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赤兔宛如燃燒的熊熊烈火,在天曜戰氣的包圍下,衝進火海之中。方天畫戟劃出一道銀光,將一匹被火燃燒而發瘋撞來的戰馬劈成兩半,碎肉鮮血隨之飛濺開來,落在被火燒著滾熱滾熱的通紅地面,發出難聽的「吱吱」聲音,刺鼻的臭味隨之生起。
天曜戰氣散佈到渾身左右,形成一個防禦有如像圓球般的淡淡天藍氣球。借之,我瘋狂地撞開火海裡房屋倒塌而燃燒爆出的木頭,破入一個不斷有房屋劈里啪啦的燃燒著倒下的街道。便聽到,遠處阿虎兒的營地的兵器交錯聲、士兵的吶喊與慘叫聲,和戰馬瘋狂的嘶叫聲。一切,和沖天大火,將這虎牢變著瘋狂起來。
我一路飛馳前進,望著遠處內心沖天的黑濃煙,心下焦急無比:該死的雜碎!居然在戰馬上倒滿了火油,點燃起來,借發瘋的戰馬衝擊營地。可惡!阿虎兒你***沒腦子啊,居然如此輕易讓人襲營了!
奔跑中,前面有一排燃燒的房屋擋住了去路,我冷哼一聲,策馬加速上前。
「轟」
破入一個如火海般燃燒著的房屋,赤兔數個奔躍,龐大的天曜戰氣瘋狂散發出來,所過之處,統統撞飛。又「轟」的一聲從一邊破了開來,奔到一個街面上。
眼前滿是燃燒的火紅光點,這被我天曜戰氣撞擊爆散開來的燃燒木塊。煙塵散盡,眼前視線一片清靜,空氣一片明亮:終於來到阿虎兒營地的附近了。
我辨識一下方向,策馬快速往更大火光處而去,在一個轉角處,我發現了敵人:數十丈外有一些身著紅衣身材雄壯的敵兵。他們一手持著火把,正興奮地大喊放火:將腳邊一桶火油扔出去,砸在木頭房屋裡。接著一扔火把,破敗的木頭屋子,便轟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
我心中滿是冰冷殺意,注意到他們手中的異常熟悉的巨大長戟。冷冷一,笑赤兔一躍如燦爛的龐大火焰,猛地從轉角處躍了出來,瘋狂奔去。大地在馬下飛速倒馳,手中的方天畫戟在火光下反耀著妖艷的紅光:王朝禁衛軍嗎?哼!皇甫嵩來了,還是朱俊?或者亂世梟雄,曹操。
「敵人!」數名王朝禁衛軍發出尖銳的喊聲,猛地又接著是巨大恐懼的驚叫聲,「是呂布!是呂布!」
轉眼拉進數十丈的距離,方天畫戟劃出重重揮掃下去,紅光閃過,數人被一戟攔腰掃成兩段。鮮血爆濺中,數把長戟急速地朝我刺來,寒光閃爍,凌厲的破風聲異響無比:果然是大漢最強步兵!
「可惜的是,你們遇見的是我,人中呂布!」赤兔原地一個猛地加速,化成一片瘋狂暴烈的燎原大火。朝刺來的長戟猛地撞了上去。「碰」的一聲,龐大的天曜戰氣將那數人撞飛,落進一邊燃燒起來的木屋中,轉眼慘叫著被火海吞沒。
方天畫戟順勢割過數人的腦袋,將其變成滿天鮮紅的血花和碎肉,鮮艷地散落下來。「啊啊——」數名持戟敵兵瘋狂吼叫著撲上來,歇底斯裡地大叫著長戟亂舞起來,沒有目的地,沒有準頭地,因為這是一場絕望的必死拚殺。
野蠻地撞進數把長戟組成的鐵幕之中,隨手暴烈的一揮:紅光閃爍,龐大的力量將數名敵兵連人帶戟劈數半。
碎肉和斷肢在鮮血中飛揚起來,組成一片血雨。赤兔可怕的速度超過了血雨落下的時間,在這滿天血雨中,奔躍過去,方天畫戟掄出一個大渾圓,將前面數名抵擋的敵兵變成無頭的屍體。
殺光敵兵。我縱聲大笑,野蠻地縱馬破入一個猛火燃燒的屋子,又從另一邊牆壁處破了開來,來另一個街道上。然後策馬往左側奔馳近百米,來到了阿虎兒的大營前。大營一片火海,濃濃黑煙中,傳來巨大的將士們的慘叫聲與吶喊聲,戰馬瘋狂嘶叫撞擊事物上的聲音,和房屋嘩啦倒下的聲音。
此時,我剛想進去,忽然聽到左側上百米有隱約傳來有巨大而熟悉的咆哮聲:阿虎兒?
心神一動,座下赤兔立刻奔躍起來,風馳電掣一般在街道上留下火紅的殘影,便來了聲音的來源——閱兵校場。
我的眼前到處是屍體,約有上百將士被殺了。赤兔的馬蹄踏著暗紅的鬆軟的土地,慢慢前進。我四下張望,心中疑惑:奇怪,阿虎兒呢?明明有聲音的啊。
走了約莫數十丈,靠近閱兵校場的一邊街道,離被火蔓延到而燃燒的民宅約有一丈多遠。策馬慢慢朝前,不停高聲呼喊:「阿虎兒!我是奉先!你在那裡?」
走過數具血泊中的屍體後,忽然從一左側三丈外的一民宅傳來一聲輕微的像阿虎兒的低沉聲音:「阿布∼∼∼我在這裡,受傷了……」
我聞言大驚,猛地掉過馬頭,赤兔長嘶一聲,在大地上原地兜過一個圓,留下一道如火燃燒的殘影。馬蹄踏在血泊上飛濺起的血花還未落地時,我已人馬合一,龐大的天曜戰氣猛地爆發出來,摧毀般的破開民宅燃燒的大門,進入裡面。
裡面滿是黑煙和火星,熱浪逼人,讓我看不到民宅內的情況。
怎麼沒阿虎兒呢?心下疑惑中。
驟變突生。
一股冰冷的殺氣從地下猛地爆了出來,直擊我座下赤兔的前腹!
刺客!
我一驚,電光火石間,天曜戰氣猛地加強,發出如火燃燒的聲音,湧進方天畫戟中,狠狠朝那冰冷殺氣而來的地方刺了下去!
「叮」
方天畫戟碰上了金鐵事物,發出金鐵相擊聲。我冷笑著,雙手貫注龐大的力量,瘋狂地一戟掃了下去,將赤兔馬前方圓二丈內的空間統統包裹進去,形成閃爍著妖艷紅光毀滅般的一戟!
卻在此時,異變又生!
一股龐大而冰寒的殺氣猛地在我後面爆發出來,帶著龐大的氣流,刮起無數木屑,帶著無數火光朝我衝來!
電光火石中,毀滅般的方天畫戟輕靈向下回轉,以月牙刃將刺客割成兩半。鮮血爆濺中,方天畫戟如天馬行空般不可思議的回轉過來,迎向背後衝來帶著龐大殺氣的敵人。
沉悶的一聲相拼,爆出龐大的氣流,吹動周圍的火苗剎那全部熄滅。
一片陰暗的剎那,我催著赤兔在屋裡兜出一個半園,所過之處,天曜戰氣將地上所有燃燒的木塊紛紛撞開。轉過馬頭來,赤兔奮力一躍,「轟」從一邊的牆壁破了出來,剛一落地,我人馬合一,極速衝向那背後襲擊我的人。
「愚蠢的雜碎!膽敢襲擊天下無雙的某家!死來!」
怒喝聲中,方天畫戟帶著龐大的力量,妖艷的紅光在空中一閃而過,暴烈地朝那黑影劈了下去!
「當∼∼∼」
一道漆黑的光芒閃起,擋住了我的方天畫戟,那黑影被我龐大的力量震入地面,地面頓時一片震動,震飛起一陣煙塵。煙塵飛揚中,他低喝一聲,如野獸的低吼,大地猛地一片劇烈震動。他的拳頭極速無比地擊向赤兔的下腹。
千鈞一髮的剎那,我翻下馬腹去,右拳猛地同那黑影對了一拳。
雙方借力錯開數十丈,我勒停戰馬,冷冷注視著那黑影:黑影異常高大,竟與阿虎兒的身量不相伯仲,而他更為雄壯。龐大無比的上胸如張飛一樣可怕性的股股著,他的下半身竟比胡車兒的腿部一般雄壯。好似這人有張飛的上半身,阿虎兒的身高,胡車兒的下半身,組成了這個充滿至極陽剛的男人。他的臉是一張標準威武的國字臉。在黑暗中,他的眸子閃著幽幽的光芒,好像以前見過的野獸一般,而且……是深夜的飢餓野獸。
我看著打量他數眼,縱聲大笑起來:「許諸,許仲康?」看到他的目光中劃過一道仇恨的光芒。我越發得意起來,策馬慢慢上前,聲音惡毒,「聽說,你許家讓人殺光了?呵呵,幹的好呢,如你這等刺客,還活著幹什麼?」迷醉的揮舞數下方天畫戟,聲音尖刻起來,「不知仲康兄有了『種』不?哼……如果沒有的話,只要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放一馬,起碼給你留個種,幫你養大,姓許,如何?」
許諸沒有說話,平靜到可怕的望著我。我注意到他的雙手之上戴著一副奇特的兵器,如虎形的護手,可怕的是上面全是白花花的噁心的東西:是……腦漿嗎?這噁心的雜碎!
策馬離許諸不過一丈時,我輕蔑的笑起來:「想不到名震天下的許仲康竟是一軟蛋呢。哈哈!」
我仰起頭大笑的剎那,許諸一聲怒喝,猛地一個轉身,右手帶著龐大的氣流一拳瘋狂地擊在地面!
「轟」
地面劇烈的震盪,我頓時重心一個不穩,在這極快的剎那,空氣一股冰冷的殺氣狂暴而來!
我抬起頭:許諸的拳頭閃爍著漆黑的光芒,難以辨認,他龐大而雄壯的身軀,如一個巨大的黑色魔鬼般朝我撲下。
「當、當、當」
方天畫戟擋住數拳後,猛地瘋狂揮舞起來,組成一片紅光,在這滿天血紅光芒中,許諸一拳擊在我的戟頭上,猛地張開手,
「嘩——」一片白光在他的手裡亮起,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而這一剎一拳瘋狂擊在我的前胸。一股龐大的力量瘋狂奔騰而來,因為我雙手抓著方天畫戟,沒有握韁繩,一下子被許諸龐大的力量擊飛起來。
還未落地的剎那,那個巨大的身影撲了上來。我被那龐大的力量一時搞著內息一點翻滾,還在有些不舒服時,一巨大的拳頭出現在我的胸口,下一刻,龐大力量瘋狂湧過來:我飛了起來。
倒飛數步,猛地方天畫戟往地下一插,地面一震,我定了下來。
「哼!不錯,你還有如此本事。可惜啊,對我強橫的肉體無法造成傷害的,哈哈!」說話間,我急速往許諸而去,「該我攻擊了,小子!」
方天畫戟劃出一個完美的孤線,重重劈了下去,「叮」被許諸的拳頭擋住。我大喝一聲:「滅神戟!」方天畫戟猛地瘋狂揮舞起來,還未展開來。許諸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咆哮:「猛虎!」
許諸,許仲康如發瘋的猛虎一般,右腳猛地在地上一踩,大地震動,灰塵飛揚,我站立不穩,將方天畫戟插入地面,定下來。許諸借力躍起,在半空中翻滾落下,剛猛霸絕的一拳擊在地面上,剎那時,地面瘋狂震盪起來,我們五丈內的土地「轟」的一聲,爆炸開來。滿天泥土中,我勉強地站立起來,而許諸卻雙手中用龐大的泥土組成了一片土雨,覆蓋了我上空全部的視線,朝我瘋狂傾瀉而下!
「啊——」我憤怒地咆哮起來:「死!死!死!死!統統去死!」
體內的天曜力量經過一種極度完美的運行方式,轟然一聲,燃燒起來,方天畫戟帶著龐大的力量瘋狂揮舞起來,迎向土雨之間的許諸:給我毀滅吧!
「轟」
暴烈的方天畫戟擊破許諸的土雨,一戟劈在許諸的前胸,而許諸受傷欺近,剛猛至大的一拳擊在我的前胸。
我退了數十步,而許諸在半空中噴出一口血,如大鳥般在地面上數個跳躍,隱入黑暗之中,此時方傳來他的說的第一句話:「呂布,家恨之仇,今生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我呼一口氣,翻滾的內息平靜下來,冷冷喊道:「沒今生了,今日某家便殺了你!」赤兔極通靈性地奔到我的面前,我一下翻身上馬,朝著許諸的方向飛馳追了過去。心中殺機暴起:果然是天下無雙的勇士,「虎癡」許諸。戰氣可以隨心所欲的踏破大地,借之形成土雨中的必殺一擊。實在容這廝不得!
策馬狂奔過去,重新破入燃燒的木屋之中,落在一街道上,朝著許諸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左右兩邊燃燒的長街上奔跑了數百米,遇見一股上百個敵人。二話不說,縱馬進去方天畫戟劈開一人,鮮血爆濺中,敵兵的憤怒吶喊中,方天畫戟霸道地揮舞起來,連殺數十人。我縱聲大笑,赤兔也興奮地嘶叫撞擊起來:絕對的力量,將所有統統毀滅吧。
此時,一柄長矛如閃電一樣,奮力刺向我的前胸,澎湃的厲風迎面而來,左右四周也有數十把長矛刺了過來。
我怒喝一聲:「滅神戟!」
「噗」
將一敵兵劈成兩半,鮮血飛濺中,赤兔如破開了空間一樣,將一人撞飛數十丈,方天畫戟瘋狂地揮舞起來:霸絕的一戟,劈斷那長矛,劃出一個渾圓劈死眼前的數人,衝進人群中瘋狂殺戮起來,鮮血斷肢滿天飛揚,散落在附近的燃燒的建設物上,頓時一片焦味。
餘下數十名敵兵驚慌地大叫起來,慌不擇路掉頭就往回逃。我還沒冷笑一聲,又一根長矛從背後刺了過來。輕易地赤兔加速躲開這一擊,原地兜出個圓來,在那刺我的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左手如閃電般探出,抓住他的咽喉,提了起來。
這是一名年輕的將領,下巴剛剛長出毛茸茸的細毛來,一張頗為白的圓臉因為咽喉被抓住,難以呼吸,變成醬紫色。
「叫什麼?告訴我,你們的統帥是誰?」說話的時候,我放鬆了手指的力量,他雙手抓著我的左手,極力呼吸了數下,我不耐煩道:「快說,不然殺了你!」
那人盯了我一眼,目光怨恨而憤怒,口中吐出倔強的聲音:「做夢!」
我眼中利光閃過,將他扔起,隨手一戟,割下了他的腦袋。血雨中,在一路燃燒的長街上策馬朝許諸飛馳而去。
虎牢南城頭。
有兩人望著四處的大火的虎牢,一人大笑道:「古有田單之火牛計,今有孟德之火馬計。千古之後,孟德也當稱得是兵法大家了。」
另一人緊皺眉頭,望著四處燃燒的虎牢關內,語氣沉重道:「本將總覺著有些極為的錯誤的地方,公偉兄相比你也明白呂布那小賊的武勇吧,真是『人中呂布』。」
火光照耀下,兩人正是朱俊,曹操。
朱俊哈哈大笑道:「孟德,你怕什麼,你有許諸、夏侯那麼多猛將,還用怕那呂布,怕是那呂布早已葬身火海了,哈哈!」
「老匹夫,哼!」
在曹操、朱俊兩人驚駭的目光中,我策著赤兔,慢慢走了過來。
「看看某家戟下的人頭吧,呵呵,曹操,可認識否?」
曹操一見,滿色通紅起來,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他瘋狂的吼道:「子廉!你這豎子竟殺了他!我容你不得!」說話間,曹操在腰間撥出一劍來,頓時一股白光沖天而起,照亮了城頭上。我凝神望去,那是把精美的長劍,七尺之長,劍身瑩白,劍身左右各有兩個隸字,合起來便是倚天。
傳說中的倚天劍嗎?我望著面容瘋狂舉劍衝來的曹操,一絲微笑在嘴角慢慢散了開來:倚天一出,誰與爭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