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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與賀學之對視著眼睛,眼眸子裡顯出冷酷的笑意,低聲道:「怎麼?世伯似乎不大相信不過世伯想一想也就會相信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從那裡面將我們救出來!」
「你胡說!」賀學之抬起手,用衣袖擦拭嘴邊的血跡,「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韓漠抬起頭,犀利冷峻的目光掃過靠近旁邊的人,揮揮手,春園護衛們頓時互相看了看,都往後退去,韓漠方纔的舉動,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懾,在他們的心中,這位年輕將軍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的小魔王,真是不能得罪。
靠近的御林軍將士知道韓將軍與賀學之有話要說,又不方便被人聽見,所以也四下退開,不過卻形成環形護衛,那是以防又突然跑出來一個刺客襲擊韓將軍,就是司徒靜,也是被攔在了防護圈外。
司徒靜此時是心驚膽戰,連自己的主子都被打成這樣,自己就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激怒韓漠這個小閻王了。
他現在手中一無兵權,再加上賀勉落在韓漠的手中,那就等於自己的把柄也被韓漠攥在手裡,前途一片慘淡,那心中的恐慌,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韓漠今夜的風雷行動,還真是讓他領略了什麼叫做雷厲風行,本來形勢一片大好,就在這一個晚上,因為韓漠的歸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改變。
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改變目前的形勢,更想不出有什麼法子能走出目前的困局。
正如韓漠方纔所說,兵權如今在韓漠的手裡,他想怎樣就怎麼樣!
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是槍桿子有用,韓漠有著將近兩千名精銳的御林軍,那就是他最大的王牌。
自己雖然是一方大員,但是燕國的法律為了控制地方大員掌握兵權,在這調兵規則上是極其嚴厲的,自己即使是一方郡守,如今卻也是調不動宜春的城守軍。
狼符現在只怕還是落在了韓漠的手中吧?
韓漠蹲在賀學之身邊,輕聲道:「世伯,你是不是覺得,那位鬼谷幕僚,一定不會背叛你?」
賀學之本就痛苦不堪的臉上,更是顯出震驚之色。
韓漠一語將徐游的鬼谷身份說出來,賀學之內心實在是震驚到了極點。
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是一個絕不能為外人知道的秘密,賀學之自從收納徐游之後,小心謹慎,將徐游的身份隱藏的死死的,在他看來,天地之下,最多只有三個人知道而已。
除了他和徐游,另一個,自然是他遠在燕京城的兄弟賀慶之。
賀家一直將須有當做成就霸業的武器,所以這項保密工作,那是做的極為妥善周到。
至於徐游自己,更不可能將自己的身份透漏出去。
鬼谷眾,雖然天才輩出,但是一直以來,從來不洩露自己的身份,道理很簡單,一旦洩露自己的身份為其他人得知,必定會引來無數的麻煩。
對徐游個人,對賀氏整個家族,那都是非常不利的事情。
但是韓漠這一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卻透漏出一個極其恐怖的消息,這個小閻王,竟然知道徐游是鬼谷眾!
看著賀學之臉上肌肉抖動,韓漠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世伯,是不是覺得很意外?這樣天大的秘密,我是如何知道的?」
「你!」賀學之肉體上的打擊倒也罷了,這個時候,他的心理打擊卻是極其嚴重的。
他心中懷疑起來,難道徐游真的背叛了自己?
「世伯別急,好多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面呢!」韓漠聲音異常溫柔,卻也異常的殘酷:「本來徐游是想去殺我們的這個世伯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世伯只怕是猜不到的!」
「什麼?」賀學之本就極小的瞳孔,此時收縮成兩個小小的黑點:「他做了什麼?」
韓漠歎道:「他碰到了一個人,我們也碰到了一個人!」
「是他的師兄?」賀學之冷冷道:「那裡面,就只有他的師兄!」
「你知道?」韓漠故作驚訝地道:「你可知道他師兄是誰?」這是韓漠最大的關心,也是最大的試探,他要試試看,賀學之究竟知不知道莊淵的身份。
從莊淵的口中知道,賀學之並沒有與莊淵見過面,當初徐游就像將莊淵當做一件物品一樣,藏的很深,並不希望為外人知道他有這樣一位師兄。
以莊淵的推測,徐游為了表示忠誠,又因為要將莊淵囚禁在八卦困之內,所以可能向賀學之透漏過有一位師兄,但是徐游絕不可能將鬼谷派發生的那間慘劇告訴賀學之知道。
那畢竟是欺師滅祖屠戮同門的事情,在道德上可說是喪盡天良,那是徐游一生也不可能抹去的灰色印記,所以他不可能將這樣的事情告訴賀學之。
非但如此,徐游肯定還會編造出一些故事來應對賀學之,顯得他的清高以及道德高尚。
莊淵的身份,絕不可洩露,不但包括他的曾經和他的故事,甚至於「莊淵」這個名字,都不能讓外界任何人知道。
這是韓漠意識到的問題。
自出鬼谷,除徐游之外,唯一有可能知道莊淵信息的,就是這位賀大老爺,所以韓漠必須要確定,這位賀大老爺知道多少,他有沒有向外界其他任何人洩露莊淵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有全數殺盡!
這就是韓漠的打算,無論誰知道莊淵的存在,他都會不擇手段予以剷除,道理很簡單,除了鬼谷新入門的三位弟子,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鬼谷莊淵」的存在,更不允許任何人知道鬼谷的背景。
賀學之眼中怨毒之色依舊,吐了一口痰,卻是吐出鮮血來,卻是沒有說話。
「不過世伯猜對了,我們卻是是碰到了徐游的師兄,那位叫做軒音子的人物!」說到這裡,韓漠不動聲色地看賀學之的反應。
賀學之聽到「軒音子」的時候,神色並無異常,韓漠終於鬆了口氣。
毫無疑問,賀學之知道的確實不多,至少他連莊淵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故意編造出一個名字來,如果賀學之知道莊淵的名字,表情一定會有所異常反應,既然沒有反應,那就只能證明賀學之連莊淵的名字也沒有聽過,既然連名字都不知道,那麼賀學之知道的恐怕很少很少,或許只知道徐游有那麼一位師兄而已。
「軒音子?」果然,賀學之對這個名字也顯得很陌生,「原來他的師兄叫做軒音子!」猛地,他忽然意識到什麼,感覺自己是不是進入了韓漠的圈套。
他倒不是察覺韓漠是要隱藏莊淵的信息,而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兩句話,無疑是承認自己知道徐游是鬼谷眾,賀家收納鬼谷眾,也就成了現實。
幸好這時候只有他和韓漠在防護圈內低聲對話,並無其他人聽見,也就不存在其他的證人證明賀家收納過鬼谷眾。
「徐游在哪裡?」賀學之咬著牙:「他現在在哪裡?」
「走了!」韓漠微笑道:「世伯放心,從今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他!」
「走了?」賀學之有些茫然,這幾年來,徐游就像是他的影子,就像是他的大腦,幫襯著他制定一切計劃,從某種角度來說,賀學之對於徐游的依賴性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此時夢聽說徐遊走了,他竟然產生一種不真實感,有些發懵,更多的是茫然,對接下來一切事情和命運的茫然。
「在那個地下迷宮裡我們,徐游,還有他的師兄我們湊在了一起,他要殺我們但是與他師兄一番長談,他改變了注意我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結果是徐游幫助我們從八卦困脫身,他帶著他的師兄走了好像是回去鬼谷!」韓漠壓低聲音,緩緩道:「世伯,我說的,你可聽的明白!」
賀學之看著韓漠,有些失神道:「鬼谷他回鬼谷了?」
「是。告訴我一些你們的事情那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然後他就走了!」韓漠淡淡笑道:「按他所說,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再看到他!」他心中暗想:「這一句話倒是沒有騙你,這個世界上,也確實不會有人再看到他!」
「我為何要相信你?」賀學之終究不是好糊弄的人,幾十年的權謀之爭,雖然他的才能不出眾,但是一些該有的警覺還是存在的,嘴上雖然血肉模糊,兀自往下流血,說話發出的字符也不那麼清晰,但是他還是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韓漠:「他能有些什麼說的?」
「說了很多不過,最讓我感動的是,他臨走的時候,送給了我一件禮物!」韓漠神秘兮兮地湊近過去:「一件世伯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來的禮物!」
賀學之捂著隱隱作疼的胸口,看著韓漠,他倒真是猜不出來,徐游能給韓漠留下什麼樣的禮物?
而四周眾人瞧見賀學之帶著一張血肉模糊的大嘴巴與韓漠低聲說話,都是覺得不可思議,更是覺得這幕場景真是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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