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二卷 經略朝鮮 第六章 進軍
    就這樣無事的又度過了幾天,當然也不是真的沒有事,從那天阿巴亥來了之後,幾乎每天她都會出現在我面前,有時早有時晚,衛兵不敢攔她(現在很多人都認為阿巴亥是多爾袞送給我的侍女,得罪了她就等於得罪了我和多爾袞),我更是拿她沒辦法,左右也是沒事,於是開始教她一些醫學常識和護理知識。有了事情做的阿巴亥逐漸穩定了下來,可是那些傷兵就倒了霉了,還沒學會什麼本事,阿巴亥已經開始把主意打到這些傷兵身上了,動不動就給這個換藥,給那個抱扎的。以她的那兩把刷子這些人還能得到好,可是偏偏禁不住美色的誘惑,這些傢伙還甘之如飴,更有甚者有的士兵聽說醫務所有一個美麗的女護士,故意在操練中弄傷自己,好趁此機會一近芳蓉。真是把我氣死了,嚴令士兵在訓練中自傷,可是還是屢令不改,沒辦法為了結束這種混亂的狀態我只能把阿巴亥留在自己身邊,耗用更長的時間來教她。

    這樣的日子終於隨著阿敏的戰報終於結束,這天我正在營帳中教阿巴亥倫氏縫合術的要領,突然外邊親兵來報,阿敏的信使到了,遣走了阿巴亥,我連忙召見,同時命人去請多爾袞等人。

    進來的是個年輕人,風塵僕僕的,刀削一樣的臉型,雙目閃著精光。他走上前來給我做了一個揖,雙手恭敬的將信函交給我。

    信上阿敏並沒有說太多,只是說如今已經攻克安州正在休整,但是一路行軍攻擊頗為困難,主要是遭到了朝鮮水軍的騷擾,具體情況讓我問前來送信的信使。看完了信,我抬起頭,那信使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

    「辛苦了,還沒有請教這位將軍的姓名。」我笑著問道。

    「不敢當,小人蘇克薩哈,是阿敏貝勒手下的牛錄額真。」那信使回答道,可能是我稱呼他將軍了,所以有些惶恐不安。

    「什麼,蘇克薩哈?」我猛地抬起了屁股站了起來,驚聲問道。我的這種舉動不光讓蘇克薩哈下了一跳,就是剛剛進帳的多爾袞、鰲拜、佟養性等人也是弄了一愣。

    「是的,小人叫蘇克薩哈。」蘇克薩哈戰戰兢兢的說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有這樣的反應。其他人也納悶,一個小小的牛錄額真何以讓我如此失態。其實我能不失態麼,這可是將來康熙朝的顧命大臣之一,看來這時還沒有受到提拔重用,算歲數應該是他。我開始打起算盤來,此時我唯一感到的就是缺人,缺乏人才,雖然鰲拜很有才能,若是沒有也不能差點爬到康熙頭上,但是他是多爾袞的人,再加上後世的名聲,我對他的野心總是有些忌憚,所以不敢重用,這個蘇克薩哈據說挺衷心的,若是把他拉隆過來,不乏是個好人才。不過還要觀察觀察此蘇克薩哈是不是彼蘇克薩哈,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這個,那個,也沒什麼,只是聽這個名字挺威風的,所以就……」這個理由實在不怎麼樣,眾人也是面面相覷,這個名字很威風麼?

    「那個,蘇克薩哈,你給我們說說阿敏那裡的情況如何?」我岔開了話頭,別人對此也是十分關心。不再理會我剛才的失態了。

    蘇克薩哈清了清嗓子說道:「阿敏貝勒的處境不是太好,一開始我們進軍速度很快,打了朝鮮守軍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到了郭山以後,遇到了頑強的阻擊,最可很的是朝鮮的水軍,經常趁夜偷襲,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們就撤回船上,揚帆遠走了,不光有朝鮮水軍,還有皮島的毛文龍,也率領明軍和朝鮮水軍一起偷襲我們,這個毛文龍最可恨,專往我們薄弱的地方打,結果到了定州的時候我軍的糧草被他用計燒了一半。阿敏貝勒沒辦法只好四出徵糧,所以耽擱了時間。待到安州之戰,朝鮮水軍登陸,我軍腹背受敵,所以我軍雖然獲勝,但是也是殘勝,此時正在安州休整,阿敏貝勒讓我送信過來,希望能在安州會師,一起攻打平城。」

    原來是這樣,我做恍然大悟樣,看來這個朝鮮水師也挺下三濫的,專門喜歡偷襲,那夜我不就險些被他們算計了麼,一想到這裡我就心有餘悸,那一劍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視。此前我還不相信有什麼劍客,大俠的可是這次不就見識了麼,所以每天夜裡都至少安排二十個以上的士兵在我營帳外守夜,同時對夜間的警衛工作十為重視,每天都換口令什麼的,當真是嚴防死守啊,這是被嚇怕了。至於那個毛文龍,倒是沒什麼可怕的,我記得就是在這兩年,袁崇煥就把他收拾了,用不著我動手,再說就他那幾條破船我還真沒看上眼。

    此時眾人也都聽明白了,商議著趕緊出兵,可是對如何防範朝鮮水軍,都沒有好辦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一早,留下一千軍兵守衛,同時也留下了一些工匠準備開春了就開始修築城牆,我和多爾袞率領兵馬向安州馳援。

    從寧邊到安州一路都是平原,再加上我們手裡有望遠鏡,使敵人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幾乎無處藏身,所以並沒有遭到大規模的阻擊,至於小規模的騷擾,在路過村寨的時候偶爾還會遇到,但是損失並不大。就這樣經過兩天的行軍我們到達了安州,阿敏早就在城外迎接,說起朝鮮人的偷襲來,阿敏十分氣憤,據說對於抓住的俘虜他全部處死,四出徵糧時也縱容士兵殺掠,在朝鮮人中的名聲很不好。這傢伙總是不長腦子,這次是征服朝鮮,你這樣怎麼能征服呢,這不是逼人家造反麼,盡給我添亂。

    沒辦法埋怨他,人家是二貝勒,比我大著那,再說又不是很熟,忍了吧!還是等他回去讓皇太極去教訓他吧,我犯不著得罪這人。兵和一處,一清點,除了我留在寧邊的那些傷員和守城的意外,總兵力在這不到一個月裡少了近四千人。真是該檢討檢討了,不過這還算是好的,由於有軍醫處的存在阿敏部的死亡人數並不多,只是傷兵多了一些。但是糧草的損失比較大,幸好我所帶的糧草較多,暫時可以為繼,同時也派人向皇太極索要糧草。

    第二天一早,大軍開始起程,照例的我留下了一千士兵和部分工匠,但是沒有更多的勞力給他們了,只好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幸好阿敏也把受傷的士兵留了下來,暫時夠用,到了開春時這些士兵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都能派上用場。從安州到平城路途要比我們從寧邊來的時候長一些,尤其是為了避免朝鮮水軍的夜襲,我們選擇了向內陸靠攏行軍的辦法,先向順州方向前進,攻下順州後再攻向平城。這樣朝鮮水軍若想偷襲我們必須向內陸縱深攻擊,但是這個縱深距離海岸線的距離是實在是遠了一些,不夠朝鮮水軍偷襲後當夜返回的,這樣十分有利於我們追擊。這麼好當然是我想出來的,其實倒不是我多有軍事頭腦,只不過吸取了來安州路上的經驗,認為遠離海岸線行軍是比較安全的,和現代海軍作戰差不多,只要不在其打擊範圍內,當然可以逍遙自在。

    女真這次征朝的清一色都是騎兵,向內陸方向靠一靠倒是無關緊要,至多多出一天的路程,所以阿敏和多爾袞採納了我的建議。但是在除了安州的當天夜裡我們還是遭到了偷襲。由於這種偷襲是早已預料的,所以也就算不上偷襲了,應該叫夜襲。當晚我們都一個個的神情緊張,誰也睡不著覺,披掛整齊的聚在大帳內等待敵人的來襲,雖然警戒嚴密,但是營地四周都是平原,偏偏今夜還是下弦月,天空中只漏出一絲月光,大地上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為了緩和氣氛,我找起話由來。

    「二貝勒上次給我送信派的那人可還在營中?」

    「你說蘇克薩哈啊,在,當然在,李先生提他做什麼?莫不是他哪裡得罪了先生,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阿敏這傢伙,腦子不靈光,一聽我提起蘇克薩哈竟然往這個方面想起來了。

    「不是,不是,二貝勒多心了,哪裡是得罪我啊,只是我見這人十分機靈,辦事利落,起了愛財之心,你也知道我手下的那些蒙古人啊,粗魯不堪,而且也不服我管教,著實令人頭痛啊,不知二貝勒能否割愛,把這個蘇克薩哈給我?」我笑瞇瞇的說道,臉上再次浮現招牌式的奸商笑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此刻沒安好心,是要大占阿敏的便宜了。

    「這個?」阿敏顯然有些不情願,我連忙接著說道:

    「看來二貝勒是捨不得了,那我看就算了。」多爾袞在旁邊幫腔道:

    「哪能呢,以二哥的性格哪裡會捨不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牛錄額真(相當於營級)嗎?是吧,二哥?」被多爾袞這麼一嗆,阿敏在不好不答應了。

    「先生說要,我哪有不給的道理,這是他的福分,跟了先生還不飛黃騰達,只是先生家中的玻璃我極為喜歡,上次找人去買,說是沒有貨了,不知先生能否優待一下啊。」這個阿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學會討價還價了,聽他的意思我哪裡還不明白。

    「二貝勒早說麼,何必派人去買,直接和我說了我不早就派人送過去了麼,二貝勒需要多少,回頭我命人給海蘭珠送信,讓她派人送過去。」

    「那多謝先生了,錢我會讓奴才們送到府上的。」阿敏說道,看他那神色哪裡是要給錢,我趕緊上路的說道:

    「二貝勒小瞧我李開陽不是了,談什麼錢啊,俗!」

    「那好,我就在這裡先謝過先生了。來啊,叫蘇克薩哈進來。」一聽這話阿敏趕緊應承下來,生怕我變卦,雖然我有些肉痛,但是俗話不是說的好麼,千金易得,一將難尋,為了這個日後的顧命大臣,我忍了。不大一會,蘇克薩哈從外面進來,給我們行過禮後,等候阿敏的差遣。

    「蘇克薩哈啊,以後你就跟著李先生吧,李先生不會虧待你的。」阿敏有些不捨得說道,把蘇克薩哈弄愣了,他沒想到把他叫進來是這事,女真旗主往往把屬下的旗民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所以轉送的事情並不少見,蘇克薩哈愣了一下後,隨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但是顯然神色間還有一絲不捨,畢竟是故主情深。我心裡說道,你這個原來的主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得罪皇太極,被下崗了,你還有什麼不捨呢,於是在一旁接道:

    「蘇克薩哈,以後你就到蒙軍吧,給你個什麼職位好呢?」我故作沉思道。

    「有了,畢力克圖獲罪被送回盛京,鰲拜接替了他的職務,你就解體原來鰲拜的職務吧!」我這話一出,四周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蒙軍統領統領的兵馬相當於八旗一旗的兵力,從小小的牛錄額真一下子到副統領,相當於作了甲喇額真,高昇了兩極,相當於現在的正營級幹部升到正師級,全靠軍功陞遷的女真人得此越級提拔,當真是少有的事。蘇克薩哈聽後連忙叩頭感謝,阿敏在一旁哈哈大笑,在他看來,或許是認為我十分給他面子,把他的人封了這樣一個高職,同時他也能借助蘇克薩哈插手我蒙軍的事情了。

    宣佈完這個任免,餘人皆是向蘇克薩哈道喜,一下子身份地位都不同了,蘇克薩哈有些適應不過來,就在這時外面起了騷動。

    「敵襲!終於來了。」眾人腦子反映過來,衝出大帳,只聽得東側傳來喊殺的聲音,聲音不是很高,顯然敵人沒能佔了什麼便宜去,黑夜裡交戰十分不便,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所以不敢使用火把等照明的東西,否則不就作了人家的箭靶子麼,時間維持了好長一會才慢慢停息。士兵回報我軍傷亡不大,損失很小,我們幾個這才回營,擔心了一晚上,總算是可以睡了。

    第二天一早,豐碩的戰果就被送到了,原來昨夜朝鮮水軍夜襲,由於離陸地太遠,他們又沒有馬匹,在清晨的時候還沒能撤回海上,被沿著他們腳印的追兵逮到了,足足俘獲了五百多人。依照阿敏的意思這些人全部要處決,我卻是不同意。為了兌現當初給李哲的諾言,我當眾否決了阿敏的想法,派人把這些俘虜送回安州,阿敏自然是不高興,但是見我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也就同意了,這樣李哲對我卻是十分感激,因為我救了五百多的同胞,對我越發的尊敬了。

    回到大帳,遣走無關緊要的人,就剩下我、多爾袞和阿敏。阿敏抱怨道:

    「李先生,這些該死的朝鮮人還留著幹什麼,他們給我造成了那麼多損失,我恨不得殺之後快。」

    我笑著道:「二貝勒這筆帳就不會算了,殺了他們是便宜他們了,他們所造成的損失將永遠無法沒彌補,可是把這些人押回去做勞工,不但可以彌補他們造成的損失,還能創造更多的價值,我準備在安州建一個玻璃作坊,正缺少人手,總不能讓你我手下的士兵干吧,這些人來的正好,先讓他們修城牆,隨後等我作坊建起來了,不是做好的勞力麼,倒時我算給二貝勒兩成的股份怎麼樣!」

    一聽這話,阿敏笑了,這玻璃的價值他如何不曉得,輕輕鬆鬆的俘獲了五百俘虜,就能得到我兩成的股份何樂而不為,一路上朝鮮水軍給他造成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多爾袞聽了也是心中一動,十分羨慕,自此在朝鮮戰場上,阿敏和多爾袞的部隊不再殺戮俘虜,而是竭力的俘虜朝鮮士兵,換取我在朝鮮所建各種作坊礦山的股份,到了後來每個朝鮮俘虜竟被公然作價,士兵以俘虜的數量來換取金銀,朝鮮人得知被俘後不用死,再加上他們的骨頭本就不硬,抵抗也不強烈了,大大減少了這場戰爭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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