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父子驕雄 第一卷漢末狼煙起 七 效伊霍董卓立陳留 辭帝都呂濤圖攬士
    七效伊霍董卓立陳留辭帝都呂濤圖攬士

    董卓自呂布請辭之後,威勢更盛,聽從謀士李儒的意見在再次說起廢立之事。

    是日,董卓在省中設宴,遍邀百官臣工與會,眾人懾於董卓勢力,沒人敢不赴會。會集公卿之後,董卓令大將華雄女婿牛輔領著甲士千餘,侍衛左右。百官上至太傅袁隗見狀,莫不膽顫心驚。

    酒行數巡,董卓上前,環顧左右,目光到處,百官不敢對視,他於是按劍滿意地說道:「大者天地,次者君臣,所以為治。今皇帝闇弱,不可以奉宗廟,為天下主。吾欲依伊尹、霍光故事,立陳留王,何如?」見人群中有人就要說話,頓時怒目喝道,「有不從者,斬!」群臣惶怖不知所措,莫敢對視。

    左右惟有尚書盧植還能直言,肅然道:「案《尚書》言,太甲既立而不明,伊尹放之桐宮。昌邑王立二十七日,罪過千餘,故霍光廢之。今上富於春秋,行未有失,非前事之比也。」董卓大怒,罷坐,令華雄殺盧植,盧植面不改色。侍中蔡邕急忙勸諫,董卓深知盧植殺不得,先前不過表個態而已,此時順坡下驢。

    此時還是西園新軍中軍校尉的袁紹是個聰明人,見盧植頂撞董卓而安然無恙,腦子迅速地轉動起來,思量了一下形勢,當初他害怕董卓實力,不敢聽從鮑信的意見攻擊董卓軍,現在在朝堂裡,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袁紹料定此時董卓初定洛陽,必然不敢亂殺有名望的士人,更何況四世五公的自己,於是挺身而出,怒視董卓,厲聲喝道:「今上即位未幾,並無失德;汝欲廢嫡立庶,非反而何?」

    董卓大怒,喝道:「今天下事在我!我欲為之,誰敢不從!汝視我之劍不利乎?」

    袁紹見百官都望著自己,頓時拔劍厲聲號呼:「汝劍利,吾劍未嘗不利!」

    兩人在筵上對罵,卻也沒有誰上前拿劍砍人。那邊華雄牛輔擁兵而出,要拿袁紹。李儒急忙阻止,董卓也知道此時洛陽人心浮動,自己的出身遠不能和袁紹對比,自己還要依靠那些士人們守著自己的權勢,此時正是收攏人心的時候,如果殺了袁紹,那麼以袁紹四世五公的聲望,勢必將自己推到天下士人的對立面,那就不是單純依靠軍隊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只得恨恨作罷。

    袁紹和董卓鬧翻,心知董卓這時候雖不會殺自己,但驍勇如呂布者都要遠走荊州,洛陽顯然已經不是他能夠逗留的地方了。當即提劍辭別百官,迅速回府收拾細軟心腹,把中軍校尉的節符懸在東門上,攜家眷連夜逃往冀州。

    袁紹既走,此時曹操勢弱,朝中儘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和全無兵權的武將,京中再無人能制衡董卓。董卓趁此機會迅速鎮壓朝野,很快收編了西園新軍等洛陽衛戍部隊,加之先前收編的何進何苗部屬,實力大漲,局勢被董卓徹底掌控。

    控制洛陽之後,董卓聽從幕僚意見,大肆收買人心,又赦免袁紹並冊封袁紹為渤海太守。

    然而董卓畢竟是董卓,素來肆無忌憚的他,一段時間的收買人心後,認為廢立的時機已到,他素來不喜闇弱的少帝,而一心立陳留王劉協,於是命人作策,準備廢少帝。

    九月,董卓於朝堂再次大會百官臣工,背對少帝而面朝百官,按劍沉聲說道:「前者太后逼迫永樂太后,令以憂死,逆婦姑之禮,無孝順之節。今天子幼質,軟弱不君。聞昔者有伊尹放太甲,霍光廢昌邑,著在典籍,僉以為善。卓以為,今太后宜如太甲,皇帝宜如昌邑。故當效伊尹霍光故事,陳留王仁孝,宜即尊皇祚。」

    令尚書丁宮讀策,策曰:「孝靈皇帝不究高宗眉壽之祚,早棄臣子。皇帝承紹,海內側望,而帝天姿輕佻,威儀不恪,在喪慢惰,衰如故焉;凶德既彰,淫穢發聞,損辱神器,忝污宗廟。皇太后教無母儀,統政荒亂。永樂太后暴崩,觿論惑焉。

    「三綱之道,天地之紀,而乃有闕,罪之大者。陳留王協,聖德偉茂,規矩邈然,豐下兌上,有堯圖之表;居喪哀戚,言不及邪,岐嶷之性,有周成之懿。休聲美稱,天下所聞,宜承洪業,為萬世統,可以承宗廟。廢皇帝為弘農王。皇太后還政。」讀畢,百官噤若寒蟬,不敢出聲。尚書丁宮諂媚道:「天禍漢室,喪亂弘多。昔祭仲廢忽立突,春秋大其權。今大臣量宜為社稷計,誠合天人,請稱萬歲。」(《獻帝起居注》)

    獻帝既立,董卓大權在手,當即加封丞相,獨攬朝政。自此董卓自以為天下在手,稍微收買人心後,故態復萌,開始了他殘暴的統治,舉凡稍有違逆,當即大肆誅殺,又大肆搜殺何進何苗故人,淫亂宮闈,一時間天下震驚。加上董卓素來縱容部屬,洛陽城中一時間儘是西涼軍肆虐的足跡,洛陽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卻說呂布等辭別帝都,偵騎四出,揮軍慢慢前往荊州。荊州下轄南陽(宛城)、南郡(江陵)、襄陽、江夏、零陵、桂陽、武陵、長沙等郡,地域廣大,河道縱橫。只是在當時來說這片地方大多遠離中原的政治文化中心,經濟遠沒有北方的發達,是以相對作為經濟重心的北方而言人口稀少,生產力落後。然而,如今在呂濤的眼中,荊州無異於一塊巨大肥美的肥肉,正等待著他下口,郭嘉看中的是荊州未來相對少受戰爭波及的好處,而他呂濤不同,作為後來者,他清醒地認識到荊州的巨大潛力,也認識到如果能夠解決水稻的防旱澇問題,那麼他將不用再考慮日後如何收集軍糧!想想後世的兩湖一帶,呂濤都忍不住投笑。

    嗯,利用老爹手中荊州牧、平南中郎將(這官名忒怪異,董卓就是不願意給呂布封個平南將軍,更不用說「正」字「真」字了)的權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持荊州軍政大權,聽話的老老實實交權的就賞個胡蘿蔔,哪個傢伙要是不識相,嘿嘿,爺師出有名,不客氣地滅了他,反正荊州的地方豪強是應該整訓整訓了!然後怎麼辦呢?嗯,首先派一隊人跑到占城去,弄點占城稻咱大力推廣,解決最重要的問題!接著呢,一邊擴張軍隊一邊慢慢地收拾地方豪強,一邊還要發展工農商學……也不要忘記了收羅人才,嘿嘿不好意思了劉大耳孫大鬍子,老子把你們的謀臣勇將都搶過來,管他周瑜魯肅諸葛兄弟還是甘寧周泰,想起一個搶一個,請不來老子綁過來,除非找不到!嘿嘿,等咱謀臣猛將多了,愛打誰誰;等咱糧食多了,弄點白酒醉死丫挺曹操劉備,看你還煮不煮酒!呂濤想想就有些得意,這個時代的人們,還只知道農業的作用,而壓抑商業,看著吧,咱呂濤就是不出兵,也能整死你小樣!

    出洛陽沒多久,呂濤想起前往荊州治所江陵(後來劉表才搬到襄陽)的路上附近的人才們,大是心動,於是向呂布說明,得到呂布同意後這才辭別梨花帶雨的蔡琰,帶著趙雲王越及十八名破軍一起離開大隊。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趙雲對獨自帶兵貌似不感興趣,更喜歡一個人單干。原本呂濤對歷史上趙雲從來沒有獨當一面十分不滿,後來想想趙雲幾次帶兵,如當陽勇救阿呆等,每次帶一批小弟出擊回來卻只有他一個,發覺可能趙雲帶兵能力有所不足,是故以劉大耳識人之能也只用為侍衛長。現在呂濤和趙雲相處久了,發覺趙雲是個比較少話的人,不太擅長與人交流,上陣的時候大局觀不是很好,不怎麼擅長保護手下,與士兵之間缺乏必要的交流。呂濤一直以來都希望趙雲能是一個獨當一面的人才,而不是一個獨行俠,所以努力扇動自己的翅膀去培養趙雲,奈何教過雖有,卻不明顯。趙雲一直以來也不喜歡帶兵,更多時候是跟在呂布或者呂濤的身邊,整一個保鏢的樣子,令呂濤好生無奈。而王越更狠,自從見過呂濤的太極拳之後,對呂濤推崇備至,只恨不能拜呂濤為師,幾乎整天跟著呂濤轉,沒事就要玩推拿,讓呂濤既慚愧又抓狂。

    好了,現在有這兩大超級保鏢在,還有十八破軍(呂濤特意要求十八人,聽起來很爽),貌似天下沒有他不能去的了。

    要找人才,首推穎川!穎川書院在東漢末年具有無以倫比的號召力,眾多的學子跑到這裡來遊學交流,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穎川郡治所在陽翟,坐落在嵩山東南腳下,北邊是滎陽、長社等地,東臨穎陽、許縣。

    穎川有望族荀氏陳氏,相傳為了培養子孫教化鄉人,於是建穎川書院。黨錮之禍後,兩家尤其是陳家多受牽連,遂退留穎川韜晦。如今的穎川最著名的恐怕就是荀淑那幾個兒子和孫子了,「荀氏八龍」之說,那可是遠近聞名了,更何況還有他們的後輩荀攸和荀彧呢。當然了,陳寔的幾個兒子陳紀陳夔陳洽陳諶陳休陳光,還有陳紀的兒子陳群也都是一時俊傑。為了拉攏兩家人才,呂濤下足了功夫,和熟悉這兩家新一代的郭嘉交流了很久,心裡大概有個譜。兩家新一代中,就數荀彧荀攸叔侄倆和陳紀陳群父子倆了,

    荀彧(163-212)是內政的超一流高手,「奉天子以令不臣」讓曹操佔足政治優勢;荀攸(157-214)超一流軍師,「十二策」引無數後人不住考證;陳紀雖然光芒沒那麼閃耀,但也是內政行家;而陳群(?-236)是組織策劃的牛人,九品中正制被後人世代沿用。

    呂濤尋思著應該怎樣把這荀家陳家綁到自己的戰車上,陳群好說,歷史上他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物,加上此時又年輕,比較容易說動。荀家那邊就不一樣的了,這一家子幾乎都是比較保守的人物,要他們投靠一方勢力還是比較困難的,而且這些人極有可能會造成日後自己改革的阻礙,自己的很多做法,只怕在作為劉氏皇室捍衛者的他們眼中是極要不得的,歷史上後來曹操就收到這兩人尤其是荀彧的抵抗。

    別過大隊人馬,呂濤等人直下虎牢關,往穎川而去。因為是要去訪賢,呂濤怕路上錯過一些人物,因此一行放慢腳步,策馬慢慢向穎川方向前進。此時黃巾起義餘波尤在,穎在戰亂之中,流民、盜賊、瘟疫、自然災害等都給這個國度帶來巨大的傷害,而在這樣的年頭,政府的救治是非常無力的,此時的中原大地,極目四望,一片蕭條。呂濤觸景生情,想到日後群雄爭霸還會帶來更大的災難,以致「人相爭食」的慘劇,心下十分痛楚。原本在現代社會的時候,自己還會這樣那樣的抱怨,然而不管怎樣,那時只要你肯做,養活自己還是有可能的,可是在這亂世裡,人命,根本就是比草還要鄙賤。呂濤原來讀過相關資料,直到在漢末三國的戰亂中,中國人口損失竟然高出十分之九,晉統一後全國只剩下不到八百萬人口,最終導致黑暗的長達數百年的五胡亂華。

    「這片土地,正經歷著災難!」呂濤心中歎息,遊目四顧,暗自決心拼盡一切努力,勿亂如何都要保存這個偉大國度和民族的元氣。

    出了虎牢關,穎川也就不遠了。呂濤並不心急,一樣和趙雲王越海闊天空,慢慢引導兩人思考一些領兵行軍等戰爭問題,這兩人日後都要大用,需要慢慢培養沒,改掉一些不利於帶兵獨當一面的習慣:比如王越重名利而慢人,孤高不群;比如趙雲不善言辭而喜好獨處。這樣的人帶兵,比較難以得到士兵的真心擁戴,屆時就會出現問題。

    三人一路漫遊,這天到了滎陽西北數十里處,前面作為探子的破軍飛馬回來,急報道:「報小將軍,去此三里處有賊黨百餘圍攻三十數人,內有老幼,如何處置?」

    敢情遇上打劫的了!呂濤苦笑,這世道,人難活,不打劫還能怎樣?當即道:「待吾前往!」也不知道這些素質如何,敢這這種地方打劫,只怕有些斤兩了,且看看能不能為我所用。呂濤心下有了計較,當即示意趙雲王越,三人和身後十二破軍打馬跟著那探子火速前去。

    不到三里的路程轉眼就到,呂濤遠遠觀望,但見不遠處從小山上延伸下來的密林邊上,此時正有百餘人在包圍著三十多人。這百餘人都是精壯男子,只是衣衫襤褸,其中拿有兵器的三十餘人手中的東西也不齊整,或是木棍或是木弓還有幾把已經嚴重損傷的鐵銅器。中間那三十幾人看著是一個小家族,近二十精壯男子手執利器在外護衛,老人小孩婦女收攏在內。雙方鬥爭也有些時候了,但是反而是人多的一方有數人受傷倒地,被圍的反而只是有幾個中些輕傷!

    呂濤眼尖,一眼看上那被包圍的人群中的一少年郎,此人和自己年齡相仿,身材和自己相差無幾,星目劍眉,雄姿俊偉,雖稚氣未脫,卻也已讓人心折。此時這少年並不驚慌,神色自若的指揮外圍那些男子,一邊還安慰裡面那些老幼婦弱。可能聽到馬蹄聲,少年往這邊看過來。

    一對上眼,那份淡定和沉著冷靜,那份指揮若定,那份風采,呂濤為之心折,當下高呼:「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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