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四卷 披荊斬棘 第十三章 李記運河
    對於開鑿運河的事眾人都沒有異議了,見我胸有成竹,眾人都是覺得奇怪,尤其是當我露出招牌式的奸笑時,那些熟悉我的人都感覺不妙,我這個人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的,可是他們偏偏又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再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我笑著說道:

    「我給大家介紹一個人,這次開鑿運河的資金將由我們兩家共同承擔。來啊,有請鄧希儀!」我向門口的親兵說道。

    「是!」親兵恭敬的回答道,不大一會從外面走近一個憨態可掬的人來,不是別人正是鄧希晨的大哥鄧希儀,只見他抱拳道:

    「各位,幸會幸會!」鄧希儀的名字這裡面大多數人都聽過,因為此時朝鮮沿海的鹽場所出的鹽均是被運往中原,由鄧家分銷的,短短的一個多月各鹽場的收入已達百萬兩,當然這只是出場的成本價,從中牟利最多的還是我和鄧家,見鄧希儀出場眾人也就釋然了,這麼浩大的工程或許只有靠走私海鹽的李鄧兩家承擔的起。

    鄧希儀也是在接到我的書信後前些天剛剛到的,我秘而不宣,為的就是壟斷這樁生意。其實不用多說,一說道運河鄧家馬上積極響應,他們比任何一個朝鮮人都明白運河的價值,何況這段運河距離並不遠,工程預計不到一年就能完成,一旦完成在軍事和經濟上的作用將是不可估量的,憑著商人敏銳的嗅覺,鄧家已經聞到了銀子的味道。,如何能不呢!

    鄧希儀的出場讓眾人恍然大悟,更有些人叫苦不迭,以鄧家財勢和經商的經驗,看來這樁生意十有八九會賺的,就是不賺也賠不到哪裡去。李覺復趕緊起身上前抱拳道:

    「鄧兄大名如雷貫耳,只恨無緣一見,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位一定是李覺復李大人吧,我聽元度說起過你,心儀已久,今日得見欣喜異常啊!」說著兩人都哈哈大笑當真是惺惺相惜,眾人只覺得著兩人湊在一起就跟親兄弟一樣,具是小眼睛,和肥胖的身軀,尤其是那笑意總覺得是要騙光你身上的錢一樣。

    當然了這倆傢伙一個是奸商,一個是奸官,哪裡是惺惺相惜啊,明明就是臭味相同,我心裡道。不過這倆傢伙的確是奸的可愛,讓我喜歡,對於那些能給我創造財富的人我都喜歡,因為我也是個奸商,大大的奸商。

    運河的事就此告於段落,鄧希儀趁著這次機會要在朝鮮好好的考察一番,再尋找其他的商機,同時我也開始運作準備成立一家商號。這家商號將專門負責籌措資金和運河的開鑿工作,我才沒有那麼傻,風險分擔是一定要的,他鄧家財大氣粗,我還是小本經營呢,何況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我也拿不出那麼多的現銀來支付工錢。

    於是「李記運河」應運而生,專門負責從外部吸引資金,最後的收益將由各投資的股東按照股份的多少分攤,當然了我還要從中抽取佣金的,這多好啊,不用自己掏多少錢,穩賺不賠。「李記運河」的應運而生,使得很多商家趨之若鶩,無他「李記運河」所涵蓋的經營範圍被我定義為不僅僅是經營運河的開鑿,其他和航運有關的都有涉及,例如河運,海運,造船,甚至是軍工,如此一來將開鑿運河的風險就降到了最低。以李覺復和張海潮為首的一些實力派率先入股,並且在他們的鼓動下,不少官員和富商都陸續參股,遠在江原和慶尚的多爾袞和阿敏風聞之後,也命人運來了大量的金銀,硬要參股。現在李開陽三字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全朝鮮的人都明白只要我做的生意是沒有賠的道理,就是明明不賺錢,也絕對賠不了,誰讓我是朝鮮的攝政王呢。說是民營實際就是官家壟斷,這樣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於是「李記運河」的資金滾雪球一樣的飛速攀升,沒等鄧家的現銀到達就已經夠了工程預算。所謂有錢好辦事,錢一足了招募民工十分容易,從山東來的難民紛紛踴躍報名,別說不掙錢,就給口飯吃他們也是心滿意足。這些移民來的難民對我和對朝鮮都是感恩戴德,對分得的土地更是珍若至寶,對於農民來說土地就是一切,趁著這陣子種不了糧食出來打打工,掙些過年的錢還是不錯的。

    本著早開工早完工的理念,運河工程紅紅火火的開工了,我親自到工地剪綵,場面弄得十分紅火。看著熱火朝天的民工,我也很受感染,拿起鍬來和民工們幹了一會。

    「老大爺,怎麼樣,到朝鮮還適應麼,吃的飽麼?」我邊揮著鍬邊向身邊的人問道,這是瞭解民情的最好的時機。

    「好,怎麼不好,這裡和家鄉差不多,到處都有土地,只要你肯動一動都能開出田地來,山裡的野物也不少,河裡的魚更多,真是個好地方啊,多虧了李大人,若不是他我們一家七口都要餓死在家鄉了。」老人感慨道,別看他那麼大把年歲,手腳可很利落,幹活更是賣力。為了防止有人偷懶,好逸惡勞,我採取以土方計算工錢的辦法,每人都分配任務,完成多少就給多少的工錢,這極大的調動了民工的積極性。

    「是啊,多虧了李大人,李大人可真是活菩薩,我兒子現在參軍了,每個月有二兩銀子的軍餉,二兩銀子啊,在家鄉我們一年也掙不到十兩的銀子,還要交各種賦稅,到頭來一文也不剩,李大人不但給餉銀而且還免三年的賦稅,免費發放農具和種子,這樣的活菩薩到哪裡去找啊!」另外一個老漢搭腔道。

    原來我在民間這麼有威望啊,這些人說的我臉都熱了,實在不好意思再在這裡呆下去了,放下手中的鍬,我徒步走上已經完成的大堤,看著如同長龍一樣的人群,心中感慨萬分。

    中國的農民啊,他們對生存的質量和環境要求的實在是不高,可偏偏是這樣也經常得不到滿足,這裡算是什麼好地方啊,在東北還有更好的沃土呢,在那裡是一望無際的黑土地,到了秋天的這個時候田野裡金黃的一片,風一吹過沙沙作響,真是讓人懷念,什麼時候我能重新踏上這片我曾經的熱土呢。

    「大人,柳德恭柳大人的船隊回來了!」這時有親兵來報告說。

    「哦,是麼,那太好了,走我們去迎接柳大人!」工地離海邊不遠,施工是採取多點同進的辦法,從開城到江華分了很多工段。

    江華的碼頭上,我見到了出航一個多月的柳德恭和佟養性,戰船上一批批地士兵興高采烈的下船,見到我紛紛致敬,看來這次他們收穫是不少。

    「先生,幸不辱命,柳德恭向您回來請賞來了!」柳德恭哈哈大笑道,佟養性也陪著大笑。

    「辛苦,二位將軍了,二位將軍凱旋而歸,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心情舒暢,見到他們就高興。

    「據聞先生的拔絲地瓜很是好吃,我等一直無緣品嚐,若是此次有機會,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柳德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居然惦記起我的拔絲地瓜了。

    「這好辦,我正想邀二位去平壤共商大事呢,趁此機會犒勞二位。」我爽快地答應了,和武人打交道就應該直來直去,朝鮮人和東北人(佟養性自然算是東北人)性格都十分豪爽,比較容易相交。

    「那好,就打擾先生了,走走,我們這就上船,現在就去平壤!」柳德恭是個急性子,一聽我這樣說,催促著我上船,哪有這樣的,工地上的事還沒辦完呢。將其他一些事交待給「李記運河」的負責人,我登上了柳德恭的「舜臣」號,真是一種久違的俄感覺。當日我就乘坐這艘大船指揮了有名的葫蘆巷海戰,一舉收服朝鮮海軍,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日被安龍煥追趕時我那狼狽的樣子呢。

    「怎麼樣,二位將軍,這次遼東之行到底有何收穫啊,看你們臉上一個個都帶喜色。」我問道,士兵們登岸後自然有統領將他們帶回軍營,戰場上的所獲早就登記在案,誰也不會少一文錢。

    「要說這次登陸作戰真是太絕了,虧你想的出來先生,八旗是根本沒有防備,我們所過之處打得他們搓手不及,僅所獲得金銀就快裝滿了一船,至於工匠按您所說一個不留,連他們的家人也一起劫獲。這些人害怕的要死,我就跟他們講到了朝鮮比在遼東吃的還好,穿的還暖,他們還不信呢?」佟養性一說道這次登陸戰就滔滔不絕,但是總算是十分詳細,而且是有些詳細的過頭了。

    這次登陸作戰就在於打了八旗一個搓手不及,皇太極走時只考慮到寧遠的袁崇煥,所派重兵駐守,其他地方十分空虛,所以佟養性的鐵騎幾乎是所向披靡,將整個遼東鬧了個翻天。經常是打了就跑,然後再尋機作戰,專門往八旗的軟肋上攻擊,佟養性在遼東這麼多年,熟悉地理,此時如魚得水,流連忘返,若不是聽說皇太極的大軍回撤他還不肯回來呢!

    「柳將軍,有碰到毛文龍的水軍麼?」我最高關心的還是毛文龍的事,這傢伙得到皇太極的,將來會成為我的心腹大患,所以最好趁早解決。

    「沒有,只碰到幾艘小船,都是那次登州打散了的,至於毛文龍好像失蹤了一樣,音信全無。柳德恭對於毛文龍同樣在意,他在海上晃悠了一個多月就是想找到毛文龍的水軍,好徹底殲滅不留後患,可是這傢伙確實狡猾,聽到風聲就銷聲匿跡了。

    「對了,大人光顧者說這些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差點忘了,這是袁崇煥袁督師派人送來的信,讓我轉交給你!」說著佟養性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看來這個佟養性還真不簡單,居然能和袁崇煥的人聯繫上。手裡拿著這封信我也很激動,不知道袁崇煥信中寫了些什麼。

    有些顫抖的打開了信,入眼的首先是一筆好字,都說從一個人的字跡能反映他的性格,袁崇煥的書法剛勁有力,力透紙背,若是不知道他的出身很難想像他有這麼一筆好字。

    「朝鮮總督李開陽君上:聞君揭竿而起,與遒虜劃江而治,元素萬分欣喜,知君身在曹營心在漢。今遼東淪陷以近十年,為臣者當思忠君報國,收復故土,元素年來以遼人守遼土,以遼土養遼人,頗見成效,此番聞得君上義舉,欣喜若狂,望君上思國之恩……」這個袁崇煥真是個書獃子,經寫些沒有營養的東西,整個就是一封勸降信,我放著好好的朝鮮攝政王不做難道要跟你那樣做個大明的順臣麼,最後連好果子都沒有。看來我倒是應該寫封勸降信給他,還不如投靠我算了,這樣的朝廷實在是沒什麼留頭。

    「先生,信裡都寫什麼了?」佟養性看我直皺眉頭,擔心的問道。

    「呶,你看吧!」說著我把信遞了過去,佟養性和柳德恭連忙一起看,兩人也是都大皺眉頭。

    「先生,你不會真的歸順朝廷吧!」柳德恭問道。

    「哈哈,你看我會麼,在朝鮮多逍遙自在啊,我幹嗎非給自己找一個主子啊!」我笑道。

    「是的,是的,先生說的是!」柳德恭和佟養性一聽我這話眉開眼笑,袁崇煥在信裡開了很多優惠條件,什麼封王拜相也不是難事等等了,靠要是那麼容易,他立了那麼大的功勞怎麼才是一個督師啊,這條件又不是崇禎皇帝開的(此時我還不知道崇禎把我列為奸佞小人,圖謀不軌一列,若是知道就更不會答應了)。

    「那先生怎麼回復啊!」佟養性問道。

    「這個麼?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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