若不閹了你怎能對得起良心!」話完伸手來揪田伯光。

    呂信一扇子將他拍開,微笑道:「你們的恩怨一會再去慢慢瞭解,我要找恆山派的尼姑們,你們有沒有見過她們?」

    不戒聞言喜道:「原來你是要去找我女兒,這到好,我剛剛在城外的破廟見過她們,不過兩位師太都死了,那些尼姑們一個個哭個昏天黑地的,和尚我被她們吵的煩不勝煩,就出來外面轉轉,誰想又碰上了田伯光這小子!」

    「定閒和定逸也死了?」呂信一愣。

    不戒扯著大嗓門嚷嚷道:「我和尚可不會說假話,聽說是嵩山派的人幹的,曲非煙那小丫頭領著一幫尼姑們從崑崙回來時兩位師太已經受了重傷,只交待了下後事就走了,那些小尼姑小丫頭們只是哭個不停,真是煩死人了!」

    呂信心下暗覺悟惋惜,還是逃不出左冷禪的奸計,這些尼姑們要能聽他之言也不會落得如何下場,問道:「儀琳也來了麼?」

    不戒聽他提到自己女兒,大是興奮道:「當然來了,我的琳兒可是聰明的緊,我這段日子一直跟著她,琳兒的武功可是大有長勁!」又湊到呂信耳旁小聲道:「琳兒可是連做夢都念著你的名字,你小子可不能欺負她!」

    呂信乾咳一聲,道:「我們快去看看!」

    三人往城外而去,不戒又湊到呂信耳旁小聲說道:「怎麼樣,我和尚的女兒不差吧,長的不比你那個任大小姐差多少,而且又溫柔,又善良,你小子可千萬不能惹得她哭鼻子,不然和尚就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會放過你!」

    他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嗓門實在太過宏亮,旁邊的田伯光依舊一字不漏的全部聽了去,不由肚中暗笑。

    呂信當然不會把他的恐嚇入在心上,搖了幾下扇子,道:「定閒和定靜兩位師太是怎麼死的,你怎麼知道是嵩山派的人幹的?」

    不戒道:「兩位師太接到定靜師太的求援信之後即刻帶弟子下山支援,和尚和我娘子擔心琳兒也一併跟了過來,半個月來到了這蘭州,結果收到定靜師太已被害的消息,大夥兒就在這蘭州停了下來!」

    頓了下,續道:「恆山派的尼姑們借宿在城外一座寺廟內,三天前,突然有一批黑衣蒙面人趁夜襲擊,那些蒙面人武功高強,又事先派人偷襲兩位師太,將兩位師太擊成重傷,所以才傷亡慘重,等曲丫頭趕到時,已經遲了!」

    呂信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怎麼知道是嵩山派的人幹的?」

    不戒摸了摸光頭,嗡聲道:「本來我和我娘子一直都護著儀琳,沒辦法分身救援,誰想曲非煙那小丫頭武功不錯,把那群黑衣人打了個落花流水,還活捉了三個帶頭的,結果被定閒師太臨死前叫破是嵩山派的人,好像一個姓司馬!」

    呂信不置可否,看來左冷禪已經下了必須除掉恆山三定的決心,否則吞併五嶽劍派又會生出不少麻煩。問道:「嵩山派的人怎麼樣了,非非什麼時候到蘭州的?」

    不戒道:「曲非煙那小丫頭三天前才到蘭州,她要是早到一天,兩位師太也不會死,現在嵩山派的人全在破廟,曲丫頭說你這幾天就會趕來,等你來了發落!」

    呂信失笑道:「還等我幹什麼,你們處理掉就行了!」

    不戒道:「這可不行,恆山派那幫尼姑們怎麼會讓我和尚殺人!」

    呂信點頭道:「這到也是!」

    田伯光在一旁插口道:「兩位,你們要去見恆山派的尼姑,我就不用去了吧?」說過看著呂信,一等呂信答應便要撒丫子開溜。

    呂信扭頭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又幹那勾當了?」

    田伯光道:「這個麼……」

    呂信雖不大理會別人死活,但也有點不喜田伯光作風,警告道:「這次就算,你過你可給我記好了,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我便真個把你閹了,叫你做不成男人!」

    田伯光哪敢忤逆,連聲答應了,又道:「在下還聽到一條消息,和任大小姐有關,呂兄你是否有興趣呢?」

    呂信兩眼一亮,道:「快說來聽聽!」

    田伯光道:「昨天田某在客棧中無意中聽到任大小姐在少室山下殺害了三名少林弟派弟子,正巧武當沖虛道長要上少林,將她擒住交給了少林,方證大師要將他囚在寺中,此事已在江湖上傳開,聽說天下群雄齊集五霸岡,要上少林救聖姑!」

    呂信一愣,心下大感意外,愕然道:「方證大師跟我也有過幾面之緣,現在武林中誰不知我跟盈盈的關係,方證大師怎會將盈盈囚禁,你這消息是否可靠?」

    田伯光道:「絕無虛假,田某也正準備趕去五霸岡,好盡一份綿薄之力!」

    呂信看了他一眼,道:「莫非盈盈也曾對你有恩?」心裡卻是打死也不相信盈盈會對這採花大盜施以恩惠。

    田伯光道:「田某雖不認識任大小姐,但聖姑對江湖同道有大恩,我田伯光雖是聲名狼藉,卻也需為聖姑盡一份心力!」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條漢子!」呂信聽得此言,不禁對他好感大增,這廝雖然害了不少良家婦女,但也算是條血性男兒。

    不戒接口道:「你的小情人被關在少林寺,你要是想救她,就趕快帶領一幫江湖人物去少林寺!」

    呂信道:「此事有些蹊蹺,我跟方證大師也有幾分交情,他不會不給我幾分面子將盈盈囚禁,況且要救盈盈要那麼多人幹什麼,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這到並非誇口,魔教總壇黑木崖比之少林更是防衛森嚴,他也照樣來去自如,要救盈盈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不過他到現在還不相信方證大師竟然也不知會他一聲就會將盈盈囚禁。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實力和面子,以他今日今日的聲威,方證大師也不會不給他幾分臉子。

    不戒道:「這到是,你小子武功高強,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不過你可不能把我的琳兒丟下,她這些日子以前一直想著你,念著你,人都瘦了一大圈,你得幫我照顧好她,不能再讓她傷心,不然和尚可要跟你拉命的!」

    呂信正在思索到底盈盈是否真被困在少林,聞言大感煩燥,不耐地道:「你這和尚怎得這麼婆婆媽媽,定閒師太臨終之前可有什麼遺命?」

    不戒道:「貴命是有,她讓曲非煙那小丫頭接任恆山派掌門!」

    「什麼?」呂信目瞪口呆,又是大感意外。

    不戒道:「我看定閒師太準是說錯話了,曲非煙那小丫頭才幾歲,怎麼能做恆山派的掌門,不過……那小丫頭到真是個鬼精靈,聰明伶俐,比起恆山派那些尼姑可厲害多了,由她做恆山派的掌門也不錯!」

    呂信回過神來,這才肯定不是不戒和尚說錯了話,想起這恆山派掌門本應該是由令狐衝來做的,現在卻落到了曲非煙頭上。稍一細想,便明白了定閒師太的用意,顯然是她已發現了左冷禪的野心,只有讓曲非煙接掌恆山門戶,才能保恆山一派不給左冷禪吞併,因為曲非煙今時今日的武功已不在左冷禪這下,而且還有個強有力的靠山。

    這個靠山當然就是他呂信。

    不過就曲非煙那性子,還真不是當掌門的料,要是做了恆山派掌門,還不把那恆山派上下弄個雞飛狗跳才怪,況且曲非煙出身魔教,能不能順利當上這個掌門還是問題,不過,有他在,即使有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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