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父子驕雄 第一卷漢末狼煙起 六 辭帝都飛將牧荊州 念才女呂濤說蔡邕
    六辭帝都飛將牧荊州念才女呂濤說蔡邕

    西涼董卓和并州丁原對陣於洛陽郊,西涼軍勢大,丁原對呂布心存疑慮,執意耀武揚威,陣前被董卓射殺,雙方大戰一場,各有損傷。董卓一舉奠定優勢,一家獨大,基本控制洛陽局勢。呂布收拾并州軍,七千餘人馬去了近半,只剩餘部曲破軍四百餘、陷陣營六百餘、其餘并州騎步軍三千餘,實力大是下降。

    「董賊勢大,此地已無我等容身之地,不如早回并州!」次日,呂布召集眾將,表明他想回并州基地的想法。

    郭嘉大吃一驚,道:「主公不可!」

    此時洛陽局勢混亂,雖然董卓很強大,但此時卻是撈取政治資本的時候,雖然遲早要離開這個泥沼,但太早離開卻會讓人以為心生怯意,這對聲望而言打擊不小。呂布跟隨丁原反對董卓,此時正是聲勢大漲的時候,若現在離開,勢必會讓人小看。

    呂布卻是有了去意,他本身性格本來就有比較大的趨利性,看到有好處就要咬一口,一旦覺得危險,就會決絕地離開,因此離開洛陽的心思已經堅定。好在在呂濤影響下,他學會了聽取意見,問道:「奉孝有以教我!」

    郭嘉道:「主公以忽微之力力拒董賊狼虎之師,昨日一戰而令賊人膽顫天下震驚,豪傑莫不以主公為首領,待時以誅國賊,此誠主公揚名之際。若匆匆別離,恐為天下笑耳!」

    呂布頗不悅,道:「某豈懼老賊!」

    郭嘉道:「恐三人成虎而已。」

    呂布轉頭問呂濤:「吾兒以為何如?」

    呂濤心知呂布去意已決,仔細思考目前的局勢,當即對郭嘉打個眼色,笑道:「洛陽非久留之地,凶險甚於刀兵,不如早去!」

    「善!旦日可速去!」呂布喜道,他素來對兒子言聽計從,聽兒子自己的觀點,心下自然歡喜。

    郭嘉得呂濤示意,當即壓下心頭疑問,分析道:「主公,嘉以為并州不可去!」指著地圖比劃道,「夫并州,四戰之地,而貧瘠之所,北有匈奴、鮮卑之外患,而內有司州、西涼、黃巾餘孽之禍患,地域狹小而人稀,不足以壯主公。故,不若他投!」

    呂布在呂濤影響下已慢慢形成凡事多想想得習慣,此時一想,果真如此,丁原在并州多年,能用之兵尚且不足萬數,難以抵禦北地胡人,不得不兵屯河內,如今自己又得罪董卓,如果身在并州,那麼基本就是深陷絕境了,當下虛心問道:「可去何處?」

    郭嘉對呂濤笑道:「吾料小將軍已有定案,不若各自書來?」

    呂濤笑道:「何妨!」呂布大笑,令人備筆墨,呂濤郭嘉各自在帛布上寫好,同時涼出來,果然都寫著「荊州」二字。呂布大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郭嘉道:「荊州地處南方,其地廣而沃,其時雖地廣人稀,然當此紛爭之際,中原戰亂必四起,百姓流離。彼時主公若能多備糧草,招徠流民,則其壯大指日可待!嘉來時,聞荊州刺史王濬為賊逆所殺,此時荊州空虛,主公正可一舉定之!可慮者,唯地方之豪傑耳!」呂濤不得不服,這就是郭嘉,這個英雄輩出的年代裡超一流的智者,歷史上如果他能夠長壽一些,赤壁之戰只怕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眾人定下南下荊州之計,呂濤攜郭嘉出來,想向他解釋一番。

    郭嘉本是極頂聰明的人,此時早已意會,笑道:「嘉知矣,風摧秀木!」兩人會意而笑,去練太極拳不提。

    次日,呂布上朝時向少帝請辭道:「布,一介武夫,不知家國大事,所長者唯披堅執銳,為陛下掃蕩賊寇耳。今聞荊州賊人四起,紛爭不休,刺史王濬已為賊人所殺,荊州百姓翹首以待陛下澤恩。布不才,願以此九尺之軀,為天子牧之!願陛下察之。」

    董卓此時憑借勢大,威逼朝廷,自領前將軍,獨攬其政,將少帝當成一介木偶,但他還沒有徹底掌握洛陽局勢,雖然獨大,然而西園新軍等仍然是他的心頭大患。因此即便他不希望呂布擺脫自己的控制,但是對比混亂的政治局面而言,與其讓呂布參與到這亂局中增大敵手的份量,不如做順水人情放呂布出去,也好分割敵人的實力。於是董卓大方的同意了呂布的請辭,並順手封呂布為荊州牧,呂布由此可以名正言順地坐實荊州一把手的位置,前往并州。為了安定呂布軍心,緩和與呂布的關係,他甚至聽從李儒的建議,請封呂布為騎都尉、平南中郎將、都亭侯。至此,董卓將洛陽局勢進一步控制住。

    呂布順利請辭,當即回府一面準備南下事宜,一面修書并州嚴家說明,整個并州軍都動員了起來,收拾東西。不提。

    呂濤帶著趙雲漫步在洛陽街頭,這個在未來相當長的時間內都是多災多難的城市,如今已經讓他多了幾分眷戀,此時將要離開,他心頭多有感歎。作為一個生長於二十一世紀的人,他知道,現在的洛陽雖然紛亂不休,但卻依然是當時世界上最偉大的都市,近三百萬的龐大人口的城市對當時的世界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座偉大的都市,將在短短的時間內灰飛煙滅!

    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硬生生地在殘暴的政權下毀滅嗎?呂濤心頭有著莫大的傷痛,中華民族是如此多災多難的民族,在歷史的洪流面前,呂濤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即便多少年來如此費盡心機的力圖改變什麼,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翅膀還如此稚嫩,遠不能扇動起足以改變歷史車輪的方向的風。

    「少將軍,勿令蔡小姐久等!」趙雲在背後輕聲說道。

    呂濤深呼吸幾次,排除心頭的鬱悶,轉頭望蔡邕府上而去。好吧,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遠走天邊,一邊舔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努力的積蓄力量,終有一天,我相信,我的翅膀能夠掀起巨大的海嘯,將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往另外一條路上指引!

    蔡府很快就到,門人還沒等呂濤投帖,已然迎了出來,心急道:「少將軍,小姐聞呂將軍欲往荊州,早候多時,令某在此等候。道是少將軍來時,可徑直前往內府,主人亦在彼等候。」

    呂濤笑笑,古人確實遠比現代人早熟,原本看史書見古人十三四便要成家立業,本來覺得不可思議。來到這個時代,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才華橫溢如蔡琰者,更是早熟如斯。

    當下讓趙雲等人隨門人到偏廳等候,自己穿廊過道,前往蔡府內府。

    蔡府中等規模,呂濤穿庭過戶,很快來到內府門前。

    那邊早有人報知蔡邕蔡琰,年幼的才女穿花蝴蝶般跑了出來,梨花帶雨投入呂濤懷抱,呢喃道:「良人將遠走荊州,琰如何以克相思之苦!」

    呂濤溫柔地撫著蔡琰髮絲,卻是久久不能言語。

    蔡邕卻是老頑固,雖然兩人早定了婚姻,但卻依然看不得兩人如此郎情妾意,咳嗽一聲道:「賢婿既來,可入內一聚。」

    蔡琰醒悟過來,面上通紅,後退一步,盈盈一拜,道:「是琰失禮了。」

    呂濤本是不羈之人,大是頭痛,虛扶起蔡琰道:「你我之份,有何失禮!」攜蔡琰手入內。

    兵主坐定,蔡邕憂心道:「值此禍亂之際,國家用人之秋,爾父安能遠走荊州,獨善其身。賢婿,可否勸諫都亭侯留守洛陽?」

    呂濤心知蔡邕對呂布遠走荊州相當不滿,只怕還有很多人要不滿了,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政治博弈更加取決於軍事實力,眼下洛陽擁有軍事實力的,不過董卓呂布等人,呂布一走,董卓再無人可以抗衡,這幫人自然不滿了。

    給蔡琰一個安心的眼神,呂濤微微笑道:「外舅莫非忍心帝都血流成河耶?」

    蔡邕一瞪眼,問道:「此話怎講?」

    呂濤歎一口氣道:「家父所長者,蓋披堅執銳、衝鋒陷陣而已,若留守洛陽,不免與董卓大戰。董卓勢大,我等或能勝之一二,然以并州軍之力,必不可久,久之必敗!董卓狼虎之性,殘暴之徒,斯時必遷怒百姓,屆時……是以,家父寧置聲威於不顧,寧受萬夫所指,亦不忍使百姓身遭荼毒。況,荊州賊亂四起,刺史王濬為賊所殺,百姓翹首以待,而朝廷無力分身,我父代天子牧,實心懷百姓。若欲獨善其身,何不往并州而就荊州之蠻野?」

    蔡邕是有才華,但這些東西就不是他所長了,一席話被呂濤繞得暈糊糊,沉默了下來。

    呂濤可憐他歷史上的命運,勸道:「荊州賊亂之際,百姓翹首以待朝廷。今家父牧之,然并州軍中儘是披堅執銳之志士,獨無治理地方之傑才,不若外舅隨我等前往!」

    蔡琰躍躍欲試。

    蔡邕一口否決道:「吾知汝之心意,然當此國難之時,唯死命以報國家,吾雖不才,願捐此殘軀,豈能獨善其身!」

    呂濤心下一歎,道:「如此,愚可令軍士以供驅使。」打了一下腹稿,給老岳父提個醒道:「濤此去,不能長隨左右,唯有一語以示。」看著蔡邕雙眼,目光真誠,緩緩道,「董卓而今掌控大局,獨攬朝政,若其欲思長久,則必收攏士人之心,吾料其必正黨錮之失,結交士人,聚攏人心,徵召賢達。外舅名聲赫赫,定屬此列。然,董卓殘暴之人,日久必露其本性,而致天怒人怨,則其覆亡只在旦夕!為外舅計,勿與之近。司徒王公,耿直之人,城府深藏,頗通陰略,吾料其必陰謀董卓,或可得逞。然王司徒性烈而不變通,若外舅結交董卓,必至於存亡之境。慎之!」

    董卓剛掌控朝政時,確實大行收買人心,甚至為因黨錮之爭獲罪的士人平反,因此開始的時候在士人中間還蠻得人心,只是董卓終究是董卓,收買人心沒能繼續下去,很快就倒行逆施,以致天怒人怨,最終亡敗,若他能如劉備那麼長期堅持不懈地收買人心,以他的能力,那段歷史如何演變也未可知。

    聽呂濤真誠的話語,蔡邕思索良久,長歎一聲,道:「賢婿之能,吾早知之矣,豈有不信之理?然既為漢臣,唯死命報效家國而已。」慈愛地看著女兒,指著她對呂濤道,「今不能棄者,唯此女而已。可隨汝去,使吾無所羈絆!」

    歷史上蔡邕被董卓所用,我們已經很難知道真相了,以歷史記載的蔡邕的為人,當不至於投靠董卓的程度,極有可能是家族的羈絆加上初時董卓收買人心起了效果的原因。一個長期被閒置的人,獨董卓重用他,作為當時有著非常嚴重的「士為知己者死」的士人來說,在董卓死後為他說幾句話,那也正常得很,只不過王允終究容不下他而已。

    此時的蔡邕,因為家人有所依靠,已放開束縛,決意赴死了。

    蔡琰撲倒蔡邕懷中,哭道:「父親,兒雖不孝,亦知鴉之反哺,今父親何故欲置兒於不孝之地?願與父親同在!」

    蔡邕難得露出溫柔一面,刮著女兒的鼻子道:「汝已是呂家之媳,當侍奉都亭侯為父,如何在此大呼小叫?」

    蔡琰只是不依。

    呂濤要離開洛陽,熟知歷史的他怎能放心得下這個命中多災多難的才女,早有弄盡心思將她一起帶走之心,如今岳父都自己提出來了,如何放過?當下溫聲道:「琰兒盡可安心隨我前去,外舅處,吾當令親隨侍奉,若事急,即可星夜前往荊州。」

    雖然蔡邕是個頑固老頭,讓他到荊州可能會讓自己的改革遇上阻礙,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岳父,說什麼也不能見死不救。況且蔡邕的才華還是很有用的,到時候讓他去安心去修他的史,再讓他管各學校之類,讓他沒空囉嗦就是了。想到如何安排這老頑固岳父,呂濤忍不住嘴角掛上笑容。

    別了蔡琰,呂濤很快回府,與郭嘉一起謀劃起未來來。

    不幾天,并州軍收拾完畢,留家將龐舒照顧蔡邕,留馬虎一什以為細作,四千餘騎步軍裹著家眷輜重,習慣刑的偵騎四出,一路煙塵出了洛陽,往荊州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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