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一卷 始於遼東 第十四章 噩耗
    正當我雄心勃勃的策劃改革的下一步時,一個噩耗傳來,努爾哈赤病危,至於什麼病也沒說明,只是傳我以最快的速度去給努爾哈赤救治。儘管是有心理準備,但是我還是被這突然傳來的噩耗驚呆了。

    「先生還想什麼呢,快點準備藥箱和我一起趕往清河吧!」前來傳信的皇太極幾乎是提著我快步如飛的向外跑去,他神色焦急,兩眼赤紅。儘管我不喜歡騎馬,但是這時也不得不被皇太極按在馬背上,兩人快馬加鞭的向清河方向趕去。

    在距離瀋陽以東40里隆恩門的雞堡我們遇到了努爾哈赤的護駕隊伍,這時已經是接近拂曉,密密的營盤上空傳來了陣陣的哭聲,一束束白綾迎著微風有氣無力的飄蕩著。遭了,我們來晚了,我下意識的認識到努爾哈赤已經歸天了,心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是慶幸,自己沒有趕上沒否則難逃厄運;還是惋惜,一代梟雄就此撒手人寰。

    皇太極此時以是泣不成聲,顧不得我飛身下馬奔入早已佈置好的臨時靈堂,我也快步走進靈堂,只見幔布低垂,一群人跪在努爾哈赤的靈柩前,嚎啕大哭者有之,低聲抽噎者亦有之。皇太極也跪在人群中在那裡以袖掩面,可能是他來找我的原因,耽誤了些行程,代善、阿敏等貝勒大臣都已經到了,也跪在人群中形態各異。我遠遠的跪在一個角落,注視著努爾哈赤的棺木,命運真是捉弄人,本以為上次醫好努爾哈赤能讓他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難逃宿命的安排。

    正當我沉思時一個小男孩拽住我的衣袖,這孩子十二三歲的樣子,已經超出同齡孩子的身高,臉上稚氣未消。

    「先生,請隨我來,額娘有事找你!」小男孩拉著我的衣角把我往外拽。我悄悄地起身跟著他溜出帳外。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額娘是誰呀?」我輕輕的問道。

    對於小朋友這個稱呼,他顯然很陌生,在那裡愕然的望著我,但後面的話還是聽懂了,他抬起頭驕傲的說道:

    「我叫愛新覺羅.多鐸,我額娘是大妃阿巴亥。」一聽到多鐸這個名字,多少有些驚訝,這就是將來的多鐸麼,他可是很有軍事天賦的,但也心狠手辣,還曾經有一部《荒唐王爺》的電視劇就是描寫的他呢,那是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看的呢,對這個多鐸我可是聞名以久了,至於他母親阿巴亥找我何事卻讓人費解。

    說起這個阿巴亥來她可是大不簡單。和其他皇帝大汗一樣努爾哈赤同樣的妻妾成群。引妃帶嬪是例代帝王共同的愛好和特權,他們欲佔盡天下寶藏,也欲佔盡天下美色。努爾哈赤一生取了16個女人。這些女人,於努爾哈赤18歲至62歲之間先先後走進了他的生活。他們的愛情,大多以外交和繁衍為目的,是懷柔和擴張的結果。外交需要勢力,女人便成了部落與部落聯盟的紐帶。擴張需要人口。在那種古典的戰爭程式裡,「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意義,大概是一切兵法的底蘊。戰爭是人口與人口的較量,增加子嗣,使戰爭的消耗得到相應的資源和補充,當然需要女人。

    緣於統戰的原因,努爾哈赤的女人,除了那個成婚最早的結髮之妻佟佳氏哈哈納札青似乎沒有什麼家庭背景之外,其餘的都是女真首領的女兒和蒙古王公的格格。她們是各自部落的名片。葉赫納喇氏孟古姐妹二人,是海西女真葉赫貝勒楊吉的女兒(姐姐是皇太極的母親)。大妃烏拉納喇氏阿巴亥,是海西女真烏拉部貝勒滿泰的格格。壽康太妃博爾齊吉特氏,是蒙古科爾沁賓圖君王孔果爾的公主。側妃博爾濟吉特氏,是蒙古科爾沁貝勒明安之女。還有那些個繼妃、庶妃們,有誰不是出於或政治的或軍事的勢力依托呢?阿巴亥與努爾哈赤的姻緣,極富戲劇性。明朝末年,東北地區女真各部先後崛起,互爭雄長。海西女真的烏拉部地廣人眾、兵強馬壯,勢力尤為強大,與努爾哈赤勢不兩立。萬曆二十年(1593),有烏拉部參予其中的九部聯軍,以3萬之眾攻打努爾哈赤的根據地赫圖阿拉,企圖把剛剛興起的建州扼殺在搖籃之中。然而,努爾哈赤以少勝多,奇跡般地取得了勝利。烏拉部首領布占泰被活捉,表示臣服建州。努爾哈赤念其歸順之意,收為額駙,先後以三女妻之,盟誓和好,軟禁3年後釋放。布占泰在兵敗回歸、羽翼未豐的情況下,為了取悅建州,感激努爾哈赤的再生之恩,於萬曆二十九年(1601),將年僅12歲的侄女阿巴亥親自送到赫圖阿拉,嫁給了長她31歲的努爾哈赤。

    這位來自烏拉部的稚嫩公主,既要博得汗夫的歡心,又要周旋於努爾哈赤眾多的妻妾之間,難度夠大的了。然而,阿巴亥是一位非同一般的少女,不僅儀態萬方、楚楚動人,而且天性穎悟、禮數周到,言談笑語之間,無不令人心悅誠服。43歲的努爾哈赤對這位善解人意的妃子,愛如掌上明珠。兩年後,努爾哈赤便將幼小而聰明的阿巴亥立為大妃,獨佔眾妃之首。子以母貴。她所生的3個兒子,努爾哈赤亦愛如心肝。他們年齡雖小,但每人都掌握一個整旗。當時做為後金的根本八旗軍隊只有8個旗,他們就佔去3個,可見努爾哈赤對阿巴亥的情意所在,這三人便是後世熟知的多爾袞、阿齊朗、多鐸。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小帳篷前,多鐸帶我進了帳篷,只見阿巴亥正站在那裡,雙肩一聳一聳的不斷抽噎,任誰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啊,伴隨自己生活了26年的男人就這樣撒手西去了。這個女人的命運當真十分波折,她曾經應為得到努爾哈赤的寵愛而遭到其他妃子們的攻奸和誣陷並被努爾哈赤休離,與努爾哈赤生活近20年,一直受寵不衰的阿巴亥因此憤然離去,獨自一人帶著15歲的阿濟格、8歲的多爾袞、6歲的多鐸開始了沉默而淒涼的生活。但努爾哈赤佔領遼陽之後,立即做出了一個重要舉措,就是召回離異了一年的阿巴亥,將其復立為大妃。63歲的努爾哈赤對女人的感動已經失去敏銳,何況天下不乏美人。阿巴亥之所以能浮出政壇,是因為她的重要,她的持家理政,相夫教子的能力出類拔萃。眾福晉的身影曾多次在努爾哈赤的腦海裡一一濾過。秀美、端莊、勤勞、誠實、儉樸、堅毅都是她們為妻的美德,就連她們的刁鑽、自私、懶散、乖張也可以容忍;她們都有對權力的渴望,並為此而不停地做著不可告人的手腳,但是,這群幾乎什麼都具備的女人,就是缺少一種政治上的豁達、縝密、遠見以及獨裁。後金進入遼沈,雄心不已的努爾哈赤將有更大的動作,現在身邊的這些女人難挑重任啊!

    用現代人的語彙表述,就是時代選擇了阿巴亥。她的才情吻合了時代需求的苛刻檢驗。果然,她在厄運中非但沒有萎糜,經過風雨的歷練而更加成熟。阿巴亥鮮亮如初。她再次介入到諸王和眾妃建構的政治格局當中,重新與他們交誼和對峙。她的嶄新的政治生涯開始了。可是誰能想到剛剛大病初癒的努爾哈赤此時卻一命歸天了呢!

    努爾哈赤死後,恰恰是子嗣們奪權爭位的白熱之時。大妃阿巴亥足智多謀胸懷大志,且由其所出的三個兒子在八貝勒中佔有了強勢,更為可怕的是,在努爾哈赤死前的4天中,惟有她承命侍側。因此對於皇太極、代善等競爭勢力來說,她是最致命的對手。若不將她剷除,她可借「遺命」之威,任用封、賞、貶、諫之權,還不鬧得天地翻覆?於是,他們捏造汗父「遺言」,迫令阿巴亥隨殉。就這樣這樣一個女強人就這樣倒下了。這些歷史我是早就知道的,只是由於皇太極去找我而沒有機會參加這個密謀。從知道多鐸身份開始,我就在思索這件事,讓我迷惑的是在這個時候阿巴亥找我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

    托孤!太戲劇話了吧,我算他什麼人啊,就算是托也不用我啊,這時她的大兒子阿齊格已經20多歲了,早就成家,用不著托給我這個不稱職的獸醫吧!要是這樣我不是做了多爾袞的便宜乾爹了麼。正瞎心思的時候,阿巴亥見我進來停止了哭聲,撲通的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梨花帶雨的哭道: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望著她這副淒美的面孔我不由心動,眼前的女人無疑是十分動人的,儘管已經30多歲了,但是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增添的成熟的嫵媚。散發著獨特的氣質,我差點忍不住答應她,可轉念一想我能幫她什麼呢?我不過是太醫院的院判,手裡的權力可憐得很,唯一和這些貝勒們相關的就是我的「偉哥」成了這些人的寶貝,可再寶貝也沒有汗位動人吧,傻子也不會為了那幾粒藥而放棄置阿巴亥於死地的機會,一旦讓她得勢這些人恐怕就再也快了不起來了。

    「大妃快請起,折殺死小人了,但凡有什麼吩咐,大妃儘管說來,小人一定盡力為大妃完成。」說完這句話,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李開陽啊,李開陽,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居然憐香惜玉起來了,就是憐也要看看是誰啊,這可是努爾哈赤的女人,並且是一個要死的女人,你憐什麼香,惜什麼玉?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阿巴亥聽我這麼說抬起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直看的我心裡怦怦的直跳。乖乖個龍,煎餅卷大蔥,這女人真是太有誘惑力了,真奇怪,自己又不是沒見過美女,想當年……,哎,好漢不提當年勇。

    「多謝先生成全,阿巴亥在這裡先謝過先生了。」說著幽怨的望了我一眼,這一眼望的我骨頭都酥了。不得了,不得了!再這樣下去我要犯錯誤了!

    「哪裡,哪裡?大妃有用得著我李開陽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連忙扶起阿巴亥,手碰在她胳膊上只覺得柔弱無骨,當真銷魂,並且隱隱的還有一絲芳香飄來。要不怎麼說美人計能屢屢奏效呢,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美女夠美,另一個是被施計者夠色。可怎麼看我也不像那種人啊,雖然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多少還是有些自治力的,同情吧,這些職能歸咎於我對阿巴亥的同情。

    「多鐸,你先出去,記住不許任何人進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先生商量。」說著,阿巴亥把多鐸支開。

    「先生,想必你還不知道,大貝勒等人假冒大汗遺旨,要讓我為大汗殉葬,原本也沒什麼不可,我與大汗情深,既然大汗去了,我獨活還有什麼意思,只是這孩子先失去了父親,隨後還要失去母親,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還請先生幫忙,救救阿巴亥吧!阿巴亥一生一世都記得先生的大恩大德。」說著,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低聲痛哭起來。陣陣的幽香再次襲來,弄得我一時手足無措,這如何了得,這如何了得。老天爺啊,你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麼?

    「大妃,您千萬不要如此,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出來,我一定盡量幫助您。」我慌慌張張的推開阿巴亥,生怕被人看到,這可是死罪啊!

    「既然先生答應了,那阿巴亥和這幾個孩子的性命就都交託給先生了。」阿巴亥堅定的說,這時我才見識了她作為一個政治上的女強人的風采,一旦確定我決定幫她,就不再做孤助無援了,更沒必要在作柔弱博得我同情的樣子了,對於她如此的變化我只覺得詫異,前後完全是兩個人。

    「既然先生如此說,那我就不再見外了,阿巴亥只求先生能配出一種藥來,讓人喝了和死時一樣,外人無法察覺,等檢查的時候還請先生代為維護周旋,不過一起殉葬的小妃德因澤絕對不要讓她好死,我要讓她痛不欲生,其他的事就不再麻煩先生了。」阿巴亥冷靜的說道,嚇了我一跳,德因澤就是當初在努爾哈赤面前惡語中傷她的人。阿巴亥此時還想著讓我照顧她的這位「姐妹」足見她對德因澤的記恨程度。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別說沒有這種藥,就是有我也要想一想,一旦露餡我的小命不保,並且阿巴亥會不會殺人滅口也不好說,這時美女已經不重要了,還是小命要緊,一定要謹慎。

    繞著帳篷,我來回徘徊了好久,什麼藥能達到這種假死的狀態呢,人一旦死亡有很多徵兆,例如心跳呼吸停止,身體變冷,瞳孔擴散等等。要一起達到這種藥效實在是太難了。

    「大妃,我試試看吧,不敢保證一定能配成這種藥,不過我倒要問大妃,若是我配的當真是毒藥,救不回來,大妃不會怪罪我吧,當然了這藥我可從來沒有配過,真的不敢保證好用。」我小聲地說道。

    「先生多慮了,阿巴亥哪裡會怪罪先生,阿巴亥以是必死之人若能撿回這條命來,我和我的三個兒子定然要好好的報答先生。」她這話說得十分誠懇而又有些曖昧,不禁惹人遐想,但同時也在提醒我,她的那三個兒子。刨去多鐸(未來的他掌握一旗兵力),阿齊格和多爾袞都掌握一旗的兵力,這股勢力不容小視,得罪了他們我絕對活不長,但是一旦掌握這股力量,再加上皇太極和他即將繼承的努爾哈赤的一旗,將有5旗的兵馬我,所以這個險還是值得一冒的,只是如何才能掌握這母子四人至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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