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紅光中,那個如狂獅般的男人發出一聲巨大的暴吼,一股狂暴的氣流迎面而來。我微微一笑,渾身水藍色的戰氣將其擋住,漸漸化解,蕩漾於風中。方天畫戟一用力,狠狠將那男人震飛而去。那如狂獅般的男人在半空中,一個翻轉,滿臉濃毛隨風飄動,蓋住了他的臉,落去我數丈前的地方,
亂軍之中,所有的黃巾戰士紛紛避開了我們,擠出一個空曠的地來。
那人此時低著頭,看著地面。我望去見那人身高有八尺左右,身軀雄壯,比阿虎兒小了一號而已,滿臉的濃毛如頭發一般長,隨風擺搖中,如長了一個獅子頭一般。
我注意到,他的赤裸的兩只胳膊左右上各有一個如太極的圖形。比張寶旋轉如水般的不同,那是在熊熊燃燒的太極,燃燒著發出渾黃色的光芒,漸漸流向他的手臂,使著他的手臂微微發著微微的黃光。順著他的手臂望去,我看到了他的手中的那把暗紅色長刀:刀如武士刀形,偏長而優美,刀身有著如水紋一樣的花紋,在如流水一般而流動,散發著清清的微紅光芒。
那人此時,抬起頭來,一雙熾熱眸子中的目光掃過我的臉,我感覺臉上一涼,仿佛被野獸盯住了一般。
“某家張梁,黃巾天軍人公將軍,小兒便是你殺了我兄長張寶?”說話的時候,張梁那雙熾熱的眸子死死盯著我,手中那把血紅長刀地發出輕微顫抖聲。
我左手緊拉著韁繩,控制戰馬在他氣勢之下而產生的不安,口中吐出輕蔑的聲音:“張寶?那個‘桀桀’怪笑的傻瓜嗎?很不幸,他遇上了我,被我干掉了。”
我的話一出口,張梁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聲音狂暴而怨恨。他的渾身猛地暴發出狂暴氣勢,帶動著周圍的氣流一片激蕩,低吼聲中,張梁微一彎腰,數個輕跳躍,來到我一丈之內。又踏著種剛猛的步伐,如咆哮的狂獅朝我迎面跳躍撲來。
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雙手緊握著方天畫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燦爛的紅光,水藍色的戰氣將前方八尺統統包裹進來,死死壓住。
“當”的一聲,張梁在地上一頓,高高躍過我的馬頭,手中那暗紅長刀高舉過頂,隨著他一聲憤怒的咆哮,一道紅光朝我瘋狂劈下!
“哼”
從鼻子擠出個不屑的聲音,方天畫戟朝上瘋狂揮舞起來,閃出數百道戟影,組成一張血紅的巨網,包向張梁。
“叮”
不可思議地,張梁的暗紅長刀在我的數百道殘影中,擊到了方天畫戟之上,居然借此飛翔起來,如一只大鳥在半空一個翻身,向數丈外飛去。
我心內猛地冒出一把邪火,縱馬趕了上去,方天畫戟被雙手高高舉起,准備劈出霸裂的一戟,眼中滿是瘋狂的凶意:你們這些張家的雜碎!就知道用妖術來飛來飛去,媽的,殺光你們!
縱馬上前,手中方天畫戟如閃電一般,剛猛霸裂地刺往半空的張梁,所過的空氣一片模糊,似乎因為我這力量,而熊熊燃起。
半空中張梁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他的手臂左右燃燒的渾黃太極在一剎那暴出一片燦爛的黃光,他雙手緊握著暗紅長刀朝方天畫戟重重劈下,暗紅的光芒如櫻花一般,絢爛而剎那。
“當~~~~”
方天畫戟和那暗紅長刀交錯,發出巨大的聲音,狂暴的氣流從我頭頂而散。漫天光芒中,我看見那張梁倒飛過去,落在三丈遠的地上,虎口不斷流著鮮血,一點點滴了下去,落在黃土之上。
我策馬慢慢上前,方天畫戟隨著戰馬上下輕微抖動,閃爍著妖艷的紅光。離張梁二丈的時候,我勒停戰馬,冷冷道:“為何你可以擋住我如此龐大力量的兩戟?難道你那兄長張角為你做了妖法?”
張梁看了我一眼,眸子越發熾熱而凶狠起來,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聲音如狂獅一般低吼起來:“此乃狂獅之力,愚蠢的人哪,是你無法明白的強大力量,呵呵……”
看著張梁發出如狂獅低吼般的笑聲,和那狂妄的語言,我心裡對他產生對如張寶一樣莫名而來的厭惡感,恨不得立刻殺了他。真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我抖動方天畫戟,蕩出一片紅光,輕蔑笑道:“我無法明白的強大力量?哼!那為何被我震飛?爆開虎口?愚蠢?你們這些妖道才真正自欺欺人的愚蠢!”
張梁聞言,眼中劃過一道怨毒的目光,猛地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吼:“去死,你這小兒!”怒吼中,幾個疾步,朝我凶狠而撲來,雙手中的暗紅長刀劃出一道孤圓,在空中劃出一道燦爛的暗紅路線,朝我而急速而至。我縱馬上前,手中方天畫戟狠狠地朝其掃去,龐大的力量將周圍的空氣掃著一片模糊,發出“嘩嘩”的聲音。
卻在此時,一雙銀白色的光芒插入我和張梁之中,隨而爆起一片銀光,擋住了我的方天畫戟,張梁倒飛而去。在因數人龐大力量相拼而產生的巨大氣流中,銀光燦爛地劃向半空中的張梁,隨後爆出阿虎兒如惡熊般的咆哮:“狗賊,跟你阿虎兒大爺樂樂。”
“當!”
張梁被阿虎兒擋住阿虎兒的重重一擊,但巨大的力量將其生生從半空中劈飛起來。阿虎兒縱聲大笑“好玩!好玩!”笑聲中,阿虎兒瘋狂地跳躍起來,手中的惡熊雙刀揮舞著如風車一般,左一刀,右一刀,將張梁如球一樣瘋狂地劈上去,天空盡是惡熊雙刀的燦爛銀光。
遠處的黃巾戰士嗷叫著,奔跑過來欲救他們的統帥,而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閃過,鮮血暴濺,腦袋紛紛飛起。那是阿虎兒的跟班胡車兒的傑作,胡車兒從跟了阿虎兒後,完全地發揮出他天賦的腳力,龐大的一個漢子,居然成了一名刺客。
見統帥危急,無數如潮水一般黃巾賊瘋狂地湧了上來。我冷酷一笑,縱馬上前,方天畫戟閃爍出嗜血的光芒,開始它又一場殺戮。
在張梁同我大戰時,我軍順利擊破了黃巾軍的前部,再擊破包圍丁原部的黃巾賊,便可匯合。
縱馬撞飛數人,方天畫戟如閃電般狠狠挑飛十多人,無數的鮮血飛濺到我的身上,雖然被外放的戰氣所化解,所震開。但是戰氣過不了獸面甲,因此獸面甲銀白精美的熊頭成了血紅的熊頭,好生讓我難受。
“哈哈,惡熊之舞”身後傳來阿虎兒巨大而又興奮的咆哮,緊接著傳來那種因為極速而破風的聲音。我微微一笑,阿虎兒又玩出了他的絕招。
一聲慘叫,一個人飛過我的上空,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的左側,狂暴地撞飛我身前的數個黃巾戰士,撲向一丈外要落地的那個身影。
野蠻地,凶暴地,那個巨大的身影也是阿虎兒繼續撞飛數十人,銀光閃爍中,血肉飛濺中。阿虎兒靠近了那掉下的人也是張梁。巨大的聲音隨之響起,“好家伙,居然死不放刀啊!好硬的胳膊嘛,吃了我‘惡熊之舞’一刀,還沒斷掉?”
“啊!再來個惡熊十字斬!”
我剛縱馬上去,阿虎兒又爆發出他的一招絕招。兩道巨大的銀光,一左一右割過張梁的右手臂,“滋滋”的難聽聲音中,張梁右手臂暴出的黃光中,兩道銀光在胳膊中間匯合,一旋轉,一絞。張梁的慘叫聲中,那胳膊帶暗紅長刀飛了起來,阿虎兒便狠狠在張梁腦袋上踩了一腳,躍了上去,抓住那斷掉鮮血飛濺的胳膊。
落下來時,不知阿虎兒是無意或是故意,他那巨大的屁股就這樣生生砸上了張梁的腦袋。
“轟”的一聲,張梁的腦袋便那可怕的阿虎兒大屁股砸入土中,不時發出一、兩聲微弱的哀叫。
又狠狠地在張梁肚子裡踩了一腳,阿虎兒站起來,將惡熊雙刀插入屁股的帶子裡。拿著那把暗紅長刀狠狠向前一掃,將奔過來的數名黃巾戰士攔腰掃斷,又高舉在頭,閃電般劈開數人。
漫天血雨中,阿虎兒縱聲大笑起來:“好刀哇!好刀,便叫血熊吧,哈哈!”
我來到張梁一丈之內,方天畫戟劃出一道血紅的半圓,刺向那地上的張梁。受了阿虎兒如“強暴”般的蹂躪,張梁竟還未死去,生命力當真恐怖。
當方天畫戟離張梁的腦袋只有三尺時,不可思議地,玄妙之極地,張梁的腦袋上空三尺,出現一個約莫一尺左右的渾黃太極圖符,蕩漾著清清的黃光,彈開了我重重而下的方天畫戟。
我覺著這一戟如劈在空無的空氣上中,又似乎劈在極硬的事物之上。正在疑惑什麼,卻見周圍的無數黃巾戰士發出震天的歡叫聲。
“大賢良師!大賢良師!天公大將軍!天公大將軍!”
在黃巾軍數十萬人狂熱巨大的聲潮中,我仰頭望去,卻見天空漂浮著一個人。
那人是我從異人後最讓我震驚的人,他就這樣漂浮在天空約莫二十丈處。他身著這一身黃袍,黃袍的前衣是一如太極的巨大圖形,後面是一如八卦的巨大圖形。我遠遠望去,發現那人一臉瘦黃,沒有塗任何事物,他的頭發四處凌亂隨風飄動,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卻清楚地知道,那人便是張角。除了他?還有誰有如此浩然強大無比的氣勢,一如天地的威勢。
“哈哈,你們這些愚蠢的人!愚蠢的人統統該死,我大哥來了,我大哥來了。”
馬頭下數尺的張梁,爬到數十丈外,瘋狂地跳躍著咒罵我們,一只良好的左手臂不時指著我,阿虎兒。鮮血因為劇烈的跳動而從他的斷臂傷口上流了出來,他卻渾然不知,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我回頭張望,發現我們的戰士都停止了殺戮,看著天空中的張角,我剛要命令時。阿虎兒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朝張梁獰笑奔來,口中怒道:“阿虎兒爺爺來了,小狗賊,敢罵你阿虎兒爺爺?”
阿虎兒手中的暗紅長刀,在半空留下一道暗紅的殘影,重重劈向張梁的頭頸。
如水波蕩漾般,張梁前面四尺左右個半空地,徒地,在空氣衍生出一個渾圓約一尺的黃色太極。緩慢地旋轉著,散發著微微的黃光。阿虎兒的長刀劈上去,陷入數寸左右,便被什麼事物彈飛開來。
我此時急忙抬頭,發現張角剛結束一種奇特的手勢,而一低頭,那渾黃太極便消失了。心中冷道:“果然是你這妖道搞的鬼。”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愚蠢的人哪,在我兄上‘渾黃八卦’之下,還可殺我?哈哈,哈哈……”
“噗”的一聲,鮮血從張梁地左脖邊暴濺出來,鮮血四濺中,露出一張英武而憨厚的臉來,正是那胡車兒。胡車兒輕輕撥出那把巨大的手戟,張梁的頭便掉下來,胡車兒回頭對阿虎兒憨厚一笑:“老大,我干掉他了。
天空中的張角,猛地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哀叫,他羅嗦著,羅嗦著,發出一聲連天地也要恐懼的哀嗷:
“你們,你們……統統要死……統統要死…….要死…….”
此時,時至午後,而天空剎那時為之一暗,猛地間,變幻起來,風起雲湧。無數,無數的黑雲,瘋狂地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幻出來,集聚起來,漸漸地變幻成黃色,漸漸地化成一個完美,渾圓,極黃的,太極。
張角的悲傷痛苦聲中,數十萬黃巾賊在一剎那,瘋狂吼叫起來,變成了真正的無堅不摧的黃巾怒潮。開始瘋狂對著離會合還有數百米的我們兩支軍隊,開始瘋狂地沖擊,沖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