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四集 并州風雲 第十六章 匈奴單于
    「什麼?貂嬋已然離境?是誰放她們走的?」國仕次日一早,便欲起身去王府探望詢問,不料,從手下侍從得此回報,不由怒不可遏,一腳踢飛面前的矮腳凳,厲聲怒斥。

    一眾侍從全都駭然跪伏在地,不敢動彈。

    國仕餘怒未息,卻聽得外面徐庶笑道:「主公,一早便如此盛怒,卻是為何?」

    國仕聞言,不由深吸一口氣,而後長長地吐出,亦笑道:「元直兄,何以來之如此之早,快快請進。」

    徐庶人未進來,笑聲先進,一進門,見眾侍從跪伏在地,便問道:「主公,這是為何?」

    國仕笑道:「你們退出去吧。」

    徐庶道:「定是這幫粗漢,不懂伏侍主公,才惹主公如此生氣。」

    國仕笑道:「此事怪不得他們。元直,左豐、呂布等人為何走時也不來辭行?」

    徐庶笑道:「可能是擔心主公政務繁忙,不便相憂,又或是遇到什麼緊急之事,不得不走,來不及辭行?」

    國仕皺眉道:「他們何時走的?」

    徐庶道:「庶於此事並不知情,因此並不知他們何時離開?」

    國仕心下想起貂嬋的羞花之貌,絕妙的身姿,不由歎口氣,便要前去追趕。

    徐庶見狀,自然知道情由,便拍下雙手道:「主公,你看這二人可好?」說畢,向外招一招手,進來二名少女,一穿粉紅,一穿嫩綠,此二女雖比不上貂嬋的絕世容顏,卻也是上上之選。

    國仕一愣,那二名少女款款向前,先一萬福,鶯聲燕語道:「給主公請安。」

    國仕瞧向徐庶,徐庶笑道:「主公日理萬機,焉能讓一些瑣碎家事給主公添憂,因此,我與元皓尋此二女侍奉主公。她們皆是我黃巾家屬,忠心可靠,更兼會些武藝,危急時刻也能用上。」徐庶又轉頭對那二女道:「還不快快服侍主公。」

    那二女面如桃花,羞紅雙顏,走至國仕身邊,粉紅女取過旁邊一名男侍手上的衣服,輕輕給國仕穿上,嫩綠女則取來水盆,將一手巾打濕,又略一擰,輕輕擦拭國仕威壯的臉頰。

    她們纖細的小手碰到國仕雄壯的肌膚,濃烈的男性氣息令她們迷醉,雙眼慢慢蒙上一層水霧,不由有些意亂情迷,再不敢抬起嬌顏。

    國仕只覺二女觸碰過的肌膚,一陣酥酥麻麻地感覺,讓自己心慌,抬眼一看,卻見徐庶臉帶微笑,看著自己,臉頰沒來由的一紅。

    徐庶心中暗笑:「主公雖然謀略、武功天下無雙,卻在這兒女情事上終是未曾經歷,這二名侍女便擔此重任了。只願主公經此二女,眼界提高,便可收心,不必因兒女之事將大業旁擱!」便笑道:「主公,此二女可還入眼?」

    國仕一聽,掃了一眼粉紅嫩綠,卻見此二女正偷眼瞧向自己,見自己看向她們,粉臉上一陣潤紅,連嫩頸也帶的一起紅了,當下心中一蕩,便也不好意思看徐庶,微一點頭。

    徐庶笑道:「如此甚好。你二人好生服侍主公,若有半點差遲,小心皮肉受苦。」

    那二女見國仕留下她們,心下亦是高興,當下脆脆應道:「奴婢不敢!」

    話音未落,卻聽得田豐在外道:「主公,張遼將軍緊急軍文!」

    徐庶暗暗笑道:「元皓兄倒來的及時。」

    國仕聞聽緊急軍文,一揮手,便讓那二名少女退下。

    田豐跨進門來,對二人點頭致意,便道:「主公,張將軍率步軍三萬人行至晉陽以東一百里時,被匈奴主力圍困,南匈奴單于於夫羅亦親臨戰陣督戰。張遼、墨洪現已結陣自保,依靠連弩營及弩車殺傷大量的匈奴人,然箭矢消耗將盡,情勢萬分危急。

    國仕劍眉緊鎖,傳令道:「褚燕率飛燕軍先行救援,我率四千騎兵隨後便至。每匹戰馬俱攜通用箭矢五十捆,支援張遼。此役定要擒斬於夫羅首級,永鎮匈奴!」

    國仕又令田豐、徐庶二人留守晉陽,眭固已得田、徐二人命令護送左豐、呂布一行去了。此事國仕先前已經同意,業已將命令及虎符下達給眭固,否則田、徐二人權力再大,也無權調動軍隊。

    國仕自己便帶了典韋、顏良跨上健馬,領著四千騎兵出東門,便去救援張遼。

    顏良初次隨國仕出戰,一臉興奮,倒拖手中長刀,不時厲嘯,國仕見顏良戰意充盈,不覺點頭稱讚。身後四千騎士亦被顏良激得連聲呼喝,奔行如風。

    晉陽大地,一馬平川,行不過八十里,便可見匈奴斥侯來回探視,見到國仕大隊騎兵來此,便回馬立報主帥。

    原來張遼、墨洪二人將攻城車內撞木去掉,只留裹有鐵皮的車身,連同運送輜重的雙轅車一起組成了最簡單的工事,依靠那五百五十架墨家連弩及發射長槍的弩車,更兼擁有訓練有素的長槍兵,死拒匈奴六萬騎兵,且戰且走,朝著晉陽一步步挪動,沿路死屍遍地,無主戰馬隨著匈奴大隊,不住悲嘶。

    張遼、墨洪二人雖然英勇,然箭矢損耗太甚,到的現在,已不敢再用連弩,全是長槍殺敵,唯有匈奴騎兵攻勢太猛時,方才擊發連弩,打退匈奴攻勢。

    匈奴鐵騎突不破攻城車及輜重車組成的工事,剛到近前,便被國仕軍隊特製加長的長槍刺殺在地,連同被連弩及弩車射殺的,已死傷二萬餘人。這二萬餘人,倒有一萬五千餘人是被墨家連弩及弩車所射殺。

    現下張遼、墨洪二人手下兵士亦死傷近萬餘人,全是被匈奴鐵騎漫天的箭矢所殺。現下二人唯盼國仕速派援軍,解當前危機。求救的信號早已發出,為何還不見主公來此殺敵?

    張遼、墨洪二人雖然心下焦急,然卻有大將風度,沉穩應付,擊退了匈奴數十次的瘋狂突擊,亦覺有些堅持不住,有數次匈奴鐵騎已經突入,被張遼奮力殲滅入圍之敵,方保得此部人馬周全。

    而匈奴單于於夫羅似乎被張、墨二人激怒,二萬餘兒郎葬身於此,不滅此部人馬,便是下了地獄,亦羞見冒頓單于。

    於夫羅騎一匹雪白駿馬,名絕影,手上一柄長長的狼牙棒,不住揮舞,又一次將匈奴鐵騎聚結,準備再一次突擊。

    於夫羅正待下令,忽一斥侯奔上前來,稟報一支約千五百人的騎兵救援而來。

    於夫羅聽得只有千把人來援,不由冷笑,讓一名萬夫長前去拒敵。此名萬夫長被張遼連弩射殺大部,手下僅餘四千餘名騎兵。於夫羅命這名萬夫長殲殺此部人馬後,便回大隊聚合。那萬夫長滿身血跡,領命而去。

    於夫羅將手中狼牙棒猛力下壓,又一次集結的匈奴鐵騎此時選准北面全力突擊。

    張遼冷眼看著匈奴鐵騎由二百米處起跑、加速、衝刺,匈奴騎兵揮舞著短柄狼牙棒,他也知道匈奴人的箭矢也已用光了,而自己一方還有近千支箭,已扣在連弩箭槽上,等待著發射的時機。

    匈奴人忽哨著,不知死活地衝進長槍組成的槍林,只聽得嘶嘶聲響,長槍的鐵製槍尖輕巧地刺進了匈奴人的身體,匈奴騎兵強大的前衝,使得他們被長槍刺個對穿,前排槍尖將匈奴人的屍體挑在了半空,不住悲號。

    第一排的長槍兵完成作戰任務,往後斜退一步,第二排的長槍兵則又突前,又一次將長長的槍尖對準了匈奴人。而第三排已將長槍豎起,準備接替第二排的兄弟。整個過程十分流暢,不見絲毫阻滯,足見張遼練軍之效。

    而凶悍的匈奴人即便是被挑在半空,亦慘號著將手中的狼牙棒擲出,殺傷了不少士兵。

    張遼暗暗感歎,這匈奴人果然悍不畏死,只是漢光武帝討伐匈奴數百年已過,匈奴人勢力大減,只能窩居河套平原一帶,能湊起這十萬大軍,已純屬不易,但其戰法仍效前人,不知改進。漢武帝時,李陵將軍率五千人,僅憑輜重車圍成的工事,依靠大量弩箭,便殺死了數萬匈奴人,最後若非箭矢射盡,沒有援軍,李陵才不得已降順匈奴。

    張遼便是效仿李陵將軍結陣之法,力拒匈奴,現下情況亦和李陵將軍相同,箭矢將盡,狀況堪憂。不過,張遼將軍與李陵將軍卻大有不同,那便是張遼身後有國仕強大的援軍,而李陵將軍深處匈奴腹地,未有援軍。

    張遼在陣中,已聽得援軍發來的信號,雙目神光閃動,右出手勢,連弩營準備就緒,張遼一聲吶喊,連弩營只一次攻擊波,便將剩餘的箭矢全部射出,登時射殺數百匈奴鐵騎。

    匈奴鐵騎又聽到了死亡的連弩擊發的聲音,不待於夫羅下令,便一轉馬頭,潰逃回軍。依靠著墨家連弩,張遼又一次將匈奴的突擊擊退。

    張遼舉目四望,只看到飛燕軍身穿玄甲,如一柄利刃,輕易地刺穿了連敗的匈奴人的合圍,來到陣邊。

    飛燕軍殺至陣邊,那馬兒一個旋身又貼著行陣廝殺,就好似一把鍋刀在剔除鍋上的鍋巴一樣,將陣邊的匈奴人擊殺。那馬上的騎士也不打話,抽空便將馬背上的五十捆的通用箭矢拋進陣內。陣內一片歡呼,只聽得陣內一陣上弦聲,張遼哈哈笑道:「燕帥果然是雪中送炭啊,有了這些箭,看我將這幫蠻夷打出塞外。」

    褚燕聽見,亦笑道:「主公已經下令,此役要取於夫羅首級,永鎮匈奴。」

    張遼聞言,精神倍長,笑道:「此亦我願也,眾兒郎,與我殺敵。放!」但聽得「嗖嗖」聲四起,奪命箭矢追上後退的匈奴鐵騎,射進了他們的後心,如颳風般倒下一片。

    褚燕見狀,一馬當先,同時打個手勢,飛燕軍緊隨其後,組成錐形陣,殺向匈奴大軍。飛燕軍馬背上箭矢一去,那馬兒登覺負擔一輕,跑得更加輕快。

    此時,東南方面,突然出現一隊不足千人的官軍騎兵,為首一員大將高喊:「匈奴蠻夷休要張狂,讓你見識陷陣營手段!」卻原來是高順帶兵殺來。

    高順亦將手下七百餘壯士,擺成錐形陣,與褚燕的飛燕軍一起,如兩把尖刀,直直殺向於夫羅。

    他們這兩隊不足三千人馬,卻有潑天之膽,竟敢衝向尚餘數萬人的匈奴大陣。

    此時,國仕亦已出現,身後四千餘騎兵,雖然不是精銳,卻也是勁旅。

    國仕眼見張遼之圍已解,又見褚燕與另一支隊伍直衝匈奴本陣,不由為之喝采,一聲令下,這四千餘騎兵便將大半箭矢丟下,輕騎亦殺向匈奴單于處。

    這匈奴人銳氣已被張遼鐵陣消磨已盡,已生敗象,皆有退心,又見這三支生力軍殺向單于大陣,一路勢如破竹,數萬大軍竟阻擋不住這三支隊伍的衝殺。

    匈奴人的游擊性格又一次展現出來,大多匈奴人眼見不敵,竟自行如雲散星飛一般,不顧自家單于,四散逃命去了。

    於夫羅眼見曾被他強力壓制的匈奴各部四散逃跑,不由怒叫連連,身邊近衛急道:「大單于快退兵吧。先回雁門,與左賢王會合,再戰不遲!」

    左賢王為呼廚泉,為於夫羅親弟,因他不願與大漢為敵,願匈奴永為大漢藩屬,故於夫羅將之留在雁門郡,鎮守後方。

    於夫羅無奈,只得長歎一聲,從牙縫中擠出:「退兵!」

    這一聲令下,匈奴人退得更急,如同一個忽然爆炸的物體,一下子便膨脹開來,四散奔逃,滿眼望去皆是匈奴人。

    國仕眼見匈奴忽然散逃,又見單于大旗後退,便知於夫羅想逃,不由大急,若任由於夫羅退回河套平原,陰山腳下,那時便不屬并州管轄,不好殺敗匈奴,永久清除此隱患。不由高聲下令:「有得匈奴單于者,封將軍,賞千金。」同時下令全軍追擊,不分晝夜,不管州界,務必斬殺於夫羅。

    此令一下,全軍如同鷹撲狐兔,狼逐群羊,人人捉刀,全面追殺匈奴敗兵。

    張遼亦不顧勞累,率連弩營前去追擊於夫羅。

    只留下墨洪率領剩餘的萬餘步軍救治傷員,打掃戰場,清點繳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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