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得仁兩個不同的人,雖然一樣的姓氏、一樣的武勇。只是行得不一樣的事,當然結局也會是兩個模樣。
戰鬥展開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
清晨,王得仁從夜的疲憊之中清醒過來。做為將軍,他沒有太多的缺點。勇猛,對於手下的兵士當中那些老闖營的兵們也算是愛護有加,真打起仗來也肯動腦子,唯一不好之處,他喜歡玩女人,尤其是喜歡玩那些有點身份又相貌姣好的姑娘們。所以每到一地他都會去做這件「好玩的事」。
大床之上,躺著一個年輕的相貌姣好的少女,看起來不過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此刻她依然赤裸著身體,年輕的美好肉體真算得上是一件上等的藝術品,只可惜這件藝術品上現在滿是污痕,一塊塊青紫、紅腫那都是王得仁「玩」出來的,而且她的手腳依然被粗粗的紅繩在床的四角綁成一個大字形。
姣好的臉頰,縱橫著已經干了的,淡紅色的淚痕,更讓人驚心觸目的她嘴角那一縷殷紅的鮮血。她的家裡也算瑞金城裡相當殷實的家庭。從小也是當作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來養的,可是誰能料到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人生、命運!有的時候實在是一件殘酷的事體,所以我們這些活在世上的人,每個人都在異常的努力,也許這樣的努力只是因為命運的無常罷了!
王得仁如此愛「玩」,只是唯獨對武昌城內的武秀娘沒有如這樣一般去搶。因為她的父親是個都司,雖然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不過金聲桓卻不許他這樣胡來,畢竟巡撫、巡按都在那兒看著呢,
他有些懶的坐起身來,滿意的伸了一個極和的懶腰,這時他才想起昨夜的「玩具」。咂咂嘴,真得是回味無窮。回過身來,又在那女子冰冷的屍身上撫了兩把,心裡還說:「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回味昨夜的壯舉,昨夜他在主具鮮嫩的肉體上體驗到了生命的樂趣,看著冰冷的失去了生命的美麗,他稍稍感覺道惋惜,「也不怪別的,誰叫你生這麼好看!」
不過很快他就把昨天的事忘在一邊,他要開始向汀州進軍了,那兒應該有生命中更好的歷程在等著他。
五千兵馬,說起來不多,可是真要在路上排開,在地下可是很長一串呢。王得仁人的軍隊裡,大多都是當年的闖軍兵士。過去闖王在時,軍紀還算將就,可是現在他們是清軍了呢!而且那位曾經仁義稍存的王將軍也被金聲桓火並,跟著現在這位總兵大人一發財才怪。因此昨夜裡的瑞金並不安寧,與官府關係不密切的那些多少有些家財的人都被誣為「通敵」。現在行軍隊伍裡面兵士們一個個背著花花綠綠的大包小包,甚至個別小官的隊伍裡也都有他自己的裝在馬車上的私貨,裡面偶爾傳來嚶嚶飲泣的聲音。
王得仁才不管這麼多,看了一眼手下的將領兵士們,他挺得意「這天下眼看就要定了,恐非朝廷莫屬了,不趁此發財更待何時?也不枉弟兄們征戰半生。」
老長的隊伍在漸行漸熱的大路上拖的老長,先鋒隊伍的先鋒也就是一個只有五百來人的小隊伍,由一個把總率著,他們走在王得仁大隊前邊一里路的地方,王得仁後面半天的路程就是金聲桓的大隊。
帶隊的小把總,他手下的五百軍總當中僅只有一百來人是當年闖軍舊部,這一年多在江西拉丁征夫,總算把他的手下擴到了五百來人。說起前邊的汀州城,去年秋天來的攻的時候沒少折手下的兄弟,現在想起來那城頭上射下來的箭他腿肚子還轉莇,尤其不是是誰想的缺德辦法,那牆頭之上的全都成了尖頂,就算順雲梯上去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這次聽說金提督帶著大炮呢,再結實總轟得開吧!
「轟」他正胡思亂響間,前邊傳來的巨響,強烈爆響的聲音震的他好玄沒從馬上摔下來。
隊伍當下就亂了,哭聲、喊叫聲響好一片。小把總從馬步翻身下來,大聲問道:「怎麼回事?誰的藥葫蘆著了還是怎麼著?……」哪有人答他啊,手下從農民轉成兵丁沒幾天的兵士們頓時炸了營了,有些不兵抱著腦袋,嘴裡狂叫著就往一旁的草窠子裡面鑽。
實則是他們踩著了偵察排埋下的攔路雷了,被蜘蛛雷把前邊的人馬炸倒了一片。這不,往草叢裡鑽的又踩響一棵。
「轟」再一聲巨響,劃著厲哨的的小磁箭又是四處亂飛。
小把總揮著手臂,大叫「不要亂……不要亂……」幾個親兵氣急敗壞的跑過來。
「怎麼回事,是不是火藥壺走火了?」小把總這才鬆了口氣,忙著向眾親兵問。
這些親兵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打懵了,他們哪知道啊。一旁倒是有個前邊跑來的老兵道:「大人,咱們只怕是遇到敵軍了吧?」
「胡說,這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來的敵軍……不要亂……不要亂,你們幾個快去把隊伍整好」小把總厲害了那個老兵一句,又揮擺著手臂喊開了,並指令其他親兵上前疏導。
「要打重要目標,誰啊……我看誰比較重要……你的手揮來揮去做什麼,就是你了!」偵察排的三個班共有三組狙擊手,他們分別埋伏在三個方向,已經從昨天夜裡一直埋伏在現在了。
放大1.5倍的狙擊鏡,在一百米的距離上幾乎可以看清那人臉上的每一條摺子,十字牢牢套在那人的腦門上。
「呯」一槍,後坐力重重的返回到肩上,特製子彈較大的後坐力時常讓狙擊手們叫苦不迭,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退出這個行列,「對於狙擊手來說,什麼叫成就感?一槍爆頭就叫成就,而且打翻的是對方的頭領就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