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風侯,涉嫌吞沒公款、以次充好修建慶城的十一名官員名單全在這裡了!」在涼城的風侯府議事廳裡,魏廖面無表情的向風雨會報道。
自從和呼蘭決戰之後,風雨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嚴厲查處這個事件。魏廖的血衣衛也確實發揮了驚人的效率,短短三天就已經將主要涉案人員給揪了出來。
不過這也同時給風雨出了一個難題,因為他意外的發現這些傢伙大多都是李氏家族的成員。
魏廖的工作效率雖然很高,但是未免太過於認真,真的算是鐵面無私了。
一個頭兩個大的風雨很清楚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會留下無窮後患,畢竟他並不準備和李氏家族翻臉,也不想因此和李中慧產生隔閡,但同時又不能不向軍隊、百姓和清流派做一個交代。
「風侯,這些蛀蟲禍國殃民,實在是罪不可恕,下官以為應該予以嚴懲,絕不輕饒,不如此無以振綱常,不如此無以肅吏治,不如此無以向百姓和將士交代!」
偏偏這個時候,陳善道的話更是把事情逼到了無法轉圜的地步。緊接著清流派的重要官員:如夏長傑、金岑也紛紛進言,要求重重處置。
這段時間以來,以無憂谷為首的清流派和以李氏家族為首的權謀派,在地方吏治上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樂得痛打落水狗。
「說得好,中慧也認為不重懲這些蛀蟲,天理不容!」正當清流派言辭激烈之際,李中慧突然捲簾而入,臉帶著笑容,非常平靜的說道。
一時整個議事廳頓時鴉雀無聲。
誰都知道李中慧和風雨的關係,更清楚這個女人的手腕。
這些時日涼州的許多政務都是在她幕後統籌進行的,如今這些貪官有許多和她的家族有牽連,許多話自然也就不便當面說出來了。
「中慧,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呢?」
風雨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優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順水推舟的把這個問題轉到了李中慧那邊,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女孩這次會給自己怎樣的驚奇。
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大,影響到軍心民心,甚至會擴及手下兩大文官系統的權力鬥爭,所以他只有盡可能的保持不偏不袒的中立立場,公正處理。
「中慧考慮的絕不僅僅是處罰這幾個貪官,事實上更為重要的,還是應該實施一套完整的機制,來杜絕類似的事情不再發生。否則的話,即使今天把這些官員殺掉了,明天照樣還會有無數人繼續貪贓枉法,魚肉天下!」李中慧妙目倩盼的說道。
「說來聽聽!」
風雨被李中慧的話引起了興趣,自古以來貪官污吏層出不窮,屢禁不止,即使是最開明的時代都不能夠免除,所以他真的很想聽聽李中慧的建議。
「我看還是由孔軍師來說吧!」李中慧笑著把隨後進來的孔宓推到了前台。
「啟稟風侯,屬下和李姑娘這些時日對官員貪墨的現象作了一些研究,發現官員之所以會如此膽大妄為、橫行不法,究其原因,除了人心貪婪之外,多半還是因為官場相護,以至於包庇縱容,增添了那些貪官的膽量;制度、政令繁瑣、百姓無知,讓那些官員有了可乘之機;以及自身所得菲薄,無法抵制奸商的誘惑。」
孔宓躬身說道。
這一次李中慧絳尊屈貴的求他幫忙,實在讓他頗為躊躇,真的是想了幾天幾夜,方才想出一個可以讓所有人皆大歡喜的主意。如今實施起來,就看能不能讓風雨點頭了,不管怎樣自己也算是盡了努力,賣給了李氏家族一個人情。
「願聞其詳!」
風雨開始坐直了身體,畢竟懲治貪官、肅清吏治可以說是治國平天下的第一號難題,如果能夠得到解決,實在是比打贏十場大仗都強。
「屬下以為,首先應該強化監督,可以責令魏大人的血衣衛負責監督審查,同時對於基層官員的選拔,可以讓百姓來自主選擇……」
「荒謬,百姓目不識丁,怎麼可能選擇官員,這麼做實在是壞了千古之規矩,實在荒謬!」
還沒等孔宓說完,陳善道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不停的搖著頭說道,此君對於一切打破陳規的方法都是毫無例外的加以反對。
「陳大人有所不知!」孔宓胸有成竹的說道:「在這裡,下官要推薦一位賢才,黎縣縣令王眺,他在任內發動百姓自己選舉村正、民官,方法就是讓候選人背對選民而立,每人背後都盛放一個碗,然後所有的百姓手中都持有一粒黃豆,將黃豆放入自己想選的那一位的碗中。這樣,雖然百姓目不識丁,但照樣可以將自己所推崇的人給選出來。」
「這方法好!」風雨讚許的說道:「好一個」黃豆選舉「,這一下子就解決了百姓不識字的困難,而且還可以推廣到軍隊中,讓士兵選舉他們的長官,使得官兵一體同心,強化軍中的戰鬥力,待會你把這個王眺帶來見我。
「不過這個方案也有弊陋,要對這些選舉進行監督,保證公開、公平、公正,防止有人營私舞弊、欺上瞞下,更要做好對這些官員的考察,防止選出那種沒有什麼真本事的老好人,否則的話,就適得其反了。
「更重要的是這種選舉就只適用於底層的官員,畢竟讓百姓離家萬里、放下農活去選舉也不現實;血衣衛也要防止別有用心的人藉此機會蠱惑人心。」
「風侯英明!」孔宓暗暗佩服,風雨能夠立刻就指出這套方法的利弊,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今天他可不只是來推銷這套方案的,當下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上層官員監察和底層百姓的選舉相結合,可以起到震懾官員、淘汰庸官、貪官的作用。
除此之外,還應該簡明政令、精簡機構,讓百姓瞭解政令的內容,杜絕官員有機可乘。
「要做到這一點,下官建議請陳大人派員主持宣撫所,對風侯府的一應政令都向百姓詳加解釋和推廣,同時推行的政令也務必簡明。以屯田制的徵收為例,下官建議日後把所有的賦稅、徭稅以及其他雜稅、雜征,都合併為一,並事先將稅額告訴百姓,繳完後就不再有其他稅擾。
由於是官收官解,就可以減少了裡甲從中敲詐的機會。「
孔宓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發現所有的人都認真的思考著自己的話,知道效果不錯,不過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但一想到能否成功就看接下來了,不由有點緊張:「除了以上的方案之外,下官以為還應該實行養廉銀和議罪銀的制度。
「首先是養廉銀,自古以來就有一個成語來讚頌清官——兩袖清風。兩袖清風固然說明了這個官員清正廉潔,但是如果屋漏無法遮雨、家貧難以充飢的話,在下相信普天之下恐怕不會有幾個人願意做這樣的清官吧!」
此話一出,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這倒是道出了人們的心裡話,名聲再好也不如食物金錢來得實惠,如果做官做到了飢寒交迫的程度,那麼不去貪污的也確實沒有幾個了。
風雨也是微微一笑,說道:「那你的養廉銀就是用來接濟我們的清官囉?」
「正是!」孔宓急忙說道:「只有在社會上樹起了表彰清廉的風氣,讓人們知道做一個清官,不僅僅是得到好名聲,還可以衣食無缺,這樣才會讓人們爭相去做清官,唾棄貪官!」
「不錯!」
「說得好!」
這個建議倒是深得眾人之心。
姑且不論在場的人是否都是清官,但至少都是官員,既然有機會能夠豐富自己的腰包,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可是這錢從哪裡來?我這裡可拿不出半個子來!」
唯一的例外是高鳳陽,掌管風雨軍衣食住行的大管家,立刻感到了有從自己身上出血的危險,對於錢財的癡迷使他也顧不得冒犯眾怒的危險了。
看這一臉緊張兮兮的高鳳陽,孔宓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不會要高大總管一分錢,這錢的來源當然是我所說的議罪銀了!要知道有許多貪官被揭發之後,往往百般藏匿自己的財產,所以如果實行議罪銀,讓他們用錢買命的話,就有助於查處和收取那些不義之財。這些錢財下官建議由一向以清廉著稱的陳大人親自主持,一方面用來充實國庫,另一方面則獎勵揭發者和用於養廉銀,如此週而復始,良性循環,何愁吏治不清?」
「不錯!不錯!」高鳳陽一聽不僅不需要自己出錢,還有賺的,態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反而是陳善道等人突然聽出了孔宓的言外之意而猶豫起來。
不過一方面李中慧就在旁邊,另一方面孔宓的建議也確實讓他們受惠不淺,所以陳善道等人雖然還是提出了質疑,但是語氣已經沒有一開始那般義憤填膺了。
高明!風雨暗暗的叫好。
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既然大家都得到了實惠,事情就好處理多了,李氏家族也可以乘機用銀子來贖命了。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補充道:「這辦法不錯,但是究竟哪些人可以赦免,必須由本侯來親自定奪,而且所有犯案人員一經查出,如無特殊情況,將終身不得擔任官職。
對於那些涉及重大案件的就必須嚴懲,絕非所有人都可以用議罪銀來免罪。
比如這次慶城事件,對於直接涉案人員必須處斬,絕不輕饒!「
「風侯英明!」
看著所有官員一致贊同,風雨不由有些得意。
親自來定奪哪些人可以議罪,罷免那些犯官的官職,自然是為了防止有人無法無天、有了議罪銀之後反而變本加厲;而處斬那些直接涉案人員則是給清流派和軍隊一個交代,反正那些李氏家族的重要成員都是位高權重,不可能是直接經手,到時候讓他們拿錢買命,自然可以讓李氏家族感恩戴德了。
只是風雨畢竟不是神仙,他作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自鳴得意的處理,會為日後的帝國帶來覆滅的隱患。
正在此時,卻見南天門興沖沖的跑進來。
「這就是木牛流馬嗎?」
即使是風雨也同樣忍不住好奇的圍著南天門的最新發明,轉了一圈又一圈。
這「木牛流馬」形狀都是仿照真的牛馬打造。
「木牛」是方腹曲頭,一腳四足,每個木牛都可以運載十個人一月的糧食,每天獨行的話可以走數十里,群行的話可以走二十里,晝夜運轉不絕。
「流馬」也相當類似,所不同的是它以數根長、寬、高不等的木桿搭建而成,載有兩枚方囊,各自都可以容納兩斛三斗米(即二十三斗米),機關都暗藏於腹部,足部則周轉自如,行動起來不需要押送者花費太大的力氣,而牛馬也不需要飲食,耗費糧食,真算得上是曠古奇作。
「真是神了!」
眾人看了紛紛嘖嘖稱奇,風雨也十分滿意。有了這種「木牛流馬」,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減緩了運輸補給的壓力,對於自己的戰略計畫至關重要,所以當即就下令大規模製造這些「木牛流馬」。
「啟稟風侯,魏先生派小的前來詢問風侯是否現在動身前往崆峒山觀禮?」
正在此時,一名士卒飛馳而來,向風雨詢問道。
「嗯,這就動身上山吧!」
風雨愛惜的拍了拍這幾隻打造好的「木牛流馬」,又吩咐了南天門幾句,這才飛身上馬,和魏廖、蒙璇帶著「刀、槍、劍、戟」四衛士以及十多名侍衛一起動身前往崆峒山,參加崆峒派掌門的即位大典。
崆峒山距離涼城極近,只有十多里路,海拔兩千一百二十三米,是古代「絲綢之路」西出關中的「西來第一山」,素有「兩鎮奇觀」、「崆峒山色天下秀」
的美譽。
崆峒派乃是西北僅次於崑崙派的武林名門,不過一方面由於近在風雨軍的眼皮底下,不敢妄動,另一方面則因為該派上任掌門是個聰明人物,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有合作方是上策。
所以當風雨開始整肅西北武林的時候,崆峒派並不像其他門派那樣桀驁不馴,反而極力,幫助血衣衛立了不少功勳,從而被風雨扶植為自己在西北武林中的重要臂助。
由於崆峒派乘機崛起,大肆擴張,在幫助血衣衛鎮壓試圖反抗的武林人物同時,也大大發展了自己的勢力,於是在風雨入主涼州這幾個月以來,實力大增,超出了由於受到打壓而被迫退出涼州的崑崙派,隱隱成為西北武林的領袖,成為替風雨執行那些不方便風雨軍正面介入事宜的重要力量,在西北武林中舉足輕重。
這一次崆峒派上任掌門病逝,新任掌門更替,風雨名義上是前來觀禮,實際上除了要藉機拉攏武林勢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在無形中製造一股威懾的力量,監督崆峒派是否由自己滿意的人物接任,打壓反風雨派的勢力,防止該派有大的不利於風雨軍的變動。
「真美啊!」
由於這是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所以一行人並沒有太過於緊張,反而是像在遊山玩水一般。
當大家來到崆峒山上的時候,無不為這裡的風景所折服。
只見崆峒山林木蔥蘢,峰險石奇,既有北方山勢之雄,又兼南國山色之秀,下有宛如白練的涇河,胭脂河繞山南北交會東去。這裡曾被道教譽為「十二仙山之一」。
古跡勝景甚多,有氣勢磅礡的馬鬃山,奇特的香山勝景,幽雅別緻的五颱風光,神秘的玄鶴洞,引人入勝的彈箏峽、月石峽等自然景觀。
從山下的觀禮池到主峰煉丹爐的狼牙石道,乃是用青磚砌成,遠望宛如雲梯,直插雲際。
崆峒山歷史文化悠久,為神州道教發源地之一。
相傳軒轅黃帝到此問道於廣成子。千百年前山上就已有廟觀建築,後經歷代修葺,琳宮梵剎遍佈諸峰。
有棋盤嶺、捨身崖、雷聲峰等,還有九宮八台十二院等四十二處寺觀。歷代文人名士在此留有大量詩詞、遊記、摩崖石刻、碑記等。
有具有道教建築特色的隍城建築群,雄險驚心的上天梯,蔚為壯觀的五台寺觀,上「絲綢之路」的通道——雞頭山,古人類文化遺址、齊家文化等人文景觀。
崆峒山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構成了天門鐵柱、中台寶塔等七大景區和十二個景點,其間山門崔巍,天梯高懸,晨鐘暮鼓,煙雲繚繞。遊人身臨其境,大有濁念頓消,飄然欲仙之感。
尤其是到達主觀的天塹之間,飛架起一座跨度五點三米的鐵索橋。登橋俯視,雲霧繚繞,瀑布懸掛,景色宜人。
「貧道何德何能,竟有勞風侯親自前來,實在是我崆峒之大幸也!」
新任的崆峒派掌門玄成子早就遠遠的前來迎接,他是上任掌門的師弟,平日就經常參與門中的大小事務,非常清楚如今風雨軍的態度對崆峒派的存亡和興衰,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一點都不敢怠慢。
「道長真是太客氣!今天有哪些人前來參加掌門的慶典?」
風雨也是含笑說道,看了看年屆四旬、一臉紅光的玄成子,十分滿意他恭順的態度。
「這個,除了崑崙之外西北各大門派的掌門都來了,但是中原的少林、武當等門派居然擺架子,這絕不僅僅是不給在下和崆峒派面子,分明還是同風侯您過不去啊!」
玄成子顯得有些諂媚的說道。
中原各名門大派沒有前來參加,顯然讓他有些沮喪,不過這番挑撥離間的話聽在風雨的耳中,卻不由暗中冷笑一聲。
這些時日崆峒派代替風雨軍出面進行那些鎮壓武林人士的行為,當然會引起中原名門的反對,再加上風雨上次同代表中原武林的天池劍宗那場幾乎決裂的衝突,自然使得武林各派都紛紛疏遠明顯站在風雨軍這一邊的崆峒派。
這也正是風雨希望看到的,畢竟只有當走狗除了主人之外,已經無所依靠的時候,才會變得更加忠心耿耿,也才會更加容易控制。
當然,表面上風雨還是做出一副安慰的樣子,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終有一天,武林各派會明白道長的豐功偉績,崆峒派也一定會在道長手中進一步的發揚光大,成為武林有數的大派,到時候那些傢伙必定會爭相前來瞻仰道長的!」
「多謝風侯!崆峒派上下願意誓死效忠風侯!」
玄成子自然心領神會,他非常清楚如今天下大亂,風雨軍是當今天下少數幾個擁有著強大兵力,有機會稱霸天下的勢力之一。如今風雨的話中更是隱隱透露了願意扶持崆峒派領袖整個武林,怎能不讓他有欣喜若狂的感覺?
這就是一場賭博,只要風雨軍保持著如今強大,那麼依附在風雨軍旗下的崆峒派自然會得到許多特權和,甚至算得上是風雨軍在武林中的代理人,至少可以稱雄西北,而成為武林強派也不能說是不可能的。
「少林覺相方丈到!」
「武當無真道長到!」
「丐幫仇幫主到!」
當風雨剛剛進入觀中坐到上座的時候,就聽見門口的司儀高喊著來賓的頭銜,差點把風雨給嗆了一口。
覺相方丈主持少林,德高望重;武當無真道長乃是武當派的掌門師兄、七大長老之首,地位僅次於武當掌門;丐幫幫主的仇緒則是位列武林十大年輕高手之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處事幹練,將丐幫發揚光大,短短幾年時間就已經做了不少轟動武林的大事,其俠肝義膽、急公好義更是被武林人物廣為傳誦。
風雨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幫傢伙是來祝賀崆峒派掌門大典的,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三名代表中原武林名門正派的領袖人物聯袂而來,一定有所圖謀。
想到這裡,風雨不由得望了一下同樣表現出緊張的崆峒派掌門玄成子。
「天池劍宗袁仙子到!」
就在此時,隨著司儀的報名,門口緩緩走入一位紫衣佳人,衣衫在輕風中翩翩浮動,顯得分外嬌麗。
她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池劍宗的帶劍傳人袁紫煙。
在她身後跟隨著一個翩翩少年,分明是一位濁世公子、名門子弟。由於是袁紫煙帶來的,所以既然對方不願報出名號,別人也不便上前詢問,反正在眾人看來,如此美女身邊有幾個護花使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風雨突然感到自己的頭好痛。
看來今天的典禮絕不會如此簡單,隱隱間刀光劍影、殺機四伏,早知道真的應該多帶一些兵馬前來方好。
當初自己通過打壓崑崙派來向天池劍宗挑釁,由於把攻擊的焦點集中在崑崙一派的身上,又扣上了裡通外國、圖謀不軌、與官府對抗的大帽子,方才僥倖成功。
但是天池劍宗開山立派數百年,乃是武林公認的盟主,絕不是輕易可以對付的,按道理也絕不可能乖乖的就範,對自己控制西北武林肯定不會心甘情願,自己實在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太過於掉以輕心了。
看來日後彼此之間還會有一番爭鬥,而今天恐怕就是對方反擊的第一步吧!
只是她會以什麼借口來發難,以至於顯得有如此的自信——畢竟崆峒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算她今天搞出什麼花樣來,數十萬的風雨軍還怕不能踏平區區一座崆峒山嗎?
她手裡究竟握有什麼王牌呢?
風雨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