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57章 名收傳人
    好不容易讓秦絹止住哭聲,秦絹卻又說師傅乃是一代神尼,屍體得用火化,還得去通知她的各位師傅,呂信心下暗叫麻煩,讓曲非煙和秦絹回去通知恆山派其他弟子,他則審問那六個黑衣蒙面人。

    六個圍殺定靜的黑衣人其中一個已經被劈成兩半,剩下五人只是昏了過去,呂信一指戳醒一人,那人眼睛還沒睜開便彈跳了起來,同時條件反射性的伸手去腰裡拔劍。

    呂信一指點出,將他功力封住,道:「都成板上魚肉了,還想反抗,乖乖躺下回答我幾個個問題,說不定我一高興會饒你一命!」

    那人手腕被曲非煙刺穿,被呂信封住功力,一跤跌倒在地,痛的悶哼一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頭一偏,眼睛一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呂信道:「我跟你無怨無仇,殺你就不必了,讓我想想,上次截殺恆山派弟子的那幫人裡面有沒有你?」前次那幫人有數十人之多,他也不曾一一留心細看,因此連一人的樣貌也沒能記下。

    那人只是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呂信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也好,我就成全你!」話完一指費了那人一身功力,那人沒料到呂信說做就做,絲毫也不手軟,身為武林中人,若是沒了武功,同廢人也沒什麼分別,氣急功心之下,吐出一口鮮血又昏死過去。

    呂信扭過頭,卻發現其他四人都已醒來,眼睛裡滿是恐懼的看著他,身子還在不停的瑟瑟發抖,這些江湖草葬或許並不怕死,但卻最怕被廢武功,對這些江湖人物來說,廢其功力才是最殘忍的懲罰,比之將其一刀殺死更讓人難以忍受。

    「你來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呂信目光落在躺在他左側的那人身上。

    那人身子一顫,哆嗦道:「是……是東方教主派我們來的!」

    「不識抬舉!」呂信根本懶得多問,抬手又將他武功廢了,目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露了個笑容問道:「你來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臉色慘白,看著已有兩人被廢了武功,內心恐懼之極,想如實招來,卻又怕被主人知曉後生不如死,豆大的汗珠頓時滴答滴答的從額頭滑落,精神已近崩潰之邊緣。

    呂信也不再追問,坐在一旁運起功來,剩下三人見他如此,心中更是不安,巨大的心裡壓力迫的三人差點氣窒,看呂信閉目打坐,想逃走,卻又不敢,一絲絲的涼意和恐懼不停的從心底升處,不斷的擴散開來。

    東方暑光已現時,一陣陣破風之聲傳入耳內,呂信收功而起,就見曲非煙和秦絹帶著恆山派弟子飛奔而來,所有恆山弟子全都圍到定靜屍體旁邊失聲痛哭起來。曲非煙到呂信身邊拉住呂信大手問道:「呂大哥,你怎麼廢了他們的武功?」

    呂信道:「這些傢伙嘴太硬,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曲非煙笑道:「這些人裡面有兩個就參加了上次圍功恆山派弟子之戰,肯定又是左冷禪派來的,不過恆山派這些人怕是不會相信!」

    呂信笑道:「這有何難,一會讓他們自己說出來不就行了!」

    曲非煙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珠子四處轉了幾下,嘻嘻一笑,道:「原來是逼供,這些傢伙竟幹些卑鄙無恥的勾當,比我們神教的人還要可惡,不如把他們全都殺了算了!」

    剩下三人差點沒嚇暈了過去,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被左冷禪威逼利誘,秘密收買後竟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說不怕死才是假的,這時一聽曲非煙提議將他們全部殺了,哪裡能不害怕。

    呂信瞅了面無人色的三人一眼,故意說道:「殺了他們太便宜了,乾脆把他們手腳全部砍斷,留他們一條小命讓他們活活現世!」

    曲非煙嚇了一跳,道:「呂大哥,你不會……」看呂信眨了眨眼,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在恐嚇那三人,不由心下恍然,話風一轉,拍著小手叫道:「好啊,這些人壞死啦,讓他們生不如死活著現世最好啦!」

    這時恆山派的弟子們哭夠了,儀清上前向呂信合什一禮,道:「敝派多次承公子援手之情,貧尼感激不盡!」

    呂信道:「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現在定靜老師太已經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你們有何打算?」

    儀清道:「貧尼全聽公子吩咐!」她已從秦絹處得知定靜臨死之前要呂信將她們護送回恆山,而且現在定靜已死,前路凶險重重,若不聽呂信之言,怕是這數十師姐妹能否回到恆山還是問題。

    呂信抽出折扇搖了搖說道:「還是先問問你們的敵人是誰吧!」偏頭看向躺在旁邊的三個黑衣人,道:「你們三個誰先說了實話,我便饒你們不死,不然他們就是榜樣!」指了指被廢了武功的那兩人。

    恆山派眾弟子都圍了上來,全部抽出長劍,義忿填胸的瞪視著三人黑衣人,恨不得衝上去砍上幾劍,以解心頭之恨。

    「是左冷禪派我們來的!」三人早已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再行嘴硬,被廢了武功可不是鬧著玩的,此時一聽有活命的機會,俱都異口同聲的招了出來。

    恆山派眾弟子全都「啊」的一聲驚叫,雖然先前已聽呂信說過是左冷禪所為,但呂信和魔教的關係本就不清不明,恆山弟子也大都不信他所言,此時從黑衣人嘴裡親口說出,由不得她們不信。

    儀和怒道:「左冷禪身為五嶽劍派盟主,居然如此毒辣,他根本就不配做我們五嶽劍派的盟主!」

    儀清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轉向呂信道:「左盟主身為五嶽劍派的盟主,卻傷殘同道,殺害我們恆山派弟子,公子可否知曉箇中原因?」

    呂信道:「早給你們說過了,左冷禪想要稱霸武林,是你們自己不聽!」看恆山派眾弟子無言以對,轉過話風道:「你們快準備一下,把定靜老師太的屍體火化完了先行回城!」說完將那三個黑衣人盡數廢了武功。

    三人慘叫響起,那三人怨毒道:「你……你這個卑鄙小人,你說了會放過我們的!」

    呂信冷笑道:「笑話,我又沒說我是正人君子,是你們三個白癡甘願上當,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話完一扇子將其全部扇飛十數丈。

    恆山眾弟子忙都合什念佛,認為呂信手段太過毒辣了,且言而無信,既然答應饒過那三人,就不應該再食言,否則便非是正義這士所為。不過呂信終究數度救她們於危難,便是儀和這等直性子之心也不會說出口來。

    曲非煙道:「呂大哥,我們不是還要去崑崙的嘛,不會現在就要轉頭回行吧?」

    呂信心道:「已經到了崑崙,不好生遊玩幾天豈非白來一場!」不由把目光移以曲非煙身上,微笑道:「非非不是不想去崑崙了嗎?不如就由你陪她們先行回轉恆山,我去崑崙打聽一下便回來找你!」

    曲非煙撅了撅嘴巴,顯然不大願意,卻也並沒拒絕。

    呂信又想起一事,忙問儀清:「用飛鴿傳書給你們掌門傳信的話得多長時間?」

    儀清道:「中間經過四次中轉,得十天才能將信送到恆山!」

    呂信皺了皺眉,心裡盤算了一下,知已經來不及了,定閒若真帶弟子前來支援,相必早已起程下山,看了看哭的兩眼發紅的恆山眾弟子,心裡少有的升起一絲同情,這些女人尼姑們不諳世事,還真是災難重重。

    向曲非煙道:「崑崙山上也沒什麼好玩的,非非不如先跟她們回中原,我去崑崙看看就回,你們可以走慢點,我過幾天便可趕上你們!」看曲非煙不怎麼開心,又道:「非非想要什麼給我說,聽說崑崙山上有不少千年參王,我給你採幾支回來!」

    曲非煙偏著腦袋了想,道:「好啊,要我送她們回去可以,不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續道:「你得給我採十支千年參王,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恆山眾弟子聽的羞慚不已,讓曲非煙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護送她們,委實臉上無光,但又知嵩山派勢大,且曲非煙人雖小,但武曲卻是不弱,再加上人又聰明機靈,也無話可說。

    呂信摸了摸她小腦瓜,笑道:「放心好了,呂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又向恆山派眾人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曉了箇中內情,這便回恆山去吧,我想你們掌門定閒師太很可能已經帶領弟子下山支援你們,為免再中了左冷禪奸計,儀清師太,你還是盡快以飛鴿傳書通知定閒師太的好!」

    儀清道:「是,貧尼這就以書信通告掌門!」

    呂信道:「那好,現在沒事了,你們這便和非非轉道回行吧!」眼角餘光瞥見秦絹還躲在後面抹眼淚,一對大眼睛哭的紅腫紅腫的,心道:「這小姑娘沒爹沒娘的,現在又沒了疼愛她的師傅,還真夠可憐的!」

    招手叫過秦絹,幫她擦了擦眼淚,笑道:「是不是在想你師傅?」

    秦絹抽泣道:「師傅待我恩重如山……」

    呂信笑著打斷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師傅對你恩重如山,那,現在我問你,你想不想給你師傅報仇?」

    秦絹道:「我……!」垂下頭道:「師傅不讓我給她報仇!」

    呂信道:「你師傅不讓你給她報仇,是因為你武功太低,報不了仇反被害,你想不想報仇?」

    秦絹道:「我……我想!」

    呂信笑道:「你武功還沒練好,光想有什麼用,再說你練上十年也不一定能替你師傅報得了仇!」

    最先反應過來的儀清合什念了聲佛號,道:「恭喜秦師妹!」

    秦絹愣了下,不明所以。

    曲非煙和秦絹年歲相若,本就對秦絹很有好感,這時眼珠子一轉,嘻嘻笑道:「還不趕快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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