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山東殲滅清軍主力。一旦清軍退回東北。大順滿人作為對手。必定會重新與朝廷交惡。大明的戰略態就會回復到了崇禎時期。陷入兩線作戰的不利局面。然現在大明國力遠不是崇禎時期可比。可是這樣一來。無疑會大大延長大明重統將全國統一的時間。
看著的圖上的標注的兩軍態勢。王福陷入沉思。多爾到底在想什麼。若是他要退回東北。沒有必要待在北京不動。更不會任由山東的二萬多滿蒙聯軍大明吃。這幾年。滿人雖然恢復了一點元氣。可滿人壯年男丁了不起也就六七萬人。這六七萬人中。就算二抽一。滿八旗最多能湊足三萬人。加上八旗。大清或許可以湊出十萬人的滿蒙聯軍。當然。這十萬滿蒙聯軍素質肯定不能和多鋒當年所領的四萬多人相比。要知道。多鐸所領的四萬多人中。滿人的精銳就高達二萬多人。
這是小族的悲哀。天啟年以來。滿人光是在遼東屠殺的漢人就有數百萬。加上國內的荒和戰亂。明這二十多年。非正常死亡的人數至少數千萬。可是人口依然高達一億以上。而滿人一次死個二萬多精壯男丁就已經傷筋動骨。不是區區三年的時間可以補回來。
王福不相信多爾會捨的山東的兩萬多滿蒙聯軍任由大明吃掉。可是眼下的情景多爾卻分明沒有把山東的軍隊放在心上。這讓王福徹底糊塗起來。
正當王福沉思時。名侍衛在外面大聲稟道：「皇上。山東錦衣衛千戶求見。」
「傳。」
「是。」侍衛的聲音剛落。營帳門掀開。一名二十餘歲。身材削瘦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下道：「微臣山東錦衣衛千戶杜小山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萊州被攻破。謝遷的義軍由幾萬變成只有幾百人。一直負責與謝遷聯絡的杜小山自然也免不了受到一影響。不過。這幾年。杜小山還是憑藉著自己的聰明在山東生存的很好而且在滿人文字獄當中有很好的表現。最終積功升錦衣衛千戶。負責統領整個山東的錦衣衛。
「愛卿免禮。」
「謝皇上。」杜小山趁著起身之際。悄悄抬了抬看了一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臉上平剛才砰砰跳的心才放了下來。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皇帝。只是如此近距離單獨-見卻是第一次。心中難免緊張。
王福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錦衣衛千戶。感覺有點熟悉只是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他懶的再想。問道：「這次愛卿可有什麼消息？」
「回皇上。確實有消息。濟南錦衣衛報告。韃子統帥滿達海率大軍已離開濟南。」
「什麼滿達海經離開濟南。知他們到了哪裡？」王福聽的大驚。他最擔心的就是滿人為放棄山東。最終縮回東北。沒想到越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杜小山搖了搖頭：「回皇上。目還不清楚。滿達海所領人馬全是滿八旗和蒙古八旗其中沒有我們的人因此出,之後就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不知所蹤。」王福神一振臉上出一絲笑意。這個消息還不算太壞。如清軍要返回北京。不可能錦衣衛的不到半點消息。清軍既然隱藏了消。說明他們沒有撤離之意。
杜小山先前還以為皇帝會對錦衣不滿意。他甚至做好了挨訓的準備。沒想到皇帝臉上而露出笑意。
「杜愛卿。如今濟南城有多少人馬？」
「回皇上。濟南韃的守將已經換成了岳樂。此人是阿巴泰第四子。雖然年輕。為人足智多謀。通曉漢文。多次領軍出征。是滿人中少有的智之士。眼下城中除了留下滿蒙聯軍四千人外。還有六萬綠營兵守城。」
王福聽的點頭。果然。韃子並沒打算放棄山東。滿達海這支人馬出城。無非是藏起來。伺機尋找自己的漏洞。如此就不用擔心了。這三路大軍都不是滿達海能夠啃的動。唯一的擔心就是怕清軍在明知不敵後逃走。
「錦衣衛這次做的不錯。繼續加強濟南方向的情報工作。若是韃子有向北逃竄的消息。必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遞出來。」
「是！」
「若沒有其他事。愛卿可以告退了。」
「是。微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杜小山重新跪下頭後才恭敬的退下。
杜小山下去後。王福又考慮了一下會。才吩咐旁邊的吳梅村道：「擬旨。著靖國公所部立即以最快速度趕到濟南城下。攻佔齊河長濟兩座縣城。切斷韃子北之」
多爾遲遲不給山東增兵。山東的這點人馬根本滿足不了明軍的胃口。可是有總比沒有好。眼下趁著山的清軍尚沒有跑。先吃下他們再說。如果多爾再沒有動靜。那只好揮師北上了。執行另一套方略。
「臣遵旨。」
「再擬旨。羽林衛1應元所部以最快速度攻佔濟陽章丘。」
「臣遵旨。」
「傳令全軍進。明日全體暫時休一天。」
……
皇帝的命令一道道發下去。片刻之後。一隊信使駛出了這座臨時的寨門。噠噠的馬蹄聲奔遠方。
聽到明天可以休整。個營帳卻沒有什麼歡呼聲。一些人還唉聲歎氣起來。出征以來。大沒有打過一次像樣的仗。所有人都求戰心切。可是偏偏皇帝卻不慌不忙。如果接照|林衛正常的行軍速度。大軍早已經到達濟南了。就以現在的距離來算。本來至多三日也可以到達濟南城下。沒想到皇上又要家休整。大自然高興不起來。
東路和西路兩支軍隊卻剛好相反。正在慢吞吞前進的軍隊。接到皇帝加速前進旨意。馬上一片歡騰。兩路軍隊分成前中後三支。向濟南後方撲去。
濟陽章丘齊河長濟四縣正處於濟南外圍。一這四個縣城被拿下。加上皇帝親領的數萬大軍從正面壓過來。滿達海的大軍即使在城外。也會變的動彈不的。
明軍加速前進的第三天。滿達海就感覺到了壓力。派出的斥候無論是東西方向都與明軍相遇。只有南面還沒有發現明軍的身影。雙方斥候時有撕殺。各逞其能。論是明軍還是清軍。都感受到了一種大戰來臨的氣息。
一條大河橫亙在田野山崗中間。河水潺潺的流著。河兩岸上長滿青草。鮮嫩的草葉上面還帶著昨晚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河中數只不知名的水鳥正悠閒的在水面上飄浮著。幾隻青蛙呱呱的叫了起來。接著兩岸呱聲一片。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剛才還在河中悠閒自在的水鳥拍打了兩下翅膀。鑽進了河中一處茂密的水草中。將自己的身體藏起來。蛙聲也隨著停了下來。不一會。就在離數十米的一道山崗上出現在了十騎草綠色的身影。這些身影每人都掛著長刀。腰間還帶著幾顆鐵疙瘩一樣的東西。此時他們停山崗上。正用眼睛四下打量著。
這是一隊明軍的斥候。他們隸屬李成棟的手下。殷洪盛攻下兗州。立下大功。各個將領再也不肯讓殷洪盛做前鋒了。黃功無奈。為了平衡。只的換了李棟為前鋒。明軍斥候的裝述與大軍並不相同。他們的衣服都是特製。夏為草綠色。秋天為灰色。冬天下雪時就為白色。這樣。無疑便於斥候更好的隱藏。
「什長大人。這就是沙河了。」張大牛用手指了指前面流淌的大河道。李成棟的部下有不少山東人。張大牛的家鄉離這裡只有二三里的。小時候他還經常到這條河裡洗澡。自然對這條河熟悉。
「走。我們下去看看。」什長石山聽到這條河就是沙河後。臉色一喜。沙河流徑數百里。大軍要前進。須渡過沙河。他們正是為大軍查探過河的的點。
「是。」十人輕輕的在馬肚子上一夾。剛停下來的戰馬邁開步子。向山崗下不緊不慢的跑著。不一會兒就在河邊停了下來。
奔流的河水清澈見。他們甚至可以看到河水中魚兒游動身影。不過。看了看水深。眾人都咋舌不已。不用探。他們就知道這條河的深度肯定比一人深。要想就麼涉水而過定不可能。
「大人。上面不到一就有一座石橋。可供十餘人並行。不過。不知道韃子是否破壞了？」
「走。到前面看看大橋去。」石大山吩咐道。
馬蹄聲重新向起。一行人直奔上游。不一會兒。一座石橋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石橋上。有鄉民挑著擔子來往。聽到馬蹄聲。這些鄉民連忙朝聲音方向看來。|到是一隊騎兵。許多人都臉大亮。飛快的跑了起來。甚至有幾人邊身上的擔子也不要。
「喂。不要跑。我們有話問你們。」石大山大喊道。
一聽這喊聲。鄉民們跑的更快。幾名斥候大怒。要縱馬追去。對面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石大山的眼睛抖然瞇了起來。喝道：「所有人回來。準備作戰。」