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六卷 渤海風雲 第八章 軍火買賣(下)
    「李大人說的哪裡話,要說威名當然還要屬李大人和您的朝鮮海軍,現在誰不知道在海上您的艦隊是無敵的。另外鄭某還要多謝您對犬子的教導之恩呢?」鄭芝龍是說什麼也不肯接受那威名兩個字,說道無敵我確實也很汗顏,於是正色說道:

    「無敵不敢當,世間哪有無敵一說,真要是那樣,當年蒙古也不會連小小的日門也征服不了。元度不過是走在了別人的前面,有些優勢罷了,若是一步走差,難免被人趕超,所以鄭兄萬勿再說無敵二字。至於森兒,我很喜歡他,將來還希望他能傳承我的衣缽,在海上稱雄,將我中華的威儀傳揚四方。」

    以朝鮮海軍現在的實力,雄霸整個東南亞已經不是問題,尤其是剛剛取得呂宋以及馬六甲,就是日本也被迫開放口岸,單是這份功績就無人可抵。不管是虛偽做作也好,還是真的虛懷若谷,僅這幾句話就讓鄭芝龍很有些動容。

    「是,是,是,李大人說的是!」鄭芝龍不斷的點頭,這時鄧希晨已經走上來給他一一介紹朝鮮的將領,顯然鄭芝龍在來朝鮮之前作了不少功課,對於我手下的重要將領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去,將大公子接來,就說他父親到了!」我向手下的衛兵命令道。在朝鮮所有人都將鄭森稱之為大公子,因為他是我正是式收的第一個弟子,至於天草四郎,很多人更習慣稱呼他為四郎,他其實算不上我真正的弟子,因為他所主攻學習的天主教義都是和湯若望學的,天草四郎只能算是我的記名弟子吧。

    顯然鄭芝龍並不知道鄭森在朝鮮的地位和待遇,這時他或許正在為自己的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子而有些緊張吧,看他那神色就知道。我們走的時候港口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得知艦隊歸航很多家屬都爭相來到碼頭迎接自己的親人,而從戰艦以及尾隨戰艦而來的商船上更是不斷的在卸下貨物,看來鄭希晨在南洋所獲甚豐。安東尼奧一反常態,不再像從前那樣大驚小怪了,更沒有再向我嘮叨,而是直奔珍妮而去。人群中還能看見安妮的影子,她身旁站著的正是黃宗羲,倔強的少年還是那副神色,好像是被安妮硬拉來的,一臉不高興。由於鄭森要來,所以我邀請鄭芝龍住在我家,反正地方有的是,並且準備在晚上舉行家宴歡迎鄭芝龍以及為凱旋的將領接風。

    鄭森這個未來的鄭成功,看見自己的父親時並沒有顯得太驚訝,除了有些侷促以外還是顯得很有些沉穩的,我心裡暗自高興,作為帥才就應該如此處事不驚,有條不紊,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森兒,還不快拜見父親!」不管鄭森的母親怎樣勸告,鄭森還是沒有挪動半步,父子倆彷彿就在那裡對峙一樣,我在一旁威嚴的說道。

    鄭森這才得到了啟示一樣向自己的父親施禮,隨後情緒也終於爆發出來,衝進了鄭芝龍的懷裡,號啕大哭。畢竟是十多年未曾謀面的父子,一朝相聚這份感情是大家都可以理解,而更讓人佩服是鄭成功的母親,含辛茹苦將孩子帶大才是真正的不容易。總算是苦盡甘來,終於盼到了和丈夫團聚如何能不高興,只是在眾人面前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一樣。

    望著這感人的一幕,我多少也有些感慨。鄭森釋放了一會兒情懷,才不好意思地從父親的懷裡鑽出來,乖乖的坐到他母親身旁,聽我們說話。

    鄭芝龍來朝鮮可絕不是僅為了看他兒子,他來朝鮮是來拉贊助的,因為鄭芝龍受明朝招撫後,原先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劉香一股勢力心有不甘,拉到廣東,繼續其海上劫掠營生。劉香勢力與荷蘭人勾結,在一段時間內對鄭芝龍造成很大威脅,劉香勢力在廣東崛起後,台灣海峽又轉趨不平靜。新上任的福建巡撫鄒維璉宣佈恢復海禁,併力阻鄭芝龍與在台灣的荷蘭人私下通商,鄭芝龍勢欲掃除劉香。而在此之前,原為鄭芝龍舊部的李魁啟和鍾斌也先後叛離,連同劉香成了同盟,成為對鄭芝龍威脅最大的對頭,也是最難應付的一股勢力,這才是鄭芝龍來朝鮮的主要目的。

    明白了鄭芝龍的意圖之後,我哈哈大笑,正愁你不上我這條賊船呢,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個機會我不好好把握,那豈不是愧對自己。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森兒是我的傳人,咱們從前不也是達成協議過麼,鄭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李開陽一定盡量滿足。」

    鄭芝龍那裡料到我如此好說話,此時倒有些猶豫了,以我目前在海上的勢力藉機吞掉他不是不可能,鄭芝龍也算是老江湖了,這點不會不考慮到,所以反倒在那裡沉吟不語了。思考了半天他才說道:

    「李大人如此熱心,我鄭某現在這裡謝過了,上次大人送我的那艘伊麗莎白級戰艦確實十分好用,所以我這次專門是帶來了現銀,希望能夠買幾艘回去充實力量,這樣我就不用再顧慮劉香那海賊了。」

    鄭芝龍一口一個大人的叫著我,並且還把劉香叫做海賊,要知道不久以前他也是這個行列裡的,如今被招安了居然開始以官僚自居了。更沒有讓我想到的是他居然提出購買,顯然是不希望我的勢力插手台海。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既然鄭兄想買,小弟我怎麼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這樣吧,一艘伊麗莎白級戰艦做價100萬兩,鄭兄看這樣的價格可還合理?」我端起茶杯笑著問道。因為各種技術目前已經趨近成熟,兩年多來培養了大批的成熟的工匠,一艘伊麗莎白的造價確實已經降低到80萬兩左右,就是鄭和寶船的造價也被拉到了500萬兩的底線。這裡面除了高於中原的人工費用外,就是造船所需要的材料很多都是從中原購得,使得成本增高。

    但是即使是這樣,這個價格也是鄭芝龍能夠接受的,要知道這些年他在台海溫州一帶可是沒少賺,何況李旦死的時候也給他留了不少豐厚的家底,鄭芝龍深刻的明白有投入才有產出的這個道理。自從我送他的那艘伊麗莎白級戰艦投入使用後,對於它的性能鄭芝龍是讚不絕口,更將它作為自己的旗艦,所以他是想著法的這次到朝鮮再弄一艘兩艘的,以此壓制劉香一夥。如今聽我明碼標價自然是心中狂喜,他最怕的是我推辭,無功而返,這樣的戰艦誰不當自己手中的利器,哪有輕易給人的。

    「如此真是太謝謝李大人了,鄭某在此謝過李大人了,我這就吩咐芝虎提錢先購買三艘。」鄭芝龍是生怕遲則有變,趕緊敲定此事,他在閩粵也聽到過我的名聲,知道我這人做生意一項很講信用,所以只有付了錢才不擔心。

    「不急,不急!」我心中暗笑,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沾了便宜呢,三艘伊麗莎白只拿300萬兩就提走了,哪有那麼簡單,我這一艘100萬的價格只是船隻的出廠價,並不包括上面的武器。沒有火炮你就是開走也是一堆爛木頭,在海上沒有任何威脅。要想裝備火炮,對不起這次可沒有那麼便宜了,一門5萬兩,謝絕講價(一門的造價現在已經不足1萬兩)。想一想啊一門就5萬,一艘伊麗莎白少說也得20門,要不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威力,三艘就至少要60門,這還不算炮彈,火藥包等等。算起來這單生意做下來掙上了三五百萬兩不成問題,夠我裝備一個營的新軍了,我先不說火炮的事,等你把錢交了再說,倒時你就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我的臉上浮現出了招牌式的奸笑,鄭芝龍還不明就裡,兀自在那裡感謝我呢。

    「鄭兄,你覺得子龍號如何?」我趁熱打鐵的問道,實際上就是極力推銷自己的戰艦。

    「好,好,這鄭和寶船的大名已經流傳百年了,這次得見真容才是鄭某的福分,沒想到這一失傳的絕藝在李大人這裡得以重現,鄭某當真是欽佩之至。這鄭和寶船的火力當真驚人,鄭某有幸當初在南海親眼目睹鄧兄的艦隊和荷蘭人作戰,那情景鄭某至今難忘啊!」說起鄭和寶船鄭芝龍不禁神往。

    「既然鄭兄如此推崇鄭和寶船,巧的是小弟我這裡剛剛下水兩艘,一艘準備作為柳德恭元帥的旗艦,另一艘我自己用,可是你看我成天的忙這忙那的,也難得有機會出海,這寶船總不能爛在海裡啊,所以小弟我有意出售一艘,只是至今還沒有找到買家。」

    我話音未落,鄭芝龍已經迅速的站了起來。「我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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