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三集 金蟬脫殼 第四章 再伐劉虞
    國仁面沉如水,看著東倒西歪的黃巾士兵,心下大痛。

    軍醫李詔診治著管亥被震傷的內腑。

    管亥滿臉悲憤,雙臂下垂,已然無法使力,想起關羽、張飛有如電光雷閃的一擊,有如夢魘,管亥這一輩子再也不想遇到關張二人。

    張遼向國仕詳細講述了剛才的敗仗及接應,便肅立一旁。

    田豐不住搖頭。

    國仕遂讓管亥靜養,便帶領二人巡視兵營,安撫敗兵,士氣復振。

    國仕與二人回到大帳,落座,半晌無語。

    張遼勉強道:「不想劉關張勇猛至此,真我軍勁敵也!」

    國仕歎道:「是我小窺了天下英雄,此役之敗我罪大也!」

    田豐皺眉道:「莫不成官軍果真合盟不成?」

    國仕亦思,搖頭道:「官軍若果真合盟,公孫瓚又怎會只派三千兵馬前來助陣,他有四萬大軍在手,派出一萬援兵當無大礙,何以只派三千?以我之見,這合盟之事尚未成功,公孫瓚救助劉虞實屬道義所指,不得已而為之。」

    張遼亦道:「像劉關張這樣的天下英雄,公孫瓚何以只給其三千兵馬?如此不愛護手下雄將,當真讓人齒冷!」

    國仕一思,眼光一亮,笑道:「此乃主臣之間相互猜忌,互不信任之故。如此,則吾等可使間矣!」

    田豐聞言,思之亦笑道:「若使人散播劉備欲叛投劉虞,改換門庭,以公孫瓚之氣量,眥睚必報之徒,定會大怒,亦會自引大軍先行攻擊劉備,連帶怨怒劉虞,則官軍自相攻擊,我等可坐觀犬鬥,兼收漁利。」

    國仕笑道:「文遠,這劉備現在何處?」

    張遼道:「探子回報,那劉備擊敗管帥之後,欲速回公孫瓚大營,劉極力挽留,故留下慶功。」

    田豐笑道:「只此一項,那公孫瓚必然見疑,再加我等推波助瀾,事可濟矣!」

    國仕點頭,不由心癢道:「似劉關張這等英雄,天下難尋,當可做我敵手。文遠,你我且去會他一會,如何?」

    張遼微笑欲答,田豐已然阻道:「主公乃萬金之體,如何親赴險地,讓我等不安。」

    國仕謝道:「吾軍經此一敗,士氣遭受打擊,需將劉備那廝氣焰打壓下去,我軍方無心結。我意已決,田兄勿復再言。只是此次不能像上次一樣孟浪行事,須從長計議。」

    國仕道:「此次二伐劉虞我只帶文遠及騎兵四千前去,步兵只帶敗回的八千人,飛燕軍亦隨軍,吾自督之。其餘全留營中守營。為防官軍起戒備之心,我部仍打管將軍旗號前去。我黃巾大營經田兄數日監督改造,攻防能力皆大為改觀,我亦放心。只是為防萬一,此次仍留田兄鎮守大營,全權處理營中諸事。望田兄勿要推辭。」

    田兄見無法阻攔國仕前去,只得應允。

    國仕又對張遼道:「文遠,你率四千騎兵隱蹤遁形,莫要聲張,設伏於劉備來去之路。我軍抵達常山後,若劉備已走,則與我共同攻擊劉虞。若劉備仍在,待我與他三人對陣之時,莫問兩軍勝敗,直接突擊其側翼。」

    東南路官軍,孫堅大營。

    孫堅威猛地站大帳之中,帳中猛將環列。

    孫堅撕開曹操寫來的書信,看著看著,一絲冷笑浮上堅毅的嘴角。

    孫堅將信遞與旁邊的祖茂,問伏在地上的曹操使者,道:「糧草現在何處?」

    那使者道:「就在大營門口。」

    孫堅一揮手,道:「程普,將糧草入庫。」

    程普出列,叉手行禮,出帳去了。

    孫堅又問道:「那曹操現居何職?」

    使者回道:「現任騎都尉一職。」

    孫堅道:「我聞那曹操自幼便奸詐無比,因其棒打了蹇碩之叔,方才威名天下,繼任八部校尉之職,現又任了騎都尉,討伐黃巾。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知否?」

    那使者慌忙磕頭,道:「小人但有所知,定無遺漏,報與將軍。」

    孫堅道:「為何那曹操先前不與我等合盟,現下卻又要合盟?」

    那使者道:「因先前戰事頗順,故不用合盟,如今我官軍連遭敗績,曹大人恐各路官軍被逐個殲滅,故提合盟。」

    孫堅冷笑道:「果不出我料。那曹操手下無將,兵又不多,恐己敗滅,方提合盟一事。借我之力,保全其身,果然好算盤。哼!」

    那曹操使者聽得孫堅冷哼,如遭雷擊,不敢抬頭。

    孫堅冷道:「你回去告訴曹操,只憑他與我的交情,尚不足與我論天下事。」

    使者戰戰兢兢道:「那糧草……」

    孫堅冷道:「多謝曹操,改日重謝!」言畢,一揮手,帳外軍士將那使者叉了出去。

    劉備與關張二人督三千步軍,行進在回公孫瓚大營的路上。

    三人愀然不樂。那張飛焦躁道:「大哥,那公孫匹夫說我等叛亂,要攻打我們,我們回去不是羊入狼口嗎?」

    關羽半睜雙眼,道:「那公孫瓚碌碌之輩,我弟兄三人當真為其拚殺麼?」

    劉備道:「非是我願依附公孫瓚,只是我等現下藉藉無名,沒有根本,無法自立,只得借助公孫瓚之力,暫棲我等,以待天時。」

    劉備又道:「公孫瓚誤信謠言,攻伐我等。我們不能閃避,唯有前去面見公孫瓚,以示我等沒有反心。」

    張飛惱道:「大哥,乾脆我們把公孫瓚那廝宰了,並其部眾,自己帶兵,強似在這鳥人手下受這些醃咂之氣。「

    正當三兄弟恨恨不已時,探馬回報管亥趁劉備抽兵回營,又捲土重來。

    此時,劉虞求助飛騎亦到。

    劉備沉吟道:「管亥敗軍之將,如何膽敢復來?」

    張飛罵道:「趕不盡殺不絕的逆賊,當初為何沒一刀宰了。現在又跑回來煩人。」

    關羽道:「莫非是那管賊趁我等回軍,沒有敵手,又來攻擊劉刺史。」

    劉備搖頭道:「此事我意覺不妥,似有極大危險深藏其中。」便對劉虞使者道:「非我不欲助劉刺史,只是公孫將軍召我等速速回軍,不敢在此延誤。」說完,一拽馬繩,鞭馬欲走。

    那使者聞言大驚,忙下馬雙腿跪下,哀求道:「我家大人正在城門蹺首企盼劉將軍來救。若將軍不救我家大人,那我家大人必死無疑。求劉將軍念在同是漢室宗親的份上,千萬救我家大人性命。」

    劉備只是不允,只待要走。關張二人亦有欲救劉虞之心,只是大哥不允,亦不敢有異見。

    那使者哭道:「劉將軍為何先前肯救我家大人,今番卻又不救?」

    劉備不答,縱馬便行,關張及眾士兵跟上。

    那使者哭倒在地,大喊道:「劉備,你這無義之人,我必讓天下人皆知你這欺世盜名之賊。」

    前行劉備聞聽此語,登時拉住馬頭,撥轉馬頭,向那使者行來。

    那使者以為劉備回心,大喜,正欲起身,那劉備抽出佩劍一劍刺入使者咽喉,那使者登時斃命。

    關張及眾兵士大驚,不敢置信。

    劉備揮劍對眾士兵狠道:「若有人對此事膽敢洩漏半點風聲,我定斬不饒。」

    士兵見劉備凶狠,皆低下頭。

    劉備又撥轉馬頭,也不看關張二人,縱馬便行。

    諸人跟上,腳步沉悶了許多。

    行不數百步,前面又有探馬來報,言前方有黃巾大將張遼率四千騎兵阻路。

    劉備大驚,急停止行軍。與關張二人商道:「我三千步兵如何敵得張遼所率的四千騎兵,此去吉凶難料。且顧眼下,莫若返回常山,兼救劉虞,亦得美名矣。若事不諧,唯有棄軍而走!」關張二人亦知張遼乃先前的黃巾大將張峰,知其厲害,自無不允。

    劉備便率軍悄悄返回常山。

    國仕將敗兵列於陣前,飛燕軍藏身陣後,便讓軍士大喊報仇雪恥。

    劉虞在城門之上見黃巾兵士皆無戰心,一臉懼色,大笑,喚過鄒平。鄒平乃鄒靖兄弟,劉虞為安撫鄒平,特將其提為都尉。

    劉虞對鄒平大笑道:「敗軍之將,膽敢再次犯吾天威。」鄒平下觀黃巾兵士亦大笑不已。

    劉虞便叫整兵,與鄒平同下城樓,在城門處激勵官兵,叫道:「城外之黃巾賊兵乃我軍之敗兵,今又來尋隙,不可放過。若斬首一兵,得銀一兩,斬首一將,得金一兩,眾士兵與我殺啊。」

    眾官兵見有重賞,均皆雀躍,開了城門,便向外衝殺出去。

    甫一接觸,那前列黃巾便抵敵不住,盡皆向兩旁散去。眾官兵見眾黃巾如此易與,遂奮勇殺向大旗將官處,好得重賞,那劉虞與鄒平更是衝殺在前,殺得好不痛快!

    忽聽得黃巾戰鼓三響,官兵眼前的黃巾突然不打自分,向兩旁分去,露出玄甲執戟的飛燕軍,更有一年輕將領傲視諸官兵。

    那年輕將領便是國仕,他將槍尖上舉,攸然向下一揮,飛燕軍便如同離群之狼,索命無常,如風過低崗捲向官兵。

    國仕拍馬上前,一槍便奪了鄒平性命,又一槍復挑了劉虞,餘下諸兵更不是對手,左衝右殺,無敢擋者。

    四散奔逃的黃巾見官兵主帥被殺,又見國仕凶狠,飛燕軍剽悍,正肆意屠殺官兵,復回身加入戰局。

    國仕領飛燕軍突入城門,常山城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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