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雖有兩萬滿蒙八旗,可是騎兵剛剛滿一萬,一場瘟疫下來讓很多過慣了馬上生活的遊牧民族不得不跳下馬背充當步兵,即使是這樣那一萬的騎兵當中也有不少胯下坐騎都是帶病出征,一輪火炮下來很多戰馬不堪刺激稀溜溜的跌倒在地,其他的戰馬也都騷動不安。待到我軍發起衝鋒的時候這些人才在莽古爾泰的帶領下匆忙應戰,只可惜亂軍之中他們首先要面對的卻是自己的友軍—劉澤清部,對於那些膽小怯懦的逃兵這些人毫不手軟,揮起手中的長矛和大刀不管是誰只要面向自己的一律砍殺。
這讓整個軍陣都亂作一片,漢軍進攻也不是,後退也不是,被夾在當中任由兩邊的騎兵衝殺,看的劉澤清睚眥欲裂,要知道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湊上的家底啊,還指望著憑借這些人馬搏得功名呢,如今到好成了人家的靶子。
漢軍哭爹叫娘的抱頭鼠竄,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不斷的向兩翼潰逃,終於兩支騎兵碰撞在了一起,富有戲劇性的是這兩支騎兵部隊都是由女真和蒙古人組成的,可是這一刻他們卻廝殺在一起,沒有人憐憫對方,沒有人同情對方在戰場相遇只有你死我活。
鰲拜在訓練士兵上確實很有一手,他訓練出的士兵不但勇猛異常,而且靈活多變,早在漢軍中廝殺的時候魔鬼軍團的士兵就已經有很多人再次將彈藥裝填完畢,因此兩支騎兵剛一接觸,我軍這邊已經槍聲大作,頓時人仰馬翻,傻瓜有了火槍還和敵人動刀,戰場上的生存法則就是有效的殲滅敵人,不論你使用什麼方法,在這一點上士兵們有些像我不按正理出牌。
一輪射擊下來莽古爾泰所率的騎兵銳氣盡消,他們不得不苦苦支撐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隊又一隊的騎兵向波濤一樣湧向敵軍,他們往往是開上一槍,砍上幾刀就向兩翼迂迴,還不等清軍追擊,後面一排的騎兵已經衝了上來填補這些空缺,總共一萬的騎兵就這樣輪番的和敵人交戰,將火槍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這都什麼時代了誰還和你真的動刀有遠程武器不用那是傻瓜,清軍也不是不還手,事實上這些來自草原的騎兵手中的弓箭也同樣犀利,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一手持盾一手持槍的新式騎兵,羽箭帶著尖銳的風聲劃來,但卻被堅硬的盾牌阻隔,即使是偶爾碰倒戰士的身體也去勢盡衰,面對同樣材質的盔甲哀歎無力。
甲種兵團就是甲種兵團,自從日本的鑄造技術被我們掌握後,工匠們已經試圖在冶鐵的時候加入適量的碳,這樣鑄造出的鋼材雖然異折,可是堅硬度有所提高,重量減輕正適合做盔甲,與此同時橡膠從東南亞大量的運抵朝鮮,這些橡膠經過加工之後作為盔甲的連接件,一方面使得戰士的活動範圍加大不再受金屬的限制,另一方面也起到了保護作用。所以現在甲種兵團當中這樣由橡膠和碳素鋼製作的盔甲幾乎是人手一件,面對冷兵器時代的常規武器綽綽有餘。
在發現自己的攻擊對敵人幾乎毫無效力之後,清軍的作戰意志不得不受動搖,尤其是經歷了數輪恐怖的攻擊以後莽古爾泰為了保存自己的家底不得不宣佈後退,想要進入邯鄲,據城堅守。鰲拜當然不會讓敵人就這樣從他的視線裡消失,事實上兩條腿的人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馬,我軍一路銜尾追擊直至邯鄲城下。
莽古爾泰的戰陣經驗畢竟豐富,當三分之二的軍隊進入城內的時候,他沒有再婦人之仁而是果斷的命令關城,令一萬多的清軍被阻隔在城外任我軍肆虐的追殺。
「投降,我投降!」不知道從那一刻起,這些被主帥丟棄在城外的士兵選擇了放棄抵抗。剛剛揮起的戰刀眼看就要砍向對手,但是投降聲響起之後騎士們不得不硬生生的將刀止在半空,這讓刀下的士兵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不殘殺俘虜是我軍的一貫政策,即使是魔鬼軍團也必須遵守,這是鐵一樣的紀律,任誰都不能違反,正是這樣的紀律保證了我軍能最有效的瓦解敵軍,而不是將敵人逼得狗急跳牆。
莽古爾泰眼睜睜的看著城外跪成一片的士兵,這裡邊有漢人也有蒙古人、女真人,這一仗他敗了,敗的如此之快,如此的莫名奇妙。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劉澤清苦著眉頭說道,要知道城下投降的大都是他的部署,跟他逃進城的不到一萬人。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等待援軍!」莽古爾泰看著劉澤清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的軍隊臨陣脫逃,戰局絕對不會如此,他真恨不得將劉澤清從城牆上推下去摔死他,只可惜自己手下也只剩下一萬多人了,還要依靠漢軍,否則他絕對不會手軟。
城下,我和袁崇煥還有潞王依舊站在山坡上觀戰,在我們的背後是五萬整裝待發的乙種兵團,這些人都藏身於密林間,剛才的戰鬥都看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
「先生,元帥!」鰲拜催著戰馬興沖沖的來到我們近前,跟我們打招呼,唯獨對潞王只是一點頭,彷彿忘記了他才是我們這裡官銜最大的,其實在鰲拜心中我依舊是三軍的統帥,只不過這時換了一個名目,至於袁崇煥他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像這樣的人必須用自己的實力折服他。
潞王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還沒有適應這時的身份,雖然在名義上他現在是大明的君主,可是手裡毫無任何權力,對此他常常苦惱,向我抱怨,不想再干了。
哪有那麼容易,好像沒有誰登基之後馬上退位吧,對不起這個位置你還是先坐著吧,就是想退休也得徹底平定中原以後。
「無禮,還不向聖上見禮!」我怒斥道,這面子總是要給潞王的儘管我自己叫他聖上也十分不順口。鰲拜好大不樂意的大咧咧的向潞王一抱拳算是行過禮了,我連忙賠罪道:
「聖上,鰲拜一介武夫不懂禮數,還請您見諒!」
「哈哈,不要緊,這才是真性情,朕喜歡!」潞王捋了捋鬍子道,其實他對「朕」這個稱呼也不習慣,鰲拜雖然心中不忿,可是還是低下了頭,心裡怎麼想可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了。
「鰲拜,你這仗打得不錯,只可惜動作還不算快,否則可以跟隨清軍一同進城,就不用我們再耗費力氣攻城了!」袁崇煥稱讚道,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能得袁崇煥的稱讚鰲拜還是十分高興的。
「是麼,謝謝元帥誇獎,要不是先生事先囑咐不能虐殺俘虜,我帶人早就從他們的身上衝過去了,這些傢伙著實在那裡擋害。」鰲拜兀自十分不甘心的道,確實城外的士兵雖然投降但是數目龐大無形之中阻礙了我軍進攻的進程。
「唉,我倒覺得這樣很好,如此一來我們正好圍點打援!」我笑著說道,錯有錯招,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最善於圍點打援了麼,我這次也要學一學。
「說實在的,我還就怕攻下邯鄲之後後面的皇太極見識了我們的實力,舉步不前,或者是乾脆龜縮回北京,他十幾萬的人收拾起來著實費力,莽古爾泰被困邯鄲正好將皇太極這個老狐狸調出來。」
「嗯!」袁崇煥陷入了沉思,要是以往我們絕對不會如此托大,火槍的使用讓我佔盡了優勢,可是畢竟清軍八旗在馬上還是罕逢敵手的,在野外作戰對我們並不利,可是這一次和莽古爾泰作戰已經暴露的清軍機動力量不強的弱點,可見病毒攻擊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沒有戰馬的八旗就像被拔了針的蜜蜂,再也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因此在野外消滅清軍主力確實是一招妙計,問題是這圍點打援到底怎麼樣個打法。
「攻城,我們還是要攻的,而且必須攻的狠,否則以皇太極多疑的性格是不會上當的,我們不是有開花彈麼,用上,這次就用上,不要吝惜,這東西雖然貴可是我們還用的起,捨不到孩子套不著狼,不下點本錢皇太極如何肯就範!至於往後怎麼打,你們可不要再指望我了,我只能出出餿主意!」我笑著將最艱巨的任務推了出去,要知道戰場的原則,兵力的配備,相互的協調可都是門大學問,指揮這樣大的兵團作戰,而且對手是皇太極,我心裡可沒有底,既然有人我還操什麼心呢,於是乾脆推了個一乾二淨。
「元度啊,元度,你總是在關鍵時刻撂挑子,把擔子給我!」袁崇煥搖著頭道,別看他搖頭,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皇太極當初設計陷害他,讓他做不成忠臣險些被殺,這口氣可是到現在沒出呢,這倒不是說袁崇煥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只能說棋逢對手。北京一戰實際上袁崇煥輸了,輸在對於自己君主的過分信任和愚忠上,而皇太極勝就勝在對人性的瞭解,尤其是對崇禎皇帝多疑性格的瞭解,換做是其他人還真就不一定中他的反間計。
能有機會和過去的老對手再次較量一番袁崇煥如何能不高興,更何況幸運的天平已經向我們傾斜了。
「聖上,請允許我指揮這次作戰!」袁崇煥恭敬的說道,他對潞王倒是發自內心的恭敬,畢竟是受過傳統儒家思想教育的人。
「好,准奏!希望袁愛卿不要令我失望!」潞王高興的說道,還是袁崇煥好,懂得規矩,雖然明知道潞王其實說了不算,但是也給足了他面子。
「如此我就放手大幹了!」袁崇煥望著我說道。
「元帥儘管放手大幹,不要怕花錢,錢我們有的是,假如能用錢將皇太極砸死,我倒寧可用錢,而不是讓戰士們流血犧牲。」有了我這句話,袁崇煥大放寬心。這次作戰我們可是沒少準備,和莽古爾泰對陣其實不過才用了我們一部分的新式武器,事實上朝鮮的研院員整整的運來了一船五花八門的武器,只等著這次大戰檢驗到底是何種武器威力龐大。
說道錢倒不是我吹牛,朝鮮現在所擁有的財富絕對可以藐視天下,這都得益於海洋貿易,也讓我深深的感觸到了海權的重要性。根據歷史經驗,發展強大的海上力量最根本的動力是海外貿易,在國家經濟結構中,海外貿易成分不佔相當大的比重,也就不存在發展強大而持久的海上力量的基礎。
這點上朝鮮體現的淋漓盡致,也是他和中原的最大區別,以小農經濟為基礎的中國陸權主義傳統,很難適應以海洋貿易經濟為基礎的西方海權主義。朝鮮現在已經基本過渡到了海權主義時代,隨著馬六甲等東南亞地區被收入囊中,源源不斷的金錢湧入了朝鮮,白銀的儲備達到了歷史上的高峰。當西方文明即將主導世界歷史的潮流時,作為地中海文明的傳統,海權對陸權的優勢已經具有了普遍的意義,在此背景下,中國如何完成從傳統的陸權主義向海權主義的轉型、中國未來的海權戰略如何適應自身的發展、並應對未來可能的挑戰,就成了我經常思考的問題。
當國家從『內向型經濟『轉向國際貿易的『外向型經濟『後,國家安全的空間便向海洋拓展,人們對國家海上力量才會開始關注。外向型經濟,只有發展外向型經濟才能促使國民將眼睛放在海外,才能讓他們離開故土去移民,殖民,去佔領一處又一處島嶼和大陸。中國從古至今最難解決的就是土地和人的問題,將眼光緊緊局限在中原那問題自然很難解決,可是整個世界美洲剛剛開發,澳洲還都是袋鼠,為什麼不讓中國人佔領世界上每一村空白的土地。
只有走在別人的前面,才不會落後,才能成為世界上的主流文明,才不用讓我們的子孫不再去學該死英語,不用為過四級和六級費盡心機,試想將這份腦筋節省下來用於科研或者是經商將會多麼的前景無限啊,所以我要大力發展海外貿易,在我內心中為的就是讓子孫後代不用再去學英語,讓漢語成為世界語言,讓炎黃子孫成為優等人種。我不會介意後人去美洲當奴隸主,不奴隸別人很有可能被別人奴役,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17世紀的『海上馬車伕『荷蘭是個典型的失敗例子。1652年到1654年的第一次英荷戰爭中,荷蘭因無力奪得英吉利海峽的制海權,不能對自己的商船進行有效護航,在戰爭進行到18個月時,荷蘭的海運事業完全癱瘓,國家主要收入來源的漁業、商業幾乎全部枯竭。作坊關閉、工廠停業,國內到處是乞丐,街道雜草叢生,首都阿姆斯特丹有1500幢房子沒人租用。最後,荷蘭只能以接受蒙受恥辱的和約為條件才使國家免遭毀滅。
這場戰爭給正在崛起的英國以及後來的強國一個重要的警示:一個「外向型經濟」的國家,「若要保持國內的繁榮,首先必須在海外保持其力量」。海洋國家的盛衰同海上力量的強弱相對應的現象,從古希臘、羅馬時代就已經露出端倪,這是地中海文明貫穿於歷史中的帶有規律性的現象。今天美國的強大也是同它的海上力量無可匹敵有著密切聯繫,在國家經濟結構由「內向型」向「外向型」的歷史性轉換的時刻,海權戰略的選擇變得已經十分迫切了。
因此快速結束國內戰爭,將眼光放到海外才是至關重要的,為此朝鮮不怕花錢,也捨得花錢,鼓勵軍隊去進攻,鼓勵士兵去建立功勳,鼓勵工匠去發明武器,鼓勵商人去賺錢!
進攻,進攻,從此以後朝鮮的軍隊不需要再龜縮在城牆後打防禦戰,所有的硬件條件已經具備,軍隊所需要的就是進攻,所以我積極的鼓勵袁崇煥去進攻。
要學習漢武帝,因為他的偉大在於顛覆了這一歷史鐵律,將防禦大師改造成進攻大師,創造了農耕民族戰勝強悍的遊牧民族的歷史奇跡,漢武帝創造性地採取進攻性戰略,將漢民族軍事上的天然的防禦性格改變為進攻性格。我也要繼承這種戰略,將女真人蒙古人驅逐出中原,吞併他們,同化他們,向更遠的遠東以及歐洲前進。
這一切都需要我們戰勝眼前這最凶悍狡猾的敵人,因此我不怕花錢,也捨得花錢。
ps:啥也不說,繼續《獸醫》第二部《神聖法蘭西》不但改變華夏歷史,還要顛覆歐洲文明,這就獸醫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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