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五集 董卓之亂 第十五章 反手刀
    洛陽溫德殿。

    董卓聽著李儒給他念的戰報,俱是戰場失利。北邊牛輔軍敗績,僅餘數名將領存活,其餘全被國仕斬殺俘虜,其先鋒郭太又在蠢蠢欲動,輔設浮橋,整治渡口,搜集渡船,在黃河南岸已經發現不少國仕派到南岸來搜集情報的細作,其觸角竟已擴展到洛陽外圍,可恨之極。

    山東聯軍自劉關張三兄弟打敗呂布之後,士氣大振,每日每夜輪流攻打虎牢關,其中尤以孫堅部最為勇猛,每次攻打俱有斬獲,重創守軍。虎牢關守將告急文書一天數十封,催發援兵,否則虎牢關芨芨可危,幾欲易手。

    董卓不住怒喝,呂布在一旁羞愧難當,平日自誇天下無敵,誰知竟被劉關張三兄弟聯手擊敗,雖然敗的十分光榮,可在這天下第一猛將的心中,仍然深以為恥。

    李儒念完戰報,合上帛書,問道:「丞相,我軍現在戰局不利,該當如何是好?」

    董卓怒喝道:「調集兵力,全力援救虎牢關,若兵力不夠,給我徵集民夫,與山東聯軍決一死戰。」

    李儒阻道:「丞相,奉先新敗,兵無戰心,如此倉促而戰,非取勝之道。」

    董卓反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該當如何?」

    李儒道:「莫若捨棄洛陽,遷都長安,以應童謠。」

    呂布上前道:「義父,洛陽天下都會,焉能隨便捨棄。孩兒倒有一計。」

    董卓凶眉一挑,道:「奉先我兒亦要獻計,不妨說來聽聽。」

    呂布道:「山東聯軍中唯孫堅部最為勇猛,且為聯軍之先鋒,若能將此人籠絡,不僅可以去一大敵,削弱聯軍力量,亦能使其反戈一擊,掃蕩聯軍。」

    董卓聞言,興趣大增,問道:「奉先我兒,你用何計可將孫堅籠絡?」

    呂布道:「我聽說孫堅有一子名策,剛及加冠,為孫堅所愛。莫若將丞相之女許配給孫策,二強聯姻,則孫堅必為丞相所用。」

    董卓一聽,躊躇不已,煩悶道:「將我愛女許配孫策,原無不可,只是倘若孫堅不應,空惹天下英雄恥笑。」

    呂布道:「孫堅目前不過區區一長沙太守,若義父許他加官進爵,厚加犒賞,孫堅定難推辭。」

    董卓主意不定,瞧向李儒,李儒裝作沒有看見。

    董卓問道:「你意下此事妥否?」

    李儒笑道:「也許可以成吧,誰又能知道呢?」

    董卓見李儒言不由衷,又無他法,只得先從此計,便派李肅為說客,前去孫堅部提親。

    李儒又請董卓發兵救援虎牢關,董卓便派部將趙岑領兵一萬前去救援。

    上郡城下,馬超軍營。

    馬超錦袍銀鎧,雙眼陰沉,恨道:「那國仕這三日來只是高掛免戰牌,不與我軍廝殺,可恨城中那高順賊人亦不肯出城與我軍廝殺,若再這樣消耗下去,我西涼軍再加新招降的三萬餘人馬,糧草可不夠五日支撐了。」

    正說之間,忽見馬鐵滿身血污,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哭道:「大哥,不好了,我軍軍糧被國仕那狗賊搶了,搶不動的,嗚嗚嗚,那狗賊一把火全燒了,嗚嗚嗚,大哥,我手下三千弟兄被那狗賊一個不剩全殺了呀。嗚嗚嗚。全殺了呀,嗚嗚嗚」。

    馬超聞言,怒發迭起,指天大罵道:「國仕你這狗賊,有本事與我單挑,做這等無恥齷齪之事。」

    馬岱勸道:「大哥,事到如今,急惱無計於事,我等需急尋對策方是。」

    馬超怒道:「功高莫過於救主,計毒莫過於劫糧。若士卒知道我軍無糧,不嘩變便已是萬幸。國仕,你好毒啊。你此計成功,不出三日,便可使我五萬大軍散去大半啊。」

    馬岱眉頭緊皺,馬鐵只是哭泣。

    馬超煩躁不已,不住怒罵,正急躁間,忽聞外面一陣喧嘩。

    馬超等人以為士兵嘩變,急持刀劍奔同帳外。

    方一出帳,只見外面一名比之馬鐵傷勢更要嚴重的壯漢,大踏步而來,口中大呼:「少爺快出來,龐德有要事稟報。」

    馬超等人見狀,大驚,忙上前相認。

    龐德一見馬超,不由縱聲大哭道:「少爺,老爺被韓遂那狗賊偷襲,身負重傷,亡命於白馬羌部落。老爺要你速速收兵,回去護駕。」

    馬超眾人一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馬超問道:「父親不是一直由你保護麼,而且父親一直防備韓遂,為何又著了他的陷害?」

    龐德罵道:「韓遂那老三八隻會耍陰謀詭計,他先讓與我交情很深的人來與我飲酒做樂,而後派重兵圍住老爺的官阺,將老爺擊成重傷。老爺拚命衝出包圍,奔回老祖母白馬羌落部。只是女著們全部被害。」

    馬超聞言,急道:「母親大人可安康否?」

    龐德悲憤搖頭,

    馬氏兄弟大哭失聲,馬雲祿聽到中宮營哭聲一片,便上前問記,當得知父親重傷,母親被害時,亦是痛哭失聲。

    龐德見馬氏兄弟只是痛哭,便道:「少爺,老爺之命是否執行?」

    馬超紅著眼睛,道:「我若此時退兵,國仕只需一個衝鋒,便可將我們擊敗打垮,我們沒有士兵,又怎麼將深受包圍的父親大人救出來?」

    龐德急道:「少爺,老爺立等回報。可延誤不得!」

    馬超正欲答應,門外忽傳國仕前來探訪少爺。

    諸人大驚,爾後面露殺氣,馬超沖馬岱一使眼色,馬岱明白,自領五十刀斧手藏於帳篷後面。

    馬超冷聲道:「傳令,請國仕赴席。」

    國仕僅帶了顏良一人隨行,其餘猛將俱都留守大營,靜待攻擊命令。

    國仕早就得知馬騰被韓遂襲擊,被迫逃出金城,亡命羌部,這全仰仗忠利商社的飛鷹傳書,僅延遲了二個時辰,國仕便全然知曉金城動向。國仕遂與眾謀士當機立斷,改變原先所定戰略,改剷除馬家為扶持馬家,馬家與韓遂爭伐,如此一來,國仕便可全付身心應對董卓,與董卓戰事一畢,馬、韓兩家最差也是兩敗俱傷,而國仕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是同歸於盡,如此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席捲涼州全境。

    因此事重大,國仕決定親身赴險,說服馬超退兵,專心與韓遂廝殺,眾武將皆不允,欲親隨而去。

    唯田豐、程昱二人笑勸眾位武將,國仕雖處刀戟叢中,卻安如泰山,不必心憂。

    國仕亦安撫住眾武將,眾武將依然不允,國仕只好帶了顏良同走一遭馬超軍營。國仕帶顏良亦是為提升顏良能力,現在的幾個萬人將皆是文武雙全,唯顏良只知揮刀,國仕心憂,遂帶顏良出使。

    國仕內心也極欲見馬超一面,看看讓趙蓉兒為之心折的美男子到底有多少斤兩。

    國仕與顏良騎馬肅立於馬超軍營東門,忽聽得軍營中號角齊鳴,緊接著,營門大開,西涼勁卒一擁而出,氣勢駭人。

    顏良深恐主公遭害,震刀大喝,聲震四野,西涼兵氣勢為之一窒,前奔之勢立遏,再聽得一陣鼓響,西涼兵便兵分兩隊,讓出中間道路,兩隊長槍相交,如同拱門長廊一般,直入軍營之中。

    國仕一見如此陣勢,不屑之色形於臉上。他斜眼看了看顏良,見他如臨大敵,雙手握刀,手上青筋暴露。

    國仕輕撫顏良後背,顏良逐漸放鬆,卻不肯松刀,遂一同下馬,直入槍廊之中。槍廊之後便是刀陣,把把利刃懸頭而立,森森殺氣直刺激得人汗毛倒立。

    國仕大笑道:想不到國某人好意來此,竟受如此隆禮相迎,當真叫人意外。

    說畢,一抽寶劍悲秋,只聽得一聲龍吟,一泓白光便往上撩去,當先的兩把利刃應勢而斷,國仕更不留手,劍氣吞吐,又猛力向前一揮,一條宛若游龍的劍芒電射而出,游龍在兩刀相交處掠過,只聽得嗆啷啷一片碎響,刀陣的刀尖俱被劍芒劃斷,掉了一地,原先的彎刀變成了直刀。

    兩旁的西涼兵均是喉頭發緊,側眼而視,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這劍芒若是射向脖頸,焉有命在?

    劍芒依舊銳嘯向前電射,到得一頂大帳篷跟前,只見一名英俊無比的少年將軍抽出寶劍隨手一擊,正中劍芒,那劍芒好似哀鳴一般,四下消散,消於無形。

    那少年冷哼一聲,還劍入鞘,姿態優雅之極。

    四周的西涼兵縱聲歡呼,好似忘了國仕剛剛削斷他們的兵器。

    國仕見狀,暗道:此必是馬超無疑。亦還劍入鞘,抱拳笑道:馬將軍,得罪了。因我不喜被人威脅,忍不住出手,勿怪勿怪。

    馬超亦一抱拳,面色如鐵,冷道:無妨,這種小陣仗原也嚇不住大英雄。帳中敘話。說畢,將身一側,請國仕入帳。

    國仕哈哈一笑,一振衣袖,信步入內。

    顏良亦入得帳中,忽聽得帳篷四周錯亂的呼吸之聲,手下一緊,遂低咳一聲。

    國仕自然明曉,不以為然,自在客位跽坐。

    顏良隨侍身後,緊握刀柄,額頭已有細密汗珠沁出,他縱不惜一死,奈何主公萬金之軀又豈能有絲毫損傷。

    馬超橫眉冷對,冷道:不知無雙公到此,意欲何為?若是戲弄於我,好教你知道我的手段。

    國仕倒不客套,直入主題:仕到孟起營中,特為救孟起全家性命耳!

    馬超冷笑道:你我現為敵手,你能有如此好心?更何況我馬家世代公侯,能有何滅門之禍,休要危言聳聽。

    國仕笑道:孟起大誤矣。我等俱受董卓老賊陷害,致使刀劍相向。公在涼州,我在并州,原本是涇渭兩地,何來仇隙?

    馬超冷道:原本無仇,現已生仇。你縱舌綻蓮花,焉能掩此?

    國仕點頭笑道:孟起何必在此與我逞口舌之利,我原本誠意來此助你,孟起定要與我糾纏此等細枝末節麼?難道你不知你父身負重傷,正龜縮羌族白馬部落,日夜翹首盼你的救兵護衛,然後再與韓遂一較長短麼?

    馬超大驚,老父傷重待援之事他亦剛剛得知,為何國仕像是早已知曉的樣子?他如何得知?

    馬超目露殺機,帳內瞬間便是冷氣襲人,顏良手中已將鋼刀抽出一半,怒瞪馬超。

    國仕大笑,笑聲與殺氣相激碰撞,眾人只覺一個個的小漩渦在身旁游移,不禁相顧駭然失色。

    國仕大笑道:孟起定要殺我乎?我既然敢犯險到你處,必是早已做了萬全安排,你若將我殺死帳中,我敢放言,你這五六萬人馬休想有一個活著離開上郡。

    馬超聞言,不禁略略有些遲疑,殺氣慚散。

    國仕笑道:想必孟起已經知曉,你軍糧草已被我截走,你軍中無糧三日內必亂。到時不必我攻打,你軍便會自行解散。你縱然拿我為質,亦難挽敗局。

    馬超聞言,心下權衡,思量一番,問道:你既保我安然撤軍,有何要求,不妨說來。

    國仕笑道:正是如此,你我好好相商,定能雙贏。

    馬超笑道:剛才真是冒犯,望無雙公勿怪。

    國仕忽地把臉一扳,喝道:既然孟起誠意相商,為何這大帳四周埋仗許多人馬,仍要取我命乎?

    馬超聞言,臉色羞赫,一揮手,只聽帳外一陣亂動,便回復平靜。顏良聽的明白,方才偷鬆口氣,

    馬超笑道:來人,上茶。待下人侍弄妥當,又憂心道:實不相瞞,你所言我也是剛剛得知,本來家父已對韓匹夫有所防備,怎奈他突下殺手,致使家父在金城敗績,我現已經無心再攻打上郡,正要退軍,只是顧慮無雙公,遲遲未動。現在無雙公既然肯存我馬氏一脈,感激不盡。

    國仕笑道:孟起休要如此說,我適才已經說過,此事乃董賊所挑,你我兩家方才刀兵相向。如今,誤會既除,你我兩家當要以赤心相對,休要再生他心。

    馬超內心其實甚是敬服國仕,遂有意結交,笑道:正是如此。無雙公如此大度,超汗然之極。我當奉上黃金萬兩,戰馬二千匹,做為結盟之資,亦贖我之過。

    國仕點點頭,笑道:既如此,我對手下將領才好有交待。不過禮物太豐,各各減半,為你省下一些為軍用。

    馬超大喜,謝道:多謝無雙公。不必減了,就當我是購入無雙公的軍糧之資吧。

    國仕笑道:你的軍糧現正在大營南二里之外的林中,你派人取回便可。還有一事,孟起是否該讓我家的趙蓉兒將軍回家看看了呢?

    馬超笑道:自當如此,自當如此。趙姑娘與我家小妹甚是相合,已經是結義姐妹。

    國仕心下一絲不快,卻未顯出,笑道:此亦是一段佳話。

    馬超問道:不知趙姑娘有無婚約?

    國仕笑問道:孟起欲待如何?

    馬超笑道:超甚是喜歡趙姑娘,若趙姑娘沒有婚約,超便托人前來求親。

    國仕心下甚苦,卻笑道:孟起少年風流,與蓉兒自是相配,只是蓉兒終身大事,須當告知子龍,方為妥善。我不便多舌。

    馬超笑道:如此甚好,我自與子龍聯繫便是。無雙公,今日我甚是心喜,結交了你這位大英雄,且擺盛宴,今日無醉不歸。

    國仕心下不樂,推辭道:孟起,今日不是飲酒之時,且不說你父現困白馬羌,只是我軍南線戰事不斷,又值討伐董賊關鍵時期,不敢久留,改日你我痛飲如何?

    馬超聞言,不好相強,遂笑道:既如此,依無雙公便是。

    國仕起身,顏良偷偷拭汗,跟在後面。

    國仕與馬超見狀,想起剛才情狀,不由同時放聲大笑。

    待出得帳外,見趙蓉兒與一位少女婷婷玉立,正依依不捨。

    國仕向馬超道一聲得罪,馬超不解。

    國仕亦不解釋,高聲道:典韋還不現身。

    只聽一聲炸雷響起,主公,俺在這兒。典韋縱身躍出,落在國仕身旁,氣勢威猛無比。

    國仕笑道:典將軍早已在孟起營中,準備伺機救出蓉兒,順便劫走馬姑娘,若是可以的話,還想取走你軍上將之首級。呵呵。

    馬超諸人聞言驚駭不已,眼前此人竟有如此安排,不由後背冷汗迭出。

    馬超強笑道:我道為何最近總有感覺強手在側,原來真有此人。

    國仕一笑道:所以得罪了。現在我們已經是盟友了,自不敢用如此手段。孟起,你我後會有期。

    馬超與手下諸兄弟拱手送客。

    國仕柔聲對趙蓉兒道:蓉兒,我們回家了。

    趙蓉兒低應一聲,低頭上馬,馬雲祿眼睛紅紅,道:姐姐,有空我去找你。

    趙蓉兒亦是不捨,道:好妹妹,姐姐先回家一趟,過不了幾天,我們還會相見的。

    國仕又一次道別,騎上馬緩步走出營門,發現趙蓉兒又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馬家兄妹,心下不是滋味。遂猛喝一聲,快馬走了。身後顏良、典韋、趙蓉兒緊隨其後。

    馬岱看國仕等人走遠,問馬超道:大哥,此人如何?

    馬超眼神甚是敬佩,道:此人之能當在你我之下,如果沒有必要,我們不要去招惹他。唉,看來我馬家要窩居西涼了。

    國仕一路不言不語,心潮翻滾,不住思量,若是蓉兒與馬超連姻,當可籠絡住馬超,只是自己心中亦是喜歡蓉兒,難道便要退出麼?可是自己退出,西涼便是囊中之物,便可早成大業。究竟該如何是好?

    待眾人行至自家軍營,國仕主意已定,對趙蓉兒道:蓉兒,軍械營剛給軍一百架連弩,你明日護送這批連弩及二千匹戰馬送至子龍處,便在子龍處為官。將我的一封信一同交給子龍,我會對他說明情況的。說畢,不等趙蓉兒回話,便進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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