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婧雯他們整整等了六天,可是岳效飛的蹤跡一絲都沒有,今天就是宇文繡月進宮的日子。
陰霾的天空裡,飄飄灑灑下極細的雨絲,濃重陰雲壓在人們的心頭,五個人站在老軍營外,沒有人說話,一聲大氣都沒有,可能大家都怕別人注意到自己,也生怕那一絲響動給別人帶來了虛假的希望。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好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並不好聽,但嘹亮的歌聲突然如一道耀目的閃電般在這陰霾中橫衝直撞,他彷彿一條發怒的蛟龍,在這天地間衝擊,絞碎,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去看天上,一縷陽光已然衝破陰雲的阻礙,一道光柱直直由天上射下,那感覺就在頭頂,是的那道光柱正正就射在這老軍營裡。
陳天華看著這一奇景,心中一凜,難道此人卻是亂世當中的真龍天子?忙掐指在心中一算,皺著眉頭暗道:「不對,這不是君臨天下的課數,可這異景又從何來?也罷,此人雖不是真君這數,恐也算是個不世豪傑罷,不論他是誰,只要能轟轟烈烈的做一聲也不枉世上來了一場。」
「效飛……效飛……」王婧雯第一個反應過來,不顧一切的跑上前去,撲入剛下了「滿街跑」岳效飛懷中放聲痛哭。
他這一弄倒把個岳鏟飛給弄了個大紅臉,再看後面跟著的四個男子,一個個也露出一付驚喜的神情,那眼神……害的岳效飛差點大叫:「不許過來,你們四個大老爺們不許過來抱我。」不過他很快就忘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在這個世界的中國頭一次發生的事情,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憐惜,一隻手強托起王婧雯的下巴,低頭向懷中痛哭的淚眼迷離的王婧雯的唇上吻去。
對面原本跑過來的四個男人看到此景都停住了腳步,一個個只瞪了眼、張了嘴,呆呆的看著岳效飛這個色膽包天的急色之人。
慕容楚剛下車,被這一幕看的也是臉熱心跳,只是直覺中她認為被岳效飛擁入懷中的女人該是多麼幸福的感覺(這個時代時浪漫一詞怕還沒有呢吧)。倘若換做了自己怕也願為這樣的男子做任何事情吧。
一吻已足夠了,它消除了多少天已來的思念,多少天已來的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他回來了,這些事情終於可以解決了。出於對岳效飛的信心,王婧雯放下了心中的擔子,一種恍忽的溫暖的感覺恍然襲來,她暈過去了。
岳效飛還納悶呢,不會吧,我這才五六天不在,怎麼就把她給熬成這個樣兒,他有些疑惑的去看那四個男人,可誰知道他們為了避嫌,已然個個迴避早去的遠了。
「他們不是接我的麼?」他再回頭去看,只剩下慕容楚楚還在一旁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過來。「我倒把她給忘了,人家還沒成年呢,下次要再做這種事情可要看看場合。」
「老闆早」
「岳老闆好」
「你好,你們好」
這個時候的老軍營早從夜間的休息中復活了過來,來來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雖對他抱著王婧雯有些好奇,不過這位岳老闆平日裡行事夠古怪了,這個與平日裡相比實在算不上什麼。
慕容楚楚不知所措的跟著岳效飛的後面,向老軍營裡面走去。心裡還說呢「這個岳大哥平日是不是就這麼好色,你看這老軍營裡的人一個個都見怪不怪,這下可遭了,他們會怎麼看自己的……。」想到這裡羞的直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楊平安是老軍營年紀最長的,他的任務很簡單除了休息,還是休息,所以你在老軍營裡就能見這麼個老頭,處處以岳效飛的老管家自居,每天這裡轉轉,那裡看看有什麼還要倚老賣老說些個什麼。但凡老軍營裡管事的都有點煩他,可是岳老闆對他都那麼恭敬,做為岳效飛手下的他們自然也不敢有個讓老頭不高興的時候,所以這楊平安一天到處見的都是一張笑臉。
「楊大爺,早啊」岳效飛抱著王婧雯,想要把她送回寢室去。
「早個屁,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是我說你呢,岳老闆你這幾日不在,可把咱們王小姐給熬累壞了,你還不趕快家去,這樣……」岳效飛原本還頭痛呢,聽了楊平安的話如蒙大赦,嘴裡應道「好……好……我這就去……。」說著一溜煙跑了。
看著岳效飛的背影,楊平安知道是趕不上的,只好在嘴裡說「話還沒說完呢,就跑了,這死小子,我說這樣抱著可算個什麼事啊,又成個什麼樣子,唉!回頭了還要好好再說說他……。」
再說岳效飛抱著王婧雯跑回到寢室,幫她蓋好被子。還打算在她旁邊坐一下好好端詳一下再說,那邊慕容楚楚可不願意了。
「岳大哥,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說一回來就帶我去看我哥的啊……」
這邊小葉子也不願意了,她自然明白王婧雯有一日是要嫁給這個岳家小賊的,原本就有個宇文繡月在這兒添著亂,現在好了讓皇上給弄進宮去了,她才不相信岳效飛有天大的膽子敢去宮裡搶人,那可不是老爺家裡,由得他亂來。可現在這個岳家好色小賊,又不知打哪弄回來這麼個小姐姐來(慕容楚楚比小葉子大不了幾歲),心下有氣又不敢向岳效飛發(你以為小葉子傻,一點也不。她要直接厲害岳效飛她家小姐能高興麼,),只好在在一旁爭道:「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也在這裡看著,真是不知哪裡來的野丫頭,好不知羞。」
這一罵可把慕容楚楚的怒火給激起來了,原本她是一心跟著岳效飛來看他大哥,誰能想岳效飛在老軍營大門就來了這麼一手,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干蠟把她可是給熏了底掉,可人家畢竟「老夫老妻」了自己又能說個什麼,這不知哪裡竄出來的小丫頭,也敢和她叫板,自然要加以反擊,要不以後自己在老軍營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敢情她是把老軍營當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