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煙戒酒難戒美色,尚文尚武更尚風流。這就是王重陽做人的信條,但是一次偶然的事件卻讓他捲入了一個小人物不該捲入的漩渦裡,從此不能自拔。學術界的種種弊端,社會上形形色色的複雜人物都讓這個剛剛邁出大學校園的年輕人措手不及,與此同時他生命中最終要的女人也紛紛的走進了他的生活……
請關注獸醫的新作品《基因漂移》。
好了正文開始:
這些天,在八旗的軍營中最為得意的就數寧完我了,他的命運可謂是一波三折,可是現在他已經時來運轉了,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自從逃到阿敏這裡來以後,他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誘勸阿敏重新回到皇太極旗下,他成功了。為此不但阿敏獎賞了他,皇太極也封了他的官,弘文院大學士,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離皇太極近,還怕沒有陞遷的機會。然而隨後阿敏部的大敗,再次給了寧完我一次巨大的打擊,但是不要緊,他寧完我就如一隻蟑螂,命卻是是十分的硬,而且他別的不會,卑鄙齷齪是他的長項,陰險狡詐是他的優點(後世留頭不留發,強行剃髮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於是寧完我再次施展自己的才華,向代善出了驅趕難民進城的主意,代善面對堅城別無他法可想,再加上寧完我的慫恿,所以執行了這個極為陰險的計策。
隨著難民的大批湧入,寧完我越發的得意,不過他在代善面前仍然顯得那樣謙卑,這讓代善對他信任有加。李開陽,我要看看,你是怎麼死的,要是讓你落到我的手裡,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寧完我此時惡毒的想到,而遠在大慶城的我噴嚏連連,全然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傢伙正在詛咒我。
這天下午寧完我照例十分負責的巡視圍城部隊,他趾高氣昂的樣子讓很多人反胃,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夠諂媚,夠無恥呢。突然,大慶城的城門頓開,無數的饑民扶老攜幼,神色匆匆的往外奔逃,原本聚集在城外進不得城的難民也跟著騷動起來。
「看什麼看,還不去堵住!」寧完我大聲地喝斥道。儘管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下級的軍官不得不執行這個命令率領著一隊騎兵包抄過去。
「都回去,馬上都回去,否則殺無赦!」那軍官揮舞著馬鞭大聲喊道。
「軍爺,您就行行好吧,城裡現在到處都是瘟疫,留下來也是個死,李大人沒有辦法才開城放我們一條生路吧。」一個老者哀求道,眼見他餓得就剩下皮包骨頭了,搖搖欲墜。
「什麼,瘟疫!」寧完我眼珠一轉,上前問道。
「什麼瘟疫,城裡情況到底如何!」他急急的追問。
「城裡沒有糧食了,李大人只好下令挖鼠充飢,可不想突然爆發大頭瘟,一夜之間整個東城的人死了無數,緊接著各城都有,我,我」旁邊的一個人還沒等說完,口中狂噴鮮血,正好噴了寧完我一臉,立刻倒在地山,雙腿一蹬,眼見是沒命了。
「啊,啊,水,快給我弄水來!」寧完我哪還有功夫考慮這話的真假,他現在滿臉都是鮮血,風一吹只覺得腥氣逼人,這一定不是好血,他心驚膽寒,到處找水要進行沖洗,周圍負責堵截的士兵也都慌了神眼見著人就在眼前死了,怎麼還能不信。這時隊伍中又有人嘶聲大叫,隨後嘎然而止,只見一人倒斃路旁,逃命的難民見此情景馬上炸了營四散逃竄,根本顧不得是否有人堵截了。
而那些堵截的士兵,此刻哪裡還有膽子接觸這些難民,直避如蛇蠍,閃開了道路,難民們一哄而散。
站在城頭上用望遠鏡觀察的我,此時才算鬆了一口氣,四門大開,所有被隔離的難民都蜂擁而出,而瞬間倒斃的事情在各處都屢見不鮮,這促使代善的包圍圈不得不打開數道口子,放這些難民逃生,此時難民如同洪水猛獸,八旗唯恐避之不及,再不像當初驅趕他們來時那樣了。
茫茫的曠野上,零星倒臥著幾具屍體,任何人都不敢靠前,畢竟這是瘟疫,在古代醫學不發達的時候,這就是絕症,可以亡國滅家的絕症,再看城內轉眼間除了士兵,空空如野。
「先生,按照您的計劃,先遣部隊已經順利出城了!」多爾袞走上城垛對我說道。
「糧食呢,還有多少?」我問道。
「糧食頂多夠三天的,我看只有殺馬了,否則到時戰士無力作戰。」多爾袞無奈的說道,我們所說的糧食其實就是草料,東北別的沒有各種草木倒是十分繁盛,這些草料當中不乏豆科植物,裡面含有很多蛋白成分,現在成了我們和戰馬賴以為生的食物。
「到時再說吧,注意嚴密監視!」我拿起望遠鏡向遠方看去,重重的大山背後那些先遣部隊能不能找到海西女真部落呢,眼前的這一切都是我自編自導的,以至於那些在城外倒斃的難民。之所以選擇黃昏,正是為了方便他們,也是方便混同難民一起出城的先遣部隊迅速隱蔽潛行。果然太陽一落山,那些還在城外倒臥的屍體一個個都活了過來,跑到城下,順著城上扔下的繩子爬了上來。
「凍死我了,有沒有酒,快給來一口。」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要酒喝,也難怪,雖然是早春,可東北依舊寒冷在外面冰冷的土地上躺上個把小時,肯定不會好受。
「***,這些難民,真是不開眼,原以為裝成瘟疫都死了,也該離我遠一點,結果還是被踩了好幾腳,幸虧我躺得姿勢好要不然連小弟弟也保不住了。」有人粗口的大罵道,立時引來眾人的哄笑。
「還說呢,我那一口馬血噴的寧完我一臉都是,看那小子嚇的熊樣,恨不得找個馬水桶鑽進去,他還當我不認識他呢,當年和先生抓他的時候就有我一個,這傢伙真是太健忘了。」
「老李,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抓他的時候我也在場,你當時就是遞個繩子,打個下手,他連你的正臉都沒見過,要不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還有認不出你來的時候。」隨著這個士兵的揭底,眾人在此大聲哄笑,那個被稱為老李的士兵兀自爭辯。
看著這一切我不禁莞爾,計劃的第一步算是進行順利,接下來就看下一步的了,不管怎麼說,沒有難民的拖累,這城守一陣子還是能行的,到時也只能殺馬了。晚風吹過,我的心再次漂移,隨著那些先遣部隊漂移到深山當中,海西女真一直過著遊牧生活,除了一部分被徵召到軍隊中,剩下的依然在群山當中遊獵,這次派出的先遣部隊,大多都是海西女真部落的,希望他們可以盡快聯繫到博木博果爾,好配合我突圍。
其實讓難民產生恐慌是很容易的,只要散佈一些謠言,再做一些假象就可以了,難民們一聽瘟疫,自然是再也坐不住了,哪裡還管八旗是否射殺他們,左右都是一個死,逃出去還有希望,更何況,我算準了人們對瘟疫的恐慌心理,包括八旗在內,他們是不敢接觸這些難民的,但是作戲作全套,所以安排了噴血。
什麼叫庸人自擾,看看寧完我就知道了,自從被噴血後,寧完我精神狀態極劇下滑,整個人再無復從前的趾高氣昂,幾乎將大營內所有的軍醫全部找來為他診治,可是這些人都找不出毛病所在。
「蠢貨,廢物,你們這些傢伙一定是在幫李開陽,誠心就是想讓我死,我要殺了你們,把你們碎屍萬段!」寧完我在大營內破口大罵,越是查不出毛病,他心裡就越是發慌,於是歸罪於我,誰讓這些軍醫大多都是杏林書院出來的學生呢,可都是我教過的。更何況從城內逃出來的人當中就有代善派去的奸細,城內的情況此時已經被如實的反映給代善。根據這些線索不難判斷,大慶城內發生了一場十分嚴重的瘟疫,其實這些奸細又能知道什麼,他們從一進城就被和難民一起隔離了,他們聽來的看到的和難民一樣都是我刻意製造的假象,但是這種假象經過我獸醫的親自導演,絕對夠專業,否則也不能欺騙全城的百姓,讓他們甘冒被射殺的危險衝出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