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陽光明亮而有些炎熱,青草微長的原野上,有數千人在向前奔跑著。大地微微的顫抖著,嚇著所到之處的山野上不時躍出不少動物,四處散跑。
“那丁原搞什麼鬼,居然讓我們這五千後勤步兵去救援他那二萬騎兵,媽的,打不過就跑啊。”
我狠狠瞪了那個老發嘮叨的阿虎兒一眼,回頭望著五千‘陷陣營’戰士。
經過數刻的急行軍,前進約莫百裡,將士們的臉上都流出了微微的細汗,眼中也流露出一絲絲的疲憊。
“該死的,都快夏天了,這樣下去,全軍都***要被累死的!”我咒罵著,勒停戰馬,揚起左手來,喝令左右:“停下,停下,全軍休息!全軍休息。”命令傳下去,數千戰士發出一陣歡呼,馬上一個個原地坐了下來,拿起水袋,一個個仰起脖子灌了起來,發出“咕嚕咕嚕”的喝水聲。
那丁原派來的數十騎士連忙策馬來到我馬前,沖我急道:“大人,將軍被黃巾賊包圍,還請你快速增援啊。”我瞪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哼!我們是步兵,不是鳥的騎兵。我們只兩條腿走的,不是四條腿奔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軍隊都這樣了,休息,等派出的斥候回來了再說。”
一邊的阿虎兒策馬過來,朝著那些騎士,哼哼問道:“媽的,那對方統帥是誰啊?厲害不?會做妖法不?”那騎士目光中流露一絲恐懼,回道:“是一個高大的人,他拿著一把長長的怪刀,許多兄弟被一刀兩斷,好不淒慘,妖法便沒有看見。”阿虎兒哈哈大笑,對著我奇道:“阿布,居然還有個玩刀的家伙在呢,不多說廢話,交給我阿虎兒就是了,好久沒遇見玩刀的高手了,哼哼,看我阿虎兒的‘惡熊之舞’。”
我翻身下馬,躺在地上,閉上眼睛休息起來,口中說道:“還說***廢話啊,快休息吧,把一千戰士押運物資,我們只有四千人了,要沖殺進數十萬大軍中靠我們這些強者啊,阿虎兒。”
阿虎兒得意道:“怕什麼,有我阿虎兒在,來個百萬我也可以救出人來,是不?車兒兄弟。”一邊跟在阿虎兒身邊的胡車兒馬上連連點頭應道,把阿虎兒誇著世間少有的強者。
我也不理他們了,躺在滿是青草香味的草地上,舒服地呼吸起來:毛城一戰後,我還沒睡過一好覺,不是安排軍隊遷徙人口,要不就是和那丁原瘋狂地出軍,媽的,在玩閃電戰嗎
想著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急促的馬蹄聲響。我睜開眼睛,看到前方急速奔來數騎。我挺起身來,那數騎奔到我前面,滿臉汗水,眼神驚慌,正是我派出的斥候。
那數斥候翻下馬來,連滾帶跑地來到我身前,沖我大呼:“將軍,前方四十裡處發現黃巾賊,賊數達到三十萬之巨,丁驃騎被重軍包圍,在左右死死來回沖殺。”
“什麼!”一個激靈,我站了起來,全身暴出可怕的殺氣,一把抓起那斥候,提了起來,口中怒道:“你有沒看錯,三十萬?他娘的,張角不過四十萬狗賊而已!”那斥候被我死死提著殺氣壓著,呼吸困難地說不出話來。一邊的阿虎兒連忙把他奪了下來,對我笑道:“阿布,急什麼啊,不就三十萬狗賊而已啊。”我哼的一聲,命令左右傳令全軍:准備出發。
我朝疾步坐騎走去,口中怒道:“你懂什麼?三十萬大軍,***可以毀滅大漢了,媽的,大漢總兵力不過四、五十萬人而已,還分布在全國各地。媽的,張角哪來的糧食呢?”
阿虎兒嘿嘿笑著,跑著跟上我,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怕什麼?看我的,我阿虎兒一人殺一萬,殺三十次,都殺光了。”我側頭看著阿虎兒,認真說道:“哦,那你等下殺個一萬人來哦,要是殺不到,哼哼……”
阿虎兒哎呀一聲大叫,拍拍自己的額頭,故意茫然地說道:“啊?我剛才說什麼了?哎呀,剛剛睡醒,腦子有些混亂,阿布啊,我說了什麼,可不要當真哦。”說著,又哎呀一聲,連道肚子痛,一溜煙跑了。
我搖搖頭,看著那混蛋跑路,翻身上馬,率領休息好的四千‘陷陣營’戰士,開始行軍。
經過半個時辰的慢行軍,我軍來到了一個高坡之上,遠處傳來震天的喊殺聲,看來戰場就在前面。
停止全軍的前進,我和數將策馬躍上一個高坡,頓時被眼前龐大壯觀的景象所驚呆了:遠處的平原上有如潮水一樣的人群,將前面近裡地方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如黃色的怒潮一樣,拼死沖擊著中間的紅色人潮,那是我們的並州軍。
阿虎兒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這也太龐大了吧,竟然有這麼多人。天呢,我阿虎兒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軍隊,天呢,昆侖神在上。”
我哼的一聲,掉過馬頭來,往下坡奔去,來到全軍前。
提起方天畫戟舉向天空,暗紅色的方天畫戟在陽光下閃爍著妖艷的紅光。我對著全軍,用上戰氣,大力咆哮道:“全軍組成三角錐軍形,擊破前面的黃巾賊,救援出丁原所部,沖殺重圍往廣平而去。”接著,我策馬在全軍前來回奔馳,口中大喝:“陷陣!陷陣!”
四千戰士齊聲激動地發出巨大的喊聲:陷陣!陷陣!最強步兵!最強步兵!
我掉過馬頭,一馬當先地奔了上去,從上高坡經過阿虎兒馬邊時,冷冷道:“該進攻了,伙計,殺吧。”阿虎兒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一夾戰馬,在那戰馬的嘶叫聲中,緊緊跟在我後面,胡車兒低吼地步行地跟在阿虎兒後面,手中的短戟輕靈地飛舞起來.
我體內的微微流動的戰氣開始瘋狂奔騰起來,如一股股狂暴的熱流從全身各處衍生出來,在體內各處瘋狂沸燃燒,我從未覺著有如此強大的感覺,仿佛我可以一拳轟暴數百人一般。
如潮水一般的黃巾賊見到一支軍隊瘋狂從高坡而下,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居然沒有任何號角的傳令,便分成一小半人,瘋狂朝我們而來。如一股潮水分成了兩半,一小半朝我們而來,另一大半繼續攻擊被包圍的丁原。
近了,近了,我看到了前面那些黃巾賊臉上細微流動的黃光,和那額頭個個的八卦圖形,也發現他們身上的輕甲,手中寒光閃爍的兵器。我心下怒道:媽的,連裝備也有了,這張角的主力真***牛!
方天畫戟揮舞出一道霸裂的紅影,將前面數十人劈飛過去,鮮血碎肉瘋狂飛濺中,我沖進了潮水黃巾賊中。
龐大無比的力量盡數貫注到方天畫戟之中,瘋狂地、沒有目標地亂舞起來,斷肢飛肉四處暴飛,天空如下血雨一般。這是因為人太多了,一戟可以劈中數十個。
如雨一般的血水淋到我的全身,但我無法躲開了:媽的人太多,太多了。
方天畫戟瘋狂起揮舞開了,在滿天血雨中,一點一點朝中間突擊。狠狠地劈開一戰士的腦袋,紅白腦漿飛濺時,方天畫戟變成一道燦爛的紅光,暴烈地劈飛他左邊的數人。我縱馬狠狠踩在屍體之上,朝前而瘋狂而進。身後阿虎兒巨大而興奮的咆哮聲不斷響起,胡車兒那短戟特有的旋轉聲也不時響起。身邊的呂虎手中的彎刀揮舞著如閃電一般,縱馬,重重劈下,將人一刀兩斷,鮮血暴濺。
殺戮在這人潮中,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我體內的戰氣瘋狂奔騰起來朝皮膚而去。漸漸地、微微地,帶著一種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快感,沖破了我的表面皮膚,漸漸地散了出來,在我渾身邊形成淡淡水藍色的氣霧,我終於外放了戰氣。
“哈哈哈哈!”我縱馬前進瘋狂大笑,方天畫戟瘋狂地揮劈起來,左右左右,如一道燦爛而巨大的紅光,將左右前方的數百人盡數挑飛,劈死,劈開。如暴雨般的血水飛濺而來,在我身前的水藍氣霧上停了下來,繼而被彈開,紛紛如水珠一樣滴落在地上,美麗非凡。
縱馬繼續前進,方天畫戟將前面數人劈飛後,我覺著身前一片清淨:所有的黃巾戰士拼命在人群中擠壓著,想躲開這邊我這個瘋狂的殺神。
我輕蔑一笑,回頭望去,發現阿虎兒棄了戰馬,在左右瘋狂地揮舞惡熊之刀,無數鮮血、碎肉噴在他的暴熊甲之上,流到他赤裸著手臂上漸漸化為血紅的氣,慢慢消失,胡車兒的短戟輕靈地割開一個個黃巾賊的脖子,如一只輕靈的豹子一樣在人群中左右奔跑。再看‘陷陣營’,四千戰士以我、阿虎兒、八十飛熊親衛為錐尖重重破入了如潮水一般的黃巾賊中戰士,跟在我們後面數十丈,一步步地沖殺而來。再回頭望去,丁原所部見到了援軍,士氣大振,也在瘋狂來回沖殺那股大的黃巾潮水,想同我軍匯合。
我哈哈一笑,回頭大聲吼道:“將士們,殺啊!和將軍大人的部隊會聚在一起!殺光黃巾賊。”說著,也不回頭,方天畫戟自然而然地劃出道優美的孤線,劈向馬前一個被人群擠過來的黃巾戰士。
“當”的一聲,前面有人擋住了我的方天畫戟,我微微一驚:在我龐大的肉體神力和高級‘氣’和方天畫戟的神利之下,有人卻可擋住我的一擊,此人可為天下五十之內的高手了。
此時,耳後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一件兵器帶著如狂潮般的風聲,冰冷狂暴的殺氣,朝我瘋狂而來。
我回過頭,一隨手方天畫戟迎了上去。
“當”一聲巨大的兵器相碰聲,暴出紅色的燦爛光點,兵器相抵的燦爛紅光中,露出一張臉來:滿臉濃毛在風中急速飄蕩,一雙熾熱充滿戰意的眸子憤怒地看著我,如只憤怒咆哮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