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41章 追魂四劍
    三人話別後,任我行剛要離開,卻聽呂信道:「先等一下,有人過來了!」

    任我行側耳傾聽,卻沒聽到半點聲響,又過了一會,才聽到四聲破空之聲,不由暗暗吃驚:「這小子功力居然勝我數倍,不知道他練得哪門奇功,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厲害的神功,連吸星大法也吸不到他半點內力!」

    呂信道:「可能是江南四友發現岳父已經脫困,不如我們這便離開!」

    任我行道:「先看看來的是什麼人物再說!」話落,盈盈也聽到了破風之聲,不多時,就見江南四友連袂追了過來,待看清任我行時,全都驚的魂不附體,黑白子最是膽小,指著任我行驚叫道:「任……任老前輩!」

    任我行道:「不錯,果真是你們四塊廢料,老夫即已重見天日,難道就憑你們四個也想抓老夫回去不成?」

    盈盈道:「爹,這四個人交給女兒對付!」說完抽出她的短劍站在任我行身旁。

    黃鐘公面色慘白,說道:「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呂信哈哈一笑,搖著扇子道:「是我救出來的,怎麼?」

    四人神色一凜,丹青生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救任……任前輩!」心想:「這小子看樣子不會武功,他如何能救得出任我行這老魔頭,真是怪事!」

    禿筆翁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救……救任老先生?」

    呂信道:「你蠢,自己用腦袋想想,現在全武林誰不知道我呂信和任教主的千金盈盈兩情相悅,我看你們是整日吟詩作樂腦袋裡面吟出蟲子來了,以致智力衰退!」

    四人「啊」的一聲叫,他們雖不在江湖上走動,但近日武林中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是聽過的,傳聞呂信為了聖姑獨上黑木崖,來去如入無人之境,他四個如何不知,現在一聽眼前這書生便是呂信,委實難以置信。

    任我行道:「廢話少說,你們是我日月神教之人,卻助東方不敗那個狗賊犯上作亂,今日老夫就拿你們先行開刀,你們是一個一個上來,還是一起上來送死?」

    四人臉臉相覷,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膽小的黑白子想起吸星大法的厲害,更是兩腿打戰,差點沒軟倒在地。

    好半天,黃鐘公才道:「我等奉東方教主之命在此看管要犯,今日即讓你逃脫,我們兄弟四人也難逃一死,姓任的,你叛教作亂,早已除名開革,老夫四兄弟今日縱是一死,也要向你討教幾招!」

    任我行殺機已起,獰笑道:「好極、好極,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盈盈道:「爹爹且慢,讓女兒代勞!」說完不等任我行答應,便縱身衝了上去,揮劍直刺站在最前的黃鐘公。黃鐘公叫聲:「來得好!」手中玉簫點向盈盈左脅,盈盈劍式一變,削向黃鐘公右肘。黃鐘公玉簫一沉,格向盈盈劍身。

    呂信心道:「女兒家的整日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不行,以後不能再讓她殺人,不然變成個小魔女可就不好了!」此時江南四友中的其他三位也不客氣,同時功向盈盈,看任我行要上前,呂信將他拉住,說道:「放心,盈盈不會有事!」

    江南四友並非三流角色,若是只黃鐘公一人,還能勉強拿下,四人齊上就不行了。任我行看盈盈在四人夾功下左支右拙,顯然撐不過十招,不禁皺起了眉,呂信道:「等著吧,盈盈還有絕招沒出!」

    話音剛落,就見銀光乍起,盈盈手中短劍刮起一陣銀茫,身形如鬼魅般飄閃,出劍快如閃電,劍式其詭絕倫,內藏無限殺機,就聽「叮叮叮叮」四聲響,江南四友先後捂著右腕抽身後退,滿面駭色,手中兵器全都掉落地上,右腕各中一劍,丹青生右手五指已被削斷。

    「好劍法!」任我行情不自禁的脫口讚道,心下大感欣慰,十二年不見,女兒身手已堪比武林中一流高手,雖說內力稍差,但這連環四式劍法招招追魂奪命,有神鬼莫測之威,忍不住問道:「盈盈,你這是什麼劍法,是不是呂信教你的,叫什麼名字?」

    盈盈收劍後退,看了看呂信,說道:「才不是呢,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劍法,他只不過替我改了一下而已,叫旋風追魂四劍!」

    任我行哈哈狂笑了幾聲,說道:「不錯,旋風追魂四劍,當真是奪命追魂,如此狠辣的劍法也只有我任行的女婿才創得出來!」又向江南四友道:「看在這十二年來,你們四人對老夫還算客氣的份上,今天就饒你們不死!」

    江南四友面無人色,黃鐘公禿然道:「任我行即已逃脫,老夫有負東方教主重托,也無顏再生存於世上,說完自斷心脈而死!」其他三人大吃一驚,一齊扶住黃鐘公屍體,如同小孩子般的嚎嗷大哭起來。

    任我行面現殺機,森然道:「老夫已經枉開一面,還不滾?」

    呂信看黃鐘公這老頭子實在迂腐的可以,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之上,向來便是仇殺不斷,強者生存,弱者淘汰,你們四人即不願再過江湖仇殺的日子,這便找個地方隱居吧,否則東方不敗也不會放過你們!」

    三人看了呂信和任我行一眼,垂淚抬起黃鐘公屍體離開。

    呂信回過身來握住盈盈玉手,說道:「盈盈,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小心照顧自己,江湖險惡,以後能不跟人動手就不要再隨意傷人,你一個女兒家打打殺殺也太不像話,等我去趟福州之後便去洛陽等你們,知道嗎?」

    盈盈道:「你什麼時候也會關心起別人的死活了,我看你不如上少林寺去當和尚算了!」

    呂信道:「我是替你擔心,你一個女兒家的整天打打殺殺,像什麼樣子,我若是上少林當了和尚,以後誰還娶你做老婆!」

    盈盈俏面一紅,啐道:「說好了不准胡說八道,你又來了!」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們倆的私事以後你們慢慢再說,盈盈,我們走吧!」

    呂信道:「且慢!」向任我行道:「岳父大人,你的吸星大法對敵時雖然威力無窮,但也並非是所向無敵,這門功夫雖然好處甚多,但後遺症也是不少,你吸取別人的內力,但卻不能吸來的真氣溶合,你雖然想到壓制辦法,但卻極耗自身真氣,若是日後壓制不住爆發,便會肌膚寸裂而死!」

    盈盈「啊」的一聲叫,慌道:「那怎麼辦,你快救救我爹!」

    任我行沉吟道:「不錯,十二年前老夫便是發現這個弊端,才閉關參修,以致讓東方不敗那個狗賊有機可乘,雖然我將葵花寶典傳授給他不安好心,也料到他有野心,但我還是著了他得道,不過這十二年來,我已經想到了化解體內極其霸道異種真氣的辦法,只是這個方法卻極耗自身內力,你有什麼好辦法!」

    呂信道:「辦法到是有,我給你一套心法,你照著修練,數年之內便會將你吸來的真氣盡數化去,不過我就怕你死要面子不肯修練!」

    任我行道:「笑話,老夫豈是那種迂腐之人,你內功勝我數倍,想必拿出的心法也定是絕世珍品,老夫又豈能拘泥於那些俗套而棄之不練!」

    呂信心道:「我叫他一聲岳父也不虧,任老頭雖然狂妄自大,但也確是個英雄人物,比起那些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卻盡耍些卑鄙下流的陰謀的小人又光明磊落的多!」當下將玄元心法中的易筋鍛骨篇的口訣念給任我行。

    玄元心法第六層便是易筋鍛骨篇,跟少林易筋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一佛一道,兩門心法的行功路線卻是截然不同。易筋經由內到外,發乎於心;玄元心法由外而內,以先天自然真氣驅策體內後天真氣,說不出孰優孰劣。

    等任我行記熟口訣,呂信才向二人道別,又叮囑盈盈幾句,這才往福州而去。不數日到了福州城,呂信隨便一打聽,便找到了福威鏢局,只是如今的福威鏢局人去樓空,見不到半個人影。

    呂信敲了一陣門,才聽「咯吱」一聲,大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翁走了出來,問道:「請問公子,您是找人還是……」

    呂信道:「老人家,我找林平之!」

    老翁兩眼一亮,說道:「請問公子貴姓?」

    呂信道:「我叫呂信!」

    那好翁「啊」的一聲,說道:「原來是呂公子,小老兒失禮了,公子快請進來!」說完推開大門,將呂信迎了進去。

    呂信心道:「林平之那小子定是交待過了,看這老翁的態度便知道!」問道:「這位老人家,林平之在不在府上,你直接帶我去見他便好了!」

    那老翁道:「我家公子在福寧巷的宅子裡面,公子請先入內用茶,小老兒這便去請我家公子過來!」林平之回到福州後早已交待過了,如果呂信找上門來,就讓這老翁親自去福寧巷的宅子通知他,這老翁心知眼前這位呂公子不是常人,哪敢怠慢。

    呂信道:「不用了,你直接帶我過去就是!」看那老翁又要囉嗦,忙搶道:「老人家不用客氣,你直接帶我去找他便是!」

    那老翁見呂信意決,便道:「公子請隨小老兒來!」說完在前帶路。福州是座大城市,人口眾多,商業繁榮,而且福建武風頗盛,時而有帶刀配劍的江湖漢子來往,酒樓客棧中也不乏江湖人物,相反,一身白色儒衫的呂信看起來到不像是個江湖人物,反而更像個遊學書生。

    跟著那老翁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條環境清雅的巷子裡,呂信留意了下,發現出入各個府門的無一不是門面光鮮之輩,心下便知能在這條巷子裡擁有宅院之人多半都是福州城有點名望之人,非富即貴。

    那老翁在一家府門前停下,轉過身向呂信說道:「公子,我家公子就在裡面,請跟小老兒進來!」

    呂信心道:「怎麼還有人找林平之那小子的麻煩,真是怪事!」原來院中竟然隱隱傳出了兵器相撞聲和喝斥聲,雖是有人正在打鬥,稍一思忖,向那老翁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進去找你家公子!」

    那老翁不敢有違,答應一聲便自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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