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卷 戰歌-北疆 第二十二章 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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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殷殷』在進宮之前便逃了出來。」殷殷微笑道,「那個班主只道他窮小子一個,又沒讀過什麼書,自然不會懂什麼事兒。可偏偏他雖然的確什麼都不懂,卻是從小聽著戲文長大的,加上為人又細心,不久就發現了不妥。這次進宮又是御前獻唱,那孩子總覺得害怕,便偷偷溜了。王爺一早叫我留意一下玉硯堂的事,恰好那孩子又跑了,我便順手扮成他的樣子,繼續服侍班主大人。」

    「你扮得可真好。」瑞香搓搓手掌,待要再哈氣,卻被殷殷握了過去,溫暖的手替他輕輕揉搓著,笑道,「若不是你那日在供詞上畫的押,加上……我還真認不出你來。若不是知道是你,我還真不敢放信鈴去做那沒經驗的訟師。也幸而有你在……否則,誰都戰戰兢兢不肯說實話,聽風那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來就難說得很了。」

    「哼。信鈴那小子懂什麼,我老人家那是讓他,他還得意了。不過,王爺千萬不要這樣說,不然我就慚愧了。」殷殷歎氣道,「若不是我怕露餡,一經人催促便將所有菜餚倒進了泔水桶,也不至於叫聽風姑娘受牢獄之災。」

    「這些年,本就辛苦你。」

    「人人都道平靖王爺受盡聖恩,竟沒有人懷疑過偌大一個平靖王府,侍從不多,僕眾不多,雜役不多還可用平靖王不喜排場作為解釋,可是當朝的平靖王,卻怎麼會連一個侍衛都不備在府中?」殷殷說著微微有些氣憤,「若不是我暗中守著,你倒是自己算算看,死了多少次了?」

    「是是是。」瑞香笑道,「等我將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便向你賠不是,給你當牛做馬還你情好不好?」

    「不用說成這樣!」殷殷瞪了他一眼,轉而又開始長吁短歎,「當年你娘救了我娘,我娘早就欠了你娘不小的人情,人人都道玉貴妃亡故後侍婢們就都遣散出宮或重新分配了,再也沒有舊部,卻不知道侍婢中也會有嫁人生子的。母債子償,也是天經地義。」

    「母債子償……」瑞香輕聲重複,眼中卻有些悠遠的茫然,「罷了……」

    「王爺。」殷殷輕聲道,「前事莫提。我這麼多年隱著身份,是甘願的,不關我母親的事。只是這世上除了這件事外,再也沒有其他值得我做。」

    頓了一頓,他又道:「信鈴那小子……我遲早要將他胖揍一頓。」

    瑞香一直默然,聽到這一句卻笑了出來:「信鈴又怎麼惹你了?」

    「就算你說他是無意。」殷殷咬牙道,「無意也該死!偏偏你還死撐著不說,難道這事是好玩的麼?憑信鈴那小子婆婆媽媽的細緻心思,這些事他會發現不了?不要跟我說他有苦衷受人蒙蔽受人脅迫!你從小就不能抱貓,一抱就咳嗽,大了倒是好了些,偏生又這麼多毛皮衣服。知道的才明白你天天難受,不知道的還以為平靖王爺多麼深受恩寵,這麼多名貴的皮裘,什麼時候輪到我穿?」

    他越說越激憤,恨恨地幾乎咬牙切齒,看樣子真的很想跑去把信鈴恨揍一頓,瑞香只輕聲一句:「你若將此事隨便亂說出去,就不用再在我身邊了。」他便憤憤地住了嘴,嘴唇幾次開合,還是把話給不服氣地嚥了下去。

    瑞香輕歎口氣,輕輕抽回手,道:「時間太長引人起疑,你只去跟玉硯堂的人說,這次唱戲唱好了,一切既往不咎,還重重有賞,但是,若出了紕漏,就誰也保不住他們了。」

    「我明白。」殷殷訕笑,「對他們還真是只有這麼句話最有用。」

    「另外……」瑞香轉身,輕輕道,「今日便將那東西調換了叫人穿著上御前晃悠晃悠吧。今日唱的是謫仙賀壽,我想他會有機會用上的。若真唱好了,我總會給他安排一下上前領賞,叫父皇好好品鑒一下那東西的機會的。」

    「今日就……」殷殷猶豫道,「會不會有些倉促?」

    瑞香沉默一會,道:「先做了再說吧。難得今日都在場。待到有人察覺不對,疑心病稍重,將那東西轉走了,就沒辦法了。」

    殷朝著他的背影鞠了一躬,又道,「王爺,最近我無法陪侍左右,您……一切千萬保重小心。」

    瑞香慢慢走出,語音中卻似乎帶著笑:「你呀……我早說過,信鈴其實是個好孩子,至少他肯定會護我周全,你總不信。」

    他一路疾走而出,聽風見他身影便急忙湊了上去,手中拿著的卻正是他平常慣用的紫金暖爐。

    聽風有些微氣喘,道:「我想王爺恐怕得花些時間,便趕緊去將暖手爐拿了來。加冠禮之前我就把它放在了馬車上,一直沒機會取出來交給你,不過倒是正巧一路帶過來了。加了炭,現在已經很暖了。」

    瑞香接了過來,已經凍僵的手貼上手爐,才覺得稍微緩了過來,只覺得心中也微微有了些暖意,笑道:「多謝聽風。」

    羅清道:「王爺,出來得不短了,不如回吧。玉硯堂的戲子們也該準備上台了。」

    「唔,麻煩公公了。」瑞香答應著,領著聽風跟羅清走回。

    「瑞香回來啦。」鈞惠帝捋了一下鬍鬚,笑道,「也正是時候,玉硯堂的戲目該上台了。」

    「是,看來兒臣回來的正是時候。」瑞香坐下,轉頭向穎王道,「想必穎皇叔對這台戲盼望許久,今日可總算有機會一飽眼福耳福了。」

    「那還是托瑞香你的福氣了。」穎王目光閃動,似乎隱隱覺得他說「對這台戲盼望許久」有些不對,自己明明只是「對玉硯堂的戲盼望許久」,只些許的不同,說起來的意味可差了許多。可又實在說不出怎麼個不對法,只得一笑,將目光移了開去。

    台上幾聲鑼鼓,接著絲竹聲俱起,便有一個戲子上得台來了。

    瑞香手指輕扣桌面,喃喃道:「好戲……可真的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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